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萬：“……所以，您現在是懷疑我？”
    這位徐警官和賀霄霆很像，都是敏銳的人。
    徐行北反問，“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想呢？”
    九萬搖頭，“不知道，我沒當過男人，也沒當過警察。”
    徐行北無語。
    沉默片刻才道，“我有兩種猜測。其一，你與賀明泱是一樣的人，甚至比他更強大……”
    九萬打斷他，“不，不是，我們完全不同！”
    賀明泱也配跟她相提並論？
    她比賀明泱強大倒是真的，徐警官雖然啥也不懂，還挺有眼光。
    徐行北：“其二，你確實什麽都不知道，賀明泱把你推到前台，另有陰謀。”
    九萬緊張地道，“他會對我做什麽？徐警官，我害怕！”
    徐行北直視她的眼睛，好半晌才道，“他有什麽意圖，目前還看不出來。”
    直到這一秒，他也無法判斷，南宮晚究竟是第一種情況，還是第二種。
    她毫無破綻。
    可賀明泱也毫無破綻。
    賀明泱的競爭對手死了九個，她這邊也差不多，死了父母和哥哥，理所當然地繼承家族企業。
    現在，賀明泱也把自己的產業給她了。
    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他覺得不太可能。
    但如果有貓膩，也就證明了一件事情，南宮晚和賀明泱都是奇人異士，有法術或者超能力，兩人比較起來，南宮晚又更高明一些，賀明泱鬥不過她。
    ……這實在太挑戰他多年形成的唯物主義觀。
    再看這世界，透著種陌生感。
    九萬驚慌，“那，那我該怎麽辦？”
    其實她心裏有些欣慰。
    欣慰於快穿者不是萬能的，縱然有係統保護，還是引起了本世界執法者的懷疑。
    等科技再發達一些，也許還能抓快穿者的現行。
    包藏禍心或者本性屬惡的那些快穿者，也就不能肆無忌憚地傷害別人。
    徐行北：“接受他的饋贈，入主越程集團。”
    九萬：“……你不是說他有陰謀嗎？”
    她還以為，他會阻止自己，沒想到是來給她助力。
    徐行北很有條理地道，“無論因為什麽，你已經進入了他的視線，成為他計劃中的一環，高調地活著，比低調更能保護自己。同時也能將計就計，釣出他的真正目的。”
    當然了，這是假設她是第二種情況，是無辜的受害者。
    而如果她是第一種，他就更希望她入主越程集團了。
    查案子，最怕的是嫌疑對象沒有動靜。
    動起來，才有可能出現紕漏。
    九萬忐忑不安地道，“可是剛才你也聽見了，賀知新把我當成仇敵，我就算想接受，他也不會允許。”
    徐行北：“賀明泱的聲明全網皆知，況且你有他的轉讓書、贈與書，賀知新沒有權力不允許。南宮小姐，隻要你堅持，法律會保護你的正當權益。”
    九萬遲疑道，“那，那我試試？”
    徐行北鼓勵道，“大膽地去試。”
    光從表麵上，一點兒也看不出她有什麽異常，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青年、小老板。
    他真希望自己的懷疑是假的，那麽這依然是他熟悉的世界。
    九萬期待地道，“你們會保護我嗎？”
    徐行北給她肯定的答案，“會！南宮小姐，我們保持密切的聯係。如果賀明泱聯係你，也請立刻告知我們！”
    夏警官剛才給他發短信，局裏根據賀明泱的網絡聲明找他的位置，卻怎麽也定位不到。
    至於那個包裹，是賀明泱失蹤前從京城發的，設置了今日送達。
    九萬：“好的！”
    在他的注視下思考良久，演繹了害怕、想要、猶豫、不想放棄巨額財產等思想鬥爭經過，最後一咬牙，“我明天就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