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不滅神術(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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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縫深處的空氣粘稠得像凝固的血。博人墜落時,輪回眼看到岩壁上布滿了青紫色的血管狀紋路,每道紋路裏都流淌著發光的液體,液體表麵漂浮著細小的查克拉結晶——那是被蝕心蠱吞噬後凝結的能量殘骸。
“抓緊!”鳴人展開九尾的尾鰭,金色的查克拉托住三個少年,在垂直的岩壁上劃出螺旋狀的軌跡。岩壁突然滲出黑色的粘液,粘液落地後化作蟲群,順著尾鰭攀爬上來,所過之處,查克拉竟開始像冰塊般融化。
“是能量分解液!”佐良娜的須佐能乎護住眾人後背,火遁忍術在周身形成屏障,“這些蟲群能分泌瓦解查克拉結構的酶,普通忍術對它們沒用。”她的寫輪眼掃過下方,裂縫底部隱約有火光閃爍,“那裏有人在使用火遁,而且是……”
“是火之寺的秘傳忍術‘火炎陣’。”巳月的青蛇順著岩壁縫隙鑽回,蛇信上沾著一絲灰燼,“成分裏有檀香和朱砂,是用來淨化邪祟的。看來下麵還有幸存者,而且是熟悉寺廟秘術的人。”
墜落的速度突然加快,九尾的查克拉托舉力驟減。博人低頭看去,他們正穿過一層由蟲群組成的薄膜,薄膜表麵的咒印圖案正在吸收查克拉:“是剛才那個木遁結界的延伸!”他將楔的力量注入掌心,黑色的紋路順著查克拉流蔓延,接觸到薄膜的瞬間,咒印竟開始褪色,“楔能克製它!”
穿過薄膜後,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火之寺的遺址被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包裹,殘存的佛塔傾斜著插入岩壁,塔尖的火焰紋章仍在燃燒,形成一道環形的火牆,將無數蟲群擋在外麵。火牆內側,十幾個穿著僧袍的忍者正在結印,他們的額頭都刻著“忍僧”的印記,為首的老和尚手裏握著一串佛珠,佛珠的每顆珠子都在散發著微弱的藍光。
“是地陸大師的弟子!”鳴人認出老和尚胸口的袈裟紋樣,那是火之寺僅存的守護一族才有的標記,“你們怎麽會在這裏?火之寺不是……”
“三年前的爆炸是假的。”老和尚的佛珠突然炸裂一顆,火牆的光芒隨之減弱,蟲群立刻撲上來咬出缺口,“我們是為了保護‘那個東西’才偽裝成毀滅,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手腕,在博人青紫色的咒印上停頓,“看來你們也中了蝕心蠱,能活到現在,全靠這孩子的楔吧?”
博人突然注意到佛塔底層的陰影裏,有個覆蓋著白布的石台。白布下隱約露出人形輪廓,纏繞的鎖鏈上刻著與初代火影相關的木遁咒印:“那裏就是母巢?”他的輪回眼穿透白布,看到石台中央躺著個少年,對方的胸口插著根水晶管,管內流動的青紫色液體,正順著鎖鏈匯入岩壁深處——那些血管狀的紋路,終點全在這裏。
“是‘容器’。”老和尚的聲音帶著疲憊,“母巢需要活人的身體作為溫床,這孩子是十年前從草隱村送來的孤兒,天生能與蝕心蠱共生,我們一直用寺廟的秘術壓製他體內的蟲群,直到三個月前……”
佛塔的大門突然被蟲群撞開,青紫色的藤蔓順著台階瘋長,頂端的花苞裏露出半張人臉——那是骸的臉,隻是皮膚下的蟲群正在瘋狂蠕動,仿佛隨時會炸開:“老東西,別浪費時間了。”花苞裏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把容器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點。”
佐良娜的須佐能乎劈向藤蔓,劍刃卻在接觸的瞬間被蟲群覆蓋,結晶化的查克拉開始剝落:“他的意識還沒完全消失!”她的火遁忍術順著劍刃注入,“這些蟲群在維持他的殘念,作為操控母巢的媒介!”
巳月的仙術查克拉突然與佛塔的地基產生共鳴,青藍色的能量順著石縫蔓延,在地麵形成巨大的蛇形陣紋:“這裏的地脈裏有仙術查克拉!”他的蛇瞳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火之寺建在龍脈節點上,難怪能壓製母巢這麽久。”
鳴人將九尾查克拉注入地脈,金色的能量順著陣紋擴散,佛塔尖的火焰紋章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火牆瞬間擴張,將蟲群燒得焦黑:“綱手說過,龍脈的能量能淨化一切異常查克拉。”他的尾鰭拍向地麵,震起的碎石中,混著幾塊刻著初代火影標記的木牌,“這些是……”
“是初代大人親手刻的鎮邪符。”老和尚撿起木牌,上麵的紋路開始發光,“當年他曾在這裏修行,留下了這些能克製木遁的符牌。沒想到最後會用在……”他的話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捂住嘴的手帕上沾著黑色的血跡,“我也中了蝕心蠱,撐不了多久了。”
博人突然衝向石台,楔的力量在掌心凝聚成黑色的利刃,斬斷纏繞的鎖鏈。白布滑落的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石台上躺著的少年,胸口有個與博人相同的太極圖印記,隻是顏色是青紫色的,而且他的臉,竟與博人有七分相似。
“這不可能……”博人的螺旋丸在掌心失控炸開,“他是誰?為什麽和我長得一樣?”
少年的眼睛突然睜開,瞳孔裏沒有焦點,隻有不斷旋轉的咒印:“因為……我們是同源的。”他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在轉動,胸口的太極圖與博人產生共鳴,發出黑白雙色的光芒,“草隱村的禁術,本就是用大筒木的基因碎片製造的……我是你的‘失敗品’,你是……”
石台突然下沉,露出底下更深的洞穴。少年的身體被水晶管拖著向下墜落,博人伸手去抓的瞬間,對方的手掌化作蟲群,纏住他的手臂——青紫色的咒印順著接觸點蔓延,博人胸口的太極圖突然劇烈疼痛,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湧入腦海:
草隱村的實驗室裏,十幾個與博人相似的少年躺在培養艙裏,編號從01到13。穿著白大褂的人用針管抽取他們的血液,注入蝕心蠱的蟲卵。編號07的少年石台上的少年)體內的蟲卵發生突變,吞噬了其他培養艙的生命,隻有編號08的少年博人)因為體內有楔的基因碎片,僥幸存活……
“我們都是大筒木的實驗體。”少年的蟲群手臂突然收緊,將博人拖向洞穴深處,“草隱村的長老偷走了大筒木的基因庫,想製造出能對抗他們的武器,結果卻造出了蝕心蠱。你是唯一成功融合楔的,我是……”
“是唯一能與蝕心蠱共生的。”骸的聲音從洞穴深處傳來,帶著病態的興奮,“博人,你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找到他,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
佐良娜的須佐能乎抓住博人的腳踝,火遁忍術順著手臂燃燒,試圖逼退蟲群:“別信他的話!記憶可以被篡改,你的身世不是由這些決定的!”她的寫輪眼看到少年頸後有個微型控製器,“他被操控了,那個控製器才是關鍵!”
巳月的青蛇群順著岩壁鑽進洞穴,仙術查克拉在底部形成緩衝墊:“我找到母巢的核心了!”他的聲音帶著急促的喘息,“在洞穴最深處的祭壇上,那裏有個巨大的蟲卵,所有的蝕心蠱都從那裏孵化!”
鳴人一拳砸開洞穴頂部的岩層,九尾的查克拉形成橋梁,連接著石台和地麵:“博人,佐良娜,去摧毀核心!巳月,跟我掩護!”他的尾鰭橫掃,將湧來的蟲群拍碎,“老和尚,能再撐一會兒嗎?”
老和尚將最後一顆佛珠捏碎,火牆的光芒達到頂峰,卻也開始變得不穩定:“足夠了。”他的身體突然燃起火焰,化作一道火流星衝向蟲群最密集的地方,“火之寺的忍僧,從來不會讓邪祟玷汙聖地!”
博人被佐良娜拉回地麵時,手臂上的咒印已經蔓延到肩膀。他看著老和尚自爆產生的火光,又看向洞穴深處那個與自己相似的少年,胸口的太極圖突然爆發出黑白雙色的光芒,將青紫色的咒印逼退了幾分:“不管我是誰,都不會讓你們得逞。”他的螺旋丸重新凝聚,這次的查克拉裏,混入了一絲微弱的金色——那是九尾的查克拉,“佐良娜,我們走!”
兩人順著九尾查克拉形成的橋梁衝向洞穴深處,岩壁上的血管狀紋路越來越密集,甚至能聽到液體流動的聲音,像是某種巨大生物的心跳。佐良娜的寫輪眼突然捕捉到異常的查克拉波動:“前麵有木遁反應,而且不止一個!”
轉過拐角後,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個人頭大小的蟲卵,蟲卵表麵的咒印圖案正在緩慢旋轉,釋放出的黑色霧氣凝聚成無數個人影——有草隱村的忍者,有火之寺的忍僧,甚至還有幾個穿著木葉暗部服裝的人,他們的查克拉正被蟲卵吸收。
蟲卵旁邊,骸的殘軀被無數根水晶管連接著,少年的身體懸浮在蟲卵上方,胸口的太極圖與蟲卵同步發光。看到博人,少年的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來得正好,最後的儀式需要你的楔來完成。”
“儀式?”博人的螺旋丸轟向蟲卵,卻被一層木遁結界擋住,結界上浮現出初代火影的臉,“這是……初代大人的木遁?你怎麽可能……”
“因為我吸收了火之寺保存的初代細胞啊。”骸的殘軀突然裂開,無數蟲群從裏麵湧出,凝聚成初代火影的模樣,“木遁加蝕心蠱,再加上大筒木的基因,這才是完美的力量!”
佐良娜的須佐能乎燃燒著天照之火,劈向木遁結界:“博人,攻擊蟲卵底部的符文!那裏是結界的弱點!”她的火遁忍術在結界上燒出缺口,缺口處露出的符文,與博人手腕上的咒印完全相同。
博人將楔的力量全部注入螺旋丸,黑色的查克拉帶著吞噬一切的氣勢衝向符文。接觸的瞬間,結界劇烈震動,蟲卵表麵的咒印開始剝落,露出裏麵蜷縮的身影——那是個長著六隻翅膀的蟲形生物,身體的一半是人類,一半是大筒木的模樣。
“這才是蝕心蠱的最終形態。”少年的身體開始與蟲卵融合,青紫色的液體順著水晶管流遍全身,“它需要兩個同源的大筒木基因作為鑰匙,現在……”
他的話被一聲龍吟打斷。巳月騎著一條巨大的青蛇從洞穴深處衝出,蛇背上的巳月全身覆蓋著仙術紋路,青藍色的查克拉形成龍形能量波,撞向蟲卵:“大蛇丸大人的研究裏提到過,仙術查克拉是所有寄生體的克星!”
鳴人緊隨其後,九尾的查克拉在祭壇周圍形成金色的牢籠,將蟲群和木遁結界一起困住:“博人,用你的太極圖!”他的聲音震得洞穴嗡嗡作響,“初代的細胞能被木遁克製,也能被你的力量淨化!”
博人胸口的太極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黑白雙色的能量流順著水晶管湧入蟲卵。裏麵的蟲形生物發出刺耳的尖叫,身體開始瓦解,露出藏在核心的——半塊楔的碎片,碎片上刻著大筒木一式的印記。
“原來如此……”博人終於明白,“蝕心蠱的源頭是一式的楔碎片,草隱村的禁術不過是激活它的鑰匙。你想利用我們的基因,複活大筒木一式!”
少年的身體徹底與蟲卵融合,六隻翅膀展開,遮天蔽日:“是完成他的進化!”他的聲音變成了大筒木一式的語調,“一式大人被你們擊敗時,將最後的力量注入了這枚碎片,等待合適的容器……現在,我就是新的一式!”
祭壇突然開始上升,洞穴頂部被撞開,露出木葉的夜空。蟲形生物的翅膀扇動,無數蝕心蠱的孢子像流星雨般灑向村子,地麵上的忍者們接觸到孢子,立刻開始咒印化。
“完了……”佐良娜的須佐能乎開始消散,天照之火在蝕心蠱的侵蝕下越來越弱,“我們沒能阻止它。”
博人看著村子裏亮起的青紫色光點,胸口的太極圖突然與地麵上的某個東西產生共鳴——那是火影岩,曆代火影的雕像正在發出金色的光芒,光芒匯聚成一道光柱,射向蟲形生物的胸口。
“是曆代火影的查克拉!”鳴人激動地喊道,“綱手他們在激活火影岩的守護結界!”
蟲形生物被光柱擊中,身體出現裂痕,裏麵的少年意識突然短暫複蘇:“博人……用你的楔……刺穿我的心髒……那裏是……”
他的話被一式的意識覆蓋,六隻翅膀猛地拍向博人,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博人沒有躲閃,反而迎著翅膀衝上去,楔的力量凝聚成黑色的長矛,精準地刺入蟲形生物的胸口——那裏,正是少年心髒的位置。
青紫色的液體噴湧而出,蟲形生物發出淒厲的尖叫,身體開始崩潰。博人在墜落的瞬間,看到少年的臉上露出了解脫的笑容,胸口的青紫色太極圖,與他的黑白太極圖在空中交匯,形成一個完整的圓。
洞穴開始坍塌,鳴人用九尾查克拉護住眾人,衝出地麵。木葉的街道上,被咒印化的忍者們正在恢複原狀,綱手帶著醫療忍者們噴灑著綠色的藥劑——那是用龍脈能量和初代細胞混合製成的解藥。
“成功了?”佐良娜看著天空中消散的蟲群,有些不敢相信。
巳月的青蛇群正在清理殘留的蝕心蠱,蛇瞳裏映出遠處的森林:“不,還有一隻。”他指向森林深處,那裏有一絲微弱的查克拉波動,既不屬於蟲群,也不屬於人類,“是骸的意識碎片,他還沒死透。”
博人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楔的黑色紋路正在消退,胸口的太極圖恢複了平靜。但他知道,有些東西永遠改變了——那個與自己相似的少年,草隱村的禁術,大筒木的基因實驗……這些線索像散落的拚圖,隱隱指向一個更大的陰謀。
鳴人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太多,我們贏了。”他的目光看向森林深處,九尾的查克拉泛起警惕的波動,“不過,看來我們得好好查查草隱村和大筒木的關係了,還有……”
他的話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綱手的全息投影出現在眾人麵前,臉色凝重:“火影,剛收到消息,砂隱村出現了類似蝕心蠱的咒印,而且……守鶴的查克拉波動很不穩定。”
博人的手機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隻有一張圖片——砂隱村的風影大樓前,一個穿著灰袍的少年抱著陶罐,罐口飄出的甜香,與蝕心蠱的味道一模一樣。少年的臉被兜帽遮住,隻能看到露出的下巴上,有一個青紫色的印記。
“看來這場戰鬥,還沒結束。”博人握緊手機,輪回眼看向砂隱村的方向,那裏的查克拉紊亂得像暴風雨前的海麵。
佐良娜的寫輪眼同樣閃爍著光芒:“砂隱村有守鶴,蝕心蠱如果吸收了尾獸的查克拉……”
巳月的青蛇群突然集體轉向西方,蛇信指向遙遠的地平線:“而且不止砂隱村,風之國的邊境線上,出現了大量的蟲群聚集。”
鳴人深吸一口氣,九尾的查克拉在他周身形成金色的漩渦:“第七班,準備出發。”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這次,我們要徹底斬斷這一切的源頭。”
博人抬頭看向天空,星星的位置似乎有些異常,像是被什麽東西遮擋了。他的輪回眼穿透雲層,看到月球的陰影裏,有一艘巨大的飛船正在蘇醒,船身上的標誌,與大筒木的印記驚人地相似。
手機再次震動,還是那個陌生號碼,這次發來的是一行字:“大筒木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