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盛墨蘭篇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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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盛家住了三天,第四天一早,澤彥便搬回了燕庭路的宅子,隻不過門牌在林噙霜成婚後換成了“沁園”。
    一回家,澤彥立馬縮在了內書房,開始查看她離開後京中各人的情況,這才明白盛明蘭為什麽在盛家會把姿態擺得那樣低。
    原來盛明蘭那丈夫範黎始乃是出身人口興旺的大族,姓範的和各房的媳婦加一塊,能有近百號人。
    範家雖是個有二十畝田地的小地主之家,但範父卻有六個兄弟,兩個姐妹,如此一來,二十畝田地便也就不算什麽了。
    範祖父將每個孩子都送去讀書,範父是裏麵最聰明的,快二十歲時考了個童生,又在兄弟子侄的幫助下,連著考了四五回院試,都沒中,最後再衙門做個師爺筆錄。
    範父也生有五個兒子,範黎始是老三,他重複著父輩的命運軌跡,是範家第四代裏最聰明的,被一家子叔伯兄弟供著讀書,最後從農家掙脫出來的金鳳凰。
    雖然範黎始考中舉人後,通過種種門路掙到了許多銀子,但範家人太多了,範黎始的錢不僅要用來讀書科舉,還要反哺叔伯兄弟,供底下有天賦的子侄讀書科舉,如此一來,自然窮了。
    倒不是說範家的其他人都隻靠範黎始生活,而是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除了種地,打零工,掙體力錢、手工錢,不會其他的,做生意更是做得哪怕友商衙門看在範黎始的功名上給放水了,關照了,還能因為各種人心不齊,利益相爭,導致自己經營不善,連連虧錢。
    雖說範黎始考中舉人後,範老太爺和範父為了讓範黎始更好的尋親事而把家給分了,範父也沒跟著範黎始,而是跟著範老大,但有些父母的總喜歡找平衡,希望每個子女都過得一樣好,出息的孩子拉拔一下不出息的。
    再加上範黎始能有今天全靠叔伯兄弟的鼎力相助,且一定程度上,他還侵占了子侄的教育資源,如今範黎始出息了,自然要烏鴉反哺。
    而盛明蘭身處在這樣的大家族裏,日子有多難,可想而知。
    更何況早前澤彥還把徐梓雅的私庫給搶了,讓盛明蘭的嫁妝直接縮水七八成。
    日子過得艱難,時常需要回家找盛紘和徐梓雅求援的盛明蘭,如何還能在姊妹跟前硬氣得起來。
    與盛明蘭一樣日子一團糟的還有盛如蘭,倆人可以說得上是半斤八兩。
    盛長柏的日子過得也是不盡如人意,瘸腿給他帶去的打擊不小,再加上人生閱曆沒有盛紘富足,盛長柏自然而然就頹廢了下來,如同他的好兄弟顧廷燁一樣,自暴自棄地開始縱情聲色。
    盛長柏與顧廷燁唯一的區別在於,盛長柏更要臉麵些,隻在家裏自己窩著玩樂,不會隨便沾染外麵的人。
    也因此,生了長子的羊毫被抬成了姨娘,也在官府報備過了;除羊毫外,還有一個雲姨娘,崔姨娘,且都生了孩子。
    海朝雲是個什麽性子眾所周知,一時間,盛長柏的後院很是熱鬧,這叫在事業上飽受打擊的盛長柏感到了滿足,愈發挑著後院妻妾爭鬥。
    盛紘和王若弗看不下去,也曾製止,但盛長柏聽不下去,做父母的明白盛長柏因何墮落,心疼得所幸眼不見為淨,不再管了。
    當日上午,澤彥收拾好兩車禮物往永昌伯府而去,吳淩雲聽到消息,打發蔣安筠和梁晗的現任妻子方無寒迎了出來。
    “蔣娘子妝安。”
    “盛娘子妝安。”
    蔣安筠笑意盈盈地行了一禮,笑道“你怎麽才來,叫人等的好生辛苦,母親更是日日探問,說你怎麽還沒來,打算著明日就殺上你家去呢。”
    澤彥樂了,“確實是吳伯母能做得出來的事兒。”
    蔣安筠見澤彥將視線投向了身側之人,忙拉著方無寒介紹道:“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方家大姑娘方無寒,這位是盛家四姑娘盛墨蘭。”
    澤彥和方無寒皆笑著互相打量對方。
    隻見那方無寒臉似銀盤,五官清正,眉眼間更有一番灑脫英氣在,靈魂純淨無暇,是個上等的好人。
    方無寒如今嫁給梁晗近三年,育有一女,與梁晗之間感情和睦。
    “方妹妹好。”
    “盛姐姐好。”
    互相打量一兩息後,雙方又趕忙行禮道好,互相之間都很是客氣。
    看倆人氣氛還算融洽,蔣安筠忙道: “好了,想來母親應是等急了,我們快進去吧。”
    “好。”
    一路來到永暉堂,見到四個前妯娌都候在堂裏,澤彥不禁輕笑,吳淩雲這兒搞得也太隆重了些。
    “吳伯母和眾位娘子康安。”
    “盛娘子康安。”
    “你可來了。”
    吳淩雲樂嗬嗬地上前攙住澤彥,拉著澤彥上下打量,“這些天我一直翹首以盼,以為你前兩天就會上門,結果一直不見你人影,可是叫我好等。”
    澤彥笑道:“多年沒回家,父母姊妹都很想我,便就晚上了幾天。”
    吳淩雲拉著人往上走,到左下首落座,道:“無妨無妨,今日也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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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不見,想來你定是想孩子了吧,我這就叫人把他帶過來。”
    “多謝吳伯母。”
    小坐一會兒,同屋裏眾人說了會兒話,沒多久,一個粉妝玉琢,美心點著紅誌的小孩被帶了上來。
    吳淩雲上前從奶娘手裏接過,抱著來到澤彥跟前,柔聲道:“琳兒,這就是我長同你說起的母親,你還記得嗎?”
    澤彥笑容溫柔地看著梁琳,輕聲喚道:“琳兒。”
    梁琳不好意思地躲了一下,把頭埋在吳淩雲的脖頸間,扭了扭屁股,這才又抬頭出來,看著澤彥,想起那些天天都能在吳淩雲這看到的畫像,小聲喚道:“母親。”
    “誒。”
    澤彥爽快應了一聲,伸手向他展開懷抱,梁琳遲疑了一瞬,在吳淩雲鼓勵的眼神中,如乳燕投林般展開雙手,撲進了澤彥的懷裏,又在澤彥胸口蹭了蹭。
    看他這麽乖,澤彥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忙喊人將給梁琳準備的禮物帶上來,順便將給其他人的禮物也都給了。
    中午在梁家用了一頓飯後,澤彥同梁琳約好過幾日讓吳淩雲帶他到家裏小住,這才離開。
    轉天,在林噙霜的三催四請中,澤彥又帶著兩車禮物去了一趟李家,挨個認識了一下李家的眾位親戚。
    看林噙霜在李家待了四五日,眉眼間看著仍舊精神,笑意融融,澤彥方放下心來。
    該拜訪的人都拜訪了一遍,澤彥又小小邀請幾位好友到家裏小宴一番,這才重新回到躺在家裏看小說、看電視的悠閑狀態。
    這日午後,澤彥在書房裏處理今日別人投過來的帖子,結果又從裏頭翻出了兩封陌生的請帖,一個是奉直大夫薑大人家的請帖,他家的三公子想邀澤彥去遊湖;一個是中散大夫雲大人家的請帖,他想邀請澤彥去爬山賞花。
    看著這兩封請帖,澤彥不禁搖頭失笑。
    北宋流行厚嫁女兒,因此像是澤彥這樣有著大把嫁妝的和離女子和單身寡婦,那在婚姻市場上可是特別受歡迎的,打從三年前澤彥和離歸家開始,邀請澤彥出去郊遊,托盛紘盛華蘭、海家袁家文家給澤彥說親就不甚期數,一直沒有斷過。
    雲栽看到澤彥將請帖放到了廢紙簍裏,不由笑著打趣道:“咱們太太可真是無情,瞧瞧這些公子哥的心意,最後竟全進了這廢紙簍。”
    露種也笑著道:“太太一個中意的沒有嗎?”
    澤彥睨了她們一眼,問:“說來這幾天有些忙,還沒來得及好好同你們說說話呢。這幾年我在外頭,也一直記掛著你們倆,想問問你們過得好嗎?夫婿婆家可有欺負你們?”
    當初要出門遠遊前,澤彥就同雲栽露種提前結束了雇傭關係,又給按照她們的心意,給她們找了好人家。
    雲栽嫁進了九品承奉郎之子,夫婿身有秀才功名;露種這邊澤彥也是一視同仁,給找了九品律學正之子,夫婿一樣是秀才功名,兩者年齡差距不超過三歲。
    作為利益交換,澤彥會送這兩名秀才去平南書院讀書。
    而平南書院的名額,則是澤彥通過放在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鄭文建搞到的。
    雲栽露種見澤彥這般關心她們,都笑著快聲將自己這些年的婚後情況吐露了個遍,言語間感謝之意不斷。
    澤彥聽了聽,確實都過得還挺不錯,公婆丈夫妯娌看在她們有她這個靠山在,自然不會太過苛待了她們,雖有些小摩擦,但那都是過日子常有的。
    “你們過得好,我就安心了。”
    雲栽趴到澤彥肩上,笑道:“姑娘你真好。”
    露種有樣學樣,也將澤彥另半邊身子也占住了,“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會踏踏實實將日子過好的,絕不辜負你的一番好心。”
    說著,直接抱住澤彥的胳膊蹭了蹭。
    感受著背上的重量和手臂的拉扯感,澤彥樂不可支,笑著任她們去。
    一年後,在澤彥的運作下,盛墨蘭出生了,帶著前世記憶,再次成為林噙霜的女兒。
    看著繈褓裏紅通通的小猴子,林噙霜的心都化了,靠在澤彥的肩膀上道:“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我總有股十分熟悉的感覺,叫我心裏很是歡喜。”
    作為生過兩個孩子的人,林噙霜清楚的記得前兩回都是沒有這種感覺的,有的大多是如釋重負,想的都是終於把孩子給生出來了,以後晚上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不必被大肚子壓得喘不過氣,還要一晚上起夜好幾次了。
    澤彥用力地攬了攬她,柔聲道:“應該是冥冥之中,你們母子間的羈絆太過深刻所致,這才叫你心裏有了感應。”
    “如此說來,我同她的母子緣分倒是深厚。不過......”
    林噙霜用力抱了抱澤彥,看著澤彥認真笑道:“不過不論如何,在我的心裏,始終你最重要。”
    聞言,澤彥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好,那阿娘可要一直記得這句話哦。”
    林噙霜堅定點頭,在她的心裏,澤彥是給了她新生的人。
    這天,澤彥窩在蓮花亭裏賞花賞魚,沐卉給澤彥送來了一張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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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是六姑奶奶送來的帖子,說是慶祝六姑爺的十二侄子中了秀才的喜宴,想邀您過去同樂一番。”
    澤彥懶得去看帖子,頭也沒回,繼續趴在欄杆上賞蓮,“三侄子?”
    沐卉應道:“是六姑爺五弟家的次子,名喚範康久的那個。”
    澤彥樂了,範黎始上一科又沒中第,如今都三十多了,倒是他的侄子這幾年靠著範黎始和盛明蘭的供養,考出來了一個童生,一個秀才,想來盛明蘭一定嘔死了。
    看到澤彥臉上的壞笑,一旁的沐顏提示道:“對了,聽說六姑奶奶同幾個妯娌相處得有些不恰,兩月前,還為回鄉考試的盤纏大吵了一架呢。”
    經沐顏這麽一提醒,澤彥想起來了這一茬。
    範老爺子總是心存扒拉出息的孩子補貼過得不好的孩子,因此使勁地在盛明蘭和範黎始身上扒拉錢財給其他孩子。
    就如兩月前範黎始的侄子範康久範康亮兩兄弟要回鄉參加院試,倆人的路費夥食等等算下來,約莫三十兩盤纏就夠了。
    類似這種子侄讀書科舉的花用,大都是他們父母出三分之二,範黎始出三分之一。
    可範老爺子不同意啊,硬是各種勸說鬧騰,翻出當初範黎始的叔伯兄弟是如何供他讀書的,硬要範黎始把錢全出了,那盛明蘭自然不答應。
    畢竟範黎始的親戚不是一般的多,這個三十兩,那個十兩的,有金山銀山都不夠填的,於是範家就再次熱鬧了起來,最後盛明蘭還是迫於種種壓力,妥協的出了二十兩。
    想到這一茬,這回範康久進學,想來盛明蘭一定心裏很窩火憋屈吧。
    同時,澤彥心裏還升起了果然如此的想法。
    盛紘是真的很會挑女婿。
    “聽說前陣子文炎敬鬧著要納妾,現在他納了沒有?”
    沐顏想了想,道:“納了。五姑奶奶氣不過,回娘家哭了一通,把老太爺給哭心軟了,狠狠說了五姑奶奶一頓後,把五姑爺請到書房裏聊了半個時辰,五姑爺保證以後家裏還是五姑奶奶為重,不會讓姨娘越過五姑奶奶的,五姑奶奶這才無奈作罷。”
    澤彥無所謂地點點頭,暗誹盛家的男人女人都有毒,完全不像是這個開放時代的人,一個個都封建得要死。
    過不下去就和離啊,手裏窩著大把嫁妝銀子,還是平安生過三個小孩的女人,還用得著怕和離後找不到比文炎敬、範黎始更好的接親對象不成?
    生過孩子的有錢俏寡婦,在這個時代那可是非常非常非常受歡迎的,追求者能為了這個富婆搶破頭。
    然而不管是盛華蘭還是盛如蘭、盛明蘭,一個個全是死心眼,日子不好過也硬是要留在那個家裏受。
    澤彥仔細將盛家幾個長輩扒拉了一下,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份封建思想是徐梓雅帶給幾個女孩子的,畢竟她自己就是這樣做的。
    年輕時覺得日子不好過,不和離就算了,等到丈夫兒子都死了,竟然還不改嫁,留下來撫養感情不好的丈夫的兒子,真真是腦袋鏽逗了。
    胡思亂想一通,澤彥趴在欄杆上,就這傍晚柔和的陽光睡了過,沐卉沐顏見狀相視而笑,皆都安靜下來,默默為澤彥趕著蚊蟲。
    年下裏,澤彥被盛紘拽回了盛家過年,看著徐梓雅現在睡多醒少的模樣,澤彥知道她這是大限快到了。
    對此,盛家其他人也都有了預感,因此這個新年過得還挺消停。
    當然,這個消停是相對來說的,盛如蘭大概同她和盛墨蘭天生不投契,大年初二回娘家,因著澤彥的氣色好,看著日子過得愜意,竟然不忿地又開始招惹澤彥,大致意思就是澤彥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平民,而她確實官太太,澤彥怎麽能過得比她好。
    雖然盛如蘭才說一句就被海朝雲給製止了,但她這卻也是提醒了澤彥。
    之前日子過得太順暢,又沒人提起這一茬,澤彥就忘了要給自己的身份抬咖。
    於是,元宵節時,澤彥來了一場勇救太子,成功被封為四品的勇國夫人,族譜單開一頁。
    盛如蘭聽到這個消息後氣得要死,畢竟文炎敬現在還隻是個從八品的宣議郎,她自然也沒能夫榮妻貴,得個什麽誥命;盛長柏哪怕榮升兩階致仕,也還是在正七品官的品階上退下來的。
    同樣酸得要死的還有盛華蘭和盛明蘭、海朝雲,王若弗她們,但不論她們在如何眼氣也無濟於事。
    更讓她們妒忌的還是從這天開始,小太子表現得非常親近澤彥,轉過年隨便找了個由頭,又把澤彥的品級提了一階,瞬間成了汴京城最炙手可熱的女人,無數人爭相奉承,連帶著林噙霜在李家的腰板都更硬上了幾分。
    三月後,盛紘傳來消息,說是徐梓雅大限已到,約莫就這幾天的事了,於是澤彥又回了盛家小住。
    徐梓雅看著風光無限,被盛家眾人眾星拱月般引進來的澤彥,再聯想到林噙霜現在又是如何風光富貴,心中不禁五味雜陳,種種滋味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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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間,徐梓雅想起了很多的事,想起了當初澤彥和林噙霜說的那些話,以及盛紘和王若弗對她的埋怨,不知不覺間流下滾燙的淚水。
    早知如此,當初她就該聽父母的,改嫁他人,而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做錯選擇,所嫁非人,固執的留在盛家,氣倒了父母,還毀了自己的下半生。
    既入窮巷,就該及時調頭。
    這道理她和明兒都懂,但就是太過固執要自尊,最後都沒有踐行。
    數天後,在盛明蘭崩潰的哭喊聲中,徐梓雅溘然長逝,盛長楓上折丁憂。
    是日,澤彥帶著八歲的梁琳和六歲的李樂然盛墨蘭)從莊子上狩獵回來,林噙霜過來接李樂然的時候給澤彥帶來一則意外的消息。
    “當初給我和盛如蘭盛明蘭上私教課的孔嬤嬤?”
    林噙霜興奮道:“對,就是她。”
    “前些天我去參加楊家的宴會,路過承錦巷,看到她了她的身影,讓人打探後才知道,原來是她那侄孫考中了舉人,她們便舉家搬到汴京來,好方便她家侄孫參加會試,將來在汴京做官落腳。”
    “對了,這陣子那孔嬤嬤還在積極聯係從前的好友和主顧,那挺她們家的女孩,看樣子是想為那侄孫相看妻室。”
    聽罷,澤彥笑了,孔嬤嬤不蹦躂出來,她壓根就沒想起這號人。
    林噙霜好奇道:“你在笑什麽?”
    澤彥笑著回道:“想起了當初孔嬤嬤是如何欺負我們,打壓我們,在父親跟前顛倒黑白,挑撥離間,害父親與我們心生隔閡,叫我們被王大娘子老太太她們看笑話的。”
    聞言,林噙霜也想起了那段時日,心中頗為感慨,“當初孔嬤嬤那一通訓,可是把我們給嚇得夠嗆。”
    澤彥腦筋一轉,有了報複孔嬤嬤的好主意。
    待將林噙霜安撫好送走,澤彥叫來陶叔勤,仔細吩咐了一番。
    很快,孔嬤嬤總覺得侄孫看向自己的眼神很不對勁,態度也不如以往親近恭敬,叫她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納悶不已。
    後來孔嬤嬤發現她那侄子也被帶得同她有了隔閡,嚇得孔嬤嬤趕忙將侄孫叫到跟前,循循善誘地好一通套話,這才知道前段時間侄孫出門赴宴,總能遇到對他頗有敵意的人。
    若是一個兩個就算了,偏人數還不少。後麵他托中人去問詢,這才知道原來他們都是曾經如林噙霜盛墨蘭一般,被孔嬤嬤借教導之名,狠狠打壓過的人的孩子親戚,現在知道侄孫和孔嬤嬤的關係,自然看侄孫不爽,替自己的母親姐妹叫屈。
    一來二去,侄孫便被排擠了,孔嬤嬤的名聲也臭了,孔嬤嬤的侄子因著侄孫名聲前途受損,這才同孔嬤嬤生了隔閡。
    知道真相後孔嬤嬤懊悔不迭,心虛不已,在侄子家再也拿不起喬,對侄媳婦和新侄孫媳婦也不敢再擺譜,龜縮一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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