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軍區指揮部，趙鐵山一拳砸在監控台上。
    屏幕裏，一支全副武裝的特種部隊正在動物園外圍推進，突然，地麵劇烈震動，數十隻覺醒的非洲象從樹林中衝出，它們的象牙上綁著鋒利的鋼筋，像古代戰車般碾過防線。
    “撤退！立刻撤——”指揮官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隻黑猩猩從樹梢躍下，精準地擰斷了他的脖子。更恐怖的是，它身上還穿著人類的戰術背心，腰間別著兩把軍用手槍。
    趙鐵山的副官顫抖著遞過一份報告：“將軍……三分鍾前，我們的軍犬集體反水，咬死了半個警衛連……”
    報告上的照片觸目驚心——德牧們叼著步槍，用爪子按下扳機，彈殼散落一地。
    夜幕降臨，第一批覺醒獸群終於嗅到了人類聚集的氣息。
    便利店的防禦係統早已啟動，四周的積水裏漂浮著無數張撲克牌，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但獸群的規模遠超預期——
    流浪狗群用牙齒咬著鐵棍，像原始人一樣敲擊地麵，節奏統一得令人毛骨悚然；
    十幾隻貓科動物蹲在圍牆陰影裏，豎瞳反射著幽光，仿佛一支訓練有素的刺客小隊；
    最令人不安的是那群烏鴉，它們叼著燃燒的布條，在天空盤旋，隨時準備發動火攻。
    “試劑不夠了。”白色麵具的電子眼閃爍著警告紅光，“現有庫存隻能維持屏障兩小時。”
    顧十七戴上謊言麵具，聲音通過便利店廣播傳遍整個街區：“所有人聽著，想活命就按我說的做——”
    “把你們口袋裏的硬幣都拿出來，正麵朝上擺在地上。”
    市民們雖然困惑，但還是照做了。
    當最後一枚硬幣落地時，顧十七輕聲念出謊言：
    “這些硬幣是特製的電磁脈衝炸彈。”
    刹那間，所有硬幣亮起刺目的藍光，覺醒獸群突然發出痛苦的嚎叫——它們的神經回路被強行幹擾，暫時失去了協調能力。
    烏鴉們像喝醉一樣撞向彼此，貓群炸毛逃竄，連狗群的首領也踉蹌著倒地抽搐。
    “跑！現在！”顧十七推開便利店後門，“去地鐵站！那裏的鋼筋結構能暫時擋住它們！”
    人群蜂擁而出，林小蔓卻站在原地沒動：“你呢？”
    顧十七看向動物園方向，彩虹工牌上的光芒越來越亮：“我得去結束這場鬧劇。”
    橘貓跳上他的肩膀，咧嘴露出尖牙：“算我一個，是時候和獅子老兄‘敘敘舊’了。”
    k市動物園的猛獸區早已麵目全非。
    鐵籠被暴力拆解，拚接成簡陋的防禦工事；樹幹上刻著歪歪扭扭的符號，像是某種原始文字；最令人不安的是中央廣場——那裏堆放著幾十具人類骸骨，頭骨被整齊地碼成金字塔形狀。
    “歡迎，進化者。”
    低沉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一頭體型遠超同類的雄獅緩步走出。它的鬃毛上纏著金鏈，右眼是渾濁的灰白色，左眼卻閃爍著和顧十七工牌同樣的彩虹光澤。
    “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顧十七盯著獅子左眼，“太一符文不是給動物用的。”
    獅子發出雷鳴般的笑聲，震得地麵微微顫動：“人類用符文製造規則，動物為什麽不能？”
    它抬起前爪拍地，整個動物園突然亮起無數雙眼睛——覺醒的蟒蛇、獵豹、犀牛……甚至還有幾隻企鵝叼著磨尖的冰錐。
    橘貓的毛全部炸開：“媽的，它把符文能量分給了整個族群！”
    顧十七突然摘下謊言麵具，將其放在地上推向獅子。
    “做個交易。”他的聲音很平靜，“把地下那半塊符文給我，我允許你的族群在城南建立自治領。”
    獅子的彩虹眼微微閃爍：“憑什麽信你？”
    “就憑這個。”顧十七從口袋裏掏出一支試劑，液體裏懸浮著細小的金色顆粒，“永久覺醒劑，能讓你的族人擺脫符文依賴……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搶。”
    他故意鬆開手，試劑瓶墜向地麵——
    獅子瞬間撲出！
    但比它更快的是橘貓，這小家夥閃電般竄過，叼住試劑瓶甩給顧十七，自己卻被獅爪拍飛，重重撞在圍欄上。
    “蠢貓！”獅子怒吼。
    “蠢的是你……”橘貓吐著血沫咧嘴一笑，“那瓶子裏裝的是貓薄荷。”
    趁獅子愣神的刹那，顧十七的撲克牌已經切開地麵，露出下方埋藏的半塊太一符文。彩虹工牌與符文接觸的瞬間，整個動物園的覺醒動物同時僵直，眼中的智慧光芒逐漸消退。
    獅子痛苦地翻滾著，左眼的彩虹色急速暗淡：“你……騙我……”
    “不。”顧十七撿起符文，“我隻是讓你看清現實——智慧不是力量，而是責任。”
    清晨的陽光穿透硝煙，照在便利店破損的招牌上。
    林小蔓給橘貓纏好繃帶，這小家夥雖然斷了兩根肋骨，卻還在喋喋不休：“老子救了你一命，至少得給十箱金槍魚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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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裏播放著緊急新聞：
    【k市獸潮已平息，軍方宣布將建立“人類與覺醒生物共存特區”】
    畫麵切到趙鐵山的講話，但細心人能發現，他的右手始終藏在桌下——那裏纏著厚厚的繃帶，形狀像是……被什麽動物咬掉了三根手指。
    顧十七站在窗前，把玩著新獲得的半塊符文。
    “隻是開始。”他輕聲說。
    窗外，一隻烏鴉落在電線上，歪頭看著便利店，喙裏叼著一枚染血的硬幣。
    “你們覺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動物突然的覺醒，隻有一次也就罷了。可問題是……”
    “你的意思是說，你擔心之後還會有類似的動物覺醒暴動？”林小蔓猜到了她想說什麽。
    顧十七點了點頭。
    空氣突然安靜。
    “有這種能力做推手的。咱們不是認識三個嗎？”天塵突然從門外推開門。
    “喲，你什麽時候也來了？而且想的跟我一樣。”顧十七安頓好天塵。
    “這兩天比較特殊，沒有你幫忙。我可能會很麻煩，你來的正好。”顧十七和天塵激動握手。
    k市動物園的廢墟深處，黑桃k、方片7和鬼牌站在殘破的獅子籠前。
    雨水順著黑桃k的墨鏡邊緣滴落，鏡片下的暗紅色星雲緩慢旋轉。他彎腰拾起地上半塊黯淡的太一符文碎片，指腹擦過表麵，符文微微亮起，隨即又熄滅。
    “被顧十七抽幹了能量。”方片7的老式膠片麵具哢嗒轉動，鋼筆在虛空中寫下一行血字：【可修複，需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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