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鍾長官,這位是我弟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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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鍾正親自間駕駛著吉普車,送廖敏去參加比賽。
等廖敏上了車,鍾正把那個牛皮紙袋,交到了廖敏的手裏。
廖敏:“這個是給我的麽?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鍾正傲嬌的說道:“你自己看吧,是祝你旗開得勝的禮物!”
廖敏一邊打開牛皮紙袋,一邊訓著鍾正。
“你好歹也是一個中將師長,怎麽還搞這些有的沒的?
你幼稚不幼稚,聽說你原來是個紈絝,我還不太相……
啊……這、這、這照片裏的軍人,是廖老四嗎?他是不是就是廖老四?”
鍾正:“廖老四?你還真不把你哥當人……算了,廖老四就廖老四吧,隨你。”
廖敏撇著嘴不屑的說道:“他在那站著幹什麽呢?傻乎乎的罰站呢麽?”
鍾正笑道:“就在昨天下午,他竟然膽敢左腳先邁進的師部。
以不尊重他們師長為理由,被第二百師師長戴重生處罰。
讓他在軍營裏麵的軍旗下麵,罰站了半個小時。”
廖敏在副駕駛笑眯眯的說道:“你辦的?”
鍾正:“戴重生辦事利落,他都沒問是什麽原因,就幫我把事情給辦完了。”
廖敏:“這麽簡單?”
鍾正:“我說了他是你哥,我的幸福,就握在了戴兄的手裏,你說他答應不答應。”
廖敏繼續美滋滋的看著照片裏的親哥,頭一次沒有對鍾正的口嗨發火。
鍾正:咦,這事不太對吧,她對自己的親哥都這樣,自己以後會不會……
這是一條暴龍啊!不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來不及。
鍾正的車子在考場的入口停好,廖敏不動聲色的,摸了一把眼角的淚珠。
“我到了,這張照片你先帶回去吧,考場也不讓帶進去。
今天你不要來考場接我了,我們明天下午頒完獎後才能退場。”
兩個人下了車,鍾正目送廖敏去了入口。
他剛要往回走,就聽到了後麵廖敏,和入口的警衛參謀吵了起來。
“你為什麽不讓我進去考試?”
“為什麽不讓你進去考試,你自己的心裏沒有數嗎?”
“我有什麽數?你說給我清楚了。”
“你一個地下紅黨的嫌疑犯,沒抓起來就便宜你了,還敢進來考試?”
“你,你……”
鍾正“噌”的一下就上了車,發動汽車對著考場的大門,就撞了過去。
“廖敏!”
廖敏聽著後麵鍾正的喊聲,還有車輪摩擦地麵的“次啦”聲,她默契的閃到了一邊。
嶄新的軍用吉普車一個漂移,橫著堵在了考場的大門口。
坐在吉普車後麵的鍾力普,一把掀開了汽車的帆布頂棚。
一挺勃朗寧雙聯重機槍的槍口,就對準了門口那個警衛參謀的腦門。
警衛參謀:“別開槍別開槍,我是考場的警衛參謀潘森。
你們是不是找死,敢把槍口對準我,我可是陪都憲兵司令部的少校參謀。”
鍾正:“你敢汙蔑抗日英雄的家屬?
我現在就算是把你弄死,你們憲兵司令部的,都不會替你說一句話。”
現在的憲兵司令部歸大公子管,自己過幾天就要去大公子那裏坐班。
很可能就是在憲兵隊擔任副司令,槍斃一個小小的少校,都不用大公子背書,他自己就能解決。
參謀主任:“你是哪一個,好大的口氣。”
鍾正:“國民革命軍陸軍中將,鍾正!”
這個少校參謀明顯知道鍾正,他也聽說這位鍾正,以後很可能會成為自己的頂頭上司。
參謀:“哎呦喂,你還真是鍾長官啊!”
鍾正疑惑的問道:“咱們兩個認識嗎?”
參謀:“鍾長官您是貴人多忘事啊,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憲兵圈的,老潘家的潘森。”
鍾正“嗬嗬”兩聲,表示自己沒想起來。
潘森摘下帽子,捋著頭發,指了指自己頭上的一道傷疤 。
“你看這道傷疤,想起來了沒有?
在國際俱樂部,爭搶舞女那一次,你賞了我一酒瓶子。”
鍾正:“你是潘子,我想起來了。
你不是說要過我好看嗎?怎麽後來再也沒有持續過?”
潘森:“別提了,我回家以後,還沒等我召集人馬呢,就挨了我爹二十軍棍。
第二天早上就把我塞進運輸機裏,送到胡長官的陝西戰區。
讓我去了西安的憲兵大隊,在那裏補了個缺,這不是上個月才調回來的麽!”
廖敏:“咳咳,你們兩個認識?”
潘森:“當然認識了,我們兩個,可是傳說中的人生四大鐵 。
廖敏:“你說的是什麽鐵?"”
潘森興奮的說道:“所謂的四大鐵,就是扛過槍、同過窗、搶過舞女、分過贓。”
鍾正:“我啥時候和你同過窗了?”
潘森:“你來陪都的那一年,我就已經進了陸軍大學,成為憲兵科的旁聽生了。
後來咱們一起上過二百人的大課,老師還誇旁聽生裏,就咱倆的體能最好。”
鍾正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麽一檔子的事。
隻不過當時咱倆隔的遠,我都不知道教官誇獎的是誰。
可我也沒想有到,那個和我打架的,不但是我的同學,竟然是我的學長。”
廖敏看著激動的一起握手的兩個男人,實在是想不明白。
明明都已經給對方開瓢了,為什麽兩個人再次見麵的時候,還能這麽開心。
莫不是,這就是屬於男人的浪漫嗎?
疑惑中的廖敏,還是沒有忍住,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廖敏:“所以,你們一起搶過舞女?”
鍾正:“阿敏,這個我可以解釋?”
潘森:“鍾長官,這位就是弟妹嗎?”
還是潘森的嘴快:“弟妹……”
鍾正:“我們還沒成親呢。”
廖敏雙手互握,她的手指骨,“咯吱咯吱”的亂響。
潘森連忙解釋:“是我誇張了,那個不是舞女,是一個在舞廳賣香煙的小妹。
我當時喝多了,非要讓那個小姑娘陪我跳舞。
結果小姑娘的香煙撒了一地,所以鍾長官這才打了我。”
鍾正偷偷的擦了一把汗,又說道:“你撂了一句狠話就跑了,害得我我在舞廳門口等了你好幾天呢。
結果不但你沒有來舞廳,就連那個賣香煙的小姑娘,同樣也不見了蹤影。”
潘森不好意思的對鍾正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天我娘的一句話。
因為小姑娘惹起了打架事件,那個小姑娘怕是不好過,就讓我爹的副官去看了看。
結果他過去找人的時候,三在國際大舞廳的後麵,發現了那個賣煙的姑娘。
舞廳的人以損失威脅她賠錢,否則的話,就要把她賣到窯子裏去換錢。”
鍾正大怒道:“這幫王八蛋不是欺負人麽,我當時就賠了他們一百大洋,他們還找人家小姑娘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