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陷害至死的知青不炮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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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勞作完,知青們都回到了知青點。
    林夕月顧不上休息,從櫃子裏取出一袋點心,匆匆去了大隊長家。
    大隊長家的青磚大瓦房,在村子裏是獨一無二,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此時,院子大門敞開,林夕月聽到大隊長媳婦王嬸子,正在教訓兒媳婦∶
    “一天天的一到幹活,不是肚子疼,就是頭疼,吃飯時咋不見你說疼?
    吃起飯來比豬都多!
    你就是躲懶,我告訴你李紅梅,你……”
    “咳咳!”林夕月尷尬的輕咳了下。
    王嬸子立刻收聲。
    她一臉不喜的看著林夕月,“哎呦,是林知青呀,來找我家老王嗎?”
    王嬸子其實十分不喜這些知青,覺得他們幹活不行,搞事第一。
    眼前這位林知青,每天也就掙四五個工分,還沒她家九歲的石頭幹的多。
    這樣的女娃子,將來可怎麽嫁的出去啊?
    反正她家是絕對不會娶的。
    林夕月也沒在意對方的眼神,她笑嗬嗬的問道,“對呀王嬸子,大隊長在家嗎?”
    大隊長聞言,從屋子走了出來,口中叼著一隻旱煙袋。
    他皺眉問道,“林知青找我有啥事?”
    林夕月笑著說道,“大隊長,我想問問,咱們知青院不是有間空房子嗎,如果我想住,租金怎麽個付法?”
    大隊長抽了口煙,然後緩緩說道∶
    “那房子是以前的知青自己出錢蓋的,後來他回城了,那房子就歸咱們大隊了。
    房子不大,如果你想住,一個月一塊錢吧。”
    林夕月笑著將糕點和十二塊錢遞了上去,“謝謝大隊長,我先租一年吧。”
    大隊長隻接了錢,沒接點心。
    他皺眉說道,“你這女娃子幹什麽,都是公事,我咋能收你的東西?”
    王嬸子一看丈夫又是這副死樣子,一把奪過點心,神色也變得肉眼可見的熱情起來,嘴裏還不忘說道∶
    “哎呦,你這女娃子,真是太客氣了,那嬸子就替你王叔收下了。”
    林夕月又笑著說道,“大隊長,我媽在醫院工作,我從小耳濡目染,多少懂點醫術,所以我想……”
    大隊長頓時煙也顧不上抽了,驚訝的看向她,“你懂醫術?”
    “是的。”林夕月堅定的回答道。
    大隊長又問,“那你能給人看病嗎?”
    “能。”
    林夕月看了看大隊長的臉色,試探著問道,“要不我先給大隊長看看?”
    “行!”大隊長也想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懂醫術。
    兩人坐到凳子上,大隊長伸出手,讓林夕月號脈。
    林夕月閉眼感知,又讓他伸出舌頭細細觀察,沉思片刻才說道∶
    “大隊長,你最近是不是尿頻尿急,總是感覺尿不完,還伴隨著隱隱的疼痛……”
    大隊長的兒媳婦聞言,偷瞄了眼公公,然後快速低下頭,心裏卻同情不已,原來公公上廁所這麽痛苦的呀。
    大隊長被林夕月這話說的,一張老臉都紅透了。
    他迅速瞥了眼疑似偷聽的老妻和兒媳婦,立刻重重咳嗽了幾聲,打斷了林夕月接下來的話。
    “咳咳咳咳!”
    “好了林知青,回頭我和村裏幹部們商量一下,給你騰出一間房子。
    以後你就負責給村民們看病,一天十個工分。
    平時你也不用上工,但農忙時你還是得下地!”
    林夕月笑著掏出幾張肉票,直接塞到王嬸子手裏,嘴裏還不忘道謝。
    “那就勞煩大隊長和嬸子了。”
    王嬸子不顧丈夫的黑臉,一把握緊手中的肉票,一張老臉笑的跟朵花似的。
    “哎呦,夕月丫頭你真是太客氣了。
    今兒別走了,就在嬸子這裏吃飯吧。
    丫頭我告訴你呀,嬸子做麵條的手藝那是一絕,保準你一吃一個不吭聲。”
    林夕月配合的捧場道∶
    “真的呀嬸子。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知青點已經做好我的飯了。
    下次我一定來叨擾嬸子,嚐嚐嬸子的手藝,嬸子可不能嫌我煩啊。”
    “那不能夠。夕月丫頭下次一定來啊!”
    兩人親親熱熱的走出了屋子,留下目瞪口呆的大隊長,和一臉期盼的大隊長兒媳婦。
    王嬸子在門口笑嗬嗬的目送著林夕月離開,內心已經在盤算什麽時候去鎮上割肉了。
    嗯,得早點去,去晚了就沒肥肉了。
    林夕月握著手裏的鑰匙,嘴角噙著清淺的笑容,輕聲哼著歌。
    真是太好了。
    到這裏的第一天,她解決了仇人。
    第二天,她解決了房子和工作,以後也不用下地幹活了,真是美滋滋啊。
    林夕月回到知青點時,飯已經快做好了。
    晚飯一端上來,大家就快速吃了起來,幹了一下午活,真是餓死了。
    吃著嘴裏沒滋沒味的野菜苞穀粥,啃著硬邦邦的黑麵窩窩頭,林夕月沉默了。
    見大家都吃的香,她也隻能低頭繼續吃了起來。
    野菜吃到口中,泛著一股淡淡的苦澀,感覺整個口腔都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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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窩窩頭咽下去後直刺嗓子,還要使勁才能吞下去。
    唉!這日子過的!
    飯後,知青點的負責人陳衛東召集大家開會,討論重新分配做飯的問題。
    現在知青點少了兩個人,所以大家要重新分工。
    林夕月舉手說道,“陳知青,我以後想單獨做飯,就不用把我算進去了。”
    眾人都驚訝的看向她。
    劉春蘭問道,“那你一個人,還要挑水,砍柴,做飯,豈不是很累?”
    林夕月覺得這都不是問題,她正要說沒什麽,就聽一直沉默寡言的曲長風說道∶
    “林知青,我能和你搭夥做飯嗎?
    挑水,砍柴這些重活,還有每天的洗菜,洗碗全都由我來幹,你隻管做飯就好。”
    林夕月轉頭,詫異的看向他。
    其他人也眼含深意的看向曲長風。
    難道曲知青對林知青有意思?
    大家看看皮膚又黑又黃,容貌不顯的林知青,再看看五官俊朗,人高馬大的曲知青。
    大家都在內心搖頭,不可能,一定是他們誤會了。
    曲長風表情淡淡,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一直以為昨日的那場夢,僅僅隻是一場夢而已。
    可是,他卻牢牢記住了夢中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
    今天,他居然在林知青身上聞到了那股香氣。
    難道,在他昏昏沉沉的時候,他確實非禮過林知青?
    這到底怎麽回事?
    他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
    曲長風從不懷疑自己的感覺,因為他從小嗅覺就非常靈敏,異於常人。
    林夕月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就點頭同意了。
    有人幹活還不好?她也不是多愛幹活的人。
    把話說開後,林夕月就不再參與他們的人員分配了。
    林夕月掏出了房門鑰匙,對劉春蘭和張麗華說道∶
    “我已經租下了那間空房間,以後就不住在宿舍了。
    一會兒我就收拾行李,今晚就搬過去住了。”
    大家紛紛驚訝的看著她,但也沒說什麽,隻是表情中帶著隱隱的羨慕。
    如果不是嫌棄租金太貴,他們誰又不想單獨居住?
    林夕月打開那間空房,裏麵有不少灰塵,不過床,櫃子什麽的倒是齊全。
    她吭哧吭哧的開始打掃起來。
    其他人也過來幫忙。
    半個小時後,林夕月已經將房間打掃幹淨,行李也全都搬了過來。
    她從原主的包裹裏,取出一塊淡綠色的碎花被單,三兩下就裁剪成了窗簾和床圍,然後掛了起來。
    微風吹過,碎花窗簾隨風搖曳。
    頓時,狹小的房間顯得生機勃勃,有了生活的氣息。
    忙碌了半天,林夕月終於能坐下來好好歇歇了。
    她取出鏡子,細細的打量著原主的容貌。
    麵色又黑又黃,看著確實不大好看,像三十多歲的樣子。
    唉,真是作孽呀。
    原本一位漂漂亮亮,水靈靈的大美人,硬是被逼的遮掩容貌,將自己搞的這麽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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