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趙雨鐮和元鳳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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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雨鐮翻身上馬。
    他策馬疾馳,身後京師高大的城牆漸漸遠去,城門上的守軍仍在向他行禮,他想回頭,但最終沒有,他怕自己太眷戀這座城,然後走不掉。
    這一去,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但西北經都府剛剛壯大,不能無主,他這次已經回來的太久了。
    想起外甥女林知夏,趙雨鐮的嘴角不禁勾了勾。
    又忍不住長歎一口氣,下次回來恐怕真能叫舅舅了。
    親兵統領林原策馬跟上,低聲道:“王爺,元趙國故地最近不太平,逃走的二王子元鳳暘和那個上三境的國師一直不曾有消息。”
    趙雨鐮冷笑一聲:“喪家之犬,能翻出什麽浪?”
    “一個被我亡國的王子,一個被我妹夫重傷不治的上三境,元趙國還在時他們無能為力,如今元趙國不在了,幾個挑梁小醜而已。”
    他甩了甩馬鞭,聲音昂揚,擺脫低落情緒後,變得神采奕奕。
    “傳令!加快行軍,本王要在五日內趕到經都府。”
    “這次,我要讓王駕,光明正大的臨幸臨幸這座胡國,隨我者,皆有賞!”
    親兵營爆發出歡呼聲和山呼的千歲聲。
    趙雨鐮神色昂揚,一揮馬鞭,馬蹄聲如雷,鐵騎踏過官道,揚起一片塵土。
    ……
    ……
    塞外怒風裹著沙礫,刮得人臉生疼。
    亡國之人心中更疼。
    趙國二王子元鳳暘蹲在後燕國邊境線以後百裏,一座破廟的胡楊前,用一塊粗布緩緩擦著刀。
    亡國數月的逃亡經曆如同夢幻一樣,時刻折磨著他。
    王都城破之後,他帶著身邊比其他兄妹更強一些五境巔峰護衛殺出重圍,以及途中遇到的國師又借助對王都周遭地形的了解逃出了生天。
    王室中大概還有個別能逃出來的,但已經無濟於事……
    大趙很難再複國了。
    趙國百年積攢底蘊,一戰打空。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死去的國人們複仇。
    最好激起景朝人的血腥屠戮,動搖他們的統治根基,拖長他們的穩定的時間,等待妖國成契下場。
    元鳳暘手裏刀是趙國的刀,窄刃、弧背,刀柄纏著褪色的黑紅綢,這是父王賜予他的刀。
    八個月前,景朝的鐵飛舟帶來了他父王的頭顱。
    他的父親竟早一步死在了西域,妹妹元簾或許已死在了亂軍中,屍骨無存。
    現在,他隻剩下這把刀,和一條命。
    “殿下,探清楚了。”親衛鐵奴匍匐著爬過來,聲音壓得極低,“隴王趙雨鐮從景京回了西北詩州,如果不出預料,他很快以要前往故土巡視。”
    元鳳暘的手指頓了一下,刀鋒映出他凹陷的眼眶。
    “他不來巡視,我們也要設法逼他來。”
    “一定想盡千方百計,將他永遠留在趙國。”
    為了了解此人,他費盡了功夫。
    趙雨鐮,景朝皇帝的長子,攻破趙國的統帥。
    此人極好麵子,酒色都不是他的最愛,但他酷愛在戰後將俘虜的貴族女子充入營帳,任由部將挑選,以此穩固人心。
    趙國諸多王女公主,都曾遭受了此等屈辱對待,
    元鳳暘聽過潰兵傳聞,隴王的兵士曾拖著數名哭嚎的公主進了大帳,帳內歡聲笑語。
    一念至此,他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趙雨鐮……”他喃喃道,“他身邊有沒有上三境修士?”
    與他一起逃出來的謀士臉色沉沉,“必然有,他要巡視王城,不可能將自身魯莽置於危險之中。”
    “不過殿下放心,我們也有國師在,國師可是妖帝親許的七境前三。”
    七境前三……
    元鳳暘忽然苦笑,七境前三,臨陣先逃的七境前三。
    聽聞國師被魏王世子將道心都打碎了,現在還稱得上七境前三麽。
    隻能慶幸,他還願意聽自己略微差遣。
    他想起小時候,父王親自教他射箭,總說:“胡人的箭要麽不射,要射就射最硬的靶子。”
    趙雨鐮就是最硬的靶子,殺了他,景朝西北必亂,成契一定會喜歡這個禮物的。
    元鳳暘豁然起身,他還要再準備,準備的更周到!
    光國師一人不夠,想殺隴王趙雨鐮,哪怕計劃再周密,都不夠。
    ……
    ……
    趙雨鐮的馬蹄跨過詩州城門,被數百精銳修士親衛簇擁著,進入這塊他獨有的領地。
    詩州隴王府有了幾次戰役後的加持,底蘊愈發豐厚了。
    當他回到王府巷前。
    早已得到消息的長史迎候在外。
    王府奴婢們跪在階前,額頭抵著階下的青磚。
    趙雨鐮目光一一掃過去。
    那些低垂的後頸上,都烙著‘隴’字的火印。
    這些皆是他所俘虜的趙國女婢。
    大部分都已分發給了各級將領,這些留待以後賞賜。
    破城之時,除早已投降的幾家。
    元趙國王都,所有美貌女眷都被門下侍郎劉泓所獻上的名冊,一一抓捕。
    他親自下令給所有趙國被俘之人,烙上‘隴’這個記號。
    以示他的威嚴。
    此次回京,他給二弟趙雨岸,以及妹夫林淵都帶了幾個好的。
    不過最後隻給了太子,沒給世子林淵。
    不是趙雨鐮小氣不想給了,而是被妹妹宸寧提前發現,痛罵了一通,悻悻帶了回去。
    \"王爺。\"管家躬身遞上名冊,\"遵照您的令意,調教好的趙女都分發了下去,餘下的這是名冊。\"
    趙雨鐮隨手翻開,手上的是沒調教好的。
    第三頁畫著紅圈的名字讓他指尖一頓。
    元芷,趙國三公主,擅射。
    他想起攻城那日,這烈女一箭射穿了李光鬢副將的咽喉。
    殺人之後她本想自殺,可惜了,被手下人背叛,捆縛下城樓,獻給景軍。
    此女,是趙雨鐮特地留給自己的。
    他嘴角勾了勾,隨手將名冊遞回。
    胡族也有貞潔烈女?
    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他甩開王妃,獨自前往了王府監牢。
    專門關押女犯的監牢前,例行跪著一排女子,手腕粗的鐵鏈鎖在石樁上。
    元趙三公主元芷在最前麵,她被封住了所有修為,下了軟筋散。
    也不打她,隻是讓她跪在監牢前,從日出,跪到日落,不給水喝,不予飯吃。
    執刑的婆子見到隴王例行前來,趕忙諂笑湊過:“這蹄子骨頭硬,自您走了後,每日跪八個時辰還不討饒……”
    趙雨鐮笑了笑。
    正好,這一路無聊乏悶,他想出了調教的新方法。
    他轉向那婆子,“去地牢把上個月抓的趙國殘兵都帶來。”
    婆子趕忙應聲。
    沒過多時,三十多個遍體鱗傷的趙國戰俘就被押到校場。
    趙雨鐮欣賞著元趙三公主慘白的臉,慢條斯理坐下。
    “聽聞你在軍中待過,箭法很出眾,本王一直想親眼看看來著。”
    他指了指戰俘,“這裏三十四人,我給你弓,你射中一人眼睛,本王就赦了他,射不中,本王就殺了他。”
    “要是射中其他地方,或其他人,本王也殺了他。”
    趙雨鐮安坐在靠椅上,悠哉悠哉的說。
    這一麵,無論是太子趙雨岸,還是世子林淵,都未見過。
    弓遞到元芷顫抖的手裏,一直未曾屈服的女子,神色有些崩潰。
    “你是惡魔……惡魔嗎!”
    趙雨鐮笑容一冷,“不想射?那便跪下,脫去衣裳,祈求本王、侍奉本王饒了他們的性命。”
    “射箭,還是下跪,你自己選。”
    ps:2025.6.25 真不開玩笑,大佬們,真的陽了,還是和鼻炎並發,不斷的噴嚏,打大噴嚏,作者已經喪失嗅覺和味覺了,不斷打噴嚏使我頭痛欲裂,精神恍惚,稍微抖抖尿都感覺要裂開,請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