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玻璃斜灑進來，古董店貨架上鍍了一層薄薄的金暉。
    後院
    班納博士正在例行閉目打坐，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睜眼：“斯塔克回來了？”
    顧凡扔給他一部平板：“不僅回來了，還帶了個大新聞。”
    屏幕上正播放著托尼斯塔克站在新聞發布會現場的直播畫麵。
    班納皺眉讀著標題：“《斯塔克工業宣布永久關閉武器部門》？他瘋了？”
    “瘋得恰到好處。”顧凡看著幽靈調出的股市圖表，“我已經在最高點時賣出，現在，我也是億萬富翁了！”
    “股價已經開始暴跌，三小時後跌到穀底時，我要以殼公司名義吃進15的流通股。”
    班納推了推眼鏡：“官方會注意到異常交易。”
    “所以要用漢默工業的防火牆當跳板。”顧凡突然轉頭，“幽靈，把上周截獲的漢默安全協議調出來。準備操作！”
    一個小時後
    幽靈的全息投影突然浮現：“主人，斯塔克工業股價暴跌37，我們已完成抄底。”
    顧凡喝了口茶，嘴角微揚：“等他宣布新能源，我們就是董事會最大的釘子。”
    班納睜開眼，聲音低沉：“你確定他不會發現？”
    “發現又能怎麽樣？”顧凡放下茶杯，“商業遊戲，願賭服輸。”
    班納沉默片刻，忽然皺眉：“有人來了。”
    前廳的門鈴響起。
    顧凡露出笑容，抓起外套：“待在這，別出聲。”
    ……….
    古董店前廳，尼克弗瑞背著手，獨眼掃過陳列的瓷器。
    門被打開，顧凡懶散地倚在櫃台邊：“買古董？”
    弗瑞沒有說話，店內光線昏黃，檀香混著舊書的味道。
    顧凡也不惱，低頭擦拭一隻青瓷花瓶，頭也不抬：“隨便看，都是老物件，不議價。”
    弗瑞的的雙眼不停掃過，最終停在了櫃台前：“聽說你這裏收些，特別的貨？”
    顧凡這才抬眼，目光在弗瑞的黑眼罩上停留半秒，又若無其事地移開：“看你要什麽。瓷器在左邊，字畫在右邊。”
    “我要找的是人，”弗瑞的手指在玻璃櫃台上輕輕敲擊，“大概這麽高，容易情緒激動。”
    顧凡笑了一聲，繼續擦他的花瓶：“先生，我這是古董店，不是心理診所。”
    弗瑞突然從口袋掏出一張照片推過去。
    模糊的監控截圖裏，班納的背影剛好消失在巷口。
    “上周四晚上，”弗瑞盯著顧凡的表情，“有人看見他進了這條街。”
    顧凡掃了眼照片，皺眉：“這畫質，你說是外星人都行。”
    他轉身從架子上取下一盒雪茄，“要不要來一根？古巴貨，比你這張照片清楚多了。”
    弗瑞沒接，獨眼微眯：“你認識布魯斯班納嗎？”
    “名字有點耳熟。”顧凡咬著雪茄思考。
    “是不是那個在電視上變綠的？”他突然笑起來，“你還兼職抓怪獸？”
    店後傳來輕微的碰撞聲。弗瑞的手不動聲色地移向腰間。
    顧凡突然用指節敲了三下櫃台：“別緊張，這是我的貓。”
    話音剛落，一隻黑貓從裏屋踱出，跳上櫃台衝著弗瑞齜牙。
    “它很凶。”顧凡撓著貓下巴，“跟某些不請自來的人一樣。”
    弗瑞收回手，突然換了話題：“你昨天晚上去了阿富汗？”
    “我？”
    顧凡吐著煙圈笑出聲，“你看我像是有錢旅遊的樣子嗎？”
    他指了指牆上發黃的營業執照，“這小店開了三年，最遠就去過皇後區收一些沒用的垃圾。”
    兩人對視良久。
    最終，弗瑞從名片夾抽出一張黑卡放在櫃台上：“想起什麽，打這個電話。”
    顧凡用兩根手指夾起名片，對著光看了看：“國土戰略攻擊與後勤保障局？是快遞公司嗎？說實話，這名字很拗口。”
    弗瑞已經走到門口：“感謝你的介意，我會考慮改個名字。我們還會見麵的，顧先生。”
    門鈴再次響起時，顧凡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他輕輕吹了聲口哨，黑貓跳下櫃台，用爪子把名片掃進了垃圾桶。
    後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班納探出頭：“走了？你什麽時候養的貓？”
    “暫時。”顧凡碾滅雪茄，“什麽貓？這不是我的，或許是隔壁老頭的。”
    班納不安地推著眼鏡：“他好像認定我在這裏。”
    顧凡從櫃台下取出一個黑色手提箱：“正好，你的新身份辦好了。”
    他露出狡黠的笑，“從今天起，你是我的遠房親戚，專攻東亞曆史的布魯斯·張，學位都弄好了，還是博士。”
    窗外，汽車的引擎聲漸漸遠去。
    而在幾個街區外，一輛黑色雪佛蘭裏，科爾森放下望遠鏡：“長官，要24小時監視嗎？”
    弗瑞係上安全帶：“不必。先查查那個所謂的表弟。”
    他最後看了眼古董店的招牌，“我總覺得，這位顧老板的故事，比他那堆古董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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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塔克別墅實驗室
    托尼盯著全息投影上那張古董店簡介的照片，眉頭微微皺起。
    照片裏的顧凡站在“顧氏古董店”的招牌下，笑容輕鬆，手裏還捧著一隻青花瓷瓶。
    “賈維斯，這張臉我太熟悉了！他是個討厭的家夥！”他揉了揉太陽穴，“但該死的資料庫就是查不到更多信息？”
    “sir，所有公開記錄都顯示他隻是個普通的古董商。”賈維斯回答。
    “沒有異常資金流動，沒有可疑社交關係，甚至沒有一張超速罰單。無犯罪記錄，無金融違規記錄，稅務申報顯示年收入不足80萬美元。”
    托尼翻了個白眼：“一個能在股市崩盤前精準狙擊我股票的人，怎麽可能隻是個賣瓷器的？”
    他盯著照片又看了幾秒，突然打了個響指，“昨天他才敲詐了佩珀一億美金！算了，直接打電話給他。”
    顧氏古董店
    櫃台上的老式電話突然響起，顧凡正擦拭著一隻宋代茶盞，聽到鈴聲時，嘴角微微上揚。
    他放下茶盞，慢悠悠地拿起聽筒。
    “這裏是顧氏古董店，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托尼斯塔克標誌性的懶散語調：“顧，是我，托尼，你新晉的合作夥伴。”
    顧凡輕笑一聲：“斯塔克先生，好久不見。怎麽，想請我喝咖啡？”
    “你昨天才剛飛到阿富汗救了我，”托尼無語，隨即繼續道：“我更想問問你是怎麽提前知道我要關停武器部門的。”
    托尼的聲音帶著試探，“畢竟，連我的ceo都被蒙在鼓裏。”
    顧凡隨手拿起一枚古錢幣把玩，語氣隨意：“商業直覺，斯塔克先生。我隻是覺得，一個剛從沙漠裏死裏逃生的軍火商，可能會重新思考人生。”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後傳來托尼的低笑：“想法不錯。所以你的目標是什麽？控股？董事會席位？還是想看看我能容忍到什麽程度？”
    “我隻是想當個億萬富翁。”顧凡聳聳肩。
    “至於你的公司？放心，我沒興趣插手。我隻想安安靜靜地做個股東，偶爾賺點小錢，買點古董。”
    托尼哼了一聲：“小錢？你抄底了我17的股份。”
    “而你很快就會用新能源讓它們翻十倍。”顧凡笑道，“所以，我們其實是雙贏。”
    托尼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
    最終，他輕笑一聲：“行吧，顧。不過提醒你，我最討厭別人在我背後搞小動作。”
    “是嗎。”顧凡語氣輕鬆，“不過既然你主動打來電話，不如我們定個規矩？你可以當我不存在，而我保證不會讓你的董事會太頭疼。”
    托尼沉默片刻，隨後懶洋洋地回應：“成交。不過下次你要對我的股票動手腳之前，至少提前請我喝杯咖啡。”
    “沒問題。”顧凡笑道，“我這兒有上好的龍井，比咖啡更適合談生意。”
    電話掛斷後，顧凡放下聽筒，轉頭看向後屋：“班納博士，看來小胡子軍火商已經妥協了。”
    而在馬裏布的別墅裏，托尼盯著已經結束通話的屏幕，若有所思。
    “賈維斯。”
    “yes，sir?”
    “繼續盯著他。”托尼眯起眼，“我可不信一個能精準狙擊我股票的人，會真的隻想安靜做個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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