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黃河陣開顯萬仙 截教遺民護漕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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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河陣開顯萬仙 截教遺民護漕船
    定場詩:黃河陣啟萬仙蹤,截教遺民立浪峰。金鱉島上殘旗卷,血河咒裏舊魂逢。千帆過處星紋動,一櫓搖時道念濃。莫道仙途多戾氣,人心化霧鎖凶龍。
    第一折 陣起金鱉:萬仙虛影覆漕河
    且說江淮漁謠破煉妖陣後,黃河下遊忽現異象:東平州河段每至子夜便騰起黑霧,霧中顯現金鱉島舊景 —— 朱紅殿閣、九梁冠影,正是當年截教總壇氣象。更奇在漕船過此,船工竟聞耳中響起《金鼇封神曲》,手中掃帚、纖繩上的護世紋紛紛發燙,顯是截教 “黃河大陣” 殘靈作祟。
    “去歲在觀象台見天殺星與地魁星合於軫宿,應在河淮之間,不想竟是截教遺民重開舊陣!” 道衍和尚撫著青蚨羅盤,見盤心 “護世” 二字被金鱉島虛影分割,指針直指河底沉埋的 “截教萬仙陣圖”。漕運總督陳瑄急報:“大帥!黑霧中現十二道妖幡,每幡皆繡截教‘十天君’法相,幡角卻纏著修羅族‘血河鎖魂鏈’!”
    話音未落,河麵突現千丈水幕,幕中顯化金靈聖母、趙天君等截教仙神虛影,皆被血河咒染得麵色青黑。修羅族 “血河魔尊” 踏霧而至,手中托著染血的 “六魂幡” 殘片:“朱棣!當年薑子牙封我修羅族於幽冥,今日便借截教萬仙之靈,教你漕船永沉河底!” 言罷揮幡,水幕中萬仙虛影齊動,竟在河麵布下 “九曲黃河複陣”,每道曲處皆有 “癸水玄冥雷” 蟄伏。
    第二折 遺民現形:金鱗舊甲映初心
    千鈞一發之際,霧中忽現數道青金光 —— 正是此前悔改的金光仙,率二十餘截教遺民駕青鸞而至,每人衣甲皆有半褪的修羅血咒,露出底下未滅的 “護世” 紋痕。“魔尊!截教敗於封神,非敗於術,敗於‘逆天弑民’!” 金光仙甩動未染血的掃帚,竟掃出當年觀音蓮台的佛光,“今日我等願以殘仙之身,護人間漕運!”
    道衍忽見遺民衣甲紋與護世磚上的工匠紋隱隱相合,頓悟:“當年截教弟子多為散修,本與人間煙火相通!大帥,速令漕工以‘北鬥護漕陣’呼應遺民!” 鄭和急令展開寶船 “萬仙護世帆”—— 此帆暗繡截教 “八仙過海” 紋與百姓護河圖,帆角係著各地百姓獻納的掃帚穗、纖繩結。
    血河魔尊冷笑:“叛族之徒!憑你們半仙之體,能擋我萬仙複陣?” 催動六魂幡,金靈聖母虛影揮起 “四象塔”,砸向金光仙。卻見遺民中 “菡芝仙” 祭起 “風袋”,袋中竟飛出萬千百姓禱文:“當年我等修‘風伯雨師’術,原是為護農桑……” 風袋所及,四象塔上的血咒竟被吹落,顯露出塔底 “護民” 二字的舊刻。
    第三折 人仙合陣:漕歌引動舊仙魂
    李老漢率漕工齊唱《護世河工曲》,歌聲中竟混著截教《金鼇散仙吟》的調子:“千船過,萬糧通,人間煙火勝仙宮 ——” 漕船上的護世磚應聲共鳴,磚底工匠真名與遺民衣甲紋連成光網,竟在河麵顯化 “人仙共護” 的星圖。
    “趙天君!你記否當年在西歧,曾贈孩童‘避水符’?” 道衍指住霧中趙天君虛影,其手中 “五雷天心鏡” 正映出當年截教弟子與凡人共處的畫麵,“今日修羅族借你殘魂,不過是重蹈‘逆天’覆轍!” 趙天君虛影一震,鏡中血咒崩裂,露出當年未送出的 “護漕符” 殘頁。
    金光仙趁機率遺民布 “截教護漕陣”,以青鸞為 “天樞”,漕船為 “地軸”,百姓念力為 “人根”,三才合一,竟將九曲黃河陣逆轉為 “護世歸心陣”。每道陣紋皆流動著兩種光芒:截教玄光與百姓念光,恰似當年三霄娘娘布黃河陣時,陣中本就藏著 “順天應人” 的玄機。
    第四折 三教歸心:殘幡化羽護舟行
    血河魔尊見陣勢逆轉,祭出 “修羅萬仙幡”—— 幡麵顯化截教遺民被血咒侵蝕的慘狀,妄圖動搖軍心。恰在此時,西方蓮台現佛光,觀音菩薩以淨瓶水洗淨金光仙衣甲最後一絲血咒:“截教重術,當知‘術為心用’;修羅重殺,當悟‘殺業必終’。”
    闡教燃燈道人亦駕雲而至,將二十四粒定海珠嵌入護漕陣眼:“當年萬仙陣破,破的是‘逆天之爭’;今日護漕陣成,成的是‘順民之心’。” 二聖合力,陣中升起 “三教合流幡”,幡麵繪著通天教主開壇講道、薑子牙封神、觀音點化金光仙之相,中心卻是百姓與截教遺民共劃漕船的剪影。
    最震撼在河麵:漕工們將護世磚拋入陣眼,磚紋與遺民仙術融合,竟在霧中顯化出 “人間萬仙圖”—— 非神非妖,皆是護漕的凡人身影與悔過的截教仙魂。這尊 “人仙共相” 踏碎萬仙幡,血河魔尊的六魂幡殘片當場崩裂,化作金羽落在漕船舷邊,竟自刻 “護世不分仙凡” 的偈語。
    尾折 金鼇永寂:遺民歸心照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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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陣既破,黃河水複歸平靜,河底沉埋的萬仙陣圖上,新增了截教遺民與百姓共護漕船的紋章。金光仙望著自己衣甲上新生的掃帚紋,對道衍笑道:“當年在萬仙陣,我等追求‘萬仙來朝’;今日方知,‘萬心護世’才是真仙途。”
    永樂帝乘船而至,見截教遺民正幫漕工修補護世磚,每塊磚上都多了半片青鸞羽紋:“朕曾以為仙魔不兩立,今日方知,仙魔之分,隻在是否護得人間煙火。” 他望向河岸,見百姓正將截教遺民請入村落,孩童們爭著在他們衣甲上畫護世紋,恍若當年接納歸附的藩邦使者。
    遠處,孫悟空駕雲經過,見黃河星圖中竟有截教遺民與自己共舞的猴影,撓頭笑道:“嘿嘿,當年大鬧天宮嫌仙班死板,如今這仙民共護的陣仗,倒比蟠桃會熱鬧!” 申公豹在歸墟望著河麵金光,終於將手中的 “血河幡” 折成青鸞形,鸞翼刻滿漕工號子 —— 他明白,真正的截教大道,不在金鱉島的仙旗,而在凡人船上的燈火。
    此後,黃河每至霜降開漕,水麵必現 “仙民共護” 的光影,截教遺民的青鸞羽與百姓的掃帚穗相和,護得千裏糧道暢通無阻。因為世人終於懂得:再輝煌的萬仙大陣,終究抵不過仙與民同劃一艘船、共護一條河的心意 —— 正如漕船頭新刻的楹聯:“仙凡同楫,河海歸心;萬仙陣裏,護世為真。”
    正是:
    黃河陣啟霧漫漫,截教遺民渡險灘。
    萬念凝光消戾氣,人間自有護舟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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