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馮小珍人生中的第一場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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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文哥。”
阿積接過藥丸,目光中流露出幾分豔羨。除了蘇子文及十二生肖,沒人比他更清楚此丹的珍貴。這種能大幅提升修為的丹藥,堪稱世間奇珍,連想都難得到。
他渴望擁有,卻也深知此物來之不易。迄今為止,除了十二生肖外,隻有托尼一人有幸得到。
“還有件事……”
蘇子文語氣溫和但語氣堅定,“轉告羅炳文等人,今晚過後,明早我不想再看到銅鑼灣有‘有關公’這個人。”
阿積點頭應允。
……
船艙內,馮小珍焦慮不安。
剛剛看到阿積前往蘇子文處匯報情況,她便意識到必有大事發生。作為警方臥底,她迫切想知道詳情,卻又不敢貿然行動。蘇子文曾明確要求她留在房間,她深知自己必須遵守。
“難道就這樣錯過機會?”
馮小珍內心掙紮。她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也不確定是否值得冒險。
若是一樁大事,哪怕冒險得知消息,她也願為求生跳海。但若是小事,便毫無意義。
“罷了,改日再說吧。”
內心掙紮後,馮小珍打消了外出的念頭。稍作停頓,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待會兒蘇子文回來,自己該如何自處?
說實話,蘇子文確實英俊迷人,這一點毋庸置疑。若是尋常女子,或許早已沉醉其中。可惜,她並非普通女子,而是警員,是一名臥底警察。
她的身份決定了她不能對蘇子文動心,更不可能愛上他。
“假如……”
馮小珍望著天花板,眼神飄忽不定。然而不久,那迷茫之色漸漸轉為堅定。
“既無選擇餘地,那便隻能直麵一切了。”馮小珍的眼神愈發堅毅。
事已至此,無論出於何種原因,她都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一旦身份泄露,不僅可能危及已潛伏至倪家的陳永仁,還會讓她的努力付諸東流,甚至麵臨死亡威脅。既然如此,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
“總要邁出第一步的,不是嗎?”
馮小珍緩緩起身,走向衛生間的鏡子前,凝視鏡中的自己,嘴角浮現一抹苦笑與釋然。
在此之前,她仍在猶豫和焦慮中徘徊。然而,當決心已定,一切便豁然開朗,順理成章。
隨即,她打開水龍頭,反手關上衛生間的門,洗淨雙手……
十分鍾後,馮小珍裹著毛巾,頭發微濕地走出衛生間。
漫步間,她用毛巾輕拭濕發,隨後朝臥室方向走去。
這一次,不論蘇子文如何,她決心不再草率。這或許是她一生中最難以忘懷的經曆,她不願記憶中的自己狼狽不堪。
蘇子文推門而入,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氣息,似是蘭花幽香。
“這味道……”他閉目深吸,再睜開眼時,目光落在馮小珍身上。
“是蘭花香水。”馮小珍直視蘇子文,眼中掙紮明顯,但言語間卻平靜無波。
盡管她已說服自己接受這一切,但內心的壁壘仍未完全跨越。畢竟,這是她的初體驗,未經同意便發生,自然難以釋懷。
“這香氣很好聞。”蘇子文笑意淺淺。
他本以為門外的馮小珍會焦慮不安,進門後卻發現並非如此。至少從表麵看,她並無抗拒情緒,甚至噴了香水、洗了澡,濕漉的發絲便是證明。
……
三個小時悄然流逝,遊輪隨海浪搖曳。船艙裏,蘇子文低頭凝視懷中的馮小珍,忽然輕歎一聲。
“文哥,怎麽了?”馮小珍仰頭,小臉上帶著幾分嬌羞,眼神透出些許異樣。
“你……是不是第一次?”蘇子文認真注視著她。
話未說完,馮小珍輕輕點頭。
蘇子文抽了一口雪茄,煙霧緩緩飄散。他忽然開口,語氣帶著一絲冷意:“抱歉。”
馮小珍愣住了,不解地問:“為什麽?”
蘇子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坐直身體,目光沉穩而專注地看著她:“我倒要問問你,為什麽不反抗?”
馮小珍心中一震,原本想發火,但想到兩人的身份差距,又強壓下情緒,勉強笑道:“文哥,能跟您說話是我的榮幸,我怎麽會反抗呢?”
蘇子文皺眉:“臥底的身份,難道就該如此被動嗎?”
房間陷入短暫的沉默,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過了許久,馮小珍輕笑一聲:“文哥,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若有一麵鏡子擺在眼前,馮小珍定會知曉,自己此刻的笑容有多麽虛偽、多麽難看。
“臥底?我不明白你說什麽。”馮小珍心中狂亂跳動,不安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來。
蘇子文這話究竟何意?他是認真的嗎?他是察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是在試探自己?
無論如何,馮小珍絕不會主動承認。
“馮小珍,馮警官,你還在裝作不知嗎?”蘇子文冷笑一聲,目光平靜卻帶著審視,“幾個月前,我們在夜歸人見過麵,對吧?那時我就派人跟蹤過你,知道你是警方的臥底,你的上級是北角反黑組的黃誌誠吧?沒想到,你等了幾個月才接近我,耐性倒是不錯。起初我幾乎忘了你,幸好記憶尚好,不然就真被你騙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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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蘇子文並不知道一件事——他以為馮小珍是隔了幾個月才靠近他的,但事實上,上次他在娛樂公司看到的那個保潔,正是她。
“既然你已知情,那我認栽,你想怎樣就怎樣吧。”馮小珍閉眼歎息,滿心絕望。
直到蘇子文說完,她才意識到,對方早已識破她的身份,一直都在戲耍她,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更糟的是,連她視為最重要的東西,也被對方奪走了。
“什麽臥底,什麽警員,與黃誌誠也毫無關聯,我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蘇子文語氣轉為嚴肅,“一直以來,我對警方的臥底向來遵循‘能用則用’的原則。這次揭穿得這麽早,是因為我需要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唯有你能給出。”
“你們這些女警做臥底時,是不是都這樣?”蘇子文直言,但馮小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正因如此,她的情緒瞬間崩潰。
“蘇子文,你……”
馮小珍睜開眼,直視著他,怒斥:“你當我馮小珍是什麽人?真以為我是隨便的女人?”
“是,我不甘心給你,也不願接受,但這因我們的身份。”蘇子文坦承,“若非立場相悖,我定會傾心於你。”
“話已至此,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我求你,念在相識一場,賜我痛快,別折磨我。”
“馮小珍,這可是你的真名?”蘇子文望著閉目待死的馮小珍,開口問。上次她以這個名字接近夜歸人時,他也留意過。但他不確定,這個名字是否屬實。
“沒錯。”馮小珍睜眼看他一眼,又閉上,平靜地說,“死到臨頭,還有什麽好隱瞞的?”
“那你為何求死?”蘇子文笑著,注視她閉目的模樣。
“誰想死?”馮小珍反問,聲音堅定,“問題是,你會放過我嗎?”
她並不想死,她才二十多歲,人生正盛。但她清楚,落入蘇子文手中,絕無善果。
對方可是社團大哥。
“你覺得我蘇子文是那種人?”蘇子文目光沉穩地看向馮小珍,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試探。
“哪種人?”馮小珍聞言睜開眼,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難不成你想說,你蘇子文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難道不是嗎?”蘇子文攤了攤手,神情懶散。
“拜托,你到底是誰?你可是銅鑼灣的屠夫蘇子文,江湖上都叫你屠夫的人,會有憐香惜玉這一說?”馮小珍輕哼一聲,露出嘲諷的表情,“而且,我決定當你的臥底時,就對你做了調查。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馮小珍一清二楚。這些年,因你而亡的女人,少說也有十個以上。你現在跟我說,你不會傷害女人?還是說,你真的憐香惜玉?”
作為臥底,從決定潛伏那天起,她自然會對目標人物做足功課。
因此,關於蘇子文的事,馮小珍可能比他本人更了解。
“沒錯,我不是那種人,但凡事總有例外。”蘇子文點頭又搖頭,凝視著馮小珍,眼神認真,“你走吧。”
“什麽?”
馮小珍愣住,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讓我離開?”
“對。”
蘇子文點頭,目光堅定,語氣誠懇,“我說過,凡事都有例外,而你就是我的例外。所以,我決定讓你走。”
雖然蘇子文向來不誇耀自己,也不對女人下手,但這些年喪命於他之手的女人確實不少。
然而,這並不重要。
因為馮小珍和她們不同,即便她是警察臥底。
其他社團老大或許會因忌憚警方臥底而殺人滅口,但他不會。
蘇子文從未想過事情需要走到那一步。在他眼中,殺害警方臥底純屬多餘。與其如此,不如巧妙利用對方的身份,將虛假信息傳遞給警方,就像身邊的陳子龍那樣。
盡管陳子龍在銅鑼灣已算得上一方頭目,同時又是警方臥底,但他為蘇子文提供了太多有用的情報。這些貢獻無法估量。因此,蘇子文對這類臥底並無深仇大恨。
此外,還有一個更私人的原因促使蘇子文做出了選擇——他與馮小珍之間的“牌局”。這是馮小珍人生中的第一場牌局,蘇子文怎會忍心下手?
綜合考量後,蘇子文決定放馮小珍離開。
“你是不是別有用心?”馮小珍隻依據對蘇子文的了解,揣測他的意圖。或許蘇子文出於同情,但在馮小珍看來,這必定另有玄機,否則為何放她走?
“別有用心?”蘇子文輕蔑一笑,“對你,我能有何企圖?你以為我會借你之手揪出遊輪上的其他臥底嗎?”
“什麽?你怎麽……”馮小珍一時語塞,意識到失言,忙改口,“我不懂你說什麽。”
好險!馮小珍正思索蘇子文為何放她離開,一時分神,不自覺回應了蘇子文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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