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宋英燕看得都無語了。
    最後宋英燕沒眼看，從房裏拿出楊川孝敬的麥乳精，給幾個孫子孫女都泡了一杯。
    孫子孫女喝著甜甜的麥乳精，宋英燕不忘給他們說，“這可是你們小叔小嬸給你們喝的，要記得好。”
    幾個孩子齊齊答應，喝了麥乳精就跑出去玩了。
    薑懸珠在旁邊涼涼開口，“媽，小孩有奶就是娘，能記得誰的好呀?”
    宋英燕白她一眼，抱著麥乳精放回去。
    她算是見識到了小兒媳的為人了。
    真是連小孩都不如，家裏木頭都比她懂事。
    楊川一去就是一個半月，回來的時候風塵仆仆，人都瘦了一圈。
    他是避著人回來的，帶了大包小包。
    宋英燕拉著他的手直說心疼。
    楊川隻會傻笑，然後把帶給爸媽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吃的喝的用的，滿滿一個包裹，把宋英燕給感動壞了。
    楊川給爸媽帶了很多東西，還給懸珠帶了很多新奇東西。
    知道她喜歡漂亮衣服，楊川在安省省城買了好多這邊沒有的款式。
    他把包裹放回屋裏，發現屋裏沒人。
    宋英燕在外麵說，“懸珠說她出去逛了逛。”
    楊川放下東西，收拾了一件幹淨衣服穿上，收拾整潔，出門找媳婦去了。
    他在小學沒找到人，於是又往知青點走去，果然，隔著知青點不遠，他就看見了懸珠和顧明遠站在一起說話。
    楊川並沒有露出什麽意外之色，隻是上前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懸珠，回家吃飯了。”
    薑懸珠這才發現他，“你回來了？”
    楊川點頭，全程沒有顯示出一點不高興，也沒有多給一個眼神給顧明遠。
    顧明遠也不看他，和薑懸珠簡單告別後就往知青點裏走出。
    兩人回家後，薑懸珠才發現，宋英燕還在廚房忙活。
    她踢了楊川一腳。
    楊川笑笑，拉著她回房間看他帶回來的新衣服。
    薑懸珠在他離開之前每周末都要去縣上，每次都消費幾百塊錢，衣櫃都被她裝滿了。
    楊川帶回來的衣服多，又時新，薑懸珠樂此不疲的試著衣服，想著這件裙子該配哪雙鞋，那件衣服該背什麽包。
    連宋英燕讓吃飯她都不想去。
    還是楊川把人給勸出來了。
    薑懸珠出來的時候，身上的新裙子還沒脫下來。
    她拎著裙擺，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問宋英燕，“媽，這裙子好看不?”
    宋英燕抽空看一眼，說不出不好看的話，她不答，隻說，“新衣服不能馬上穿，得洗洗穿著才舒服，吃完飯你把衣服拿出來，我去河邊洗了。”
    楊川驚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變了。
    薑懸珠樂嗬嗬的說，“我就穿著吃飯，過把癮。”
    宋英燕沒再勸。
    講真，剛剛薑懸珠拎著裙擺巧笑倩兮的問她裙子好看不的時候，她有一種自己生了個女兒的感覺。
    那種嬌嬌俏俏，讓人心裏忍不住軟乎的感覺。
    宋英燕有些陌生這種感覺，她生四個孩子，都是男孩，又皮，嘴又笨，沒體會過女兒的嬌嬌氣。
    這下在薑懸珠身上體會了一把。
    晚上楊川稀罕的攬著媳婦，一個半月沒抱媳婦了，他時時刻刻都想著。
    薑懸珠閉著眼要睡覺，楊川悄悄跟她咬耳朵，
    “明天我去定個大衣櫃，把把所有的衣服都裝上。”
    薑懸珠現在衣服多，櫃子裏都有些放不下了。
    楊川說完又講起自己這趟的收獲，他斂去其中的艱辛，簡單說了下過程，然後拿出一個存折，
    “這次幹得大，我分了兩千多塊錢，大頭我都給存起來了，你放好。”
    薑懸珠接過存折，裏麵存了兩千塊錢。
    楊川還交代，“我身上留了幾百塊錢，打點要用的，就不上交了。”
    薑懸珠也不扣他那幾百錢，樂滋滋的把存折收好。
    她可不覺得這是補貼家用，在她這裏沒有“家用”，隻有“她用”。
    到手的錢就是她的。
    她算了算賬，這段時間零零總總她花了快小一千了，加上這兩千手裏還有四千多。
    盤算完，薑懸珠問楊川，“外麵局勢怎麽樣了？”
    楊川見她關心這個也不奇怪，在他印象裏知青總是愛關心大事的。
    他回憶了一下，略帶猜測的說，“我感覺，省城有開始變鬆的情況，省城的黑市都抓得少了。”
    薑懸珠聞言眼睛發亮，後麵的話已經聽不進去。
    楊川叭叭講了很多，才發現懸珠在發呆，他笑笑，吻上她的頭頂，“睡吧。”
    楊川回來沒多久就是秋收。
    今年的秋收薑懸珠過得舒坦，小學放農忙假，她就天天在家裏躺屍，外麵熱，她輕易不出門。
    分家了，各家忙各家的，楊川幹活沒以前那麽勤快了。
    以前他都是滿工分，那是怕一家子人裏有意見。
    現在他一天十個工分，省出時間天天在家裏折騰吃的。
    他弄出一道涼拌嫩野菜，很好吃，解暑。
    楊川順便把爸媽的飯一起包了。
    楊誌國和宋英燕受著，也不客套，畢竟之前他們把薑懸珠也養得好好的。
    秋收過後隔兩個月就要過年。可能是這兩個月太閑了，宋英燕現在也不管家，心思空下來，她盯上了薑懸珠。
    薑懸珠察覺到她的目光時不時的往自己肚子上移。
    一次趁著楊川不在，宋英燕憂心忡忡的問她，“懸珠，你跟四兒結婚快一年了，怎麽肚子裏還沒消息呢。”
    薑懸珠這才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
    薑懸珠歎一口氣，“媽，既然你都問了，那我也忍不了了。”
    宋英燕被她這一出搞得有些懵，就聽薑懸珠爆出一個讓她渾身一震的消息，
    “媽，我跟你說，楊川他…他不行！”
    薑懸珠說話一點也不低調。
    宋英燕下意識捂住她的嘴。
    然後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四兒身體那麽好……”
    薑懸珠幽幽道，“他身體好怎麽會退伍。”
    “那是受傷退的伍……”
    薑懸珠徐徐誘之，“那你還記得楊川傷哪了嗎？”
    宋英燕磕磕巴巴的說，“腿、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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