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蘇翻開文件看了一眼，說道：“霆哥，五年前，譚成接管了中環區的社團，表麵上他隻經營停車場和看場生意，實際上，他是海外某集團的重要合夥人。”
    通過師爺蘇的解釋，王霆對譚成有了清晰的認識。
    三年前，中環的老大是宋子豪，那時他在江湖上聲名顯赫，而王霆還未崛起時，宋子豪已掌控了大片地盤。
    當時的譚成隻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卻在一次交易中勾結彎北的社團，將宋子豪陷害入獄。
    師爺蘇提及此事時，神情間難掩憤慨。
    “宋子豪曾一直想栽培譚成，對他極為信任，結果卻落得這般下場！”
    聽完師爺蘇的話，王霆沉思片刻，問道：“阿蘇，宋子豪身邊可有親近之人？”
    師爺蘇點頭回應：“有位叫馬克李的男子，江湖上稱他為‘小馬哥’。
    三年前，他為了宋子豪豁出性命，反被對手打斷雙腿。”
    聽到“宋子豪”與“小馬哥”的名字，王霆嘴角浮現笑意，似有所悟。
    “難怪覺得熟悉，原來是他。”稍作思考，王霆叮囑道，“阿蘇，密切注意那叫譚成的人。
    近段時間我會對他采取行動，一旦發現異常，立刻通知我。”
    師爺蘇嚴肅應允：“是，霆哥！”
    既然幕後黑手的身份已明，王霆也需向雷蒙匯報情況。
    然而，他剛準備撥打電話，雷蒙便主動來電。
    接通後，雷蒙爽朗的聲音傳來：“阿霆，我約了幾位釣友去你的娛樂城玩，務必關照好他們。”
    王霆笑著承諾：“雷警司，您放心。”
    稍作停頓，他又補充道：“另外，我已查清源頭。”
    “什麽？！” 雷蒙語氣透著驚喜，“這麽快？我就說找你準沒錯。”
    雷蒙帶著手下苦尋半月，好不容易找到線索，證人卻被滅口，一切歸零。
    王霆不過用了多久？一天還是半天？
    得知消息後，雷蒙興奮得難以自抑。
    “我立刻過來，你就在辦公室等我。”
    王霆明白以雷蒙的身份，在娛樂場所活動並無不妥，但若是在眾人麵前來找他，則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因此他讓雷蒙前往停車場的秘密電梯，然後叫師爺蘇帶人下去將雷蒙接上來。
    當雷蒙通過秘密電梯抵達辦公室時，臉上仍帶著笑意。
    “這是我頭一回到你的辦公室，挺不錯的，確實很有品味，很配你。”
    王霆微微一笑，給師爺蘇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將文件放到雷蒙麵前。
    雷蒙翻閱文件數分鍾，原本喜悅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正如你看到的那樣。”
    待雷蒙看完文件內容，王霆接著說道。
    “譚成此人相當狡猾，盡管從事某些特殊生意，但他旗下的工廠與各項業務大多與他本人關係不大。
    一旦出事，他完全可以丟卒保帥，另覓出路。”
    王霆停頓片刻，繼續說道。
    “這也是你們屢次行動卻未能將其抓獲的主要原因。”
    雷蒙查看譚成概況後，臉色愈發難看。
    作為資深警官，他一眼便察覺此案件棘手至極，稍有不慎便會功虧一簣！
    想到這兒，雷蒙的臉色瞬間陰沉。
    時機成熟，王霆輕咳一聲，平靜地說。
    “雷警官，我和警察打交道不少，深知你們有許多規則。”
    “這位譚先生行事幹脆利落，名下幹幹淨淨。
    即便有蛛絲馬跡，你們也需耗費大量精力追蹤，即使找到，也不能確保他不會銷毀證據。”
    王霆言辭中肯，雷蒙點頭回應，輕歎一口氣。
    “摧毀一處窩點，第二天便會有第二處、第三處冒出來，唉，難道隻能任其肆意妄為嗎？”
    雷蒙的話剛落，王霆微笑道：“我們合作已久，你的困擾便是我的困擾。”
    “抓捕需要證據，但我可以派人除掉譚成。”
    “等我處理譚成，會將相關的磁帶和模板交給你，讓你有所交代。”
    雷蒙聽後眼中閃亮，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阿霆，此話當真？”
    近期在港島泛濫，已引起高層關注，若王霆真能解決此事，無疑是一大助力。
    王霆點頭，繼續說道：“合作需彼此支持，我助你一臂之力，你也該幫我，對吧？”
    雷蒙亦點頭承諾：“有事但說無妨，隻要在我權限內，定會全力相助。”
    王霆稍作停頓，平靜地說：“雷警司，恒記根基深厚，旗下場子眾多，但維持它們並非易事。”
    “每次差佬巡查，都得關門歇業數日，這對租金與人力來說是巨大損耗。”
    “所以，若你能阻止差佬再來檢查我的場子，我將感激不盡。”
    雷蒙聽完，麵露遲疑之色。
    見狀，王霆調侃道：“自然是指例行檢查，若是你的朋友想來玩，我也歡迎。”
    雷蒙思索片刻，說道：“阿霆，恒記地盤複雜，此事不易辦，但並非無法實現。”
    “我會著手安排，至於磁帶與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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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霆淡然一笑。
    “這事包在我身上。”
    ……
    雷蒙離開後，王霆喊來孫經理，囑咐他隨便找個借口，替雷蒙那桌結賬。
    畢竟二人的關係還屬於秘密，王霆這邊無妨，但還是別讓雷蒙為難的好。
    孫經理走後，王霆沉思片刻，再次喚來了托尼。
    如今托尼已完全脫離何蘭，正於港島籌備基礎工作，隻待宋世昌的消息便可啟程。
    為此次合作，王霆還讓師爺蘇購入多艘貨船，全交托尼統一調度。
    海上事務托尼最擅長，王霆隻需提供平台，他也深知絕不會辜負期望。
    當托尼抵達辦公室時，王霆發現他正在鍛煉，僅穿一件背心，古銅色肌膚被汗水浸透，顯得格外精神。
    他走近恭敬道：“霆哥。”
    王霆點頭回應，接著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找兩個人。”
    除去譚成後，係統獎勵包括工廠與公司，手下大多按原計劃行事，若隨意抽調人員，恐影響其他生意。
    因此，小馬哥和宋子豪成了最佳人選。
    王霆將具體情況告知托尼，稍作停頓後繼續說道：“其中一人在中環如意大酒樓做擦車工，另一人在出租車公司工作。”
    “你幫我找到他們，他們對我至關重要。”
    托尼聽後一愣，不解擦車工與出租車司機對王霆有何用途，但既是霆哥交代，自然不敢推辭。
    正當托尼準備離開時，王霆又喚住了他。
    托尼轉過身來："霆哥，還有別的事嗎？"
    依那兩人性格，或許會拒絕對方的邀約。
    王霆思索片刻後說道："若他們拒絕，直接帶過來就好，但別傷到他們。
    "
    這是托尼首次聽見王霆提出這種要求，他將這句話牢記於心，隨即離開辦公室，召集幾名手下後便驅車離去。
    王霆依舊坐在椅上，透過落地窗凝視托尼駕車遠行，眼神複雜多變。
    如今恒記正在擴展業務，正急需人才，而這二人對他而言至關重要。
    不如借此係統任務，施以恩惠，讓他們全心效忠自己。
    中環區，如意大酒樓。
    高樓之下，車水馬龍。
    到這裏的人無論用餐或入住，無不氣度不凡、光鮮奪目。
    然而，在這些優雅身影間，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汙漬的男人正步履蹣跚地穿過人群，朝停車場走去。
    曾經的中環風雲人物小馬哥，如今卻因站錯隊而跌入穀底。
    當年追隨錯的人，最終被槍擊致殘，如今僅能在如意酒樓做一名擦車工。
    中環的新霸主譚成明言，誰敢雇傭小馬哥，便是不給他麵子。
    小馬哥一瘸一拐地走向停車場，靠牆稍作喘息後，便從衣兜裏拿出清潔劑，仔細塗抹在擋風玻璃上。
    他用一塊粗糙的抹布，一點點擦淨汙漬，動作雖慢卻認真。
    身後傳來幾聲竊笑，有人提及他的過往，引得眾人哄笑。
    小馬哥神情平靜，連頭都沒回。
    他調整好雨刷，確保每塊玻璃都潔淨如新。
    當第一輛車離開，又有新車駛入。
    他拖著受傷的腿，挪向新目標，繼續工作。
    早年一次行動中，他的腿被子彈擊穿，由於未能及時治療，如今隻能靠體內鋼板勉強支撐行走。
    他的跛腳常遭人嘲弄，但對小馬哥而言，這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別人的嘲笑隻會讓他的目光愈發冰冷，內心怒火更盛。
    待譚成完全放鬆警惕時，便是他複仇之時！
    正思索間，眼前車輛突然被拉開車門，托尼與幾位身穿西裝的恒記手下從中走出。
    “你是馬克李？”
    托尼打量了小馬哥一眼，確認身份後，不等回應便道：
    “請跟我們走一趟。”
    見托尼這般裝束，小馬哥眉頭緊鎖，冷冷說道：
    “我都這樣了，你們還要怎樣？”
    “什麽？”
    托尼一愣，隨即露出古怪神色。
    顯然，他被誤認為他人。
    考慮到這是霆哥要找的人，托尼忍住脾氣道：
    “你搞錯了，我們是恒記……”
    “什麽恒記，別裝蒜了，我清楚你們是阿成那雜碎的手下！”
    小馬哥將抹布和清潔劑丟在地上，盯著托尼冷冷道：
    “回去告訴阿成，有事讓他親自來找我說。”
    聽聞小馬哥辱及恒記，托尼臉色驟變，陰沉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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