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盛墨蘭篇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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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朝雲趕緊安排人將盛明蘭抬進屋,快聲問道:“三哥兒呢,去找三哥兒的人回來沒有?”
盛紘和盛長柏都被廢了,現在盛家隻剩盛長楓這一個頂梁柱了,要是盛長楓也受了重傷,那盛家可真就門楣垮塌了。
盛如蘭猛然聽見海朝雲的喊聲,這才想起來盛家還有個人沒回來,忙忙張羅人去尋。
而盛長楓這會兒卻是才在林噙霜的三催四請中,從密室裏出來。
見盛長楓仍還神情惶惶,林噙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扇在其後背上,“管家不都說了已經安全了嗎?賊頭鼠腦的做什麽呢。”
盛長楓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訕笑道:“我這不是頭一回碰上這樣的事嗎?”
林噙霜又白了他一眼,問陶叔勤:“怎麽樣,墨兒有消息沒?”
陶叔勤道:“去永昌伯府的人還沒有回來,不過姑娘派過來的報平安的人倒是先到了,說是姑娘平安,一切都好,讓太太不必為她擔心。保平安的人這會兒也在門房裏候著,太太可要見見?”
聽說女兒沒事,林噙霜放心不少,但還忙道:“讓他們上來吧。”
“是。”
盛長楓也稍稍放下心來,複而想起其他家人,“也不知道父親他們現在如何,宮裏今天這麽亂,希望他們能平安吧。”
經盛長楓這麽一說,林噙霜這才想起盛紘,道:“外頭的禍亂已經平息了,我這兒也有人守護,你便先回去吧。那邊現在隻剩女眷,你在他們也能有個安慰些。”
盛長一想也是,應道:“好,那我便先回去了,母親這邊若是有事,隻管派人來尋我,我立馬就過來。”
“嗯,去吧。”
辭別林噙霜,盛長楓在陶叔勤安排的護衛下上了回盛家的馬車,一路上見識了不少悲劇,被嚇得臉色慘白,數次讓馬夫停車,扶在街角嘔吐不止。
等一路走走停停,回到盛家,看到各處的血跡,聽到陣陣哭嚎聲,盛長楓更是被嚇得腿軟。
海朝雲和盛如蘭聽到是盛長楓回家了,趕忙迎出來,盛如蘭上下打量一番,見盛長楓平安無事,登時委屈害怕的撲在盛長楓身上嗷嗷痛哭,海朝雲亦是抹淚不止。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倆人不是不氣不怨,怎麽受傷的那個人是她們的父親丈夫兄長,而不是盛長楓,可事已至此,盛家就剩這一個全乎人,頂梁柱,他平安無虞,總好過盛家男丁全都廢了。
是以,不論再氣再怨再恨,她們現在都是慶幸的。
盛長楓錯愕的看著懷裏的盛如蘭,身前的海朝雲,腦子有點懵,“嫂嫂,你們這是?”
跟著盛如蘭出來的喜鵲忙道:“三公子,你可算回來了嗚嗚,你是不知道,適才主君和二公子被人從宮裏抬了回來,深受重傷,大夫說,說......”
喜鵲哽咽的說不下去,隻覺天都塌了,還是海朝雲的丫頭靈韻給接上道:“大夫說是腿醫不好了,往後恐怕都得跛腳,體弱多病。”
盛長楓大驚失色,不敢置信,還不等他驚呼出聲,就聽靈韻又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一夥凶徒,直直朝我們家衝了進來,打傷了很多日,還打斷了老太太和主母的腿,大夫看了以後,說往後恐怕也會不良於行,纏綿病榻。”
“什麽!”
盛長楓倒吸一口冷氣,身體不覺後仰,待發蒙的腦子終於可以重新轉動,理清剛靈韻說了什麽時,心裏是止不住的驚恐害怕,同時也不禁慶幸昨天早上林噙霜邀請他過去吃藕,避開了這場禍事,若不然,他這會兒恐怕也得遭殃。
思及此,盛長楓愈發後怕不已,接著又在盛如蘭的帶領下,挨個去瞧了盛紘、王若弗、徐梓雅、盛長柏、盛明蘭。
下午,澤彥和林噙霜、盛華蘭料理完自己家裏的事,陸續回了盛家探望。
透過床上滿臉絕望的盛紘,澤彥不禁想起了世界劇情裏,挨了板子,痛暈過去後被直接送到莊子上自生自滅,不給包紮醫治,隻能趴在床上痛呼,等待死亡來臨的林噙霜。
指責批判林噙霜虛情假意、不知廉恥、貪慕虛榮的盛紘,該是何等得委屈悔恨這些年癡心錯付啊!
聽著為自己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被人杖刑的聲音,任由林噙霜哀嚎求助卻置之不理的盛紘,該是何等得揪心痛苦,埋怨林噙霜不知足啊!
看著心愛的女人痛暈在自己眼前,奄奄一息的模樣,盛紘該是何等得悲痛絕望,痛恨林噙霜教壞自己的兩個孩子,毀了盛家的名聲啊!
想到世界劇情裏,盛紘對著林噙霜可能有的那些心理活動,澤彥就不禁作嘔,忒不要臉。
瞧過盛紘後,澤彥同林噙霜又去瞧了眼王若弗,見她一直哎呦呼痛,林噙霜就覺痛快不已。
就在去年,她差一點點就被王若弗給提腳賣了,要不是兩個孩子孝順,奮力製止,她這回兒的下場隻可能比王若弗還要淒慘萬分,更何況她和王若弗之間還不止這一樁恩怨,還有王若弗算計她的墨兒,威逼盛長楓以子打母的深仇大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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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些,林噙霜就血液沸騰,恨不能昨天杖打王若弗的那個人是自己,好報這些年王若弗作踐自己,暗害兩個孩子的大仇,問問她為什麽要算計禍害墨蘭長楓,分明她就從來沒有害過王若弗的孩子。
察覺到身邊之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澤彥忙暗暗牽起林噙霜的手,稍用力捏了捏。
林噙霜緩緩籲出一口鬱氣,衝澤彥笑了笑,在盛如蘭和盛華蘭的怒目中,拉著澤彥告辭離開。
等出了葳蕤軒,林噙霜喊來一個灑掃的丫頭,問:“劉媽媽今日怎麽沒有當值?”
小丫頭道:“劉媽媽昨天晚上同主母一樣,也挨了三十板子,這會兒應該在家裏治傷吧。”
林噙霜心下大喜,從衣袋裏掏了一顆銀錁子塞給小丫頭,又連問了幾個問題。
這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被打成了殘廢的不僅隻有王若弗和徐梓雅,還有她們倆身邊的積年老仆劉媽媽和房媽媽,以及徐梓雅的私庫也都已經被搬空了,一時間神清氣爽,心情好得快要起飛,忙又塞了兩個銀錁子給小丫頭,方打發人去幹活,自己也忙不迭拉著澤彥去壽安堂瞧徐梓雅好戲去。
她可是還沒忘了,當初自己差點被王若弗賣了時,那倆人老貨是如何上躥下跳的的。
澤彥看著林噙霜嘴角高揚的模樣,笑問:“阿娘很高興?”
林噙霜高興道,“那當然。”
四下看看,見周圍就隻有跟在身後的露種和周雪娘,這才樂嗬道: “她們倒大黴,我怎麽可能不高興?嗬,當初一個兩個叫囂了要把我賣了時,那麵孔多囂張,多厲害啊,現在哈哈哈哈哈,她們是厲害不起來咯。”
澤彥伸手攬住笑得東倒西歪,淚光盈盈的林噙霜,繼續往前走。
到了壽安堂,環視一圈,發現徐梓雅屋裏就隻有奴仆伺候,林噙霜的心情又蘇爽了幾分,忍著笑意同徐梓雅問好,“老太太慈安,這會兒感覺可好?可有哪不舒服的?”
徐梓雅看著林噙霜臉上掩都掩不住的笑意,惱火得就想操點什麽砸過去,隻可惜這一猛然動作崩裂了傷口,直接叫她連連倒吸冷氣,臉色又更慘白了幾分。
見狀,林噙霜一下子沒憋住,笑了出來。
周雪娘看情況不對,趕緊連同露種將屋裏伺候的丫鬟婆子給拉著下去。
徐梓雅好不容易緩過勁兒,轉過頭發現林噙霜又在那得意得笑,登時惱恨地破口大罵道:“你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算是白養了你這麽些年,你不記著我的好便罷了,還跑來幸災樂禍,看我的笑話,你這種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咳咳咳......”
因著罵著罵著又激動了起來,再次崩到了傷口,徐梓雅再次疼得倒吸氣,兩支胳膊也再撐不起身子,隻能趴在軟枕上不敢動彈。
看著徐梓雅苟延殘喘的模樣,林噙霜笑著笑著眼淚不自覺撲簌簌地流,“是,你是收養了我,對我有恩,但你的恩情早就在這些年你磋磨我的墨兒;挑唆盛紘打壓長楓;催促王若弗把我賣了;恐嚇盛紘把我打死的時候煙消雲散了。”
徐梓雅厭惡道:“你個不記恩的賤人,當初我待你是何等的好,吃的用的,樣樣都挑最好的給你,還給你尋了門頂好的親事,結果你呢,你是怎麽回報我的?若不是你做出了那般不知廉恥的事來,王氏何至於怨了我這麽些年,我的日子何至於過成現在這般。”
林噙霜一抹眼淚,冷下臉來,“我承認,你確實是有恩與我,但這個恩情還真沒你自己說的那般大。”
“年輕的時候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這些年,這才恍然琢磨清楚。”
“你以前總和我說,和盛紘說,和王若弗說,和小輩說,房媽媽同底下丫鬟婆子說,說當初是我家門庭沒落,我父親病逝,還有親戚要搶奪家產,我母親沒有依仗,帶著我度日艱難,臨死時這才尋上你這麽個沒什麽交情的麵熟人托孤,你也是心善,應了下來。”
“那時候我真的聽得兩眼淚汪汪,感恩感慨你的仁慈善良。可在你身邊呆久了,看著你動不動就打死發賣奴婢,對華蘭和如蘭也不甚慈愛,再加上你全然不顧我的意願,不管我如何明示暗示我不要嫁窮書生,實在不行你應了王若弗給我尋的親事也行,可你就是不聽,一意孤行地專往窮書生堆裏給我尋親事,我這才慢慢察覺出不對勁兒來。”
徐梓雅慌了,尖聲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麽?你竟這般臆想我,當真是黑心爛肺的白眼狼,我收養你,用心給你尋好親事,難不成還成了我的罪過不成?我給你尋得那些書生都極有學問,你跟了他們,日子定差不到哪去,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那都是為你好。”
“哈哈哈......”
看著徐梓雅焦急辯解的模樣,林噙霜慘笑出聲,聲音越來越大,在空曠的屋子裏縈繞盤旋。
澤彥心疼地上前用力攬住她,給予無聲安慰和力量。
林噙霜看著澤彥堅毅的眉眼,突然釋懷地笑了,轉過身對上徐梓雅那雙滿是厭惡鄙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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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好?我帶入你的位置想了想,若是我的養女不滿意我給挑的親事,我可能會為了叫她不埋怨我,順了她的心意;亦或是出於負責人的態度,居中一下,挑個你我兩個意見兼顧的。”
“尤其我又不是想嫁給什麽惡貫滿盈,極為不堪的極端富貴人,隻是不想嫁窮書生而已,我搞不懂這有什麽好不允的。而且你給找的親事,就連王若弗都看不下去,自個兒給我尋了樁好姻緣,那是個家中富足的書生,我也同意了,可你還是一意孤行,這能叫為我好?”
“你說得窮書生真有那麽好的話,那衛恕意這個秀才女兒又是怎麽被她父母給賣進盛家的?那豈不是我和我孩子的未來?你可莫忘了,這世道典妻典妾,賣兒賣女那可都是窮人家的尋常事。”
“而且我也同你說過,我有一個表姐就是嫁到了窮人家,辛辛苦苦操持半輩子,結果才攢到一點錢,那書生就要納妾,我表姐不肯,還要被打被罵,被指責善妒,最後活活被氣死,留下幾個孩子受後母磋磨。”
“有我表姐的這個例子在,有王若弗給找的好親事在,有我的始終堅持的態度在,你偏偏還是一意孤行,就是要把我許給窮書生,這能是為我好?我像是蠢貨嗎?感覺不到你的惡意?”
“經過上回墨兒指出海朝雲縱容她偷偷出府的事,我這才醍醐灌頂,想明白了困擾了我許多年的問題。”
“我當初來盛家的時候,身邊就跟了雪娘和趙奶娘,後麵趙奶娘還突然說要回家養老去了,可以說,在我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基本上全是你安排的。”
“在這種情況下,我被逼無奈之下去同盛紘好,最後還懷了近五個月的孩子,你會一無所知?若不是你的縱容默許,推波助瀾,我和盛紘能有那麽長的時間和機會,處出深情厚意來?開什麽玩笑?那時候王若弗才進門不過兩三年而已,而你卻是在盛家深耕了二三十年的老人,且老太爺還英年早逝了,可以說盛家上上下下,全都是你的眼睛耳朵。”
“想明白這一茬,反過頭再去想你為什麽在明知道我不樂意嫁窮書生,卻偏還想壓著我嫁的事上,我方才醒悟,原來你就是想把我逼到絕境,最後不得不攀附上盛紘。”
徐梓雅嘶吼:“不,別說了,別說了。”
林噙霜不理她,繼續道:“因為盛紘不是你的親生子,且他幼時因著你的不幹人事,飽受磋磨虐待,同你並不是很親近貼心。他高娶了王若弗那般的千金貴女,新婚燕爾之時,自然生活的重心全在王若弗的身上。”
“再加上王太師和王大人能給予盛紘的助力提點,盛紘慢慢的不再如以往那般需要您;家裏的奴仆見風使舵,也都去燒王若弗這個新灶熱灶。偏王若弗還是個粗枝大葉的,自覺身杆硬,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對你奴顏婢膝,百依百順,更甚至就連晨昏定省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幾相結合之下,你感覺自己被冷落了,因此恐慌不安,怕強硬了一輩子,老了老了還要看庶子和王若弗的臉色過活。於是,你就想找個人去離間他們的親密關係,鬧出矛盾,好叫你這個盛家唯一的長輩插手進去,彰顯你的重要性,提升你的話語權。”
“然後,你就盯上了我這個被寄養在盛家多年,對你孺慕又感恩的養女。隻是你心裏那般的小心思不好對外表露,隻能百般算計我,叫我自己迫於壓力,主動去攀附盛紘。”
“不要說了,我叫你不要說了。”
徐梓雅氣得癲狂大吼,隨便操起身邊東西都直往林噙霜的方向擲,想要製止林噙霜繼續說下去,隻是林噙霜被壓抑打擊了多年,好不容易能撒撒窩囊氣,怎麽舍得停下,隻能一邊拉著澤彥躲避擲過來的物品,一邊繼續對徐梓雅狂噴不止。
“明明我攀附盛紘本就是你想要達成的目的,結果你還給矯情上來,罵我下賤,不止廉恥,還冷待我的墨兒,處處給她臉色瞧,辱罵她,縱容盛明蘭設計她,恨不得我的墨兒不得好死。”
“楓兒明明是盛家唯二的男丁,結果你天天給盛紘念叨重嫡輕庶的思想,想讓我的楓兒沒了出息,將來不能給我撐腰,做我的依傍,這才使得盛紘帶壞了他,教得他與我離心離德,不恥我當初的無奈之舉,全然看不見我和墨兒的艱難處境,一心一意隻以為你和盛紘還有王若弗才是好的。”
“我真是恨啊,恨不得你即刻去死。到了如今這一步,就瞧著你這些狠毒心腸,我怎麽可能會相信你當初收養我是出於好心,你能有那般好心腸?”
“要不就是我母親托孤的時候,給了你什麽好處;又或者是你羨慕妒忌我母親些什麽,想要通過毀了我才得到快感,不然實在說不通,你一個曹錦繡那般可憐女子都不能忍受的人,能願意倒貼錢養僅有幾麵之緣的人的女兒,且這個孩子身後還有一些麻煩親戚。”
“還有,我母親同你真的隻是點頭之交嗎?難不成我母親就沒有其他閨中好友了嗎?我父母兩邊所有親戚加起來,真就尋不出一個好人托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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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我總覺著不對勁兒,在沒有靠譜親戚可以照拂獨女的情況下,我母親的托孤對象該是她最要好,最信重的朋友才對啊!換做是我,我就絕對不會把墨兒托付給才有幾麵之緣,完全不怎麽了解的麵熟人。”
“而且我母親當初又不是急症而去,她完全有很多時間來為我籌謀未來啊,怎麽就托孤到僅有幾麵之緣的麵熟人身上了呢?越是細想,你和房媽媽當初說的那些話的破綻就越是多,我敢篤定,一定是你撒謊了,這裏頭肯定內情不小,不知你可還留著當初我母親的托孤信,可否拿出來叫我看看?”
徐梓雅被林噙霜氣得渾身顫抖,唾道:“你,你,你當真是白眼狼,我真後悔當初爛好心,收養了你這個孽障,早知道就應該叫你被你那些親戚欺負死。”
林噙霜長歎道:“就是因著當初的收養之恩,我才一直對您念著一份香火情,這些年也長覺當初對不起你,雖偶爾憋悶時私底下會罵你兩句,但卻從未在盛紘跟前吹枕邊風,說你的不好,挑撥你和盛紘的關係。不論你如何冷待磋磨我的墨兒,打壓長楓,我都不在她們跟前說你一句不好。”
“可這些年你真的越來越過分,那點子恩情早給磨滅光了,且你還三番幾次縱容盛明蘭設計暗害我的墨兒,為著她和梁晗的事兒,你還攛掇恐嚇盛紘打死她,這我是真忍不下去。”
“你可別說什麽你不知道盛明蘭幹了什麽,盛明蘭身邊的丹橘、翠微,還有那些個丫鬟婆子不都是你指派給她的人手嗎?我和王若弗安插的人,待不了多久就被你們想法子給除了。”
“盛明蘭那是誰?是待嫁女,在盛家待不了幾年就要出門子的人,而你才是會長長久久呆在盛家的人,底下那些人又不是傻子,該聽誰的話會想不明白。”
“就這樣,你還敢說盛明蘭在做什麽,你完全不知道?騙鬼呢。”
被揭破臉皮到這種地步,且還無力製止,徐梓雅已然放棄掙紮,麻木地聽林噙霜說完,沉默良久,冷冷吐出一句話,“我真後悔當初心軟收養了你。”
林噙霜鼻子一酸,淚水瞬間模糊了眼睛,林噙霜緊抿著唇仰頭屏氣,想要忍住流淚的衝動,不想叫徐梓雅看見自己的狼狽脆弱,可不論如何努力,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奪眶而出,濕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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