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萬仙陣圖重聚首 十絕陣影又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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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場詩:東海波翻陣圖顯,十絕遺靈憶舊年。地水火風劫火起,仁義禮智道心傳。截佛同源印光現,萬仙合流法界寬。莫道陣中多險難,心無掛礙自方圓。
話說鄭和船隊自歸墟凱旋,將海外截教散修所贈的晶核碎屑歸入東海晶核,不想三日後,東海之底突然浮現出層層疊疊的陣圖光影 —— 正是當年萬仙陣與十絕陣的殘片靈識,經數百年怨氣與晶核靈氣共振,竟在海底凝成 “劫數鏡像”。多寶道人夜觀星象,見 “地水火風” 四象星官異常明亮,知是上古陣圖靈識蘇醒,忙邀闡教玉鼎真人、佛門慧明禪師同往東海。
三人至海底時,但見方圓百裏海水凝固如琉璃,映出天絕陣、地烈陣等十絕陣虛影,陣中更有截教十天君靈識殘影,皆執著於當年 “闡截之爭”,周身纏繞著 “非此即彼” 的執念黑煙。萬仙陣殘圖則化作混沌漩渦,將四象之力吸入其中,隱隱有重演 “封神殺劫” 之兆。
“不好!這些陣靈受修羅族‘業火晶’餘韻影響,正以‘地水火風’模擬劫數!” 玉鼎真人以 “諸相非相鏡” 照向陣圖,鏡中竟映出當年廣成子破天絕陣時的殺心,以及秦完天君寧死不降的執念,“若讓它們繼續演化,四海將重現‘天翻地覆’之禍。”
慧明禪師忽見陣眼處懸浮著十二顆光珠,分別刻著 “地水火風”“仁義禮智” 等字,正是截教 “周天星鬥陣” 與儒家 “四維八德” 的融合印記。“當年萬仙陣本是截教護世之陣,卻因執念淪為殺陣,” 他輕撫金蛟剪殘魄,殘魄此刻竟化作蓮花劍穗,“如今需以‘截佛同源’之法,重定陣眼。”
正說話間,天絕陣殘影突然爆發,陣中飛出 “天絕神叉”,直取多寶道人。多寶不躲不閃,祭起 “萬法同源鑒”,鑒中映出秦完天君當年在金鼇島修行的初心 —— 不過是想證得 “截教玄功可護萬仙”,而非與闡教為敵。神叉頓時凝滯,秦完靈識驚道:“多寶師伯,我等困在陣圖殘片三百年,竟忘了修陣本為護生……”
地烈陣靈識趙江真人卻仍執著:“闡教以‘正統’之名破我十絕陣,此仇怎可忘?” 言罷引動地火,將海底礁石熔成岩漿。玉鼎真人長歎一聲,取出 “斬三屍劍”—— 此劍本斬修士執念,此刻卻化作 “和解之印”,印上 “闡截同源” 四字與趙江真人的 “地烈旗” 符文相觸,岩漿中竟生出清涼水汽。
“趙天君,當年你布地烈陣,是為了守金鼇島山門,” 玉鼎真人柔聲道,“如今金鼇島雖毀,截教護世之心仍在鄭和寶船、在雙教寺、在四海散修處,何苦困在這殘陣中?” 趙江靈識聞言,地烈旗上的 “殺” 字紋漸漸淡去,化作 “護” 字微光。
此時萬仙陣殘圖的混沌漩渦已吸盡四象之力,形成 “地水火風” 四大劫數:東方地裂,西方火焚,南方水湧,北方風吼,眼看就要波及沿海郡縣。慧明禪師忽然想起鴻鈞道影留下的 “法無定法” 箴言,雙手結印 —— 左手截教 “太極印”,右手佛門 “法界定印”,兩印相合,竟在掌心凝成 “截佛同源印”,印麵浮現出玄鳥與金翅大鵬共舞的圖案。
“陣圖本是死物,因人心執念而活;劫數本是幻相,因眾生善念而消!” 慧明將印法打入陣眼十二光珠,“仁義禮智” 四珠率先亮起,照破 “地水火風” 中的殺心:“仁” 化春水,熄滅火劫;“義” 聚山岩,鎮住地裂;“禮” 引清風,吹散風暴;“智” 化明月,平伏海浪。
多寶道人趁機以 “萬法同源鑒” 照射十絕陣靈識,每照一人,便顯其修行時的初心:秦完曾為救海族布下天絕陣,趙江曾為護島民引動地火,這些被封神大戰扭曲的記憶,此刻在鑒光下恢複本貌。十天君靈識相顧,皆歎道:“原來我們執於‘陣圖勝負’,卻忘了陣圖本是為護眾生而存。”
萬仙陣殘圖見十絕陣靈識醒悟,混沌漩渦竟化作 “萬仙歸心圖”,圖中截教弟子與闡教仙官、佛門羅漢共護人間,再無派別之分。慧明趁機將金蛟剪殘魄與十二光珠融合,形成新的陣眼 “四德八陣珠”,每珠可鎮一方劫數,珠身刻著 “護世為正,不分旁門” 八字。
最後,地水火風四大劫數在 “仁義禮智” 之光中退散,東海海底浮現出一座新的仙宮 ——“萬仙重光殿”,殿中石碑刻著鴻鈞道影新留的箴言:“陣非殺陣,因心成殺;法非法門,由念生門。若能萬仙同心,便是人間最妙陣圖。”
玉鼎真人摸著殿中 “十絕陣” 殘旗,對多寶道人笑道:“當年破陣,破的是‘陣’;今日立殿,立的是‘心’。看來我等終於明白了,真正的‘護世大陣’,不在法寶兵器,而在眾生願意放下執念、攜手同行的心意。”
多寶道人望向殿外,見無數海族精魂圍著新陣眼嬉戲,再無當年被血河咒汙染的戾氣,忽然想起封神時通天教主曾說 “有教無類”,如今才算真正得見 —— 截教散修在海外,闡教弟子在山間,佛門僧人在紅塵,隻要心向護世,便是 “萬仙陣” 中不可或缺的一仙。
慧明禪師將 “截佛同源印” 法傳給十天君靈識,助他們脫離陣圖殘片,重入輪回。秦完天君臨去前道:“禪師以佛門手印化截教陣靈,正應了‘萬法歸心’之說。來世若得人身,定要去雙教寺掃一藏經閣,也算圓了當年未竟的護世願。”
此戰之後,東海晶核與萬仙重光殿遙相呼應,每當人間有 “非此即彼” 的執念興起,殿中四德八陣珠便會發光,將戾氣轉化為祥和。而鄭和船隊再次出海時,船首的定海神針木雕已能顯化萬仙陣圖虛影,卻再無殺氣流露,唯有護世之光普照汪洋。
夜深,慧明禪師坐在雙教寺頂,望著金陵城的燈火,忽然發現金蛟剪殘魄上的金蓮又多了數瓣 —— 原來每化解一分執念,這截教法寶便多一分佛門慈悲。他忽然輕笑,想起呂洞賓的詩句 “旁門亦是正門”,此刻方知,所謂 “旁正”,不過是世人眼中的分別,在 “護世” 的大道上,從來都是萬仙同歸。
欲知修羅族在萬仙陣圖重聚後,是否會使出更狠辣的手段,而三教弟子又將如何應對這前所未有的劫數,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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