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我憑啥能把生米煮成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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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正:“今天晚上我就帶齊人馬,去砸了這個舞廳。”
    潘森:“鍾長官不用去砸了,俺爹已經叫人砸了一回。”
    鍾正、廖敏表示,讓潘森展開了講講。
    潘森:“那個姑娘原來是一個大學生,她跟著難民一起逃到了陪都避難。
    結果她的大學到了西安重建,可她也沒有了路費去西安,這才去的舞廳賣煙。
    我不是被我們家的老爺子,給發配到了西安麽。
    就讓我做了一回護花使者,把她送到西安重新學業。
    結果一來二去的,我們兩個就在西安好上了。
    俺爹知道以後,說沒事還可以裝糊塗,既然成了一家人,那就不能繞了那家舞廳。
    沒幾天的功夫,他就讓副官帶著人,把舞廳給砸了一邊。”
    鍾正:“那家舞廳不是有後台麽,你家老爺子就這麽給砸了。”
    潘森正氣凜然:“值此山河破碎、舉國抗日之際。
    竟然還有那蠅營狗苟之流,在後方醉生夢死。
    這置四萬萬中華百姓於何地?置奮勇殺敵的抗日軍民於何地?
    有了這話墊底,然後他們就開始砸了。”
    鍾正:“那就沒有人出來管麽?”
    潘森:“憲兵係統是大公子的歸屬,誰敢為了一個舞廳,去撥他的麵子。
    再說了,那兩天國軍連吃敗仗,光縣城都丟了十來個。
    侍從室早就想殺幾個人立威,好好整頓一下頹廢之勢。
    現在好了,即能殺一儆百,還不用動軍隊裏的人。
    侍從室的大佬們,隻會支持我爹的行動。”
    鍾正豎起大拇指,笑著說道:“伯父可比咱們強多了,絕對是這個。
    對了,你們倆個現在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請我喝喜酒啊。”
    潘森:“她是六月份畢的業,我們兩個是七月份回陪都完的婚。
    你想和我喝酒,不如等你成親的時候,我在好好陪你喝一頓大的吧。”
    聽到潘森說起自己成親的事,鍾正突然想起廖敏還要考試。
    他也顧不上再和潘森敘舊了,把沉著心思聽他們兩個嘮嗑的廖敏,一把拉了過來。
    鍾正問道:“潘森我先問你,為什麽不讓廖敏進考場考試?誰給你下的命令?”
    潘森不客氣的回了一句:“你的問題怎麽這麽多啊?
    現在再不讓廖敏小姐進去,考場就要關門了,她還怎麽考啊?”
    鍾正想想也是,立刻把自己的吉普車開到邊上去,好讓廖敏和其他的考生進去。
    看著紅著臉的廖敏進了考場,潘森歎一口氣。
    “我說鍾老弟,你是不是還沒拿下她呢?
    你不行啊你,你要是有你姐當年的那股子幹脆勁,怎麽還會單著身?”
    鍾正知道,他姐姐當年為了保住家產,才嫁給了孫副司令。
    他們這一對,一個是為了保住家產女中豪傑,一個是有兵沒底蘊的真豪傑,兩個人也是一拍即合。
    隻是他倆沒有想到的是,一直到了婚後才發現一件事。
    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一類人,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鍾正:“我們倆個從認識到現在為止,還不到二十小時呢,談什麽成親?
    當年我姐姐和我的姐夫,還相看了一個多月才定下的親事。”
    潘森笑道:“你好歹曾經也是陪都的第一紈絝,就不敢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嗎?”
    鍾正皺著眉頭看向了潘森:“是不是沒有人告訴過你,昨天廖敏的事?”
    潘森臉色一正:“有人提了一句,說她有通共嫌疑。
    隻是當時由於證據不足,又因為她今天有報務比賽,這才把她放了。
    那人還說,如果她一旦被查出真是紅黨的人。
    一旦我今天放她進去比賽了,恐怕在事發之後,我的父親會被上麵責怪的。
    你想呀,要不是怕我的父親吃瓜落,我又何必去為難一個小小的少尉呢。”
    鍾正小聲說道:“就在昨天上午的時候,廖敏因為誤會,和中統的人發生了衝突。
    廖敏開了五槍,中統的特工兩死死兩重一輕傷。
    嗯,今天早上的最新消息,一個特工沒有挺過來,現在應該是三死一重一輕傷。
    後來她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在中統大院外麵演武。
    最後奪了老兵的衝鋒槍,把一顆大槐樹給打爛了。
    就這樣的廖敏,你還敢讓我把生米煮成了熟飯?
    你是不是還在想著,要怎麽才能弄死我呢?”
    潘森:“等等,你先讓我捋一捋哈,你是說我被人給陰了?”
    鍾正冷笑道:“你才明白啊,這件事中統的人可是一直捂著呢。
    那個人挺有本事,還能打聽到廖敏有通共的嫌疑的事。
    我就不信他沒有打聽出來,廖敏最後是被我保下來的,也是被我帶回我姐姐家的。
    你針對廖敏就等於是針對我,再加上咱倆以前有仇,他分分鍾就能讓咱倆打起來。”
    潘森咬牙切齒的對鍾正說道:“我知道是誰要搞我了,等這次考試一結束,我就去收拾他。
    唉鍾正,我也覺得挺奇怪的,按理說咱們兩個仇深似海,怎麽見麵就打不起來呢?”
    鍾正:“還不是老子高風亮節,不願意跟你個小少校一般見識。”
    潘森哈哈大笑:“你怎麽說怎麽是吧,誰讓你是大長官呢。”
    潘森笑完又沉聲說道:“你曾經親率雄兵三十萬之眾,,消滅了盤踞在雲南的十萬日寇。
    我也是一個要當爹的人了,也許咱們身上的責任重了,人自然也就變得成熟了吧。”
    鍾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詫異的說道:“什麽十萬日寇啊?
    這滿打滿算的,還不到八萬人呢。
    其中有六萬多的小鬼子,還是邁克杜將軍帶著打的。”
    潘森:“必須十萬,要不然也對不起,你那鍾武穆的威名了。”
    鍾正:“這個事連你都知道了?”
    潘森:“樹大招風,你人還沒在陪都的官場露麵呢,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已經被傳的滿天飛了。”
    鍾正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陪都的水太深了,哪有在前線和小鬼子打仗痛快。
    對了,你剛才說你要做父親了,那媳婦幾個月了?”
    潘森:“已經四個月了吧,怎麽著,你要提前送禮物。”
    鍾正畫風突變:“你倆七月成親,現在可才十月份,她就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了?
    怪不得你剛才跟我說什麽,把生米煮成熟飯,原來你小子,自己已經提前幹過壞事了。”
    潘森:“你小點聲,為了這件事,我又被窩我父親給揍了。”
    鍾正轉身衝鍾力普,打了一個響指,又做了一個手勢。
    鍾力普抱著一個紙箱,放到了鍾正的車上。
    鍾正:“這裏麵是十條駱駝,還有五條萬寶路。
    駱駝算我的賀禮,萬寶路是給你爹的,就說我謝謝他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