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獸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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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會說人話的橘貓,並不是普通的“動物”。
    它的意識來自三年前某個失敗的天選者——陳默,一個在【k市動物園怪談】副本裏被獅子撕碎的倒黴蛋。
    但臨死前,他的精神意外觸發了太一符文的殘留能量,靈魂沒有消散,而是轉移到了附近一隻剛斷氣的橘貓身上。
    “老子當人的時候996,當貓了還得被顧十七這變態rua……”橘貓蹲在便利店貨架上,舔著爪子抱怨,“這世道,連重生都不給個好劇本。”
    林小蔓試圖摸它腦袋,被一爪子拍開:“別碰!你這女人手上有謊言麵具的味兒,摸多了會做噩夢。”
    顧十七拎起橘貓後頸皮,彩虹色的瞳孔微微收縮:“所以你能說話,是因為保留了人類意識?”
    “不止。”橘貓的金色豎瞳閃過一絲詭異的光,“我能感覺到……其他‘同類’正在醒來。”
    第二天清晨,龍國各地開始出現離奇事件:
    帝都:警犬“閃電”在緝毒行動中突然用爪子寫下毒販名字,筆跡工整得像練過書法;
    魔都:海洋館的白鯨對著遊客準確報出他們銀行卡密碼;
    霧都:一隻流浪哈士奇拆家時刨出三具無名屍骨,還順便用血在地板上畫了凶手的肖像。
    最驚悚的是【q市血月城堡】副本——原本負責嚇人的吸血鬼蝙蝠,突然集體罷工,用翅膀在天空拚出“我們要五險一金”的字樣。
    “動物在進化。”白色麵具的電子眼瘋狂閃爍,“它們的腦波頻率正在向人類靠攏……不,是超越人類。”
    便利店的收音機突然自動開啟,沙啞的女聲播報:
    “特別通知……請所有飼養員立即檢查寵物項圈……重複,這不是演習……”
    地下實驗室裏,趙鐵山看著籠子裏會說俄語的實驗鼠,臉色鐵青。
    “第47號樣本,腦容量擴大300。”科學家顫抖著匯報,“它剛剛……解開了三道微積分。”
    “閉嘴!”趙鐵山一腳踹翻籠子,“立刻準備記憶清洗劑,把所有異常動物——”
    “將軍。”實驗鼠突然用標準普通話打斷他,“您貪汙的2.3億軍費,藏在瑞士銀行保險箱,密碼是您亡妻的生日。”
    整個實驗室瞬間死寂。
    趙鐵山拔槍的瞬間,所有籠門自動彈開。
    “動物覺醒是太一符文泄露的副作用。”橘貓蹲在收銀台上,尾巴尖指向東南方,“k市動物園地下埋著半塊符文,當年就是那玩意兒讓我變成貓的。”
    林小蔓突然想起什麽:“所以……那些動物其實是被副本能量改造的人類靈魂?”
    “不全是。”顧十七戴上謊言麵具,“有些是純粹的動物,但它們正在‘學習’人類。”
    他的話音剛落,便利店的門被推開。
    一隻穿西裝打領帶的黑猩猩站在門口,爪子裏捧著份文件:“顧先生,我代表‘覺醒者聯盟’來談判。”
    文件標題赫然是:
    【關於給予覺醒動物公民權的聯合聲明】
    三天後,龍國發布《非人類智慧生物權益法》,而顧十七的便利店多了個新貨架:
    寵物天賦試劑讓普通動物獲得基礎智商)
    項圈翻譯器售價999冥幣,支持7種語言)
    《如何優雅地統治人類》作者:橘貓大人,銷量榜首)
    血月下,顧十七望著城市裏越來越多的“覺醒寵物”,輕聲問橘貓:“這就是你要的?”
    橘貓跳上他肩膀,尾巴掃過彩虹工牌:“不,這隻是開始……畢竟人類啊,連自己發明的規則都玩不明白。”
    遠處的高樓上,一群烏鴉正用翅膀擺出二維碼,掃碼顯示:【加入覺醒者,包吃包住】。
    ——
    k市的天空被濃煙染成鉛灰色,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警笛聲和野獸的嘶吼。街道上,一輛公交車側翻在路中央,擋風玻璃上布滿蛛網般的裂痕,幾道帶血的爪痕清晰可見。
    便利店的玻璃門緊閉,門上貼著一張嶄新的告示:
    【緊急通知】
    1. 所有寵物必須拴繩,禁止靠近野生動物;
    2. 覺醒動物具有高度攻擊性,請勿對視或挑釁;
    3. 本店免費提供基礎防禦試劑限購1支人)。
    店內擠滿了驚慌的市民,貨架上的食品和水早已被搶購一空,隻剩下角落裏幾箱幽藍色的試劑還散發著微光。
    林小蔓站在收銀台後,快速分發著藥劑,她的手指微微發抖,卻還是強作鎮定:“不要擠!排隊領取!”
    一個中年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雙眼布滿血絲:“我女兒被一隻流浪狗咬了!這藥能救她嗎?”
    林小蔓張了張嘴,還沒回答,顧十七的聲音就從二樓傳來:“試劑隻能延緩感染,不能逆轉覺醒。”
    男人臉色瞬間慘白。
    “怎麽會這樣?你們最開始給我們承諾的時候可不是這麽承諾的,你們對我們說沒有任何的副作用,可是我現在,我的女兒已經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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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開始這麽說之後,周圍的群眾都開始跟風。
    “對呀,對呀,當時給我們的時候為什麽不說明白?”
    “對呀,姑娘你要是說明白,我們就不會這麽自信了。你不說明白,把我們大家都害死了。”
    “今天不能讓他走,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大姨更是義憤填膺,把林小蔓堵在裏麵。
    林小蔓隻能用初代撲克牌,顧十七送她的那副,變了個竹蜻蜓飛了出去……
    “什麽人啊,都瘋了。”他也意識到了這件事可能對真一商貿帶來的嚴重性。
    二樓倉庫,顧十七盯著電腦屏幕,上麵是k市動物園的平麵圖。
    “覺醒潮的源頭在這裏。”橘貓蹲在鍵盤上,尾巴不耐煩地拍打著,“動物園地下埋著半塊太一符文,當年我就是在那兒‘重生’的。”
    顧十七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最終停在一處標記為“猛獸區”的位置:“符文具體在哪兒?”
    “獅子籠下麵。”橘貓的瞳孔收縮成一條細線,“但別指望能輕鬆拿到——那裏的動物已經覺醒三個月了,比外麵這些‘新手’強得多。”
    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鳴叫,一隻翼展超過三米的烏鴉俯衝而下,利爪在玻璃上刮出刺耳的聲響。它的眼睛裏閃爍著人類般的狡黠,喙上還沾著未幹的血跡。
    “看到了嗎?”橘貓冷笑,“連鳥類都學會團隊狩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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