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靈鷲山燃燈傳燈 闡截餘脈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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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場詩:靈鷲峰頭燈影懸,金鼇島上散花天。二十四珠凝慧海,萬仙幡角係塵緣。闡截同歸無界火,修羅猶困有生淵。且看心燈初照處,血海波平見福田。
話說多寶如來金身圓滿於雙教寺,三教護世真意初顯,那申公豹在歸墟血渦中見滅世幡崩,心魂震動。按下慧明在人間傳掃帚禪法不表,且說西方靈鷲山巔,二十四粒定海珠懸於七寶蓮台之上,每粒皆映人間百態:或見幽州百姓以掃帚為械,掃退鬼族陰霧;或見洛陽僧道共研護世真文,蓮台與青蜈紋交相輝映。燃燈古佛趺坐中央,眉間白毫放出三道金光 —— 正是當年闡教玉虛宮 “三光神水” 與佛教 “摩尼珠” 所化。
第一折 靈鷲傳燈:二十四珠映三光
“懼留孫,你可還記得玉虛宮前那株七香樹?” 燃燈指尖輕點定海珠,鏡中忽現闡教舊景:薑子牙歸國封神時,懼留孫正以捆仙繩縛住鬼族大將 “無常引”,繩上卻纏滿佛教卍字紋。“昔年你執‘因果輪回’,今又執‘斬盡妖魔’,卻不知‘執’之一字,正是修羅血淵的引魂幡。”
座下雲中子手捧玉虛琉璃盞,盞中清光已混有蓮台淨水,聞言歎道:“佛說‘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我闡教‘清靜無為’,原是同歸。可如今閻羅族篡改生死簿,將人間帝王壽元嫁接修羅族血池,致使長安皇宮夜夜有鬼哭,這等亂象,如何能不‘執’?”
燃燈忽將定海珠化作燈芯,以自身真如之火點燃,二十四盞心燈浮空而轉:“當年吾收截教趙公明定海珠,今以佛法潤之,非是奪人法寶,乃借‘光’渡人。你看 ——” 燈影中,闡教弟子鄧華正與佛教比丘合作,以 “清微雷法” 淨化被血咒汙染的黃河水,雷紋過處,水麵竟開九品青蓮。“三光神水可洗塵,甘露法水可潤心,水本無別,別在人心。”
第二折 金鼇散花:萬仙幡下悟同源
東海金鼇島,碧遊宮遺址前,通天教主青衫依舊,手中萬仙幡卻已褪去殺伐之氣,幡麵 “有教無類” 四字與多寶如來留下的 “眾生平等” 梵文隱隱相合。金光仙、餘元侍立兩側,前者金蛟剪殘魂已化作掃帚銀穗,後者琉璃劍上纏繞著蓮花莖蔓。
“當年吾布萬仙陣,欲證‘萬法歸一’,卻落得截教星散。” 通天指尖拂過幡麵,萬點青光如落花般飄向海麵,每片青光竟凝成截教弟子的虛影:有的在幽冥河幫孟婆分揀被汙染的往生簽,有的在歸墟入口以 “一氣化三清” 分化濁流。“如今才知,‘萬仙來朝’不在陣中,在人間煙火處。”
餘元忽指海麵:“老師,歸墟方向血霧翻湧,怕是申道兄……” 話未畢,海麵突現無數血手,每隻手都握著半片 “兩極滅世幡”,正是修羅族 “血祭奪生” 之術。通天卻不慌不忙,將萬仙幡往空中一拋,幡角垂下三千青絲,每絲都係著一枚 “護世” 沙彌像 —— 正是慧明在雙教寺掃出的真文所化。青絲過處,血手崩解,竟在浪花中開出碧遊宮特有的墨色蓮花。
“當年吾贈申公豹折柳,盼他‘護世如掃塵’,如今他卻執於‘滅世即護世’。” 通天散花般灑出十二粒青蜈淚,每滴淚都映出申公豹在碧遊宮聽道的往昔,“餘元,你帶‘掃塵三十二式’去幽冥,金光仙隨我往長安 —— 閻羅族敢借帝王壽元養修羅血池,便讓他們見識,截教‘氣’與佛門‘心’,如何掃盡這偷天換日的塵埃。”
第三折 魔淵異動:生死簿上血紋開
卻說閻羅族主 “轉輪聖王” 踞於幽冥血池畔,手中生死簿正滴著黑血,每一頁都被修羅族 “因果血咒” 篡改:本該壽終的老臣被延長十年陽壽,代價卻是抽取三百幼童的 “護世慧根”,注入修羅族戰士體內。“闡教要護‘替天行道’,佛教要渡‘眾生平等’,我偏要讓這人間帝王,成為吾族的血庫!” 聖王陰笑間,忽見生死簿上 “李世民” 三字突然泛起青光,竟是燃燈的定海珠心燈映了進來。
與此同時,長安皇宮深處,唐太宗李世民正被夢魘纏身:夢見自己在玄武門親手斬下的兄弟亡魂,皆化作修羅族形貌,向他索要 “護世運數”。忽有清光穿透殿宇,雲中子持琉璃盞而至,盞中蓮台托著懼留孫的捆仙繩 —— 繩上已刻滿 “護世” 真文,“陛下可知,為何鬼族專挑帝王壽元?因人間氣運凝聚之處,正是他們煉化‘滅世幡’的熔爐。”
話音未落,殿外忽起腥風,無數鬼族 “勾魂使” 化作黑霧湧入,手中鐵鉤卻非勾魂,而是要將李世民的 “護世印堂紋” 剜去。雲中子冷笑,以琉璃盞水畫出先天八卦,懼留孫同時結印 “真空妙有”,八卦與蓮台相扣,竟將鬼族黑霧凝成實質 —— 卻是截教舊物 “落魂鍾” 的殘片所化。“原來閻羅族偷了截教法寶煉鬼!” 懼留孫指尖一彈,殘片上 “護世” 二字顯形,鬼族頓時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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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折 人間劫火:掃塵初現萬法通
金鼇島方向,通天教主與金光仙踏海而至長安,正見空中懸浮著閻羅族的 “轉輪血盤”,盤上生死簿投影如巨網,籠罩整個皇城。通天抬手一招,萬仙幡化作三千青蜈,每隻青蜈口中都銜著慧明掃帚上的蓮台水,“當年吾教弟子多執法寶,今日便讓你們看看,‘氣’之極致,無需寶器 ——”
青光過處,血盤上的 “因果血咒” 竟被掃成齏粉,生死簿回歸正軌。金光仙趁機展開 “掃塵三十二式” 圖譜,皇城百姓雖不懂仙法,卻本能地拿起掃帚、拂塵,甚至擀麵杖,朝著血盤方向揮去。更奇的是,有個曾在雙教寺見過掃帚禪法的小沙彌,隨手掃出 “斷執式”,竟引動天道文運,將閻羅族聖王的投影掃出三道裂痕。
“老師!歸墟血渦有異動!” 餘元從幽冥趕來,手中托著半片染血的生死簿,“申公豹用自己的‘滅世執念’替代了李世民的壽元,他…… 他在血池裏種了‘兩極滅世蓮’!”
通天望向東海深處,隻見歸墟方向升起十二瓣血蓮,每瓣都刻著截教禁術 “血煉分身” 與修羅族 “滅世魔訣”。但蓮心處,卻有一點微弱的青光 —— 正是當年他折柳時,留在申公豹體內的護世種子。“金光仙、餘元,你們帶人間修士布‘三教護世陣’,吾去會會這位…… 執迷太久的弟子。”
尾折 歸心初現:柳影燈輝照血淵
靈鷲山巔,燃燈望著定海珠中通天入海的身影,忽然一笑,將二十四盞心燈化作一道流光,直追歸墟。“當年在萬仙陣,吾收了他的定海珠,今日該還他一盞心燈了。” 雲中子、懼留孫相視點頭,各自化作清風,往人間散播護世真意。
金鼇島碧遊宮遺址,殘留的青萍劍穗突然無風自動,穗尖滴下一滴露珠,落在一位正在掃海的老漁民鬥笠上。老人抬頭,忽見海麵浮現萬千截教弟子虛影,皆手持掃帚、魚叉,甚至船槳,正合力清掃歸墟方向的血霧。他忽然想起雙教寺壁畫上的掃帚禪法,本能地揮起船槳 —— 竟在海麵劃出 “護世” 二字,引得滿天星鬥共鳴。
歸墟血淵深處,申公豹望著頭頂的通天與燃燈,手中滅世幡隻剩最後一片 “滅” 字殘片。“師兄…… 你當年為何收我入截教?” 他血眼中閃過一絲清明。通天伸手,掌心是當年那枝早已枯萎的柳枝,卻在燃燈心燈照耀下,抽出新芽:“因為你眼中有‘護世’之火,隻是被‘滅世’之煙迷了眼。”
新芽飄落血池,竟將十二瓣血蓮染成青色,蓮心處 “護世” 二字大放光明。申公豹突然慘叫,體內修羅族血咒崩解,露出當年碧遊宮道童的模樣。燃燈趁機以定海珠罩住他的真靈:“且隨吾去靈鷲山,看看二十四燈如何照破無明。”
正是:
靈鷲傳燈破執迷,金鼇散花化塵機。
血蓮初醒青萍露,且待心歸萬法齊。
欲知申公豹能否在靈鷲山洗淨血咒,歸墟血淵的 “兩極滅世蓮” 又將引出何等魔劫,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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