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川從身後抱住沈念棠時，她正踮腳整理櫃頂的衣物，突如其來的溫熱胸膛貼上來。
    “別鬧……”
    沈念棠耳尖發燙，手肘輕輕往後頂了頂，卻像撞上了一堵牆一樣，膈的自己手肘生疼。顧霆川的呼吸噴在她後頸，帶著淡淡的薄荷味。男人低笑一聲，雙臂如鐵箍般收緊，竟直接托著她的腿彎將人抱離地麵。
    “顧霆川！”
    沈念棠急得去掰他手指，指尖觸到他掌心的繭子——那是常年握槍磨出的硬繭，此刻卻溫柔地摩挲著她腰間最敏感的軟肉。浴桶裏的水汽氤氳而上，將玻璃窗蒙成毛月亮，她瞥見映在上頭的影子，自己像隻被擒住的小雀，撲棱著卻逃不出獵人的掌心。
    嘩啦一聲，她跌進浴桶，溫熱的水瞬間浸透她的襯衫。沈念棠慌忙撐住桶沿要起身，卻被顧霆川單手直接按著自己的肩膀。沈念棠想起身也起不來。
    “顧霆川！我衣服都濕了！”
    沈念棠此時抬起頭微微撅起的小嘴巴拉巴拉的抱怨著，此時一旁的男人另一隻手在沈念棠說話的空隙將正在放水的水龍頭給關上了。
    顧霆川單手解著軍褲扣子，濕透的褲管黏在修長的小腿上，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浴室裏的水珠順著男人的胸口往下淌。男人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水桶裏的沈念棠，眼神玩味，語氣不急不慢，
    “濕了就濕了，反正一會兒要脫掉的。”
    顧霆川抬腿跨進來，木桶裏的水緊接著又一點一點的往外冒。水波激蕩間，沈念棠的辮子散了，秀麗順滑的長發浮在水麵。
    男人的胸膛貼上來時，帶著訓練場曬過的陽光氣息。沈念棠被他轉了個身，下巴突然被兩指捏住抬起。她看見顧霆川喉結滾動的水珠，順著鎖骨滑進自己領口，燙得心尖發顫。
    “你……”
    抗議的話被吞進唇齒間，男人吻得又凶又急，像要把沈念棠給吃幹抹淨。
    沈念棠雙手死死地抵著男人的前胸，但奈何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顧霆川倒是逗小貓一樣，將懷裏的沈念棠弄得亂七八糟的。
    沈念棠見顧霆川不肯放開自己，於是沈念棠騰出自己的雙手，直接向下摸上了顧霆川的大腿，然後猛地一使勁兒，就直接掐了上去。
    原本沈念棠一位男人吃痛會放開自己，但是沒想到就算自己使了全部的力氣，抱著自己的顧霆川卻愣是沒有一點反應？
    難道這個男人這麽能忍？
    她還就不信了，不怕疼，那換個地方試試。
    就在沈念棠的小手正準備下手的時候，卻被顧霆川給阻止了，反而將她箍得更緊。顧霆川在鬆開自己的時候男人溫熱的呼吸全部噴灑在沈念棠的耳朵旁。
    “想幹什麽壞事？”
    顧霆川嗓音微啞，似乎還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就像在隱忍著什麽似的。沈念棠還不及回答就被男人抱著腰直接讓她坐到了顧霆川的大腿上。
    浴桶裏的水溫漸漸升高，顧霆川還想繼續幹壞事，卻被沈念棠直接扭頭躲開。
    “霆川...不親了吧，我想睡...唔！”
    “不，你不想。”
    顧霆川突然再次吻了上來，誰都不知道他現在有多難受，剛剛顧霆川在看向沈念棠的時候，女人水波蕩漾的眸子被自己吻得失焦，微微張開的小嘴貪戀地吞吐著空氣中殘留的氧氣，沈念棠的臉頰紅彤彤的，長長睫毛被水汽打濕，鎖骨間垂落的發絲上的水珠蜿蜒著皮膚順流而下。
    他要是現在能放她走，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漸漸的顧霆川咬上沈念棠的耳垂，沙啞的嗓音混著水汽往耳蝸裏鑽，大掌撫上她後腰，帶著槍繭的指腹按在脊椎凹陷處，沈念棠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突然被托出水麵，濕漉漉的後背貼上水桶的邊緣...
    水汽氤氳的浴室裏，沈念棠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顧霆川懷中，最後連指尖都使不上力氣。
    “累了？”
    顧霆川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事後的饜足與溫柔。
    沈念棠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輕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她感覺到顧霆川低笑時胸腔的震動，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直接敲在她的心上。
    顧霆川見她這副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憐惜。他小心地托著她的腰，將她從水中抱起。水花四濺。沈念棠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濕漉漉的發梢滴下的水珠，順著顧霆川的鎖骨滑落。被他用一塊幹燥的毛巾整個裹住。
    “別動。”
    顧霆川的聲音低沉，動作卻輕柔得像對待什麽易碎的珍寶。他仔細地擦幹她身上的水珠，指尖偶爾劃過她敏感的腰側，惹得沈念棠輕輕顫抖。
    擦到一半，沈念棠已經困得睜不開眼，腦袋一點一點地往下墜。顧霆川見狀，幹脆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夜風從半開的窗戶溜進來，吹散了浴室裏蒸騰的熱氣，也帶來院子裏夜來香的芬芳。
    床鋪是顧霆川傍晚時分剛換的，還帶著陽光曬過的味道。沈念棠一沾到柔軟的床褥，就像隻疲憊的貓兒般蜷縮起來。她迷迷糊糊感覺到顧霆川在給她蓋被子，溫暖幹燥的掌心撫過她的肩頭，將被子仔細地掖好。
    “霆川...”
    她無意識地呢喃著。
    “嗯？”
    “你是壞蛋，總...總欺負我...嗚嗚...”
    沈念棠在睡夢中也沒有忘記說顧霆川的壞話。
    男人啞然失笑，月光透過窗紗灑落在床前，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他輕手輕腳地躺到她身邊，克製著想要將她摟入懷中的衝動。
    夜漸深，院子裏蟋蟀的鳴叫和遠處偶爾傳來的哨聲交織在一起。顧霆川側臥著，借著月光凝視妻子的睡顏。沈念棠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呼吸平穩而綿長。他忍不住伸手，輕輕將她散落的發絲撥到耳後，指尖流連在她細膩的臉頰上。
    “有這麽累嗎...”
    他低聲自語，語氣裏帶著幾分得意和更多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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