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魔主化霧迷陣眼 老匠人刻陣紋於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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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場詩:魔霧翻江鎖帝閽,千磚萬瓦暗紋呻。蒯公妙手尋真脈,截教遺經啟後昆。一帚能開三界眼,雙瞳不昧百工魂。從來護世非天授,盡在人間刻漏痕。
話說玄武門之役後,紫禁城護世紋明滅不定。冬至前夜,三大殿頂的太極雲氣突然化作墨色,青蜈紋上凝著紫黑霧珠,如妖魔淚滴。道衍和尚的青蚨羅盤指針倒轉,竟指向太和殿磚縫 —— 但見每塊 “金磚” 表麵的護世紋皆在滲霧,磚底匠人刻的姓名正被黑霧吞噬。
第一折 霧鎖金鑾:陣眼蒙塵百工驚
“不好!這是修羅族‘滅世妖霧’與閻羅族‘迷魂瘴’的合流!” 道衍以掃帚掃向磚麵,霧氣卻如活物般鑽入青蜈紋鱗甲,“魔主定是盯上了磚紋裏的百工心光!” 話音未落,奉天殿禦座突然發出裂響,座基處的 “蒯祥” 刻痕已模糊不清 —— 此乃紫禁城總設計師蒯祥當年留下的匠作印記,亦是護世陣的 “人樞” 關鍵。
鄭和率寶船衛趕來,手中 “護世海圖” 上的北平城輪廓正被黑霧侵蝕:“大帥可記得?每塊金磚皆以‘護世砂’摻合千人汗、萬人血煆燒,磚紋裏藏著千萬匠人‘掃平邪祟’的念想。” 道衍急道,“如今魔霧專噬此念,必是當年截教叛徒泄露了磚紋奧秘!”
第二折 匠人尋根:磚底真紋現玄機
正慌亂間,有老匠人被弟子攙扶而來 —— 正是年逾八旬的蒯祥。他眯眼細觀磚縫,忽然以鑿子輕敲磚麵,“當” 地一聲,磚角竟露出半片青蜈鱗甲殘片,甲片下刻著截教《磚經》殘句:“磚紋非紋,是為心印;百工揮鑿,萬邪退避。”
“想起來了!” 蒯祥撫著磚底自己的刻痕,目光穿越三十年 —— 當年修建紫禁城時,曾有位自稱 “砌磚翁” 的老者深夜來訪,手把手教他在磚底刻入護世紋,“那翁者掌心有青蜈老繭,分明是截教遺民。他說‘磚紋要刻匠人真名,方能聚人間煙火氣’。”
第三折 刻紋破霧:千鑿萬鏨護世心
魔主顯形於太和殿藻井,竟是修羅族大君 “霧隱魔尊”,背後十二對霧翼正扇動著 “滅世八陣圖”:“凡人之念,不過朝露!看我吞了這磚紋心光,叫你們的護世陣化作廢墟!” 話音未落,殿內金磚接連崩裂,護世紋光如殘燭將滅。
蒯祥突然奪過弟子手中鑿子,在崩裂的磚麵上重刻自己的姓名,每筆皆合截教 “留痕護世訣”:“當年砌磚翁說,磚紋如人骨,刻痕如心血。今日便讓你看看,凡人的念想有多堅韌!” 他鑿下 “蒯” 字最後一豎,磚底竟滲出淡淡血光 —— 原是匠人多年握鑿,掌心老繭早與磚紋融為一體。
眾工匠見狀,紛紛取來鑿子:刻瓦的老陶匠在琉璃磚麵補刻 “掃魔”,畫梁的彩繪師在磚縫描入《心經》微字,就連當年燒磚的窯工,也顫巍巍刻下 “火鍛邪祟” 的窯號。千萬鑿聲匯成金石之音,與道衍掃帚、鄭和海圖、永樂帝護世旗的光芒共振,竟在磚麵織出 “百工護世網”。
第四折 萬念成光:磚紋聚焰燒魔障
魔尊狂嘯著撲向蒯祥,卻見老人刻完最後一塊磚,突然將鑿子往磚縫一插 —— 整座太和殿的金磚同時亮起,每塊磚紋都化作掃帚、耕犁、筆墨的虛影,匯集成當年孫悟空掃落的護世榜全貌。更妙在宮外,百姓聽聞磚紋遭劫,紛紛以掃帚柄敲擊家門磚壁,千萬道 “護世” 念光順著地脈湧入殿內。
“原來截教磚紋,從來不是仙法,是凡人不肯低頭的倔強勁!” 道衍大喝,掃帚掃出《封神榜》殘頁,頁中 “護世吏製” 篇與磚紋真名一一對應。鄭和則以海圖引動金水河潮,河水化作磚紋虛影,將魔尊的滅世霧翼一寸寸灼穿。
霧隱魔尊臨終前,望著磚麵上密密麻麻的匠人名字,嘶聲問道:“你們刻的不過是磚石,為何能破我萬年魔霧?” 蒯祥擦去鑿子上的火星:“你懂什麽?每塊磚都是匠人彎腰千次搬來的土,每道紋都是凡人抬頭萬次望的天。這念想聚起來,比你們的魔霧重萬倍!”
尾折 磚紋永固:人間自有金石心
經此一役,紫禁城的金磚上多了層細碎的鑿痕,卻比以往更亮 —— 那是匠人重刻心光留下的印記。道衍將蒯祥等人的刻磚事記入《護世磚經》:“磚紋者,非截教之私,非仙神之術,乃千萬人俯身勞作時,汗滴入地、心念成紋的護世真章。”
孫悟空駕雲路過,見金磚上的刻痕與自己金箍棒的掃魔紋相映成趣,撓頭笑道:“俺老孫掃的是落葉,他們刻的是骨頭,倒比俺的棒子實在!” 申公豹在歸墟撫摸著磚紋拓片,忽然老淚縱橫 —— 他終於明白,當年截教布下的青蜈紋,不過是顆種子,真正讓護世生根的,是凡人願用鑿子、掃帚、耕犁當作武器的決心。
此後,天下匠人皆以 “刻紋護世” 為宗,每砌一磚必刻真名,每雕一梁必藏善念。而紫禁城的磚紋,更是成了護世的象征:魔霧再濃,照不亮磚底的千般血汗;邪祟再狠,鑿不斷人間的萬種心光。
正是:
魔霧迷城鎖陣樞,老匠揮鑿破妖圖。
千磚刻盡人間念,不教幽冥染寸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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