看到王鎖匠從李帆家出來，許大茂臉色鐵青。
    不就是個保衛科主任麽，至於大半夜的送禮嗎？真夠賤的。
    許大茂在心裏把王鎖匠罵了個遍。
    今天李帆來宣傳科檢查，他許大茂可是挺直了腰板，一點都沒低頭。
    真是一條硬漢！
    “瞧你氣得那樣，到底看見啥了？”婁曉娥一邊在灶台邊收拾碗筷，一邊瞅著許大茂那氣呼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口問了句。
    “王鎖匠給李帆送吃的去了，你說這人咋這麽獻殷勤呢？”許大茂憋了一肚子火，急需有人認同他的觀點，立馬訴苦道。
    “喲，這可真是新鮮事。”婁曉娥覺得有意思，接著問：“李帆這是幹啥了？王鎖匠居然這麽巴結他？”
    “不就是當了個破保衛科主任嘛，看把他得意的！”許大茂一臉不屑，“白天還跑我這兒來檢查，我這兒有啥可查的？他就是故意在我麵前顯擺！”
    那語氣裏的酸味兒，簡直要衝出屋子，飄到院子裏去了。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婁曉娥點點頭，語氣平和，“保衛科主任權力可不小，說不定王鎖匠有什麽事需要李帆幫忙呢。
    大茂，你以後也得跟李帆搞好關係，保不齊啥時候就用得上。”
    她心裏其實挺為李帆高興的，說話也滴水不漏，許大茂挑不出毛病。
    “我老老實實上班，能有啥事求他？”許大茂不服氣，“別人巴結他，那是別人的事。
    我許大茂可不是那種人，幹不出那種事！”這話他說得鏗鏘有力。
    “話也不能說得太滿。”婁曉娥輕笑了一聲，“萬一有人眼紅你，背地裏舉報你，那不也挺麻煩的嗎？”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許大茂氣勢一下弱了幾分，硬撐了一句，轉身從窗邊走開了。
    他心裏其實有點發虛。
    他下鄉放電影的時候，沒少收老鄉送的雞蛋、糧食，甚至還有一次帶回來兩隻雞。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真有人舉報，李帆要是借題發揮，他可真夠受的。
    婁曉娥幾句話，說得他心裏直發毛。
    另一邊，劉海中家。
    “爸，那王鎖匠大晚上的給李帆送禮，他圖啥？”劉光天一臉不解，心裏卻羨慕得不行。
    在家裏坐著不動就有人送吃的，這多有麵子。
    “你懂啥？李帆現在是保衛科主任了！”劉海中氣得直瞪眼，“再看看你，整天咋咋呼呼的，屁用沒有！你還有臉問！”
    今天白天李帆來他這兒檢查的時候，劉海中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羨慕得心裏直冒火。
    他劉海中拚死拚活往上爬，都沒混上個領導職位，李帆才幹了幾個月，嘿，直接當上保衛科主任了。
    劉海中才是最失落的那個人。
    “這孩子都當上保衛科主任了？他才上班多久？”貳大媽一臉驚愕，完全不敢相信。
    劉光天也愣在那兒，半天沒回過神來。
    “唉，同人不同命，沒法說。”劉海中歎了口氣，神情有些落寞。
    晚上，李帆也在想，要是有人這時候能給他送點東西就好了。
    其實他並不在乎那點吃的，就是想要那種收到禮物的感覺。
    “可惜老李走得太早，他要是還在，肯定特別開心。”貳大媽歎了口氣。
    看著別人家孩子有出息，長輩們的心情總是很複雜。
    想著要是自己家的孩子也能這麽爭氣，那該多好。
    “洗洗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劉海中吩咐道。
    四合院外麵，於莉騎著自行車回來了。
    看到李帆家已經關燈了，她也不好意思進去，怕被人看見不好，就把自行車停在了李帆平時停車的地方，然後回家了。
    一到家，於莉就看到閻家人都圍在餐桌邊，正討論著什麽。
    “這事我真沒看明白，王鎖匠和李帆也不熟，怎麽還上門送禮呢？”閻解成一臉疑惑。
    他隨他爹閻阜貴，什麽事都想弄個明白，心裏才踏實。
    “我也是沒想通。”閻阜貴搖了搖頭，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正好於莉進屋，聽到父子倆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莉，把你妹送回去了嗎？”叁大媽笑著問。
    “送回去了。”於莉點了點頭。
    “小莉，李帆最近幹了什麽，你知道不？”閻阜貴轉過頭來問。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麽。”於莉笑了笑，“李帆當上了紅星軋鋼廠的保衛科主任。
    壹大爺、貳大爺，還有許大茂、傻柱這些人早就知道了，就是沒往外說，估計心裏都不太舒服。”
    閻阜貴臉色一僵，心裏也有點難受。
    “什麽？李帆當了軋鋼廠的保衛科主任？這事是真的嗎？他這麽年輕，怎麽可能？”叁大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真的，今天李帆還請了軋鋼廠的兩位廠長去上都一處吃飯呢。”於莉笑著說道。
    “哎呀，這孩子可真了不得。”叁大媽一臉感歎。
    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領導幹部，以後還得了？
    “他到底是怎麽調上去的？這跨度也太大了。”閻阜貴緩過神來，還是有點想不通。
    “我也不知道，反正這事已經定了。”於莉笑著說完，回了自己的房間。
    “難怪小莉非要撮合她妹妹和李帆在一起呢。
    你還別說，小莉眼光真好。”叁大媽想起剛才李帆帶姑娘回家的事，又是感慨一番。
    “這小子倒是挺能折騰的。”閻阜貴酸溜溜地說道。
    四合院裏都是普通老百姓，還沒出過領導呢，沒想到李帆居然成了第一個。
    這小四合院裏，還真飛出了一隻金鳳凰。
    這下子，李帆的風頭可把閻阜貴這個大院大爺都給壓過了。
    “人有才，廚藝好，會做家具，還能打獵。
    肯定是把領導哄高興了，領導才給他機會唄。”
    "小莉的妹妹馬上就要嫁給李帆了，咱們跟李帆的關係不就拉近了嗎？"叁大媽笑眯眯地說，心裏多了幾分期待。
    "是。
    "
    "那我跟李帆不就是連襟了嗎？"閻解成高興得合不攏嘴。
    連襟也算半個兄弟，以後說不定能從李帆那裏撈點好處。
    "別高興得太早，八字還沒一撇呢。
    "閻阜貴翻了個白眼，"等你們一起回丈母娘家時，人家李帆大包小包地提著，你就空著手去？看你臉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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