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唐刃鏽鐵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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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雲中的瞳孔驟然收縮,一道墨綠色光柱從天而降,直直貫穿地縛靈屍的胸膛。巫女首領趁機振翅升空,她的鱗片在雷光中泛著金屬光澤,手中權杖頂端的蛇目寶石開始逆向旋轉,將張楚嵐拋出的五雷銅錢盡數吸附,化作腐蝕萬物的毒霧。
    “小心!這是‘逆鱗蝕天陣’!”蠱教聖女突然將張靈玉撲倒。毒霧擦著兩人頭皮掠過,所經之處的岩石瞬間熔化成黑色泥漿。她腰間的七彩巨蟒突然昂首嘶鳴,蛇信中噴出一團碧火——這是蠱神傳承的“九幽冥火”,專門克製陰邪之物。然而火焰與毒霧相撞的刹那,竟詭異地化作青煙,反倒助長了毒霧的蔓延。
    許新率領的唐門弟子結成“千機變陣”,暴雨梨花針與透骨釘如銀河傾瀉。但蝕骨蛭群如同黑色潮水,將暗器盡數吞噬後,反而變得愈發龐大。更可怕的是,被擊殺的地縛靈屍殘骸開始重組,新誕生的怪物身上長出了類似蛇類的鱗片,攻擊中還夾雜著伊勢神宮的忍術。
    張靈玉的紫金色火焰在毒霧中艱難支撐,他能清晰感受到丹田內的力量正在急速流逝。就在這時,懷中那半塊青銅碎片突然發燙,碎片表麵的蛇形紋路竟開始遊動,拚湊出一副殘缺的星圖。記憶如閃電般劃過——天機閣古籍記載,混沌之瞳的力量源於上古“九幽星軌”,唯有找到對應星象的陣眼,才能斬斷其與現世的聯係。
    “楚嵐!用你的銅錢測算星軌方位!”張靈玉一邊抵擋蝕骨蛭的攻擊,一邊將青銅碎片拋去。張楚嵐接住碎片的瞬間,手中銅錢自發組成北鬥七星陣,針尖指向鬼哭崖西側的一處山峰。那裏雲霧繚繞,隱約可見半截石碑露出地麵,碑身布滿與青銅碎片相同的符文。
    巫女首領顯然也察覺到了危機,她蛇尾橫掃,將三名武當弟子抽飛,同時厲喝:“絕不能讓他們破壞陣眼!”數十隻巨大的蛇形怨靈從毒霧中鑽出,蛇信噴出的毒液連空氣都發出滋滋聲響。蠱教聖女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蠱笛上,吹奏出失傳已久的“萬蠱鎮魂曲”。七彩蠱蟲組成音波屏障,與蛇形怨靈展開纏鬥。
    許新瞅準時機,甩出特製的“丹噬爆裂釘”。三枚釘身刻滿咒文的暗器在空中相撞,爆發出的紫金色火焰暫時壓製住了蝕骨蛭群。張靈玉趁機施展“梯雲縱”,朝著星軌陣眼疾馳而去。然而,巫女首領的速度更快,她的肉翼撕裂空氣,轉眼間便擋在石碑前,權杖頂端的蛇目寶石迸發出刺眼的光芒。
    “就憑你們也想破解大人的布局?”巫女首領的聲音混著蛇信的嘶嘶聲,“三千年了,從殷商到如今,每一次封印都隻是為最終的覺醒鋪路!”她身後的毒霧開始凝聚成巨大的蛇形虛影,正是相柳殘存的惡念所化。虛影張開血盆大口,將整個鬼哭崖籠罩在陰影之下。
    張楚嵐突然出現在張靈玉身側,手中銅錢閃爍著雷光:“靈玉,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比試過的‘太極雷陣’嗎?”兩人心意相通,同時結印。武當太極圖與龍虎山五雷正法交融,形成紫金色的雷電網,朝著蛇形虛影劈去。但虛影隻是微微晃動,蛇鱗上的墨綠色光芒反而將雷電吸收,化作更強大的攻擊。
    蠱教聖女的蠱笛突然炸裂,她吐出一口鮮血,眼神卻依然堅定:“讓我來!”她解開衣襟,露出胸口的蠱神圖騰。七彩巨蟒發出悲鳴,主動融入圖騰之中。下一刻,聖女周身爆發出耀眼的碧光,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直直撞向蛇形虛影的七寸。
    劇烈的爆炸聲中,蛇形虛影開始崩解,但巫女首領卻趁機發動了最後的殺招。她將自身化作一團血霧,血霧中伸出無數帶著倒刺的觸手,纏住了試圖接近陣眼的張靈玉。觸手表麵的鱗片上刻滿詛咒符文,每刺入一分,張靈玉便感覺丹田內的力量被抽離一分。
    “靈玉!接著!”許新拚盡全身力氣,將一枚鑲嵌著丹噬本源碎片的暗器擲出。張靈玉強忍劇痛,抓住暗器刺入自己掌心。紫金色的火焰順著觸手瘋狂蔓延,巫女首領的慘叫聲中,血霧開始消散。但此時,烏雲中的瞳孔再次收縮,一道更加強大的力量正在凝聚,整個鬼哭崖的地麵開始龜裂,仿佛有什麽恐怖的存在即將破土而出......
    地麵的裂痕如蛛網般蔓延,張靈玉腳下的山石轟然塌陷。他在墜落的瞬間甩出繩索纏住崖邊古鬆,卻見深淵中升起無數墨綠色鎖鏈,鎖鏈上掛滿了散發腐臭的屍骸。這些屍骸的麵容模糊不清,唯獨胸口處的蛇形刺青泛著妖異的光,與青銅麵具人身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是九幽鎖鏈!"張楚嵐踩著符咒急速下降,手中銅錢爆發出五雷光芒,"這東西會吞噬接觸者的記憶和力量!"他的銅錢擊中鎖鏈的刹那,卻被鎖鏈表麵的黏液包裹,雷光瞬間黯淡。更可怕的是,被攻擊的鎖鏈突然分裂,化作兩條新的鎖鏈朝兩人纏來。
    蠱教聖女的碧光殘軀在空中重組,她的皮膚浮現出細密的鱗片,眼中燃燒著幽綠火焰:"用我的血!"她指尖彈出一滴精血,在空中化作蠱蟲形狀,直撲九幽鎖鏈。蠱蟲接觸鎖鏈的瞬間,墨綠色黏液發出滋滋聲響,竟開始反向腐蝕鎖鏈。但聖女也因此遭到反噬,嘴角不斷溢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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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新帶領唐門弟子在崖頂布下"九宮連環陣",暴雨梨花針組成的銀色光網暫時阻擋了蝕骨蛭群。可當烏雲中的瞳孔再次閃爍,蝕骨蛭突然瘋狂變異,體型暴漲十倍,甲殼上長出尖銳的骨刺。一隻巨型蝕骨蛭破土而出,巨口一張,便將三名唐門弟子吞入腹中。
    "啟動丹噬熔爐!"許新扯開衣襟,露出胸前用朱砂繪製的丹噬陣圖。百名唐門弟子同時將暗器刺入掌心,鮮血順著陣圖紋路匯入中央的青銅鼎。鼎中騰起的紫金色火焰直衝雲霄,將巨型蝕骨蛭燒成灰燼。但火焰燃燒時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鼎身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紋。
    巫女首領的血霧在火焰中凝聚,她的麵容變得更加猙獰,背後生出三對骨翼:"愚蠢的螻蟻!你們以為毀掉相柳殘念就能阻止混沌之瞳?"她手中權杖突然炸裂,七顆蛇目寶石懸浮空中,組成旋轉的死亡漩渦。漩渦中伸出無數觸手,將張楚嵐的符咒絞碎,蠱教聖女的碧火吞噬。
    張靈玉在墜落過程中摸到懷中的青銅碎片,碎片突然發出蜂鳴,與深淵深處的某種力量產生共鳴。他低頭望去,隻見雲霧散盡,一座巨大的祭壇顯露出來。祭壇中央豎立著九根漆黑的石柱,每根石柱上都纏繞著鎖鏈,鎖鏈盡頭連接著一個跳動的墨綠色球體——那赫然是混沌之瞳的胚胎。
    "原來陣眼不是山峰,而是深淵!"張靈玉將青銅碎片按在最近的石柱上,紫金色光芒順著鎖鏈蔓延。但胚胎表麵突然泛起漣漪,伸出無數觸手將光芒吞噬。更糟的是,巫女首領的骨翼拍擊空氣,掀起的颶風將唐門弟子的陣法吹散,蝕骨蛭群如潮水般湧向祭壇。
    張楚嵐的銅錢突然全部豎立,發出刺耳的嗡鳴:"靈玉!星軌方位變了!現在的陣眼在......"他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祭壇四角升起四座青銅方鼎,鼎中噴出的墨綠色火焰瞬間點燃整片天空。蠱教聖女強撐著身體,將最後一隻本命蠱蟲放入鼎中:"以我為引,焚盡邪祟!"碧火與墨焰相撞,產生的衝擊波將巫女首領震飛。
    許新抓住機會,帶領唐門弟子將改良版的丹噬炸彈投入鼎中。連續的爆炸讓祭壇劇烈搖晃,混沌之瞳的胚胎開始收縮。但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時,烏雲中的瞳孔完全睜開,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柱貫穿天地,直直擊中胚胎。胚胎在光柱中急速膨脹,表麵裂開無數眼睛,每隻眼睛都映出眾人驚恐的麵容。
    "不好!它提前蘇醒了!"張靈玉的紫金色火焰在光柱中搖曳欲滅,他突然想起唐鶴童殘魂說過的話。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玉佩殘片上,殘片化作流光沒入眉心。刹那間,初代掌門的記憶如潮水湧來——當年大禹治水時,曾用九州鼎將相柳之力封印在地下,而開啟九州鼎的鑰匙,正是丹噬本源與各大門派的傳承之力。
    "各位道友!集結力量,喚醒九州鼎!"張靈玉的聲音在深淵回蕩。張楚嵐拋出龍虎山鎮山之寶"乾坤陰陽鏡",鏡中射出的光芒與紫金色火焰交融;蠱教聖女將蠱神圖騰剝離,化作碧色巨龍纏繞在祭壇石柱上;許新帶領唐門弟子以自身為陣眼,將丹噬之力注入地底。
    混沌之瞳的胚胎發出震天怒吼,它的觸手橫掃祭壇,將眾人的攻擊一一擊碎。巫女首領趁機撲向張靈玉,利爪直取他的心髒。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紫金色光芒從地底升起,纏住巫女首領的手臂。光芒中,唐鶴童的殘魂若隱若現,他的聲音帶著天地初開的蒼茫:"我雖消散,但丹噬本源永不熄滅......"
    隨著殘魂的話音落下,深淵最底部傳來沉悶的轟鳴。九座巨大的青銅鼎破土而出,鼎身刻滿的甲骨文與祭壇石柱產生共鳴。張靈玉等人的力量順著鼎身紋路注入,九州鼎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混沌之瞳的胚胎在光芒中痛苦掙紮,它的觸手被一一斬斷,眼睛也在不斷崩解。
    然而,就在九州鼎即將完全壓製住混沌之瞳時,青銅麵具人的笑聲突然在虛空中響起:"你們以為這就是全部?真正的棋局,現在才剛剛開始......"隨著笑聲,九州鼎的光芒開始黯淡,混沌之瞳的胚胎再次膨脹,而在眾人身後,更多的墨綠色鎖鏈從地底鑽出,將他們退路完全封死......
    九州鼎的光芒如風中殘燭般明滅不定,青銅麵具人的聲音化作實質的音波,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張靈玉感覺丹噬本源與玉佩殘片的共鳴開始紊亂,紫金色火焰在混沌之瞳的壓迫下節節敗退。他望向四周,隻見墨綠色鎖鏈編織成密不透風的囚籠,鎖鏈節點處生長著布滿獠牙的肉瘤,正貪婪地吞吐著眾人的力量。
    “小心!這些鎖鏈在吸收我們的術法!”張楚嵐的乾坤陰陽鏡突然被一條鎖鏈纏住,鏡麵泛起蛛網般的裂痕。龍虎山天師傳承的法器在接觸到墨綠色黏液的瞬間,竟開始反向攻擊主人。他踉蹌著後退,嘴角溢出黑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這根本不是單純的禁製,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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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蠱教聖女的碧色巨龍被數十條鎖鏈穿透,龍鱗剝落之處湧出黑色瘴氣。她強撐著最後的力量,將蠱神圖騰化作萬千光點融入眾人經脈:“用我的蠱力......暫時壓製侵蝕!”光點所到之處,墨綠色紋路逐漸消退,但聖女的身體卻開始透明化,如同即將消散的幻影。
    許新的丹噬熔爐在鎖鏈的擠壓下轟然炸裂,滾燙的紫金色鐵水濺射到鎖鏈上,卻隻換來更瘋狂的反擊。數十隻巨型蝕骨蛭從地底鑽出,它們的背甲上浮現出青銅麵具人的蛇形刺青,口器開合間噴出腐蝕性極強的酸液。一名唐門弟子躲避不及,瞬間被酸液腐蝕得隻剩白骨。
    混沌之瞳的胚胎完全膨脹成太陽般大小,每隻眼睛睜開時都會引發空間扭曲。巫女首領趁機掙脫唐鶴童殘魂的束縛,她的身體與胚胎產生共鳴,背後生長出與瞳孔紋路相同的骨刺:“感受吧!感受被混沌吞噬的絕望!當年初代掌門背叛我們,今天,你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張靈玉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天機閣壁畫的細節——在大禹封印相柳的場景裏,有位神秘人站在陰影中,手中握著與青銅麵具人相同的蛇形權杖。他終於明白,這場跨越三千年的陰謀,早在華夏文明起源時就已埋下伏筆。
    “各位道友!”張靈玉將武當純陽功運轉至極致,周身騰起金色火焰,“還記得唐鶴童說過的‘疏導之法’嗎?混沌之瞳並非不可戰勝,我們要做的不是摧毀,而是......”他的聲音被胚胎發出的尖嘯淹沒,一隻巨大的瞳孔突然睜開,射出的黑色光柱直擊九州鼎。
    千鈞一發之際,唐鶴童的殘魂化作鎖鏈,纏住光柱。紫金色光芒與黑色光柱激烈碰撞,在虛空中撕開一道裂縫。透過裂縫,眾人看到了另一個世界——那裏漂浮著無數破碎的星辰,中央是一顆正在腐爛的巨型心髒,墨綠色的脈絡延伸至各個角落。
    “那是......混沌之瞳的本體!”張楚嵐的銅錢瘋狂旋轉,“靈玉,我們必須進入裂縫,從根源摧毀它!”但話音未落,裂縫中伸出無數觸手,將唐鶴童的殘魂撕裂成光點。巫女首領趁機發動攻擊,她的骨翼扇動間,無數帶著蛇形咒印的骨刃射向眾人。
    許新將最後一批丹噬雷火彈擲出,爆炸的光芒暫時阻擋了攻勢。他望著手中唐鶴童留下的配方竹簡,突然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竹簡上:“師兄,借你力量一用!”竹簡上的文字開始燃燒,化作紫金色的箭矢,穿透巫女首領的肩膀。
    蠱教聖女在消散前,將蠱笛插入祭壇:“以我魂魄為引,打開通道!”笛子發出刺耳的長鳴,九州鼎的紋路重新亮起,在裂縫處形成一座光橋。張靈玉毫不猶豫地踏上光橋,張楚嵐、許新緊隨其後。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裂縫中,而留在原地的眾人,則要麵對更加瘋狂的蝕骨蛭群和巫女首領的追殺。
    裂縫另一端,混沌之瞳的本體懸浮在黑暗中央。它的表麵布滿跳動的眼睛,每隻眼睛都映出不同時代的戰爭畫麵——殷商的戰場、甲申之亂的血色、還有此刻鬼哭崖的慘烈。青銅麵具人的身影出現在心髒頂端,他的身體與混沌之瞳產生共鳴,正在逐漸融為一體。
    “歡迎來到真正的九幽之地。”青銅麵具人的聲音不再沙啞,而是帶著天地初開時的蒼茫,“三千年了,我終於等到集齊九州之力的蠢貨。你們以為能封印混沌?太天真了!這股力量,本就是用來重塑世界的!”他抬手一揮,無數墨綠色鎖鏈朝著三人撲來,鎖鏈上纏繞著曆代被吞噬的異人殘魂。
    張靈玉的紫金色火焰與玉佩殘片產生前所未有的共鳴,他的經脈中流淌著初代掌門的記憶和唐鶴童的意誌:“重塑世界?不,你們是在毀滅文明!當年大禹選擇疏導,是因為他明白,再強大的力量,也需要遵循天道!”他的話音剛落,張楚嵐的五雷正法、許新的丹噬秘術同時發動,三種力量在黑暗中交織成光網,朝著混沌之瞳的本體籠罩而去。
    然而,青銅麵具人隻是冷笑。他的身體化作萬千光點,融入混沌之瞳。心髒表麵的眼睛全部睜開,射出的黑色光芒組成巨大的漩渦,將三人的攻擊盡數吞噬。更可怕的是,張靈玉感覺體內的力量正在不受控製地流失,仿佛被某種存在強行抽取。
    “你們以為這就是全部?”青銅麵具人的聲音從漩渦深處傳來,“睜開眼睛看看吧,這混沌之中,藏著比相柳、比九幽之眼更恐怖的......”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龍吟打斷,一條散發著古老氣息的金色巨龍從裂縫中衝出——那是九州鼎的器靈,在感受到主人的危機後,衝破重重阻礙前來支援。
    巨龍的龍息點燃了黑暗,混沌之瞳的本體發出痛苦的嘶吼。但就在眾人以為轉機到來時,青銅麵具人殘存的意識化作無數毒蛇,纏住巨龍的身軀。毒蛇的毒牙注入墨綠色毒液,巨龍的金色鱗片開始剝落。張靈玉知道,他們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而混沌之瞳深處,還有更恐怖的秘密等待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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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巨龍的鱗片如隕星般墜落,每一片都在黑暗中炸出刺目火花。張靈玉望著龍目裏流淌的血淚,突然想起天機閣殘卷記載:“九州鼎器靈,乃華夏龍脈精魄所化,若遭邪祟侵蝕,必將引發地脈倒轉。”他猛地咬破舌尖,將混著丹噬本源的精血噴向虛空,紫金色的火焰順著巨龍的鱗甲蔓延,灼燒著纏繞其上的墨綠毒蛇。
    “沒用的!”青銅麵具人的殘識在虛空中扭曲成漩渦,“混沌之瞳本就誕生於天地裂隙,你們所謂的力量,不過是給它進補的養料!”話音未落,混沌之瞳表麵裂開蛛網狀的縫隙,從中伸出數百條布滿眼球的觸須。每條觸須末端的瞳孔都映出不同的畫麵——武當山的紫霄宮正在坍塌,龍虎山的天師府被墨綠色瘴氣籠罩,唐門遺址上新生出巨大的蛇形祭壇。
    許新的指節捏得發白,暴雨梨花針發射器在他手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這些畫麵...是未來?”他射出的銀針被觸須表麵的黏液腐蝕,在空中就化作齏粉。張楚嵐拋出的乾坤陰陽鏡突然倒轉,鏡中映出的不是眾人身影,而是他們被混沌吞噬的慘狀。
    蠱教聖女的殘魂突然在虛空中凝聚,她周身的碧火已變得微弱如燭:“看那些瞳孔!每一隻都對應著一處龍脈節點...它們在構建新的九幽星軌!”她的話音被混沌之瞳的尖嘯淹沒,祭壇下方傳來鎖鏈崩斷的轟鳴,九條漆黑如墨的巨龍破土而出。這些龍目泛著死灰,鱗片間流淌著粘稠的毒液,正是被邪力汙染的九州龍脈。
    張靈玉的玉佩殘片突然發燙,初代掌門的聲音在識海中炸響:“以丹噬為引,以九州為爐,重鑄天道!”他豁然開朗,將武當純陽功運轉至周天圓滿,紫金色火焰與龍脈精魄共鳴,在掌心凝聚出陰陽魚圖案。“楚嵐!用五雷正法激活乾位!許新!丹噬封坤!”
    三人的力量注入陰陽魚的刹那,混沌空間開始扭曲。被汙染的龍脈發出痛苦嘶吼,漆黑的鱗片下透出點點金光。張楚嵐的銅錢組成北鬥大陣,五雷正法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混沌之瞳的觸須;許新甩出改良版的丹噬雷火彈,在觸須群中炸出紫金色的火海。但青銅麵具人的殘識突然化作萬千飛蟲,鑽入眾人經脈。
    “小心!這是殷商時期的噬魂蠱!”蠱教聖女的殘魂撲向張靈玉,碧火灼燒著飛蟲,自身卻在快速消散,“它們會吞噬記憶...篡改心智...”張靈玉感覺太陽穴突突跳動,眼前浮現出詭異幻象:唐鶴童渾身浴血跪在地上,手中的丹噬本源正在被青銅麵具人吸收;張楚嵐的五雷正法調轉方向,劈向毫無防備的許新。
    “都是假的!”張靈玉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他的紫金色火焰突然暴漲,在經脈中形成循環結界,將噬魂蠱盡數焚滅。但混沌之瞳趁機發動致命攻擊,數百道黑色光柱組成滅世之網,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裂。千鈞一發之際,九州鼎器靈化作金色巨盾,龍身卻被光柱洞穿七處要害。
    “不能再這樣下去!”許新扯開衣襟,露出胸前用鮮血繪製的丹噬陣圖,“啟動唐門禁術——萬蠱歸墟!”百名唐門弟子的殘影在他身後浮現,他們同時將暗器刺入心髒。鮮血順著陣圖紋路匯聚,形成巨大的紫金色漩渦,將部分黑色光柱吸入其中。但陣法反噬之力也瞬間襲來,許新的皮膚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紋。
    張楚嵐見狀,將龍虎山傳承的“天師度”強行引出,金色符文在體表流轉:“靈玉!用你的太極圖融合我的五雷,許新維持漩渦!我們賭一把!”三人的力量在混沌中形成新的循環,紫金色的太極雷陣與黑色光柱激烈對衝。就在僵持不下時,混沌之瞳核心的腐爛心髒突然劇烈跳動,噴出足以腐蝕靈魂的墨綠色霧靄。
    蠱教聖女的殘魂發出最後的清嘯,她的碧火與霧靄相撞,爆發出照亮整個混沌空間的光芒。“快!心髒中央的黑點...是它的命門!”在光芒消散前,她的身影徹底化作齏粉,隻留下一枚刻著蠱神圖騰的玉簡。張靈玉接住玉簡的瞬間,大量信息湧入腦海——原來蠱神曾參與大禹封印相柳之戰,而玉簡中藏著破局的關鍵咒文。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張靈玉咬破手指,在空中畫出古老的符文。紫金色火焰順著咒文燃燒,形成巨大的封印陣圖。張楚嵐的五雷正法化作萬千雷蛇,許新的丹噬漩渦壓縮成致命尖刺,三者合一刺向混沌之瞳的心髒。青銅麵具人的殘識發出不甘的怒吼,試圖阻攔攻擊,但在九州鼎器靈最後的龍息掩護下,攻擊還是精準命中目標。
    心髒被洞穿的刹那,混沌之瞳發出震天動地的悲鳴。整個空間開始崩塌,黑色光柱和墨綠色霧靄如退潮般消散。張靈玉三人趁機衝向裂縫出口,但就在即將返回時,青銅麵具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們以為贏了?真正的棋手...從來不是我...”話音未落,一道漆黑的影子從混沌深處射出,直直沒入張靈玉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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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縫邊緣的空間泛起陣陣漣漪,張靈玉三人在即將脫困的瞬間,那道漆黑影子如附骨之疽般鑽入張靈玉後心。他渾身劇烈震顫,丹田內的紫金色火焰與武當純陽功瘋狂翻湧,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肆意攪動他的經脈。
    “靈玉!”張楚嵐和許新同時伸手去拉,卻見張靈玉周身突然彌漫出詭異的墨綠色霧氣。霧氣中隱隱傳來青銅麵具人的陰笑,笑聲裏夾雜著無數冤魂的哀嚎。張靈玉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整個人如提線木偶般懸浮起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刻滿蛇形符文的匕首,直直刺向張楚嵐。
    “小心!”許新猛地將張楚嵐推開,暴雨梨花針如驟雨般射向張靈玉。但銀針在觸及霧氣的瞬間,竟全部扭曲成蛇的形狀,反過來攻向兩人。張楚嵐迅速結印,龍虎山的五雷正法化作護盾,可雷火與墨綠色霧氣相撞,隻發出滋滋聲響,卻無法驅散分毫。
    “他被混沌之瞳的殘識附身了!”許新的聲音中帶著焦急,“得想辦法把那東西逼出來!”他掏出唐門秘製的醒神香囊,將裏麵的藥粉撒向霧氣。藥粉與霧氣接觸後,爆發出陣陣白煙,張靈玉的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清明。
    趁著這短暫的機會,張楚嵐拋出乾坤陰陽鏡,鏡中射出的金光將張靈玉籠罩。但青銅麵具人的殘識顯然不願輕易就範,張靈玉的皮膚下開始浮現出細密的蛇形紋路,他的力量在混沌殘識的加持下暴漲,一拳便將陰陽鏡擊碎。碎片如利刃般飛濺,在許新的手臂上劃出數道血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張楚嵐抹去嘴角的血跡,“得找到他的命魂,從根源驅除邪祟!”他閉上眼睛,運轉龍虎山秘法,試圖感知張靈玉的魂魄波動。片刻後,他猛地睜開眼,“在他的識海深處!但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阻攔我!”
    許新咬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枚丹噬本源的結晶。這是唐門最後的珍藏,也是唐鶴童生前最珍貴的研究成果。“用這個!丹噬本源能吞噬一切邪祟!”他將結晶遞給張楚嵐,“我來護法,你進入他的識海!”
    張楚嵐接過結晶,將五雷正法注入其中,紫金色的光芒與丹噬本源交融。他深吸一口氣,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張靈玉的眉心。在識海之中,他看到的是一片被墨綠色瘴氣籠罩的世界。遠處,張靈玉的命魂被一條巨大的蛇形黑影纏繞,那黑影正是混沌之瞳的殘識所化。
    “放開他!”張楚嵐揮舞著由丹噬本源凝聚的長劍衝上前。蛇形黑影張開血盆大口,噴出的毒霧瞬間將周圍的空間腐蝕出一個個黑洞。張楚嵐運轉五雷正法,雷火與毒霧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但每一次攻擊,都感覺自己的力量在被黑影吸收。
    就在局勢陷入僵局時,張靈玉命魂突然發出一道微弱的紫金色光芒。光芒中,唐鶴童的殘魂若隱若現。“用丹噬的真諦...不是毀滅...是同化...”唐鶴童的聲音斷斷續續,卻如洪鍾般在識海中響起。張楚嵐心中一動,將丹噬本源的力量放緩,不再強行攻擊,而是嚐試與黑影接觸。
    果然,當紫金色光芒柔和地包裹住黑影時,混沌殘識的抵抗明顯減弱。張楚嵐趁機將丹噬本源注入黑影體內,開始慢慢同化這股邪惡力量。但就在即將成功時,青銅麵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以為這樣就能結束?太天真了!”黑影突然劇烈掙紮,爆發出比之前更強大的力量。
    在現實世界中,許新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蝕骨蛭群不知何時突破了眾人的防線,密密麻麻地湧來。他一邊用暴雨梨花針射擊,一邊還要分心保護陷入昏迷的張靈玉。蠱教聖女的殘魂已經消散,九州鼎器靈也奄奄一息,隻剩下最後一絲龍魂在勉強支撐。
    “不能放棄!”許新怒吼一聲,將唐門所有的底牌都拿了出來。他甩出特製的丹噬雷火彈,在空中組成巨大的丹噬陣圖。雷火彈爆炸的瞬間,紫金色的火焰如潮水般席卷蝕骨蛭群。但蝕骨蛭群中突然出現了幾隻體型巨大的變異個體,它們的背甲上閃爍著混沌之瞳的光芒,輕易就突破了火焰防線。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虛空中浮現。唐鶴童的殘魂雖然虛幻,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讓我來!”他的聲音落下,紫金色的火焰瞬間暴漲數倍,形成一個巨大的火鳳凰虛影。火鳳凰展翅高飛,將所有的蝕骨蛭都吞噬殆盡。
    在張靈玉的識海中,張楚嵐也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他將自己的五雷正法、丹噬本源以及唐鶴童的殘魂之力全部融合,形成一股全新的力量。這股力量不再具有攻擊性,而是充滿了包容與同化的特性。當這股力量再次接觸黑影時,混沌殘識終於開始瓦解。
    隨著黑影的消散,張靈玉的命魂逐漸恢複清明。張楚嵐帶著他的魂魄返回現實世界,此時的張靈玉已經蘇醒,雖然臉色蒼白,但眼中的空洞已經消失。他望著唐鶴童的殘魂,眼中滿是感激:“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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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鶴童的殘魂微笑著搖搖頭:“這還不是結束。青銅麵具人說的沒錯,真正的棋手還未現身。混沌之瞳雖然被暫時壓製,但它的影響已經滲透到了異人界的各個角落。”他的聲音漸漸變得微弱,“我能感覺到,在世界的某個陰暗角落,一股更強大、更邪惡的力量正在蘇醒...”
    話音未落,唐鶴童的殘魂徹底消散,隻留下一縷紫金色的光芒融入張靈玉體內。遠處的天空中,墨綠色的雲層再次聚集,隱隱有雷鳴之聲傳來。張靈玉、張楚嵐和許新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場與邪惡力量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回到地麵的眾人看著滿目瘡痍的鬼哭崖,心中充滿了憂慮。九州鼎雖然還在,但器靈已經陷入沉睡,龍脈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各大門派的弟子們傷亡慘重,不少傳承在這場戰鬥中失傳。然而,還沒等他們來得及休整,各地傳來的消息讓氣氛更加凝重。
    西域荒漠中,出現了一座神秘的古城,城中不時傳出詭異的笛聲;江南水鄉,河水一夜之間變成墨綠色,水中出現了長著蛇頭的怪物;北方的雪山之巔,有巨大的陰影在雲層中若隱若現。這些異象都在預示著,混沌之瞳雖然被擊退,但它帶來的災難才剛剛開始。
    張靈玉握緊手中的拂塵,眼神堅定:“不管前方有什麽,我們都不能退縮。唐鶴童用生命為我們爭取了時間,我們絕不能讓他的犧牲白費。”張楚嵐把玩著銅錢,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沒錯,龍虎山的傳承還在,我們定能找到幕後黑手。”許新則默默擦拭著暴雨梨花針,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唐門雖損,但複仇的火焰永不熄滅。”
    在眾人商議接下來的計劃時,張靈玉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一道若隱若現的墨綠色紋路正在皮膚下蔓延。他知道,這是混沌殘識留下的印記,也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發的隱患。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隻是將手悄悄藏起,準備獨自麵對這個未知的威脅...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一個神秘的身影站在黑暗中,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他的手中握著一個水晶球,球中映出張靈玉等人的影像。“有趣,真有趣。”他的聲音低沉而陰冷,“看來,我得加快計劃的進度了。混沌之瞳不過是一顆棋子,真正的大戲,才剛剛拉開帷幕...”
    張靈玉將手背在身後,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掌心那道詭異的墨綠色紋路。每當他運轉武當純陽功,這紋路便如活物般在皮膚下遊走,試圖侵入經脈。此刻在鬼哭崖的臨時營地中,他望著遠處雲層中不時閃過的墨綠色閃電,突然想起初代掌門記憶裏的一句話:“混沌之觸,蝕骨銷魂,留痕者,終將成餌。”
    “靈玉道長,各大門派的傳訊來了。”許新捧著厚厚一疊符紙走來,眼角還殘留著戰鬥留下的淤青,“龍虎山發現東海有異動,湘西蠱教說苗疆出現了會說人話的蛇群,還有......”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張靈玉接過符紙時,袖口滑落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那墨綠色紋路正順著血管朝心髒蔓延。
    “我沒事。”張靈玉迅速掩住手腕,紫金色的火焰在掌心燃起,試圖灼燒紋路。但火焰接觸到墨綠色的瞬間,竟詭異地轉為幽藍,還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他強壓下喉間翻湧的腥甜,目光掃過符紙上的字跡,突然瞳孔驟縮——其中一張傳訊符上,用血畫著與他掌心紋路一模一樣的圖案。
    與此同時,在千裏之外的東海之濱,龍虎山的巡察弟子正圍著一處詭異的漩渦。海水呈墨綠色,漩渦中心不時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當他們壯著膽子靠近時,一隻布滿鱗片的巨手突然破水而出,將三名弟子卷入海底。幸存者逃回宗門後,描述那隻手的腕部纏繞著蛇形刺青,與青銅麵具人身上的印記如出一轍。
    湘西苗疆的蠱寨裏,新任蠱教聖女阿蠻望著寨中枯井,臉色蒼白如紙。原本清澈的井水變成了墨汁狀,井底傳來嬰兒啼哭般的聲音。當她用蠱蟲探查時,那些蠱蟲竟集體自爆,殘留的碎片在地上拚出一個古老的符號——正是三千年前封印相柳時所用的禁咒片段。
    在唐門臨時搭建的議事廳中,楊烈猛地拍碎案幾:“這些異象絕非偶然!定是混沌之瞳的餘孽在搞鬼!”他的八卦鏜重重砸在地麵,濺起的火星照亮牆上的輿圖,上麵密密麻麻的紅點如同瘟疫般擴散。許新將東海、苗疆的情報擺在桌上,指著地圖中央:“你們看,這些異動的位置,恰好連成了一個巨大的八卦陣圖。”
    張靈玉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混沌空間裏的畫麵——那些映在混沌之瞳瞳孔裏的未來景象。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取出懷中的青銅碎片。碎片在燭光下微微發燙,表麵的蛇形紋路竟與輿圖上的紅點軌跡完全重合。“這不是巧合,”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有人在以整個華夏大地為棋盤,用各地的龍脈做棋子,準備下一盤更大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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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眾人商議對策時,天空突然降下血雨。雨水落在地上,瞬間腐蝕出深可見骨的孔洞。張靈玉的掌心傳來劇痛,那道墨綠色紋路瘋狂生長,幾乎覆蓋了整個手掌。他強撐著畫出太極圖抵禦腐蝕,卻發現雨水接觸到紫金色火焰後,竟凝結成細小的蛇形冰晶,朝著眾人射來。
    “結陣!”張楚嵐拋出銅錢,龍虎山的弟子們迅速組成北鬥七星陣。但冰晶的穿透力極強,輕易就突破了陣法,一名弟子躲避不及,被冰晶貫穿胸口。倒地前,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蛇化,嘴裏發出非人的嘶鳴。
    阿蠻突然從懷中掏出蠱笛,吹奏起古老的鎮魂曲。七彩蠱蟲組成屏障,將剩餘的冰晶全部吞噬。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因為蠱蟲在消化冰晶後,竟開始互相殘殺。“不好!這些冰晶裏有噬魂蠱的變異體!”她的話音未落,整個營地的地麵突然裂開,無數帶著蛇形刺青的蜈蚣破土而出。
    張靈玉的丹噬本源與武當純陽功在經脈中激烈衝突,他能感覺到混沌殘識正在侵蝕他的意識。在恍惚間,他仿佛看到唐鶴童站在火焰中,朝他伸出手:“用丹噬的平衡之力...找到陣眼...”他猛地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青銅碎片上。碎片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在空中投射出一幅完整的星圖。
    “星圖的中心...是終南山!”張靈玉強撐著劇痛,“那裏是華夏龍脈的交匯處,一旦被敵人占據...”他的話被一陣狂笑打斷,巫女首領的身影在血雨中浮現。她的身體已經完全蛇化,背後生長出九對骨翼,每隻翅膀上都鑲嵌著蛇目寶石。
    “張靈玉,你以為能擺脫混沌的侵蝕?”她的聲音混著蛇信的嘶嘶聲,“從你踏入混沌空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我們的棋子了。看看你的掌心,那可不是普通的印記,而是打開最終封印的鑰匙!”隨著她的話語,張靈玉的手掌不受控製地高舉,墨綠色的光芒直衝雲霄,與天空中的血雨產生共鳴。
    終南山方向傳來沉悶的轟鳴,仿佛有什麽古老的存在正在蘇醒。張楚嵐見狀,立刻發動龍虎山秘法:“靈玉,用你的太極圖鎮住心神!我們一起殺過去!”許新甩出暴雨梨花針,組成箭雨掩護眾人;阿蠻則召喚出蠱神虛影,與蜈蚣群展開廝殺。
    在前往終南山的路上,張靈玉的意識不斷被混沌殘識入侵。他時而看到自己親手毀掉武當山,時而看到各大門派在他的攻擊下灰飛煙滅。但每當他瀕臨崩潰時,唐鶴童的殘魂就會出現,紫金色的火焰將幻象驅散。“記住...你是丹噬的傳承者...也是華夏的守護者...”
    當眾人抵達終南山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毛骨悚然。原本青翠的山峰布滿了墨綠色的紋路,如同一張巨大的蛛網。山巔之上,一個巨大的祭壇正在緩緩升起,祭壇中央,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吸收各地龍脈的力量。青銅麵具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歡迎來到終局,張靈玉。你的丹噬本源,將成為喚醒真正邪神的祭品!”
    張靈玉握緊顫抖的拳頭,紫金色的火焰與墨綠色的邪力在他體內激烈交鋒。他知道,自己不僅要對抗外部的敵人,更要戰勝內心的混沌。而在祭壇深處,那股比混沌之瞳更恐怖的力量,正在等待著完全蘇醒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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