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若初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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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
“君子之道,淡而不厭,簡而文,溫而理,知遠之近,知風之自,知微之顯,可與入德矣。”
“墨玉,你又不認真。”
“公子,你已經教了好多遍了,我也都記住了,為什麽還教這個?”
“你記住了,但是你也要學會。”
“世間多沽名釣譽之輩,正是因為他們知行不一。你以後不要當那種人,知道嗎?”
“知道了,公子。”
……
原本雙眼緊閉的人猛地睜眼,嚇了秦明雪一跳。
察覺到身邊有人,溫墨猛地抬手,將旁邊的人猛地按在床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唔……!”
溫墨眼神暴虐,其中的殺意讓秦明雪心驚。
他的力氣越來越大,秦明雪漸漸地喘不過氣來。
“你……”
“溫墨!溫墨!!”
“溫玉!”
眼前的人並沒有鬆下任何力氣。
漸漸的秦明雪感到出氣多,進氣少。
“墨玉!!!”
眼前的人手一顫,猛地鬆開了手,茫然地看著他。
能夠重新正常呼吸的秦明雪咳嗽了幾聲,捂著脖子。
眼前的人眼神幾經變化,一會暴虐,一會平靜,一會陰翳,一會溫潤。
最後,他變成了溫玉。
“你……我……”
溫玉沒想到他居然會發狂。
還誤傷到了秦明雪。
他一時感到有些手足無措,隨後快速恢複了平靜。
“抱歉。”
溫玉低聲道。
隨後他就起身下床。
“你是怎麽回事?”
“隱疾。”溫玉平靜道。
他心中叫醒了依依。
“有沒有治淤血的藥?”
“有呀宿主,你受傷了嗎?”
“不,是我傷到人了。”
溫玉垂眼。
“小墨給你添麻煩了吧。”
如果溫墨執意打地鋪,可能就不會發生誤傷人的事了。
“沒有。”
秦明雪聲音沙啞。
“依依,還有治嗓子的藥。”
“好啦宿主!”
溫玉的手憑空出現了兩個小瓶子。
秦明雪見狀瞳孔一縮。
溫玉卻沒有解釋,直接將兩個瓶子遞給了他。
“抱歉。”
溫玉眉眼低落,表情滿是愧疚。
他的臉色還有些許蒼白,緊皺著眉頭,很明顯還忍受著痛苦。
秦明雪見他這樣,原本遭受無妄之災的那股氣莫名就消了幾分。
“我……還是打地鋪吧。”
溫玉翻身下床,秦明雪卻抓住了他的手。
“不必。”
秦明雪語氣平淡。
“我怕再傷到你。”
“客棧已經睡下了。”秦明雪道。
他的意思是沒有人會來了。
溫玉:“……”
他好像記得客棧是有晝夜交替換班的,為的就是避免有客人半夜突然有事。
但溫玉並沒有拆穿他。
“為何?”
秦明雪沒有回答。
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何。
“罷了。”溫玉歎了口氣。
“我先給你上藥,待會我把自己綁起來就行了。”
今天晚上純屬意外。
溫墨和溫玉都沒想到做個夢都會夢到有關記憶的事。
溫玉妹受傷的那隻手沾了點藥膏,就著夜色給秦明雪的脖子上藥。
因為視線昏暗,溫玉大概估計了一下,將藥膏擦在了對應位置。
冰涼的藥膏和溫熱的手指撫上脖子,秦明雪的喉結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藥膏很快便擦好,秦明雪吃了治嗓子的藥之後,就見到溫玉將衣服撕下了一塊布條,將自己的雙腳給綁在了一起。
綁完雙腳,又想綁自己的手。
“公子,能否麻煩一下?”
秦明雪沉默了會,最後還是接過布條,將溫玉綁了起來。
最後,兩人重新躺了下來。
溫玉被綁著有點不舒服,因為今天晚上一連兩次發作,導致他的身體極其疲憊,不一會就又睡著了。
但是秦明雪這麽一遭,就沒那麽容易睡著了。
脖子上原本火辣辣的疼痛因為藥膏的緣故正快速地緩和下來。
聽著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聲,他的心一直提著,生怕他突然再次暴起掐住他的脖子。
但是睜著眼等了一會,一點事也沒有。
秦明雪的心逐漸放了下來,不一會便困意上湧。
次日,窗外天光乍現。
溫玉睜開眼。
他稍微動了動,手和腳上的束縛有些鬆動了,但是還捆的好好的。
他坐起身來,秦明雪正板板正正地躺在床上,眼底有些青黑。
不過脖子上倒是沒有留下什麽淤青。
估計提心吊膽了一晚吧。
溫玉心想。
他輕手輕腳地先將自己腳上的束縛解開,然後是手上的。
因為秦明雪綁著他的手的時候並沒有打死劫,所以溫玉很輕易地就解開了自己的手。
他又輕手輕腳地下床,將自己打理好之後,又走回床邊,點了秦明雪的睡穴。
如今他作為一個合格的書童,自然是要照顧好人家的方方麵麵,包括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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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人家失眠大半夜,是他的鍋。
秦明雪醒來,已經過了辰時。
他起身,發現溫玉並沒有在房間內。
洗漱完畢之後,溫玉推門進來。
“公子。”
“現在是什麽時辰?”
“剛過辰時。”
秦明雪即將拿起筷子的手頓了頓。
這麽晚了。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溫玉。
房間內的兩人的包裹溫玉早已收拾好,隻要一吃完早飯兩人便可以出發。
確認房內沒有什麽落下的,溫玉便自主地去找掌櫃退了房,隨後與秦明雪往京城去。
路上要進京趕考的書生非常多,秦明雪與溫玉兩人皆容貌上乘,氣質不凡,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眼睛。
還有鎮上的小姐想要結識兩人,都被溫玉攔下。
知曉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之後,那些小姐的眼神有些微妙。
要知道,書童可不僅僅是隻有伴讀與服侍主子的責任。
她們還以為兩人是同鄉的朋友呢。
畢竟溫玉並沒有穿下人的服飾。
但是兩人在這樣的眼神下都沒有多想,很快便出了鎮。
出了鎮之後,這些目光便少了些。
到京城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皇帝並沒有實行宵禁,因此城門還是開著的。
入了城,屬於政治中心的繁華撲麵而來。
趕了一天的路的兩人都有些疲憊,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棧,開了兩間房,早早地就歇下了。
次日,秦明雪並沒有如前世一般一直待在房內苦讀,而是與溫玉一道,在京城的街上逛了起來。
溫玉亦步亦趨地走在秦明雪身後,準備做一個合格的書童。
但是秦明雪卻直接將他拉到了與他並齊的身邊。
“你不是墨玉,不必如此。”
溫玉明白了。
他不是墨玉,不是他的書童。
但是溫玉還是退了半步。
秦明雪也沒再管他。兩人走在街上,因為時辰較早,街上還有些冷清。
街邊店鋪卻開了不少,每家店鋪內都有那麽幾個客人。兩人都還沒吃早飯,隨便走進了一家飯店裏,點了兩碗陽春麵。
“瞧你們不像是京城人,兩位公子是進京趕考的吧?”
老板是個麵相很友好的中年人。
“我在這京城中十多年,見過不少像你們一樣一身讀書人氣質的,還沒見過像你們兩個這樣俊的人!”
溫玉:“老板,我們初來乍到,不知這京中可有什麽忌諱的?”
老板:“那你可是問對人了!”
老板左右看了看,隨後搬了張凳子在兩人所在的桌子邊坐下。
“這京城中,要注意的無非就是那些穿著就看著特別有錢的人。”
因為時辰早,且店麵位置並不在京城中最繁華的地段,所以現在老板的店內也沒有別人。
“特別是那秦家!”
聽見秦家,秦明雪停下了筷子。
“這秦家出了個貴妃,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秦家主也直接從侍郎變成了尚書!”
溫玉:“老板,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可別說出去哦!”老板嚴肅地看著兩人。
溫玉笑了一聲。
“自然不會。”
“我有個遠房親戚在秦家給那小公子做小廝,他爹是我侄子的表兄弟,我侄子聽說了跟我說的!”
“那你可知這秦家小公子是怎樣的人?”溫玉好奇道。
秦明雪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溫玉放在桌子底下的腿輕輕碰了碰秦明雪的腿。
“這秦家小公子,他在年前是個無所事事的紈絝,但是年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我前些日子還見著他丟了一袋錢給乞丐呢。”
秦明雪神色莫名。
他不信前世就這麽將他與墨玉射殺的人,會突然變得善良起來。
“他給乞丐錢,還不如給他們食物。”溫玉開口。
“那可不!”
老板拍了一下大腿。
“而且我常見過那乞丐,那人是個混子,有個房子,家裏還有一個小孩,但是他不想著上工賺錢,隻想著賣慘讓白拿別人的錢!而且他還經常打家裏的那個小孩。他老婆受不了跑了,小孩留在那,去年給他打死了!
“後來坐牢坐了兩年,又出來繼續賣慘騙錢!那秦家小公子給他的錢呐,估計都被那混子拿去女票了!”
溫玉:“那被他看上的姑娘還真是慘。”
老板:“可不是!那些姑娘個個如花似玉,那混子賊眉鼠眼的,可不是汙了那些姑娘!”
隨後,老板的聲音更低了些,“而且我聽那遠房親戚說啊,那秦小公子也知道了他的錢被那混子拿去做什麽了,卻又讓人去給了錢!”
“為何如此?”溫玉地聲音也低了些。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一介小老百姓,怎的會知曉那麽多?”
秦明雪安安靜靜地吃著麵,慢慢地碗見底了,溫玉的碗裏還是滿的。
“哎呦,說了這麽多,客人你還沒吃呢,這麵都要坨了!我再給你兩個蛋吧!”
“那就多謝了。”溫玉也沒跟他客氣。
老板去拿了兩個煎好的蛋,放到了溫玉的碗裏。
溫玉將一個蛋夾給了秦明雪。
“公子,我吃不完。”
秦明雪看了一眼碗裏的蛋。
他重新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你們兄弟倆關係真好。”老板嗬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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