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龍離開後，心中有些忐忑，“華生到底怎麽了？”
    他悄悄前往托尼的地盤，剛到便看見華生踉蹌而出。
    陳子龍並未現身，若被識破，臥底身份難保。
    於是尾隨華生上了車，來到一家私人診所。
    半小時後，華生裹得像木乃伊般走出診所，徑直回家。
    “喂！”
    華生開門瞬間，一聲喊把她嚇了一跳。
    “是我。”
    陳子龍從她身後閃出。
    “你怎麽來了？”華生臉色驟變。
    若被人瞧見，他必受重創。
    “放心，我已確認四周無人。”陳子龍篤定地說。
    “先進來說吧。”
    華生開門請他入內，隨即關門落鎖。
    “李sir不是叮囑別私下見麵嗎？你怎麽突然跑來？”華生嚴肅質問。
    “我想知道你為何那樣說，這會讓任務延期。”陳子龍顯得很崩潰。
    為了計劃，他絞盡腦汁，卻遭同伴揭穿。
    “你知道蘇子文對我說什麽嗎？”華生神情凝重地看著陳子龍緩緩道。
    “若我不按蘇子文的要求行事，他會取我性命，你懂嗎？”倉庫裏，華生思慮良久，卻無計可施。
    一路上，他反複權衡，最終決定以這個理由應對。
    “蘇子文何許人也？你豈會不知？我能有何作為？難道要為保全自己而冤枉你？”華生開口解釋，陳子龍長歎一聲。
    他深知蘇子文的狠辣，若是華生撒謊，後果不堪設想。
    “阿渣那邊有消息了嗎？”陳子龍目光轉向華生問道。
    “不清楚。”
    華生搖頭表示不知情，他未參與後續會議，更無從得知詳情。
    “罷了，隻能如此，先向李sir匯報吧。”陳子龍無奈搖頭，華生亦無異議。
    ……
    “文哥，您喚我？”另一邊，天養生與天養義來到蘇子文麵前。
    “近來生活如何？缺些什麽嗎？”蘇子文先問起日常瑣事。
    待氣氛緩和後，他轉入正題：
    “算起來，你們跟隨我已近一周。如今有一任務交予你們。”蘇子文審視二人，說道。
    “文哥，請吩咐。”天養生聽罷，鄭重表態，“即便豁出性命，我也定不負您的囑托。”
    “無須如此緊張。”蘇子文擺手笑道，“我打算組建一個情報機構。”
    若僅限於香港一隅，或許無需情報支持。但一旦涉足外地，其重要性便不言而喻。至少，在行動前需掌握目標的詳細信息。
    組建情報組織的想法，蘇子文早已萌生。
    自從孟波涉足情報領域後，蘇子文便愈發渴望構建自己的情報體係。然而，這方麵的專業人才十分稀缺。
    即便眼前天養生與天養義也非最佳人選，也隻能勉強啟用。
    “文哥，您有什麽指示？”天養生語氣嚴肅。
    “我打算組建一個融合情報與行動的機構，暫定名為‘天網’。”蘇子文目光堅定地對兩人說道。
    他將親自擔任天網之主，對外自稱暗主。天養義則專司刺殺事務，由天養誌、天養風及天養西協助。至於天養石，則被派往荒島，接替羅炳文的職務。
    這樣一來，東星僅需天養生與天養恩即可應對局勢。
    天網的發展需循序漸進，蘇子文決意對此保守秘密。
    而在情報人才方麵，目前尚無合適人選，隻能暫缺，待日後物色到合適的人再填補。
    ……
    “阿文，今日新年，香江各社團在缽蘭街舉辦聯誼會，一起去看看嗎？”韓賓與十三妹前來拜訪。
    “這是誰發起的？就不怕警察一鍋端？”蘇子文略顯疑惑。
    若因非法集會被抓，實在得不償失。新春佳節，他不願冒險。
    “放心，此次由東星、和聯勝、龍幫以及我們洪興聯合舉辦，警方不會插手，絕無問題。”韓賓笑著保證。
    既然如此，蘇子文決定前往。
    眼下回家也無趣，這段時間樂慧貞忙於報業事務，縱有餘文慧等人相助，依舊疲憊不堪。
    這段時間阿貞忙得不可開交，甚至過年都在公司盯著裝修。阿敏那邊也不輕鬆，因春節臨近，貨物周轉頻繁，若非新增百餘名工人，連貼牌都應付不過來。
    李欣欣也在為新學期做準備，明年她將前往一所嚴格的國際學校任教。而秋娣顯得格外清閑，但目前仍留在外頭。
    蘇子文暫時未將秋娣帶回，而是讓她在外發展。至於阿ann，蘇子文隻是偶爾想起才去看她一眼。
    “你這聚會，怎麽沒帶個女伴？”韓賓看著蘇子文問。
    雖是聯歡會，卻不見他的女伴，似乎有些失禮。
    “阿積，去叫秋娣過來。”蘇子文思索片刻後吩咐。
    樂慧貞、李欣欣、何敏都是正派之人，不適合這種場合，他也盡量避免她們與社團有所牽連。唯獨秋娣還能勝任。
    “阿文。”
    幾分鍾後，秋娣來到蘇子文麵前。
    “走吧，跟我去參加個活動。”蘇子文說完搭起手臂，秋娣點頭上前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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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羨慕阿文，身邊的女人都這麽出色。”韓賓尾隨其後感歎。
    剛出門口，蘇子文就看見山雞帶著女友路過，喊了聲“山雞”。
    “文哥！”
    山雞聽到呼喚立刻帶著女友迎上。
    “這是？”
    “文哥，這是我女友，叫可恩。”山雞介紹，又讓女友打招呼。
    “文哥好。”
    可恩恭敬問候。
    她父親也是社團成員，對江湖事頗為熟悉。
    當然明白，麵前這位看似英俊卻不容小覷的屠夫，在江湖中早已聲名鵲起。
    “令尊是否涉足社團？”蘇子文沉思片刻後問可恩。
    “確實如此，文哥。”可恩點頭答道，“家父在官湧一帶活動，人稱威爺。”
    “然而，與文哥相比，家父還有很大差距。”他坦言，“他最多隻能掌控官湧這一條街，而銅鑼灣有八十多個街區，其中近半已落入文哥手中。”
    蘇子文心生一計，對可恩說道：“今後要多向山雞學習，閑暇時讓令尊來玩，我請客。”
    蘇子文想起，可恩之父即官湧的威爺，背後並無社團支持，僅憑自身實力守住一片天地。若有社團助力，他的勢力定會更廣。
    官湧位於旺角區，正是蘇子文擴展版圖的理想之地。
    “是的，文哥。”可恩笑著望向山雞。
    “小子，泡妞的事我不幹涉，但切勿辜負可恩，懂嗎？”蘇子文叮囑道，目光轉向山雞。
    他打算通過這層關係拉攏威爺。
    “明白，文哥。”山雞點頭答應。
    “對了，今日恰逢聯誼活動，帶上你的女朋友一起去。”蘇子文突然想起，隨即吩咐。
    “好的，文哥。”
    山雞聽罷，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順便叫上大天二。”蘇子文又想起一事。
    新年將至，也是清算的時候，蘇子文特意召回大天二交代事宜。
    “明白，文哥。”
    蘇子文點頭後，與秋娣一同上車。
    山雞回去叫上大天二，開著剛買的黑色奔馳追趕而去。
    這段時日，山雞主營走私生意，獲利頗豐，至少百萬以上。
    不過這家夥很特別，有錢不買房，先買車。
    投入所有積蓄，豪擲百萬購入這輛黑色奔馳，其奢華程度甚至超越了當年的陳浩南。陳浩南那輛紅色的r2，價格不過幾十萬。
    “駱駝，你今天差點遲到，待會得自罰三杯。”鄧伯笑著對進門的駱駝說道。
    “鄧伯說得對，駱駝，你可別再找借口跑了。”八爺在一旁附和，笑意盈盈地看著駱駝。
    “鄧伯、八爺，你們這麽說，可真讓我難為情。我駱駝可不是那種愛找借口的人。”駱駝笑著回應。
    無論在江湖輩分上，鄧伯還是八爺都比駱駝高出一輩。八爺雖非龍幫的核心成員，但身為副幫主，地位不容小覷。據說龍幫現任幫主八兩金身患重疾，時日無多，未來幫主之位或許會落在八爺身上。
    看著鄧伯、八爺與駱駝談笑風生，旁邊的靚坤心中泛起不滿。同樣是龍頭，他們怎能如此忽視自己？
    “對了，李先生，洪興的蘇堂主怎麽還沒到？”八爺突然轉向靚坤問道。
    靚坤本名李乾坤，“靚坤”隻是綽號。從前他若仍是洪興話事人，八爺這樣稱呼並無不妥。但如今，靚坤已是洪興龍頭老大，再這般稱呼便失禮了。
    “還沒到，不過快了。”靚坤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真是該死的老東西，隻知道提蘇子文，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裏！
    “抱歉，這裏有點悶，我去外麵走走。”靚坤說完，起身離開座位。此桌專為四社話事人準備。
    “坤哥！”靚坤剛走，陳耀便上前一步。
    “他娘的，這群老家夥根本不把我當回事！”靚坤回頭瞥了一眼，憤憤不平地說道。
    聽罷八爺的話，靚坤意識到，在他們心裏，自己這位龍頭遠不及蘇子文這位話事人重要。
    “坤哥，別跟這些老家夥費心了，他們活不了多久的。”陳耀在一旁輕蔑地說道。
    陳耀變了太多，熟悉他過去的人再看他如今的樣子，根本認不出來。從前的他絕不會如此，簡直成了十足的跟班。
    “對了，你在奧門那邊聯係得如何？”靚坤注視著陳耀，問道。
    “放心吧，坤哥。”陳耀點頭後補充道，“我已聯係上了我叔父，年後定讓他蘇子文嚐嚐苦頭。”
    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在香江，蘇子文或許占優勢，但到了奧門，可就不一樣了。
    “很好。”靚坤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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