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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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春蘭躲在窗戶後邊,瞧著何雨柱洗衣服,頓時湧上心疼感覺。
    沒多會,她實在沒忍住,悄悄走到水池邊,小聲說,“柱子,你一個大男人哪會洗衣服,放著我來......”
    何雨柱聽著她聲音,手上動作一僵,耳根騰的便紅了。
    見他跟傻了似的,吳春蘭心裏好笑,把他往旁邊一推,自己坐到了小板凳上。
    “嘿嘿,謝謝易.....吳姐.....”
    何雨柱摸著後腦勺傻笑。
    槐樹下的女人們,雖然感覺兩人有些怪異,卻也沒多想,繼續說笑著糊盒子。
    “吳姐,我先進去了!”
    傻柱終究是臉皮薄,在眾目睽睽下有些臊得慌,逃也似的回了屋。
    堂屋裏,何大清剛放下筷子,見兒子進來,忙壓低了聲音問,“柱子,易家賠的錢呢?”
    他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了,急需回血。
    “一共賠了現金63塊2和三十塊大洋,都在我師父那放著呢......”
    一條小黃魚31克,1.2一克,合37.2元。
    何大清聽著心都在滴血,黑市上可不是這個價。
    更何況他的半生積蓄遠不止這些,藏錢的位置連親兒子都不知道,自己隻告訴了易中海,不是他拿的還能是誰?
    想到自己養老錢被一鍋端,他心裏恨意更深,太陽穴突突直跳,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狗東西,你真該死啊!”
    喘著了兩口粗氣,又說道,“我現在回來了,你去陳家把錢要回來......”
    傻柱撓撓頭,“別了吧爹,那可是師父存著給我娶媳婦用的!”
    “娶個屁!”
    何大清黑著臉罵道,“咱爺倆都要喝西北風了,還娶媳婦?要娶也是老子先娶!
    對了,雨水呢?”
    “在陳家玩呢......”
    傻柱趕緊把陳佑如何照顧他們兄妹的事說了,唯獨沒提妹子已被許配給陳家的事。
    老爹最疼雨水,如今剛回來身子骨弱,還是等身子養好些再說吧。
    可別氣死過去。
    “還是陳家仁義!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何大清歎了口氣,一臉唏噓,“易中海那老東西,平時滿口仁義道德,心比煤球還黑!
    行了,我先眯會兒,你去要錢時嘴甜著點!”
    說完打了個哈欠,趿拉著鞋進了裏屋。
    傻柱張了張嘴,心裏犯難。
    他也是要麵子的,師父待他如親兒子,咋好意思開口要錢嘛!
    後來索性不管了,繼續坐在窗邊,偷偷瞧著吳大姐。
    時間悄悄流逝。
    殘陽斜照,天邊被染成紅色。
    上班的男人們陸續回來了,易中海和李四等工友有說有笑進了院子。
    今兒楊廠長視察車間,當眾表揚了他的技術,還承諾明年給漲工資。
    更舒心的是,東旭答應給他養老了。
    隨著一天天老去,絕戶的慘狀不時在心裏浮現。
    有時候還會夢到死後被野狗分食的慘狀,從夢中驚醒。
    好在現在轉運了,這日子總算熬出頭了!
    恰在此時,何大清揉著惺忪睡眼從堂屋出來,抬眼便看見易中海滿麵春風走進中院。
    瑪德害老子那麽慘,你還笑的出來?
    心裏瀉火“蹭的”就躥了上來。
    左右打量一眼,見門邊放著的小板凳,眼神瞬間變得狠厲。
    這次他學乖了,沒咋咋呼呼,把板凳藏在身後,貓著腰一步步摸過去。
    等接近易中海時,眼中殺氣一閃,手裏板凳帶著風聲砸了出去,
    同時一道驚天怒吼在院裏炸響,
    “易中海,我曹你媽!”
    “砰!”的一聲悶響,板凳正砸在他腦門上。
    易中海隻覺眼前一黑,像被重錘敲中,身子直挺挺向後倒去,後腦勺重重磕在了青磚上。
    刺目鮮血順著白發往下淌,轉眼就染紅了半張臉,整個人昏死過去。
    刹那間,嘈雜院子內落針可聞。
    何大清就是個廚子,見狀膽氣頓時泄了大半,腿肚子一軟,噗通癱坐在地上。
    “啊~~~!!”
    吳春蘭剛從屋裏出來,就看見這血腥一幕,心頭一顫,猛的尖叫起來。
    傻柱驚得瞪大了眼,隨即心底卻莫名地湧上一絲喜意。
    賈張氏作為中院聯絡員,反應最快,立刻張羅著,“快把老易送醫院!老張、老李,你們搭把手!”
    幾個老爺們七手八腳卸下易家門板,將昏迷的易中海抬了上去。
    吳春蘭慌忙從兜裏掏出塊布按在易中海傷口上,跟著人群往外跑。
    老易臉色慘白,眼看著就不行了......
    “把何大清捆起來!”
    賈張氏叉著腰喊道,
    “光奇、解成,你們倆快去報案!”
    雖然她和何大清曾有過不清不楚,但人命關天,這事兒可捂不住。
    何大清此刻才回過神,見幾個男人拿著麻繩朝他走來,嚇得想爬起來跑,卻被人一把按在地上。
    麻繩勒進皮肉,他疼得齜牙咧嘴,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捆成了粽子。
    因為白寡婦,他在保定也蹲了兩天局子,那滋味可不好受。
    想到又要進去受罪,心裏慌亂,頓時扯著喉嚨嘶吼,“我冤枉啊!賈張氏,大家夥,是易中海不仁不義,我就想給他點教訓啊!”
    賈張氏眼神複雜,無奈說,“可你這下手太重了......”
    中院鬧鬧哄哄的,夏秋夢帶著幾個小丫頭也過來看熱鬧。
    “爹!”
    身旁何雨水看到老爹,頓時哭喊著跑了上去。
    “雨水!”
    何大清此時也是也悔恨交加,忍不住老淚縱橫。
    “秋夢姐,您救救我爹吧!”
    雨水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轉身就抓住夏秋夢衣角。
    帶了幾個丫頭一年多了,互相之間感情很深,她心裏頓時一軟,揚聲說,“等一下,先別去報案!”
    正要往外跑的光奇和解成停下了腳步,陳家的話他們肯定要聽。
    秋夢掃視一圈,沉聲說道,“大家夥都知道易中海把何大清坑的有多慘,他一時衝動打人,也是情有可原。
    何雨柱,把你爹帶回屋看管好,看看老易情況再說!”
    這年頭老爺們打架是常事,隻要沒出人命,多半是私下賠錢了事。
    要是占著理,連醫藥費可能都不用賠。
    讓傻柱看管,也是為了萬一時多個選擇。
    就算他把人放走了,誰還能跟個孩子計較?
    眾人覺得有理,便不再提報案的事。
    賈張氏雖覺得不妥,但見夏秋夢發了話,也沒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