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黃河大陣現世 運河漕運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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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場詩:河伯怒卷千重浪,漕舟夜沒鬼磷飄。截教餘幡藏水府,修羅戰角動雲霄。浮沉自有纖夫淚,聚散還憑禹王謠。莫道人間無砥柱,萬夫肩起浪頭消。
話說自紫禁城護世陣紋顯化 “人間星神” 之後,天下暫得安寧。誰料運河水脈忽生異變:自臨清至淮安段,河水晝夜翻湧墨色,漕船過處但聞鬼泣,十船竟有九船失蹤,唯餘空桅漂於河麵,桅杆之上皆刻修羅族 “血河咒” 紋。漕運總督陳瑄急報朝廷,道衍和尚觀天象,見 “天樞” 星旁忽現 “天殺”“天敗” 二星暗合,恰應黃河故道方位,驚覺當年截教 “黃河大陣” 重現人間。
第一折 墨河迷蹤:漕船夜沒鬼旗搖
“二十年前隨三寶太監下西洋,未曾想陸上運河倒成了修羅巢穴!” 鄭和撫著船頭 “星槎” 紋,見水麵倒映出層層疊疊的鬼麵,每張鬼麵都戴著截教弟子的九梁冠。正說話間,前方漕船突然劇烈顛簸,船工李三望見水下有青銅巨鏈遊動,鏈上刻滿 “癸水封舟陣” 符文 —— 正是當年三霄娘娘黃河陣的根基。
道衍以青蚨羅盤測方位,羅盤指針竟逆旋指向河底:“此陣借黃河水府為根基,以修羅族血咒催動截教禁術!當年三霄布陣需九曲黃河,如今魔修竟將運河水脈與黃河故道連通,妄圖截斷天下漕運!” 話音未落,水麵突現十二道血浪,每道浪頭都托著閻羅族的 “黃泉渡” 鬼舟,舟頭立著截教餘孽 “水德星君” 魯雄,其背後修羅族 “血河將軍” 赤鱗正舔舐著染血的船槳。
“朱棣小兒!當年你祖宗靠漕運得天下,今日我便教你漕糧喂魚、國庫生黴!” 魯雄揮動 “黑鱗幡”,運河水瞬間化作粘稠黑漿,漕船底木竟被啃出萬千孔洞,船工們紛紛墜入水中,卻見水下無數青麵鬼手正拽扯褲腳。
第二折 河伯現形:禹王碑碎陣圖開
危急時刻,陳瑄急令敲響 “運河鎮水鑼”—— 此鑼鑄於永樂年間,內刻大禹治水圖,聲傳百裏可鎮河妖。然鑼聲方起,河底忽升一道血光,竟將禹王碑紋震碎!道衍定睛觀之,見血光中浮著半塊殘碑,碑上 “截教萬仙陣” 印記與修羅族 “血河圖騰” 已然融合:“不好!當年萬仙陣破時,部分截教法器流落幽冥,如今被修羅族祭煉成‘河冥混天陣’,水府與鬼府相通了!”
鄭和忽見水中漂來《星槎勝覽》殘頁,頁上 “西洋水怪” 圖竟與眼前血浪相合,頓悟道:“大帥可記得?當年在占城遇海妖,需以‘千帆齊心’破之!運河漕工雖非水兵,卻人人皆有牽船纖繩,繩結之中藏著萬民血汗!” 說罷取下腰間 “寶船錨”,拋入水中化作萬千光錨,將下沉的漕船一一定住。
魯雄見狀,祭起 “癸水玄冥旗”,召來黃河千年水鬼:“人間螻蟻!當年截教布黃河陣,十萬仙神困其中;今日我借修羅血,教爾等凡人永作水府冤魂!” 但見水鬼們手挽手連成水牆,牆中竟顯三霄娘娘虛影,正是黃河陣 “九曲迷魂” 之相。
第三折 纖夫破陣:血汗凝光斷河鏈
千鈞一發之際,忽聞岸上傳來震天號子聲 —— 李老漢率十萬漕工持纖繩趕來,每根纖繩皆浸過朱砂與糯米漿,繩頭係著自家燒製的 “鎮水陶俑”。“當年挖運河時,老匠人說纖繩是人間的‘水脈經絡’,咱們的汗珠子,能打通河妖的七寸!” 李老漢一聲令下,十萬纖繩齊甩,竟在河麵織成 “萬夫牽星網”,網眼之中閃爍著漕工們世代相傳的 “禹王鎖蛟紋”。
道衍忽見羅盤 “護世” 二字與纖繩紋路共鳴,急呼:“此陣雖借截教玄術,卻需以‘人間正氣’破之!當年薑子牙破黃河陣,靠的是元始天尊符命;如今我等無仙術,卻有千萬顆護世心!” 鄭和亦祭起 “寶船羅盤”,引動北鬥天樞星芒注入纖繩,每根纖繩頓時化作金色鎖鏈,直鎖河底青銅巨鏈。
“破陣先斷陣眼!” 漕工王大膽背著 “鎮河鐵錨” 跳入水中,見巨鏈交匯處嵌著截教 “六魂幡” 殘片,正被修羅族血咒催動。他咬碎口中含著的 “運河泥丸”取運河底泥,和以萬民香火捏成),泥丸化作金龍,纏住六魂幡殘片。岸上漕工齊吼:“河開 —— 船行 ——” 聲浪所及,青銅巨鏈寸寸崩裂,河底血光竟被纖繩牽往北鬥方向。
第四折 三教合流:禹碑重光鎮河冥
魯雄見陣眼將破,急召閻羅族 “五道將軍” 持 “生死簿” 現世:“爾等陽壽已盡,速入黃泉受審!” 生死簿翻開,漕工們的名字竟被染成血色。關鍵時刻,西方佛教 “淨瓶觀音” 踏蓮而至,瓶中甘露灑入運河,血字瞬間褪色:“截教重術,修羅重殺,卻不知‘眾生血汗,亦是人間功德水’。”
闡教燃燈道人亦駕雲前來,將 “二十四粒定海珠” 布成 “周天星鬥陣”,與纖繩星網相合:“當年三霄布黃河陣,是逆天而為;今日爾等借幽冥血咒,更是錯上加錯。” 二聖合力,運河水重現清光,河底浮出完整的禹王碑,碑上新增漕工牽船圖,每道纖痕皆與星鬥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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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將軍赤鱗不服,祭起 “修羅屠城戟” 劈向觀音蓮台,卻見蓮台底座浮現紫禁城護世磚紋,萬千百姓掃街的剪影化作光盾,竟將屠城戟震碎。“原來…… 人間護世,從來不是單靠仙術……” 赤鱗墜河前,望著岸上漕工們被汗水浸透的 “護世” 號衣,眼中血色漸褪。
尾折 漕運重光:萬夫血汗映星河
大陣既破,運河水複歸清澈,失蹤的漕船竟從黃河故道漂出,艙中漕糧完好無損,唯有每粒米上皆刻著纖夫們的姓名。道衍撫摸禹王碑新紋,歎道:“當年截教黃河陣,靠的是三霄娘娘的仙力;如今這‘河冥混天陣’,卻輸在不懂‘人間煙火重千鈞’。陛下,您看這運河水,哪一滴不是百姓的汗?哪一朵浪,不映著護世的心?”
永樂帝親至河畔,見李老漢正帶領漕工修補纖繩,每道繩結都係著平安符 —— 正是百姓家中的掃帚穗、灶王爺像、孩童的長命鎖所化。“原來護世之陣,不在星鬥,不在仙術,而在這千萬人肩並肩、手挽手的氣力。” 皇帝摘下皇冠,向漕工們深深一揖,驚起河麵上萬千星芒,原是北鬥天樞星正將漕工們的身影映入星河。
遠處,申公豹在歸墟望著運河方向的金光,手中 “分水鞭” 上的截教紋章悄然裂開,露出底下刻著的 “纖夫號子” 符文 —— 他終於明白,當年截教敗於封神,今日修羅族敗於漕運,皆因不懂 “水能載舟,亦能載人心”。而孫悟空路過黃河上空,見河底星圖中竟有自己當年幫船工推船的影子,撓頭笑道:“原來俺老孫的跟鬥雲,還沒纖夫的號子飛得遠哩!”
此後,運河每至霜降開漕,水麵必現 “萬夫牽星” 的光影,漕工們的號子聲亦能鎮住任何妖邪。因為世人終於懂得:再凶的河妖、再惡的陣法,終究抵不過千萬人齊心護世的那股子勁頭 —— 正如禹王碑上所刻:“河歸正道,漕通人心,千劫萬難,自有人行。”
正是:
黃河陣起鬼神號,漕運遭劫浪裏漂。
十萬纖夫牽日月,人間血汗化天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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