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毫不介意將身體作為工具。
    憑借她的容貌與氣質，盡可以選擇合意之人，確保生活無憂。
    其次，她對世俗財富並無執念，反倒沉浸於獨特的精神世界。
    不必質疑她的境界是否幼稚，畢竟她有這樣的資本。
    最後，她或許根本不在乎所謂的磨難，若有堅定信仰，這些不過是成長的曆程與動力。
    隻要內心足夠堅韌，外界的評價便無關緊要。
    她挑選的影片中，有些涉及苦難的情節，她不僅願意出演，還表現得十分投入。
    吳耀祖覺得她看似無懈可擊，實則不過是生於歌舞升平的年代，那個野蠻人征服大半世界後，人們開始裝作文雅的時代。
    在這個時代，她有條件選擇，周圍環境也遵循一定的規則，至少出於避免麻煩而遵守。
    若身處民不聊生的亂世，她是否還有今日這般無謂的困擾？
    因此，此刻吳耀祖認為她徒有其表，所謂的洞徹世事，不過是在某些人為塑造的作品裏才有的表麵機智……脆弱至極。
    即便在當今時代，也定有容貌、經曆相似卻領悟截然不同的女性。
    他平靜地問
    “這回答已足夠。莫妮卡，我不想和你有任何交易。值得欣賞的女人可以強大，但她對自身與感情的態度必須嚴肅。從某種意義上說，身體確為工具，但工具需為人所用，人亦應珍惜它。”
    “你認為我不自愛？”
    吳耀祖微微一笑“與我無關。”
    莫妮卡凝視著他冷靜的眼神，心中湧起羞恥與憤怒。
    她雖洞察一切，卻不意味著她缺乏常人應有的情感。
    實際上，他是在羞辱她的人格，莫妮卡憤然道“偏見！”
    吳耀祖揚眉未語。
    “難道是你無能？”
    吳耀祖眼神微冷，嘲諷道
    “看看你自己。你是否低賤？難道非要我今日強迫你，你才能獲得莫名的心理滿足，滋生‘果然沒有男人能抗拒我的魅力’的虛妄優越感？”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
    “那你為何執意讓我了解你？誤解造成的錯覺也是人生，請你清醒些。”
    莫妮卡·貝魯奇愣在原地，是啊，為何一定要他明白自己？為何此刻如此渴望修正他對她的誤解？
    難道我真的有病？
    莫妮卡·貝魯奇感到一陣失落，她確實在人生的岔路口徘徊。
    今天怎會變成這樣？
    她低聲說道
    “我不知道該堅持當律師，還是專注做模特和演員。”
    “你不像那些固執的老頭，我以為你能給我點建議。或許因你年輕，我更願與你聊聊。不過，也是因為你態度的變化，讓我陷入那種執念。”
    “我不了解你，提不出建議。”吳耀祖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覺得女人心思真難捉摸。
    短短幾秒間，她的心情已反複多次。
    上次有時容薇的堅定令他意外。
    這次莫妮卡的多變和坦率，讓他覺得女性確實有趣。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靈魂有趣。
    可惜這個有趣的靈魂，還擁有完美麵容和充滿荷爾蒙的身材。
    三者結合，便有了這樣的莫妮卡·貝魯奇。
    “你想……不，你願意了解我嗎？”
    莫妮卡終於放下心結，坦言道“我們年紀相仿，你這麽成功，定對人生有所感悟。”
    吳耀祖疑惑地看著她“這不是演戲吧？”
    “當然不是！你誤解太深了！”莫妮卡無奈，“我說容貌和身體是工具，因為我是模特，展現身材不是理所當然嗎？”
    “合理，那探索人性黑暗麵呢？”
    “演員演深刻角色，不正常嗎？”
    “即便在鏡頭前要完全展示自我，你覺得這沒什麽問題嗎？”
    “這……”她沉思片刻後答道，“若我真的決心成為演員，且故事與角色確實出色，我想我是可以接受的。你們東方人對此十分在意，我能理解。”
    “cazzodirda！”吳耀祖忍不住爆了一句意大利髒話，直譯就是“狗屎”。
    “聽你說話，我都覺得自己愛上你了。”
    吳耀祖不得不承認她對男人心理的洞察力令人佩服，“我不是正在試著了解你，才問出這些問題嗎？”
    莫妮卡·貝魯奇聽到他的粗口反而笑了，“愛情是短暫的感受，你所說的愛似乎能持續更久。歸根結底，你對我仍有占有欲，對吧？”
    “廢話。”吳耀祖盯著她自信而堅定的眼神，“今天你如此執著地追求我，是因為我不接受你的告白讓你不甘心？”
    “是有這種情緒。不過你將法律與道德結合在一起思考，也讓我想進一步了解你的想法。”莫妮卡注視著他，內心泛起漣漪，“現在我更確信你是個對自己人生與這個世界都有獨特見解的人。你年紀輕輕就已成功，又來自神秘的東方。相信我，如果不是對你感到好奇和好感，我不會貿然在樓下說那些話。”
    心有靈犀的吳耀祖明白。
    她並未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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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她心中所想。
    ……
    吳耀祖心想，意大利的女人果然夠大膽，一點好奇和好感就能主動靠近。
    但似乎她是在為自己創造機會，這讓吳耀祖覺得有趣
    “或許你說對了一點，我也對你抱有偏見。未來還未到來，現在不過是意大利的一場美夢般的邂逅罷了。從初次見麵的男人那裏尋找人生答案，你當真如此認真？”
    他邊說邊解開襯衫扣子，打算先洗個澡。
    聽到這話，莫妮卡·貝魯奇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她依舊平靜地佇立原地。
    察覺到他上身健碩的輪廓後，莫妮卡嘴角浮現笑意
    “你有了更多讓我欣賞的地方。”
    吳耀祖忽然有種角色錯位的感覺，竟有人興致勃勃地看著自己脫衣，這算怎麽回事？
    盡管她並未後退，兩人間的距離仍極近。吳耀祖低聲問“偷看我沐浴，很享受？”
    麵對吳耀祖散發出的雄性魅力和獨特的壓迫力，即便是直爽如她，內心也泛起一絲慌亂。
    莫妮卡喉結微動，唇間輕啟
    “你的每一絲觸動，都如此獨特。”
    “講給我聽。”吳耀祖手指輕撫她的後頸，目光鎖住她的眼眸。
    “強大如男人，美麗似女子，總會吸引異性的目光。據說，這是深植於人性的本能……”莫妮卡低語。
    如今房門緊閉，二人親密接觸，她的話語透著幾分鬆弛，“或許，我們本就互相吸引？”
    好一個自信之人。
    這份自信源於她的底氣。
    或者更確切地說，她的底氣太過充足。
    以至於塑造了這般性格。
    恰似《海賊王》中的女帝。
    女帝終究敗給了不按常理出牌的路飛。
    那麽，莫妮卡呢？
    “正值青春年少，你貌美，我也俊朗，這是自然之事。”吳耀祖的手沿她身形滑向臉龐，感歎道，“若僅限於此，確是一場美好的邂逅，卻偏要提及觀念、人性之類，徒增煩惱。”
    "正因為有這些話題，人才得以與動物區分開來，不是嗎？" 莫妮卡的心跳加快，卻仍吐出這句話，"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美好。"
    "你確定要深入挖掘我的內心，從中尋找人生的意義？"
    莫妮卡·貝魯奇感到他的每一句話都迎合了自己的心意，不僅是身體上的觸動，精神層麵亦泛起層層漣漪。
    這正是她渴望的交流，既有靈魂又有欲望。
    她注視著他，忽然覺得他仿佛是一位長者，滿含人生智慧，如同當年指引迷惘父親的那個人。
    然而奇怪的是，他實際上比自己還年輕一歲。
    成熟聰慧的靈魂與清新稚嫩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卻意外地彰顯出超凡脫俗的氣息。
    對於莫妮卡而言，他宛如夢境中的完美之人。
    "天啊，這或許就是上帝賜予我的良人吧？不然，他又怎會出現在我麵前？"
    她心中如此默念。
    越想越無法平靜。
    莫妮卡微微啟唇，伴隨氣息的吐納
    "為何說abcdeghere是觸及女性內心的捷徑？"
    吳耀祖頓感棘手，因為她的一舉一動帶著強烈暗示，靠近時壓迫感十足，令他不禁聯想到abcdefghjk這類隱秘情境。
    "因為" 吳耀祖手指輕撫衣料，低聲回應，"原始人類如動物般依靠體毛抵禦威脅。而當人類擁有鎧甲、盾牌及衣物後，它便成為守護心靈的第一道防線。雖看似脆弱柔軟，但在文明社會中，禮儀、道德、法律賦予其近似鎧甲的力量。"
    莫妮卡聽得神采飛揚，在這樣的場合聆聽這般發人深省的話語，實為難得的享受。
    他拾起肩帶，續道
    "唯有自己或獲準之人，才能在不冒犯的情況下脫去這層偽裝。"
    "那麽，當你卸下這層保護，豈非也將內心展露無遺？"
    "真正的捷徑在於此——因有人邀約，才成其為捷徑。"
    此刻，兩人的目光都變得明亮起來。
    那柔軟不堪的鎧甲已無防護之力。
    吳耀祖含笑問"你的心願，是要邀請我嗎？"
    莫妮卡·貝魯奇注視著他，雙手合十後又優雅地抬起。
    這是一個優雅的動作。
    吳耀祖依舊穩立原地，意味深長地笑道
    "別讓我隻能靠這些話語前行，在未知領域，緊張與不安足以令人手足無措。"
    莫妮卡·貝魯奇十分享受這樣的對話。
    李王的 她感到，僅是與他交流，就仿佛讓靈魂震顫。
    她覺得自己找到了心靈的導師、知己，更重要的是，對方年紀比她小。
    這機會難得至極。
    "我喜歡這種感覺，宛如交響樂初響，那詠歎調，將銘記一生！"
    難道交響樂前奏還要加入詠歎調？
    吳耀祖頗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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