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光耀晨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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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杭城飄著細雨,陳晨縮在便利店的收銀台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的青銅吊墜。那是爺爺臨終前塞給他的,刻著奇怪的雲雷紋,摸起來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涼意。貨架間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他抬頭望去,隻看見一個穿黑風衣的男人正盯著關東煮的保溫鍋,帽簷壓得極低,雨水順著帽簷滴在地麵,暈開一圈圈詭異的墨色。
    "要...要點什麽?"陳晨的聲音有些發顫。男人緩緩轉頭,露出半張蒼白如紙的臉,嘴角裂到耳根,露出兩排森白的尖牙。陳晨還沒來得及尖叫,男人的指甲已抵住他喉間,冰冷的氣息噴在臉上:"九黎族的氣息...果然在這裏。"
    玻璃門突然被撞開,帶起一陣刺骨的寒風。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生手持桃木劍衝進來,劍身上纏繞的朱砂繩滋滋作響:"邪祟,放開他!"女生手腕翻轉,桃木劍劃出一道赤紅火光,男人怪叫一聲鬆開手,化作黑霧從門縫溜走。陳晨癱坐在地,後頸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三道血痕正滲出黑血。
    "你沒事吧?"女生蹲下身,遞來一張符紙,"把這個貼傷口上。"陳晨接過符紙,剛觸到皮膚,黑血就像遇到高溫的蠟油般迅速蒸發。女生自我介紹叫林小棠,是龍虎山的外門弟子,順著妖氣追蹤到這裏。"你身上有九黎族的血脈,所以才會被邪祟盯上。"她盯著陳晨的吊墜,眼神變得嚴肅,"最近各地異像頻出,昆侖墟的封印鬆動,赤霄閣的人在到處搜集上古神器,你這吊墜,恐怕是打開某個秘境的鑰匙。"
    第二天清晨,陳晨的手機瘋狂震動。班級群裏炸開了鍋,學校後山的防空洞不知何時出現了巨大的青銅門,門上的紋路和他吊墜上的如出一轍。林小棠的消息隨後彈出來:在學校門口等你,帶上吊墜。
    校門口停著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車,副駕駛坐著個戴眼鏡的男生,正在擺弄儀表盤上複雜的儀器。"他叫陸遠,墨家機關術的傳人。"林小棠發動車子,輪胎碾過積水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青銅門現世的消息已經傳開了,赤霄閣的人肯定也在路上,我們得趕在他們之前。"
    防空洞外擠滿了看熱鬧的學生,警戒線被擠得搖搖欲墜。陳晨剛靠近,吊墜就開始發燙,青銅門上的紋路亮起幽藍光芒,緩緩開啟。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陸遠的儀器發出尖銳的警報:"裏麵有極強的時空紊亂波動,還有...好多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能量反應!"
    洞內漆黑一片,林小棠的桃木劍亮起螢火般的光芒。腳下的地麵突然震動,兩側牆壁裂開縫隙,無數青銅機關獸破土而出。陸遠迅速掏出墨家矩尺,在空中劃出複雜的幾何圖形,機關獸的行動頓時變得遲緩。"這些機關被邪祟侵蝕了!"他大喊著,"得找到中樞控製它們!"
    陳晨的吊墜突然劇烈震動,前方出現一道發光的門。穿過門的瞬間,三人掉進一片血紅色的空間。天空中漂浮著巨大的眼球,地麵布滿扭曲的人臉,空氣裏彌漫著鐵鏽味。林小棠的桃木劍燃起熊熊烈火:"這裏是幽冥裂隙,得盡快找到出口!"
    話音未落,十幾道黑影從人臉中鑽出。它們沒有五官,卻精準地撲向陳晨。林小棠揮劍格擋,桃木劍卻在接觸黑影的瞬間布滿裂痕。陸遠甩出機關傘,傘麵彈出無數銀針,卻隻讓黑影稍稍停滯。陳晨感覺吊墜燙得幾乎要灼傷皮膚,體內有股力量不受控製地湧出,他下意識地握拳砸向地麵,一道金色波紋擴散開來,黑影在光芒中發出慘叫,化作飛灰。
    "這是...九黎族的太虛之力?"林小棠震驚地看著他,"可你從來沒修煉過,怎麽可能..."她的話被一陣鼓掌聲打斷。洞頂垂下黑色藤蔓,一個穿著暗紅長袍的男人優雅落地,他的瞳孔是詭異的豎線,指尖纏繞著紫色雷電:"精彩,不愧是九黎族最後的血脈。"男人自稱玄燁,是赤霄閣的護法,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奪取陳晨體內的力量,解開幽冥裂隙深處的"太初秘寶"。
    玄燁抬手,紫色雷電劈向陳晨。林小棠和陸遠同時擋在他身前,桃木劍和機關傘在雷電中轟然炸裂。陳晨看著同伴倒下,心中湧起滔天怒意。吊墜爆發出耀眼的金光,他的身體周圍浮現出古老的符文,一股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九黎族世代守護太虛之力的使命,爺爺為了封印邪祟付出生命的場景,還有赤霄閣妄圖利用秘寶毀滅世界的陰謀。
    "我不會讓你們得逞!"陳晨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威嚴,太虛之力化作金色巨拳,轟向玄燁。玄燁的笑容第一次出現裂痕,他倉促召喚出幽冥護盾,卻在巨拳下寸寸碎裂。就在這時,幽冥裂隙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更深處的黑暗中,一雙巨大的眼睛緩緩睜開。玄燁趁機遁入陰影:"九黎小子,這隻是開始,太初秘寶的真正力量,你根本無法想象!"
    裂隙開始崩塌,碎石如雨點般落下。陳晨強撐著抱起昏迷的林小棠,陸遠啟動應急機關鳶。三人在千鈞一發之際逃出防空洞,身後的青銅門重重關閉,隻留下地麵上蛛網般的裂痕。陳晨看著掌心若隱若現的符文,知道平靜的生活已經徹底結束。手機在口袋裏震動,陌生號碼發來一條短信:九黎後人,赤霄閣不會善罷甘休,明日正午,城西廢船廠,帶吊墜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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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棠在醫院醒來時,陳晨正盯著窗外的雨幕發呆。"別想太多。"她扯了扯輸液管,"龍虎山不會坐視不管,墨家也會支援,我們一起把赤霄閣的陰謀查清楚。"陸遠推門進來,手裏拿著被雷電燒焦的機關鳶殘骸:"我改良了定位係統,下次再讓玄燁那家夥跑掉,我就不姓陸!"
    深夜的廢船廠鏽跡斑斑,陳晨的吊墜再次發燙。黑暗中走出幾個人影,領頭的老者拄著龍頭拐杖,氣場威壓讓人喘不過氣。"陳小子,"老者的聲音像砂紙摩擦,"我是昆侖墟的守閣人,赤霄閣已經解開了第一層封印,太初秘寶一旦現世,三界都將陷入萬劫不複。你手中的吊墜,是啟動九黎族終極陣法的關鍵。"
    話音未落,天空突然降下血雨。赤霄閣的人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玄燁站在高處狂笑:"昆侖墟的老東西,今天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他身後,一個巨大的祭壇緩緩升起,祭壇中央,一顆跳動的黑色心髒正在吸收天地間的陰氣。陳晨握緊吊墜,體內的太虛之力再次沸騰。他知道,一場關乎世界存亡的大戰,已經無可避免。
    林小棠的桃木劍重新纏上朱砂繩,陸遠的新機關鳶在頭頂盤旋,昆侖墟的守閣人結出古老法印。陳晨站在最前方,金色符文在他周身流轉。雨越下越大,閃電照亮眾人堅定的臉龐。赤霄閣的攻擊如潮水般湧來,而他們,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幽冥裂隙深處,太初秘寶的力量正在蘇醒,黑暗與光明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序幕。
    血雨衝刷著廢船廠鏽蝕的鋼架,玄燁身後的黑色心髒每跳動一次,地麵就裂開一道冒著黑氣的縫隙。陳晨感覺體內的太虛之力與吊墜產生共鳴,仿佛有一團火在經脈中燃燒。昆侖墟守閣人突然拋出龍頭拐杖,杖身的龍目射出兩道金光,在空中交織成太極圖,暫時擋住赤霄閣第一波攻擊。
    “小心!他們要啟動幽冥祭壇!”陸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駕駛的新型機關鳶裝備了墨家最新研製的“電磁脈衝炮”,炮口藍光閃爍,卻在即將擊中祭壇時被一道紫色屏障彈開。玄燁雙手結印,祭壇四周升起十二根刻滿符文的石柱,石柱頂端的骷髏頭張開嘴巴,開始吞噬天空中的陰氣。
    林小棠的桃木劍突然發出悲鳴,劍身上的裂痕中滲出黑色液體。“這些符文是用上古邪術刻的!”她咬牙將天師府的“驅邪符”貼在劍上,火焰順著符紙蔓延,卻隻能勉強壓製符文的侵蝕。赤霄閣的嘍囉們揮舞著染血的彎刀衝來,刀刃上跳動著幽綠色的火焰,所到之處,空氣都發出滋滋的灼燒聲。
    陳晨深吸一口氣,將太虛之力注入吊墜。金色光芒以他為中心擴散,形成一個巨大的防護罩。但當光芒觸及祭壇的紫色屏障時,竟被吸收轉化為黑暗能量。玄燁見狀,笑得更加張狂:“九黎小子,你以為這點力量就能與赤霄閣抗衡?太初秘寶的力量,連你們九黎族先祖都無法掌控!”
    就在這時,昆侖墟守閣人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他的白發無風自動,周身泛起透明的波紋:“陳晨,聽好了!九黎族的太虛大陣需要以血脈為引,以信念為基。你必須...”話未說完,一根黑色鎖鏈貫穿他的胸膛。守閣人倒下的瞬間,龍頭拐杖飛向陳晨,杖身的龍紋與吊墜產生共鳴。
    “老東西!”陸遠紅著眼睛按下機關鳶的自爆按鈕。巨大的爆炸聲中,機關鳶化作火球撞向祭壇,卻隻在紫色屏障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凹痕。玄燁趁機發動總攻,十二根石柱同時噴射出黑色光柱,光柱在空中匯聚成一隻巨大的幽冥之手,朝著陳晨等人抓來。
    千鈞一發之際,陳晨的腦海中閃過爺爺臨終前的畫麵。老人布滿皺紋的手緊緊握住他的手,沙啞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記住,太虛之力不是武器,是守護的力量...”他突然將吊墜按在胸口,金色光芒與他的心髒產生共振。整個世界仿佛靜止了,他看見自己的血脈中流淌著九黎族古老的力量,那些力量化作一幅幅畫麵:先祖們聯手封印邪祟,爺爺在幽冥裂隙前舍生取義,還有...還有林小棠和陸遠信任的目光。
    “以九黎血脈,召太虛守護!”陳晨的怒吼響徹雲霄。金色光芒衝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金色盾牌。幽冥之手抓在盾牌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林小棠趁機將天師府的“九霄雷符”全部祭出,紫色雷霆與金色光芒交織;陸遠從廢墟中爬出來,啟動藏在袖口的“破魔弩”,弩箭上刻滿墨家咒文。
    玄燁的臉色終於變得蒼白。他瘋狂地將力量注入祭壇,黑色心髒的跳動速度越來越快,整個空間開始扭曲。陳晨感覺盾牌的力量在逐漸減弱,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小棠!陸遠!把力量給我!”他大喊道。林小棠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桃木劍上,劍身燃起熊熊烈火;陸遠啟動機關鳶殘骸中的能量核心,藍色電光順著地麵流向陳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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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盾牌突然變形,化作一把巨大的金色戰戟。陳晨手持戰戟,縱身躍起,朝著祭壇刺去。戰戟與紫色屏障碰撞的瞬間,整個廢船廠劇烈震動。玄燁發出不甘的怒吼:“不可能!你怎麽可能...”話未說完,金色戰戟已經刺穿屏障,直插黑色心髒。
    心髒爆炸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夜空。陳晨被氣浪掀飛,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掙紮著抬頭,看見玄燁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漸透明。“赤霄閣不會就此罷手...”玄燁的聲音帶著怨恨,“太初秘寶的真正力量...你們等著...”最後一個字消散時,他的身體化作飛灰。
    然而,戰鬥並未結束。血雨停止的瞬間,天空中出現一道巨大的裂縫。裂縫中傳來讓人靈魂顫抖的咆哮,一隻巨大的爪子探出,爪子上纏繞著漆黑的鎖鏈。林小棠和陸遠艱難地爬過來,站在陳晨身邊。“不管是什麽,我們一起麵對。”林小棠握緊幾乎碎成兩半的桃木劍。陸遠的眼鏡片閃過藍光,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巧的機關匣。
    陳晨站起身,太虛之力雖然消耗巨大,但他的眼神卻更加堅定。他知道,赤霄閣的陰謀隻是冰山一角,太初秘寶的秘密還遠未揭開。裂縫中的怪物發出第二聲咆哮,整個城市的燈光開始閃爍。而他們三人,已經做好了迎接下一場戰鬥的準備。
    在城市的某個角落,一雙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這一切。神秘人手中把玩著一枚刻有赤霄閣標誌的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九黎血脈,果然有點意思。不過,真正的遊戲,現在才開始...”他的身後,一群穿著黑袍的人正在繪製複雜的陣法,陣法中央,一塊散發著幽光的石頭緩緩升起,那石頭上的紋路,竟與陳晨的吊墜如出一轍。
    醫院的病床上,一個昏迷的少年手指突然動了動。他的手腕上,一道黑色的印記若隱若現。而在昆侖墟深處,塵封已久的古老典籍自動翻開,書頁上的文字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仿佛在預示著更大的危機即將降臨。陳晨握緊手中的吊墜,金色符文在他掌心流轉。他知道,自己的使命才剛剛開始,而前方等待著他的,將是比想象中更可怕的挑戰。
    城市的夜空被裂縫割裂成兩半,那隻纏繞著漆黑鎖鏈的巨爪撕開雲層,每根指甲都流淌著黑色毒液,所到之處建築轟然坍塌。陳晨強撐著站起身,太虛之力在經脈中幾近枯竭,但他仍將金色戰戟橫在身前。林小棠的桃木劍燃起最後一絲火苗,陸遠啟動機關匣,從中彈出十二架微型機關鳶,在空中組成防禦陣型。
    “這股氣息...是九幽之主的爪牙!”林小棠的聲音被轟鳴聲吞沒。巨爪重重拍下,陳晨揮戟格擋,金色光芒與黑色毒液相撞,爆發出刺目火花。陸遠操控的微型機關鳶發射電磁脈衝,卻隻在巨爪表麵留下焦黑痕跡;林小棠甩出天師府最後的“乾坤縛魔索”,繩索剛纏住爪子就被腐蝕成灰。
    裂縫中傳來震天動地的咆哮,第二隻巨爪探出,輕易掀翻一座摩天大樓。陳晨感覺吊墜突然變得滾燙,無數九黎族符文從他皮膚下浮現,在虛空中勾勒出古老陣法。“是太虛困魔陣!”他想起爺爺留下的記憶,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戰戟上,“以九黎之名,鎮!”
    金色陣法籠罩巨爪,卻在接觸九幽之力的瞬間開始崩解。陸遠突然大喊:“看它的關節!鎖鏈連接處有弱點!”他從背包掏出改良版的“穿雲弩”,箭矢上塗抹著墨家特製的“蝕魔毒液”。林小棠會意,桃木劍引動天雷,紫色雷霆吸引巨爪的注意力,陳晨趁機躍起,戰戟直刺關節縫隙。
    巨爪發出痛苦的嘶吼,黑色血液如瀑布般傾瀉。但裂縫中突然伸出無數黑色觸手,纏住陳晨的腳踝將他拖向裂縫。林小棠縱身撲去抓住他的手,陸遠則用機關鳶發射繩索固定地麵。“鬆手!”陳晨大喊,“這樣下去你們都得死!”
    “少廢話!”林小棠的指甲深深掐進他手腕,“龍虎山弟子從不拋棄同伴!”陸遠額頭青筋暴起,機關鳶的齒輪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哢聲。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色劍光破空而來,斬斷觸手。來人白衣勝雪,腰間懸著古樸長劍,劍穗上係著昆侖墟的玉牌。
    “昆侖墟執劍使,蘇硯。”來人淡聲道,劍鋒輕揮,剩餘觸手紛紛汽化。他手中突然出現一張泛黃的符紙,符文與陳晨吊墜上的紋路共鳴,“九黎血脈,速與我結陣!”陳晨還未反應,蘇硯已握住他的手,兩人周身升起璀璨光芒,與太虛之力融合成新的封印結界。
    巨爪在結界中瘋狂掙紮,裂縫卻開始緩緩閉合。玄燁臨死前的話突然在陳晨腦海回響,他轉頭望向裂縫深處,隱約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端坐在白骨王座上,幽紫色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當裂縫完全消失時,陳晨的吊墜發出尖銳的鳴叫,一道黑色虛影從他體內分離,化作烏鴉飛向遠方。
    “不好!”蘇硯臉色驟變,“那是赤霄閣的‘奪魂鴉’,你的部分記憶被竊取了!”他揮劍斬向烏鴉,卻隻斬落一片帶著幽冥氣息的羽毛。陸遠急忙拿出檢測儀器,屏幕上跳動的波紋顯示,城市東南方向的能量反應正在急劇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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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霄閣在東南的廢棄碼頭還有據點。”林小棠翻開從玄燁身上找到的密卷,“他們似乎在進行一項‘永夜計劃’,需要九黎族血脈作為祭品...”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密卷上的最後一頁,赫然畫著陳晨被綁在祭壇上的場景,周圍環繞著十二根刻滿符文的石柱。
    蘇硯收起長劍:“昆侖墟已察覺到赤霄閣的異動。陳晨,你的血脈是關鍵,跟我回昆侖墟修煉,否則...”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陳晨接起電話,聽筒裏傳來沙啞的笑聲:“九黎小子,想要回被奪走的記憶?明晚子時,獨自來城郊的千機塔。記住,別帶幫手,否則那些被你牽連的人...”電話突然掛斷,背景音裏傳來林小棠和陸遠被綁架的呼救聲。
    陳晨的瞳孔猛地收縮,吊墜上的符文劇烈閃爍。蘇硯按住他肩膀:“這明顯是陷阱。赤霄閣想利用你體內的太虛之力解開太初秘寶的最後封印。”但陳晨已經握緊戰戟,金色光芒在他周身流轉:“他們是為了我才陷入危險,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
    深夜的千機塔籠罩在黑霧中,塔身的每一塊磚石都刻著赤霄閣的圖騰。陳晨剛踏入塔內,地麵突然裂開,無數鎖鏈破土而出。他揮動戰戟斬斷鎖鏈,卻發現血液滴落在磚石上時,竟激活了隱藏的機關。牆壁翻轉,露出密密麻麻的青銅傀儡,這些傀儡胸口鑲嵌著跳動的幽冥核心,正是赤霄閣用廢船廠的殘骸改造的“幽冥守衛”。
    “九黎血脈,果然愚不可及。”熟悉的聲音從塔頂傳來。玄燁的身影緩緩浮現,他的身體變得半透明,顯然是用秘法重塑的魂魄,“你以為我真的死了?赤霄閣的計劃,從你出生那刻就開始了...”他揮動手臂,幽冥守衛們舉起骨刀,刀刃上燃燒著能吞噬靈魂的幽藍火焰。
    陳晨感覺體內的太虛之力躁動不安,吊墜突然脫離脖頸,懸浮在空中。玄燁的魂魄發出尖銳的笑聲:“太初秘寶的鑰匙,終於要到手了!”千機塔開始劇烈搖晃,塔頂裂開,露出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被鎖鏈束縛的林小棠和陸遠昏迷不醒,而在祭壇深處,隱隱傳來太初秘寶蘇醒的嗡鳴。
    蘇硯的聲音突然在陳晨識海響起:“別慌!還記得太虛大陣的最終形態嗎?需要以...”話未說完,玄燁的魂魄已發動攻擊,幽冥之火瞬間將陳晨吞沒。在火焰灼燒的劇痛中,陳晨握緊拳頭,九黎族先祖的記憶如潮水湧來。他想起爺爺說過的話:“太虛之力的終極奧秘,不在於力量的強大,而在於與萬物共鳴。”
    金色光芒從幽冥之火中爆發,陳晨的身體周圍浮現出九黎族創世時的景象。他緩緩抬起手,戰戟化作流光沒入掌心,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金色圓盤——正是九黎族失傳已久的“太虛輪盤”。玄燁的魂魄發出驚恐的尖叫:“不可能!太虛輪盤怎麽會...”
    陳晨轉動輪盤,整個千機塔的時空開始扭曲。幽冥守衛們的動作變得遲緩,玄燁的魂魄也在光芒中逐漸消散。他衝向祭壇,斬斷束縛同伴的鎖鏈,將太虛輪盤的光芒注入他們體內。林小棠和陸遠緩緩醒來,而此時,太初秘寶的嗡鳴愈發強烈,千機塔的地基開始下陷,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正在祭壇下方成型。
    “小心!”蘇硯的聲音從塔外傳來,他禦劍破空而來,“這是赤霄閣準備的‘九幽傳送陣’,一旦啟動,整個城市都將墜入九幽!”陳晨握緊太虛輪盤,金色光芒與輪盤上的符文共鳴,他知道,真正的決戰,才剛剛開始。而在黑洞深處,無數雙幽紫色的眼睛正在蘇醒,注視著這場關乎三界存亡的較量。
    千機塔的磚石在九幽傳送陣的吸力下紛紛崩解,化作黑色流光墜入黑洞。陳晨將太虛輪盤高舉過頂,輪盤表麵的符文如星河般流轉,與傳送陣的黑暗力量形成對峙。林小棠強撐著起身,桃木劍上僅剩的符文發出微弱紅光,她將最後一張“鎮魔符”拍在陸遠後背:“啟動墨家的‘乾坤鎖’,必須先穩住陣眼!”
    陸遠的手指在機關匣上飛速敲擊,齒輪轉動聲中,十二道青銅鎖鏈從塔基射出,死死纏住祭壇的支柱。但九幽之力如同沸騰的黑水,不斷腐蝕著鎖鏈。蘇硯禦劍斬落逼近的幽冥守衛,劍穗上的昆侖玉牌突然炸裂:“陣眼在祭壇中央的幽冥核心!必須摧毀它!”
    玄燁的殘魂在虛空中扭曲重組,他的聲音混著九幽的呼嘯:“九黎小子,太初秘寶的力量是你們無法想象的!”他的手掌插入黑洞,拽出一塊燃燒著幽藍火焰的晶體——正是太初秘寶的碎片。晶體表麵浮現出古老的九黎族符文,與陳晨體內的血脈產生共鳴,讓他一陣眩暈。
    “別被迷惑!”林小棠的桃木劍突然迸發強光,她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劍身,“這是赤霄閣的幻術!”紅色火焰驅散了籠罩陳晨的迷霧,他這才發現,黑洞深處隱約浮現出一個巨大的祭壇,十二根石柱上綁著九黎族的先祖虛影,而中央的石棺中,躺著與自己容貌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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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遠的機關鳶突然發出刺耳警報:“東南方向有大量能量聚集!赤霄閣的增援到了!”數十艘刻滿赤練圖騰的飛舟衝破雲層,船頭的幽冥炮閃爍著不祥的紫光。蘇硯揮劍斬出一道劍氣,暫時逼退飛舟,卻見玄燁趁機將太初秘寶碎片嵌入祭壇核心。九幽傳送陣的吸力暴漲,整個千機塔開始傾斜。
    陳晨感覺體內的太虛之力被瘋狂抽取,輪盤的光芒也在逐漸黯淡。他突然想起爺爺書房暗格裏的古籍記載:“九黎族血脈與太虛輪盤共鳴時,可引動天地本源之力。”他閉上眼,將意識沉入血脈深處,無數九黎族先祖的記憶在腦海中閃過——開天辟地時的恢弘,守護蒼生時的決絕,還有封印九幽之主時的悲壯。
    “以九黎先祖之名,借天地本源!”陳晨的怒吼中,太虛輪盤爆發出璀璨光芒。天空裂開金色縫隙,一道光柱從天而降,與輪盤的力量融合。地麵的九幽傳送陣開始逆轉,黑色的吸力化作金色的封印。玄燁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殘魂被光芒侵蝕:“不!太初秘寶的力量應該屬於赤霄閣!”
    飛舟上的赤霄閣成員見狀,紛紛躍下發動攻擊。幽冥武士的骨刀、術士的詛咒符文、機關師的暗器如暴雨般襲來。林小棠的桃木劍徹底碎裂,但她仍揮舞著劍柄,天師府的符咒在空中組成防禦結界;陸遠啟動機關鳶的自毀程序,爆炸的火光暫時阻擋了敵人的攻勢;蘇硯的長劍被幽冥之力腐蝕出缺口,他卻越戰越勇,劍招中融入昆侖墟的鎮魔心法。
    戰鬥正酣時,黑洞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一個身披黑袍、頭戴骷髏王冠的身影緩緩升起——正是九幽之主的虛影。他的手掌覆蓋著整個千機塔,每根手指都纏繞著能吞噬靈魂的黑霧。“愚蠢的螻蟻,妄圖阻擋九幽複蘇?”九幽之主的聲音讓空間都為之震顫,“把太初秘寶交出來,我饒你們全屍。”
    陳晨感覺吊墜碎片在體內劇烈震動,太虛輪盤的力量與九幽之主的威壓碰撞,讓他七竅滲血。但他咬緊牙關,將輪盤按在胸口:“九黎族守護太虛之力,不是為了稱霸,而是為了守護眾生!”金色光芒與九幽黑霧激烈交鋒,在碰撞處產生無數細小的時空裂縫。
    林小棠突然抓住陳晨的手:“龍虎山有一門‘陰陽同命’秘法,可以將我的力量注入你體內!”陸遠和蘇硯對視一眼,同時將各自的法器按在陳晨後背。墨家機關術的精巧、昆侖劍道的淩厲、天師府的浩然正氣,與太虛之力融合,在陳晨周身形成一個五彩斑斕的防護罩。
    九幽之主發出憤怒的咆哮,他的虛影開始實體化,骷髏王冠上的寶石閃爍著毀滅的光芒。陳晨舉起太虛輪盤,輪盤表麵浮現出九黎族的終極陣法——“太虛歸墟陣”。金色的陣紋與九幽之主的黑霧糾纏,所到之處,幽冥之力被淨化成純淨的天地元氣。
    玄燁突然衝向九幽之主:“大人!讓我助您一臂之力!”他的殘魂化作黑色鎖鏈,纏住陳晨的腳踝。但就在這時,陸遠甩出改良後的“捆仙索”,繩索上的墨家符咒灼燒著玄燁的魂魄。蘇硯趁機揮劍斬向九幽之主的王冠,劍氣斬斷了幾根鎖鏈。
    陳晨感覺體內的力量達到臨界點,太虛輪盤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他大喝一聲,將所有力量注入輪盤,金色光芒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直衝九幽之主。在光芒中,他仿佛看見九黎族先祖的虛影與自己重疊,共同發出守護的怒吼。
    九幽之主的虛影在光芒中崩解,他的慘叫聲讓整個城市的玻璃都為之震顫。玄燁的殘魂也在強光中徹底消散,臨死前,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悔意:“原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隨著九幽之主的敗退,九幽傳送陣開始崩塌,千機塔在爆炸聲中化為廢墟。
    塵埃落定後,陳晨等人疲憊地躺在瓦礫堆中。太虛輪盤重新化作吊墜回到他胸前,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林小棠從廢墟中找出半截桃木劍:“龍虎山的長老們肯定要念叨死我了。”陸遠檢查著損壞的機關匣,嘴裏嘟囔著要改良設計。蘇硯則望著天空中逐漸消散的幽冥氣息,神色凝重:“這次雖然勝利,但赤霄閣的陰謀遠未結束。九幽之主的虛影被打散,可他的本源...”
    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陳晨接起電話,對麵傳來一個陌生而冰冷的聲音:“九黎小子,幹得不錯。不過,赤霄閣隻是棋盤上的小卒。記住,當北極冰川下的鍾聲響起,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電話掛斷,陳晨的吊墜突然變得冰涼,上麵的符文閃爍著不詳的紅光。
    林小棠湊過來:“怎麽了?”陳晨握緊吊墜,目光堅定:“看來我們的戰鬥還沒結束。準備一下,下一站,北極。”遠處的天空中,一隻烏鴉拍打著翅膀飛向北方,它的爪子上,抓著一塊刻滿赤霄閣符文的玉簡。而在玉簡深處,一個更龐大、更黑暗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
    北極的寒風裹挾著細碎的冰晶,如刀刃般刮過眾人的臉龐。陳晨一行人乘坐著陸遠改造的極地號破冰車,在茫茫冰原上緩緩前行。車窗外,冰川在幽藍的極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儀表盤上的指針不受控製地瘋狂擺動,顯示著周圍磁場的劇烈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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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勁,”陸遠盯著跳動的數據屏,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這裏的能量波動比預計的強烈十倍,就像......有個巨大的磁場漩渦在不斷吞噬周圍的一切。”他話音未落,冰層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破冰車劇烈搖晃,朝著裂開的冰縫滑去。
    陳晨迅速將太虛之力注入吊墜,金色光芒在車底形成氣墊,暫時穩住車身。林小棠甩出天師府的捆仙索,繩索勾住遠處的冰柱,與蘇硯一同發力,將破冰車拉回安全地帶。但冰縫中已經湧出大量黑色霧氣,霧氣凝結成猙獰的麵孔,發出刺耳的尖嘯。
    “是幽冥霧靈!”蘇硯的長劍出鞘,劍身上泛起白光,“它們靠吞噬生命能量為生,小心!”幽冥霧靈化作無數利爪,抓向眾人。陳晨揮動太虛輪盤,金色光芒所到之處,霧靈發出慘叫,化作黑色水滴墜落。然而,更多的霧靈從冰縫中湧出,似乎無窮無盡。
    陸遠突然指著遠處喊道:“看!冰山上有東西!”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座巨大的冰山頂端,矗立著一座由白骨與寒冰堆砌的祭壇,祭壇中央,一個巨大的青銅鍾正在緩緩旋轉,鍾身刻滿赤霄閣的符文,每旋轉一圈,就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聲波所到之處,冰層裂開更深的縫隙。
    “那鍾聲在召喚霧靈!”林小棠將最後一張驅邪符拋出,符咒化作火焰,暫時驅散了近身的霧靈,“必須毀掉那口鍾!”陳晨點頭,將太虛之力提升到極致,金色光芒包裹全身,朝著冰山飛去。蘇硯禦劍緊隨其後,林小棠和陸遠則留守破冰車,防止霧靈破壞車輛。
    當陳晨和蘇硯接近祭壇時,鍾聲突然變得急促,祭壇四周升起十二根冰柱,每根冰柱上都封印著一個身著赤霄閣服飾的人。這些人緊閉雙眼,胸口鑲嵌著跳動的幽冥核心,顯然是被當成了祭品。冰柱之間,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人緩緩現身,他手中握著一根鑲嵌著六顆幽冥寶石的權杖,周身環繞著黑色霧氣,看不清麵容。
    “九黎血脈,果然來了。”神秘人的聲音沙啞而冰冷,“可惜,你們來晚了。北極冰川下,沉睡著九幽之主的第二道本源,當鍾聲敲響九十九下,封印就會徹底解除。”他揮動權杖,六顆幽冥寶石同時亮起,冰柱中沉睡的人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幽冥之火,化作幽冥守衛,手持骨刃撲向陳晨和蘇硯。
    蘇硯的長劍與骨刃相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他的劍招淩厲,每一劍都精準地刺向幽冥守衛的弱點,但這些守衛的傷口很快就會愈合。陳晨則轉動太虛輪盤,金色光芒化作鎖鏈,試圖束縛幽冥守衛。然而,神秘人再次揮動權杖,幽冥寶石釋放出強大的吸力,將陳晨的太虛之力不斷抽離。
    “小心!他在吸收你的力量!”蘇硯大喊著,劍身上亮起昆侖墟的鎮魔符文,衝向神秘人。但神秘人輕輕一揮手,一道黑色屏障將他彈開。陳晨感覺體內的太虛之力正在急速流失,吊墜變得滾燙,仿佛要將他的血脈灼燒殆盡。
    千鈞一發之際,破冰車上的林小棠和陸遠趕到。林小棠將天師府的八卦鏡祭出,鏡中射出金光,暫時幹擾了神秘人的法術。陸遠則啟動機關鳶,發射出特製的電磁脈衝彈,炸斷了幾根冰柱。混亂中,陳晨抓住機會,將太虛之力與吊墜的力量完全融合,金色光芒化作一把巨大的戰斧,朝著青銅鍾劈去。
    神秘人見狀,權杖一揮,一道黑色光柱從幽冥寶石中射出,與金色戰斧相撞。兩股力量在半空激烈交鋒,產生的衝擊波將眾人掀飛。陳晨被震得七竅滲血,但他咬緊牙關,再次揮動戰斧。這一次,金色光芒突破了黑色光柱,狠狠劈在青銅鍾上。
    青銅鍾發出一聲悲鳴,表麵出現蛛網狀的裂痕。神秘人暴怒,六顆幽冥寶石全部碎裂,釋放出巨大的能量。北極冰川開始劇烈震動,冰層下傳來令人心悸的咆哮聲,九幽之主的第二道本源即將蘇醒。陳晨知道,這將是一場比以往更加艱難的戰鬥,而他們,已經沒有退路。
    在冰川深處,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睜開雙眼,它的身體由寒冰與幽冥之力構成,每一次呼吸,都讓周圍的溫度驟降。神秘人望著即將蘇醒的九幽本源,露出得意的笑容:“九黎小子,準備好迎接真正的絕望了嗎?”而陳晨握緊太虛輪盤,金色光芒在他周身流轉,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無論是什麽,我們都會守護到底!”
    與此同時,在世界的其他角落,赤霄閣的殘餘勢力正在蠢蠢欲動。他們手中的幽冥法器紛紛亮起紅光,仿佛在呼應北極的異動。一場關乎三界存亡的終極之戰,即將拉開帷幕。而陳晨和他的夥伴們,將再次站在守護的最前線,用他們的力量,為這個世界爭取一線生機。
    冰川斷裂的轟鳴如末日喪鍾,九幽本源蘇醒的威壓讓空氣都凝結成尖銳的冰晶。神秘人背後展開一對由幽冥霧氣凝成的骨翼,他將碎裂的幽冥寶石粉末灑向青銅鍾,裂縫中的鍾身竟滲出黑色血液,鍾聲陡然變得如同心髒跳動般沉悶有力。“感受九幽之主的胎動吧!”神秘人狂笑著,骨翼扇動間掀起黑色風暴,將蘇硯的劍氣與陸遠的機關鳶盡數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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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晨的太虛戰斧在風暴中寸寸崩裂,他踉蹌著單膝跪地,吊墜滾燙得幾乎要灼穿皮膚。林小棠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天師府的殘破銅鏡上,鏡麵映出九黎族古老戰歌的符文:“陳晨!聽這歌聲!九黎族與天地共鳴的力量,藏在自然的回響裏!”
    話音未落,北極的極光突然扭曲成漩渦,無數道金色符文從中墜落,與陳晨的吊墜產生共鳴。他猛然抬頭,看見冰層下九幽本源的輪廓——那是一個被鎖鏈貫穿的巨人,每根鎖鏈都纏繞著九黎族先祖的殘魂。陳晨的血脈開始沸騰,太虛輪盤自動懸浮,在空中旋轉出九黎族創世時的星圖。
    “以先祖之名,借天地之威!”陳晨的怒吼中,冰層下的鎖鏈迸發出璀璨金光。蘇硯趁機禦劍刺向神秘人,昆侖墟的鎮魔劍訣化作萬道劍影;林小棠將八卦鏡嵌入太虛輪盤,天師府的浩然正氣與九黎族力量融合;陸遠啟動機關鳶的自毀程序,墨家的爆破符文在黑色風暴中炸出缺口。
    神秘人揮舞權杖,杖頭凝聚出黑色漩渦,將眾人的攻擊盡數吞噬。但他的臉色突然劇變——冰層下的九幽本源正在被金色鎖鏈重新封印。原來陳晨通過血脈共鳴,喚醒了九黎族先祖沉睡的守護意誌,那些被困在鎖鏈中的殘魂化作金色光流,注入太虛輪盤。
    “不可能!赤霄閣籌劃百年的計劃...”神秘人話音未落,陳晨已將融合三族力量的太虛輪盤擲出。輪盤化作金色巨輪,切開黑色漩渦,直取青銅鍾。鍾身的黑色血液沸騰著噴湧而出,在空中凝結成一隻遮天蔽日的幽冥巨手,五指上纏繞著赤霄閣曆代閣主的虛影。
    “小心!那些是赤霄閣的執念所化!”蘇硯的警告聲中,幽冥巨手轟然拍下。陳晨的金色護盾在接觸的瞬間出現裂痕,他突然想起爺爺臨終前的話:“太虛之力的真諦,是包容萬物的傷痕。”他閉上眼睛,將自身力量與巨手中的怨念共鳴,金色光芒中浮現出赤霄閣曆代閣主的記憶——有人因愛人被邪祟吞噬而墜入黑暗,有人為複活至親走上歧途。
    “原來你們,也是被命運困住的人...”陳晨輕聲呢喃,太虛輪盤的光芒突然變得柔和。金色巨輪不再攻擊,而是化作溫暖的光繭包裹住幽冥巨手。那些赤霄閣的虛影在光芒中露出解脫的神情,逐漸消散。神秘人驚恐地看著這一幕,骨翼開始崩解:“你竟然...用守護之力淨化了千年怨念?”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勝券在握時,冰層深處傳來九幽本源的怒吼。被封印的巨人突然發力,掙斷一根鎖鏈,黑色霧氣衝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九幽之主的虛影。虛影的手掌落下,瞬間將祭壇碾成齏粉。陳晨等人被氣浪掀飛,林小棠的天師府法器全部碎裂,蘇硯的長劍斷成兩截,陸遠的機關鳶徹底報廢。
    “渺小的螻蟻,以為能阻擋九幽複蘇?”九幽虛影的聲音讓整個北極冰川開始融化,海平麵急速上升。陳晨感覺吊墜的力量即將耗盡,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他望向夥伴們,林小棠重新結起天師印,蘇硯握緊斷劍,陸遠從廢墟中掏出最後一個機關匣。
    “三族同心,其利斷金!”四人齊聲高呼,各自的力量化作流光匯入太虛輪盤。輪盤懸浮在陳晨頭頂,綻放出超越想象的光芒——那是九黎族的守護、天師府的正氣、昆侖墟的劍道、墨家的匠心,共同凝聚成的希望之光。光芒中,九黎族先祖的虛影、龍虎山曆代天師、昆侖墟執劍使、墨家巨子的身影一一浮現,他們的力量與陳晨等人的信念融合,形成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
    光柱擊中九幽虛影的瞬間,整個世界仿佛靜止。九幽之主的虛影發出不甘的咆哮,身體開始崩解。神秘人試圖逃離,卻被陳晨的念動力束縛。“告訴我,赤霄閣背後還有誰?”陳晨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神秘人摘下兜帽,露出半張機械半張血肉的臉——竟是失蹤已久的墨家叛徒,陸遠的師兄,墨無痕。
    “赤霄閣不過是棋子...”墨無痕的機械眼閃爍著紅光,“真正的棋手,在收集散落在世界各地的九幽碎片...當最後一塊碎片歸位,九幽之主將以完整之姿降臨...”他的身體突然炸開,化作無數黑色甲蟲鑽入冰層。陳晨握緊拳頭,太虛輪盤重新化作吊墜回到胸前:“無論幕後黑手是誰,我們都會找到他。”
    北極的危機暫時解除,但眾人知道,這隻是開始。陳晨望著手中閃爍微光的吊墜,上麵浮現出新的符文,指向世界的另一個角落。林小棠撿起半截桃木劍:“龍虎山的藏經閣裏,或許有關於九幽碎片的記載。”蘇硯重新係好劍穗:“昆侖墟的禁地中,也封存著上古之戰的秘辛。”陸遠則開始檢修殘破的機關鳶:“我的新發明,一定能追蹤到那些甲蟲的去向!”
    當極光重新照亮北極冰原時,陳晨一行人踏上了新的征程。在他們身後,被淨化的青銅鍾沉入海底,而在世界的陰影處,赤霄閣的殘餘勢力仍在蠢動,九幽碎片的光芒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一場關乎三界命運的終極對決,正在醞釀之中,而守護的信念,將指引他們走向未知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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