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泱得知她回了蘇市，也十分吃驚，立刻打電話，“小晚，你怎麽突然走了？”
    這種情況從未有過。
    南宮晚應該死死纏在他身邊，一刻也不想跟他分開。
    昨晚不來醫院看他還勉強能解釋，怎麽可能主動離他那麽遠？
    ……對他來說，這簡直像靈異事件！
    當時九萬已經到家，躺在沙發上抱歉地道，“公司裏有點急事，我得回來處理。”
    她去京城，主要是想搞清楚賀明泱有多少身家，現在大致清楚了，還去越程集團露了麵，就懶得再看他那張假臉。
    還是賀霄霆的媽生臉更養眼一些。
    賀明泱質問，“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九萬不以為然地道，“你這不在養病嗎？我怕打擾你。”
    這理由一點兒也不充分，敷衍意味十足，賀明泱掛斷電話後，陰沉著臉，吩咐2361遠程監視。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南宮晚不對勁，很不對勁！
    如果不妥善處置，會出大事兒。
    2361：“距離太遠，超過千裏，得加積分。”
    賀明泱怒吼，“加！”
    這個死要錢的！
    他沒有時時刻刻盯著南宮晚，就是因為這破係統眼裏隻有積分，哪怕距離不遠，它也能找出扣分的名目。
    雖然他還有五十多萬積分，也經不起這麽浪費。
    南宮家的畫麵很快接入，他看到南宮晚從沙發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吃陶阿姨削好的水果。
    然後吃飯。
    又吃水果。
    盤子都吃空了，才披上件外衣去公司，跟一群部門經理開會。
    會議很無聊，她一直在打瞌睡。
    好不容易開完，她離開會議室，回總經理辦公室刷劇。
    到點下班，回家吃晚飯，散步，看小說，睡覺。
    2361：“她怎麽不洗澡換衣服呢？”
    賀明泱也有些遺憾，他在南宮晚身上投入這麽多時間，卻什麽也沒得到，還以為至少能過過眼癮，誰知她衛生習慣這麽差，不洗澡就睡覺……
    等等！
    賀明泱猛然從床上坐起來，“2361，我們監視了她多久？”
    2361給出準確的回答，“十小時二十六分鍾。”
    賀明泱：“中間我睡了會兒，你一直盯著，她有沒有上廁所？”
    2361：“沒有。”
    頓了頓又道，“對哦，不合常理，正常人做不到。”
    賀明泱氣極，“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麽不提醒我？”
    2361替自己辯解，“宿主，你要知道，本係統不是人，從來不上廁所，無法第一時間察覺異常。”
    賀明泱怒罵，“智障！”
    2361：“是你先辱罵本係統，那麽本係統也不客氣了，廢物！”
    一人一統正吵著，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哎呀，糟糕，被你們發現了！”
    賀明泱轉頭看去，就見病房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開，門口彌漫著不祥的黑霧。
    南宮晚站在黑霧中，看著他們微笑。
    賀明泱汗毛直豎，“你是什麽人？你究竟是什麽人？！”
    她不是在蘇市家裏嗎？怎麽會忽然來到這兒？
    再看一眼監控畫麵，她還在床上，睡得很香。
    這是什麽本事，瞬移還是分身，或者能黑入2361，修改監控？
    ……難道，她也是快穿者？！
    可如果是快穿者，第一次見麵時，2361應該能發現。
    九萬笑吟吟地道，“不需要上廁所的，當然是小仙女。”
    這個猥瑣偷窺男，嚇得她都沒敢洗澡，惡心心。
    賀明泱在腦海中瘋狂命令2361，“保護我，保護我，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我！”
    雖說他還沒弄明白她的來曆，可她表現出來的這些本事，已經讓他心生畏懼。
    還有那黑霧也十分詭異，透著種死亡的氣息。
    仙女什麽的，當然不可能，哪家仙女伴隨黑霧出現？
    魔女還差不多。
    2361：“十萬積分。”
    九萬有些訝異，“都這時候了，你還記掛著記分？真有原則。”
    2361驕傲，“是的，本係統就是這麽有原則。”
    賀明泱：“……你知道它的存在？！”
    是了，她剛進來的時候，用的詞語是“你們”，她早就知道！
    她到底什麽身份？！
    自己惹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