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不滅神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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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群撲進安全屋的瞬間,李維辰的炁在地麵織成密網。道家的“鎮邪符”順著網紋炸開,淡青色的光焰灼燒著蛇鱗,發出滋滋的焦糊聲。但更多的小蛇從蛇口湧出,順著牆壁縫隙鑽進,有的甚至化作粘稠的毒液,滴落在地板上腐蝕出深坑。
    “鳴人,用風遁吹開它們!”李維辰的指尖不斷翻飛,符籙在蛇群中連環爆開,暫時逼出一片空地。他能感覺到大蛇丸的查克拉像附骨之疽,每條小蛇都帶著他的意識,即使被焚毀,殘骸也在試圖重新凝聚。
    鳴人深吸一口氣,查克拉在胸腔劇烈翻湧:“風遁·大突破!”狂風裹挾著樹葉灌入安全屋,蛇群被吹得東倒西歪。佐助抓住這個間隙,苦無凝聚雷遁查克拉,精準地刺穿了幾條試圖重組的蛇屍,藍色電光讓蛇屍徹底化為焦炭。
    春野櫻將少女護在牆角,醫療查克拉在掌心流轉成盾。當一條小蛇繞過防線撲向少女時,她突然反手抓住蛇尾,硬生生將其甩向牆壁——這個動作利落得不像平時的她,手腕上的護額在碰撞中發出脆響。
    “別愣著!”春野櫻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這些蛇在尋找容器!”
    李維辰的心猛地一沉。他終於明白大蛇丸的意圖——這些小蛇不僅是攻擊手段,更是探查工具,在尋找最適合被寄生的身體。而佐助的寫輪眼、鳴人的九尾查克拉、甚至那個少女的血繼限界,都是絕佳的目標。
    “卡卡西老師!”李維辰大喊著,將最後一張鎮邪符拍在佐助後背,“他的本體不在蛇群裏!”
    卡卡西的雷切早已蓄勢待發。聽到提醒的瞬間,他猛地轉身,寫輪眼鎖定安全屋橫梁的陰影處——那裏的空氣正泛起微妙的漣漪,一個披著黑色風衣的身影緩緩凝聚,蒼白的手指上纏著條小蛇,蛇眼正死死盯著佐助。
    “反應很快。”大蛇丸的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風衣下擺突然炸開,無數條蛇形手臂朝著佐助抓去,“但還是慢了一步。”
    佐助的寫輪眼驟然進化成三勾玉,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後仰,堪堪躲過蛇爪的撕抓。但大蛇丸的另一條手臂突然伸長,指尖彈出的骨刺擦著他的脖頸劃過,帶起一串血珠。
    “這就是宇智波的血脈……”大蛇丸舔了舔骨刺上的血跡,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真是完美的容器。”
    “休想碰他!”鳴人突然從側麵撞來,螺旋丸帶著破空聲砸向大蛇丸的側臉。但對方的身體像沒有骨頭般扭曲,輕易躲過攻擊,同時分出一條蛇臂纏住鳴人的腳踝,將他狠狠摜在地上。
    “九尾的小鬼也很有趣。”大蛇丸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不過現在,我更想要寫輪眼。”
    李維辰趁機繞到大蛇丸身後,炁順著地麵蔓延,在他腳下畫出八卦陣。陣紋亮起的瞬間,土刺從地麵爆發,卻被大蛇丸周身的蛇群擋住。那些小蛇像有生命般組成盾牌,土刺刺入蛇身的瞬間,就被毒液腐蝕成粉末。
    “這種能量……”大蛇丸終於正視起李維辰,蛇瞳微微收縮,“既不是忍術也不是幻術,有點像傳說中的‘仙術’,卻更駁雜。”他突然笑了,“你也很適合做容器呢。”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突然化作一道黑影,瞬間出現在李維辰麵前,手掌直取他的心髒。卡卡西的雷切及時趕到,藍色雷光與蛇爪碰撞的瞬間,整個安全屋都在震顫,牆壁裂開蛛網般的縫隙。
    “該走了。”大蛇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天亮後木葉的援軍就會趕到。”他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聲音卻像毒蛇的嘶鳴在耳邊回蕩,“佐助,我會在你渴望力量的時候再次出現,記得……一定要找到我。”
    蛇群隨著本體的消失而崩潰,在地上化作腥臭的粘液。安全屋裏一片狼藉,佐助捂著流血的脖頸,眼神複雜地看著大蛇丸消失的方向;鳴人趴在地上,嘴角還沾著泥土,卻死死攥著拳頭;那個少女蜷縮在牆角,眉心的冰晶閃爍著微光,顯然剛才的寄生衝擊讓她消耗巨大。
    “他在佐助心裏種下了種子。”卡卡西收起雷切,寫輪眼的紋路黯淡下去,“隻要對力量的渴望還在,那顆種子就會發芽。”
    李維辰走到佐助身邊,用炁止住他脖頸的流血:“別被他影響。”他能感覺到少年體內的查克拉在劇烈波動,既有對大蛇丸的憎恨,又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向往。
    佐助猛地打開他的手,轉身衝向安全屋外:“不用你管。”但李維辰分明看到,他攥著苦無的手指在微微發抖。
    森林的晨霧中傳來鳥鳴時,春野櫻已經處理好所有人的傷口。那個少女終於恢複了力氣,告訴他們自己名叫小雪,是田之國最後的“冰遁”族人,被大蛇丸抓來實驗了三年。
    “地下實驗室裏……有很多孩子。”小雪的聲音帶著顫抖,“他們被關在培養艙裏,每天都要被抽取查克拉,有人撐不住就會……”她哽咽著說不下去,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鳴人突然站起來,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我們回去救他們!”
    “不行。”卡卡西搖頭,“大蛇丸肯定留下了後手,而且木葉的援軍已經在路上,我們需要等支援。”他看向李維辰,“你的炁能感知到地下實驗室的入口嗎?”
    李維辰閉上眼睛,將炁盡可能地擴散。在森林深處的斷層帶下方,他確實捕捉到了能量流動的軌跡——那是個巨大的地下空間,裏麵布滿了查克拉管線,像無數條毒蛇纏繞著一顆黑色的核心。
    “在東邊的斷崖下。”李維辰睜開眼,臉色凝重,“那裏的能量很不穩定,像是有某種裝置在抽取地脈的查克拉,支撐著實驗室的運轉。”
    “地脈查克拉?”春野櫻皺起眉頭,“強行抽取會導致土地荒蕪,田之國這些年的饑荒……”
    “都是大蛇丸搞的鬼。”鳴人咬牙切齒,“我們現在就去毀掉那個裝置!”
    卡卡西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速去速回。李維辰帶路,佐助負責警戒,鳴人保護小雪,櫻準備好醫療忍術,我們三十分鍾內必須撤離。”
    斷崖下的入口隱藏在瀑布後麵,被一層透明的結界覆蓋。結界上流動著與大蛇丸咒印相同的紋路,觸碰到的瞬間,李維辰的炁就像被針紮般刺痛。
    “是用蛇蛻做的結界。”小雪突然開口,指著結界表麵細密的鱗片,“需要用冰遁才能暫時凍結它。”她的掌心凝聚起淡藍色的查克拉,冰霧在指尖繚繞,“但我的力量不夠,需要有人幫我。”
    李維辰立刻將炁注入她的掌心。兩種能量接觸的瞬間,冰霧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白光,結界表麵的鱗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露出後麵的金屬門。
    “快走!”佐助的苦無已經劈開門鎖,率先衝了進去。
    地下實驗室比地上的城堡更令人窒息。數百個培養艙整齊排列,裏麵漂浮著不同年齡段的孩子,每個人的胸口都插著查克拉管線,臉色蒼白得像紙。中央的高台上,一個巨大的黑色晶石正在緩慢旋轉,管線將孩子們的查克拉匯聚到晶石裏,再輸送向未知的方向。
    “這是……”卡卡西的寫輪眼緊緊盯著晶石,“查克拉提煉裝置,比木葉的先進至少五十年。”
    小雪突然指向晶石旁邊的控製台:“那裏有解除裝置!隻要破壞控製台,管線就會停止抽取查克拉!”
    但控製台周圍布滿了音忍的屍體,每個屍體上都有蛇咬的痕跡。李維辰的炁感知到,高台上還有活物——不是人,而是十幾條體型巨大的蟒蛇,正盤繞在晶石周圍,吐著信子警惕地掃視著闖入者。
    “這些是……”春野櫻捂住嘴,“被改造過的通靈獸,眼睛裏有咒印!”
    鳴人已經衝了出去,螺旋丸在掌心高速旋轉:“看我的!”他沒有直接攻擊蟒蛇,而是瞄準控製台的支柱,想從側麵破壞。
    但最前麵的蟒蛇突然噴出毒液,綠色的液體在空中化作毒針,朝著鳴人射去。佐助的苦無及時擋在他身前,雷遁查克拉將毒針擊成粉末:“別大意!”
    李維辰趁機繞到高台側麵,炁順著岩壁蔓延,在蟒蛇的巢穴下方畫出困陣。當他準備發動的瞬間,卻發現那些蟒蛇的腹部都有個奇怪的肉瘤,裏麵跳動著微弱的查克拉——那是被寄生的人類心髒。
    “它們體內有人!”李維辰大喊著,硬生生中止了術式,“這些蟒蛇是用活人改造的!”
    所有人的動作都頓住了。佐助的寫輪眼清晰地看到,最大那條蟒蛇的肉瘤裏,有個孩子的手正貼在蛇腹內側,仿佛在無聲地求救。
    “大蛇丸這個混蛋!”鳴人眼眶通紅,螺旋丸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我要殺了他!”
    “別衝動!”卡卡西按住他的肩膀,寫輪眼快速分析著局勢,“控製台在晶石正下方,隻要毀掉晶石,裝置就會失效。但晶石周圍的查克拉很不穩定,強行攻擊可能會引發爆炸。”
    小雪突然開口:“我的冰遁可以凍結查克拉流動。”她的掌心再次凝聚冰霧,臉色卻比剛才更蒼白,“如果能靠近晶石,我可以暫時凍結它的能量,給你們爭取時間。”
    “我帶你過去。”李維辰立刻做出決定,“佐助和鳴人吸引蟒蛇注意,卡卡西老師準備破壞晶石,櫻負責接應。”
    計劃執行得比想象中順利。鳴人用分身術引開大部分蟒蛇,佐助的雷遁精準地攻擊蟒蛇的關節處,讓它們暫時失去行動力。李維辰背著小雪,借著岩石的陰影快速靠近高台,炁在周身形成屏障,擋住飛濺的毒液。
    “就是現在!”小雪的冰遁順著李維辰的手臂蔓延,在晶石表麵凝結出厚厚的冰層。黑色晶石的旋轉速度明顯減慢,周圍的查克拉管線發出刺耳的嗡鳴。
    “卡卡西老師!”
    卡卡西的雷切早已蓄勢待發。聽到呼喊的瞬間,他如離弦之箭般衝上高台,藍色雷光狠狠砸在晶石頂部。冰層碎裂的同時,晶石也裂開蛛網般的縫隙,查克拉管線紛紛爆炸,培養艙裏的孩子們開始劇烈咳嗽,顯然恢複了意識。
    “快走!”卡卡西大喊著,抱起小雪就往出口衝。
    但最大那條蟒蛇突然掙脫束縛,巨大的身體纏住即將崩塌的高台,蛇口張開,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獠牙,直取佐助的後背。
    “佐助!”李維辰想也沒想就撲過去,用身體擋住蛇吻。劇痛從後背傳來的瞬間,他能感覺到無數細小的蛇牙刺入皮膚,毒液順著傷口蔓延,像無數條小蛇在啃噬內髒。
    “李維辰!”佐助的寫輪眼驟然變成猩紅,苦無帶著從未有過的狂暴氣息,狠狠刺入蟒蛇的肉瘤。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蟒蛇的身體開始崩潰,肉瘤裏滾落出個渾身是傷的男孩,正是之前在培養艙裏看到的、與佐助身形相似的少年。
    鳴人及時衝過來,抱起昏迷的李維辰就往出口跑。卡卡西和春野櫻已經帶著小雪和幾個孩子衝出實驗室,身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整個地下空間都在坍塌。
    森林裏的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時,鳴人終於追上了大部隊。春野櫻立刻接過李維辰,綠色的醫療查克拉覆蓋住他的後背,卻發現毒液已經與他的炁糾纏在一起,形成詭異的紫黑色紋路。
    “這是大蛇丸的咒印!”春野櫻的聲音帶著哭腔,“它在吞噬他的炁!”
    小雪突然按住李維辰的傷口,冰遁查克拉與白留下的冰晶產生共鳴:“我能暫時凍結咒印,但需要……需要有人用查克拉引導。”
    佐助沒有絲毫猶豫,將手按在小雪的手背上,三勾玉寫輪眼全力運轉,引導著冰遁查克拉滲入傷口。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些紫黑色的紋路正在與李維辰的炁瘋狂廝殺,而在兩種力量的縫隙間,一絲微弱的金色光芒正在頑強地跳動——那是李維辰原本世界的本源之力。
    “堅持住。”佐助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們還沒分出勝負。”
    李維辰的意識在混沌中沉浮。他能感覺到毒液的侵蝕,也能感覺到冰遁的清涼,更能感覺到佐助的查克拉像道暖流,正與自己的炁並肩作戰。遠處傳來木葉援軍的號角聲,還有孩子們獲救的歡呼聲,這些聲音像錨點,讓他不至於徹底沉淪。
    當他的意識重新凝聚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木葉醫院的病床上。窗外的櫻花正在飄落,佐助坐在床邊削蘋果,手法笨拙得差點切到手指;鳴人趴在床尾,嘴裏還在嘟囔著“下次一定贏你”;春野櫻的醫療包放在床頭櫃上,裏麵露出半張畫著笑臉的慰問卡。
    “你醒了?”綱手推門而入,手裏拿著份報告,“大蛇丸的咒印已經被壓製,但還沒徹底清除。”她頓了頓,補充道,“那個叫小雪的女孩說,你的體內有種奇怪的能量在對抗咒印,或許……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
    李維辰看向自己的手背,那裏的紫黑色紋路已經淡去,隻留下淡淡的金色痕跡,像道微型的八卦陣。他知道,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大蛇丸的陰影依然籠罩著忍界,而那個地下實驗室深處,或許還藏著更可怕的秘密。
    但此刻,看著床邊熟睡的鳴人、認真削蘋果的佐助,還有窗外飄落的櫻花,他突然覺得,無論未來有多少危險,隻要身邊有這些夥伴,就一定能闖過去。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戴著貓臉麵具的暗部走進來,遞給綱手一份文件。李維辰注意到文件上的火漆印——那是木葉最高級別的機密,上麵畫著個纏繞著蛇的骷髏頭。
    綱手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她看完文件後,看向李維辰的眼神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看來,我們需要談談‘曉’組織。”
    窗外的櫻花突然被風吹起,卷著幾片花瓣飄進病房,落在佐助削了一半的蘋果上。少年抬頭看向窗外,寫輪眼的紋路在眼底一閃而過,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而李維辰手背上的金色紋路,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