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敲打著廢棄加油站的鐵皮屋頂，發出令人煩躁的噠噠聲。我將悍馬停在維修間內，關掉引擎，車內頓時陷入寂靜，隻有後座蘇媚微弱的呼吸聲和林清雪緊張的吞咽聲。
    "暫時安全了。"我掃視著四周，這個位於鄉間公路旁的小加油站看起來荒廢已久，但結構還算完好，"我們需要修整一下。"
    林清雪解開安全帶，轉身查看蘇媚的狀況。醫療設備的顯示屏上，腦電波依然異常活躍，但其他生命體征平穩。
    "她到底什麽時候能醒？"林清雪用袖子擦了擦蘇媚額頭的冷汗。
    "精神透支不同於普通昏迷。"我打開車門，潮濕悶熱的空氣立刻湧入車內，"她的意識正在自我修複，強行喚醒可能會造成永久損傷。"
    林清雪咬了咬嘴唇："那...那些追我們的怪物呢？蘇氏集團的人呢？"
    "暫時甩掉了。"我從無限空間取出幾瓶水和能量棒，"吃點東西，然後檢查下這個加油站有沒有能用的物資。"
    她接過食物，卻沒有立即打開，而是盯著我的左手——那裏的冰霜已經蔓延到了手腕。"你的手...越來越嚴重了。"
    我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異能融合的副作用，72小時後會自行消退。"希望如此。
    "如果沒消退呢？"她小聲問。
    "那就砍掉換機械臂。"我半開玩笑地說，看到她驚恐的表情又補充道，"開玩笑的。係統會有解決辦法。"
    "係統..."林清雪喃喃重複這個詞，眼神複雜，"你一直提到係統，它到底是什麽？"
    我猶豫了一下。係統是我最大的秘密，但既然林清雪已經知道重生的事，再透露一些也無妨。
    "可以理解為末日生存輔助程序。"我展示了一下虛擬界麵給她看，"完成任務或擊殺特殊敵人會獲得獎勵，比如之前的能力和物資。"
    她好奇地伸手去碰，手指卻穿過了投影："隻有你能看到？"
    "目前是這樣。"我點點頭，"走吧，檢查下加油站。"
    維修間裏堆滿雜物，但大部分工具已經鏽蝕。便利店的門鎖被我一腳踹開，裏麵貨架倒塌，商品散落一地。顯然已經被人洗劫過多次，但角落裏的幾個罐頭和瓶裝水逃過了搜尋者的眼睛。
    "收獲不大。"林清雪失望地說。
    "意料之中。"我將能用的物資收進無限空間，"重點是後麵的倉庫。"
    倉庫門被厚重的鎖鏈纏住，上麵還貼著一張泛黃的紙條："內有感染者，勿開！"
    林清雪倒吸一口冷氣，後退幾步："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我搖搖頭，激活弱點透視能力。透過門板，我看到一個紅色人影輪廓靠坐在牆邊，胸口處有個明顯的紅點——致命弱點。
    "隻有一個，而且是普通喪屍。"我舉起霰彈槍，"退後。"
    鎖鏈在槍托重擊下應聲而斷。我踢開門，迅速瞄準——那是個穿著加油站製服的男性喪屍，聽到動靜後遲緩地轉過頭。它的右腿已經腐爛見骨，顯然受傷後被困在這裏。
    "砰！"
    子彈精準命中胸口的紅點，喪屍應聲倒地，徹底不動了。
    【擊殺普通喪屍】
    【弱點透視熟練度+5】
    【當前進度：15】
    林清雪捂著鼻子走進來，避開那具屍體："你怎麽知道打胸口？我以為必須爆頭..."
    "弱點透視。"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新能力。每個喪屍的致命點不同，這個的在心髒位置。"
    倉庫裏堆著成箱的機油和汽車零件，最裏麵還有個上鎖的金屬櫃。我用消防斧劈開鎖，裏麵赫然是幾盒香煙、幾瓶高檔酒和——
    "槍！"林清雪驚呼。
    一把老式獵槍和兩盒子彈安靜地躺在絨布上，旁邊還有把戰術匕首。加油站老板的私藏，典型的末日準備者的收藏。
    "運氣不錯。"我將獵槍遞給林清雪，"比手槍威力大，後坐力也大，小心使用。"
    她猶豫地接過槍，笨拙地檢查著："我...我沒用過這種..."
    "我教你。"我順手拿起那把匕首，刀刃寒光閃閃，"現在，把那些酒也帶上。"
    "酒？"她疑惑地問，"你喝酒嗎？"
    "不，但酒精是很好的消毒劑和燃料。"我掃視著倉庫，"再看看有沒有——"
    一陣刺耳的電子雜音突然從便利店方向傳來！我們立刻警覺地返回前廳，發現聲音來自收銀台下的老式收音機。它居然自動開啟了，揚聲器裏傳出斷斷續續的廣播：
    "...所有...幸存者...注意...軍方已建立...安全區...位置..."
    信號極不穩定，但能辨認出是官方緊急廣播。林清雪激動地撲向收音機："有安全區！我們是不是——"
    "別急。"我按住她的手，"聽完再說。"
    廣播持續了約一分鍾，重複著幾個安全區的位置和準入要求。最近的一個在五十公裏外的廢棄軍事基地，由"新秩序聯盟"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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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秩序聯盟？"林清雪皺眉，"不是軍方？"
    "軍閥罷了。"我冷笑一聲，"末日裏冒出來的各種"聯盟"、"議會"，本質上都是土匪集團。"
    "但如果有正規保護..."
    "保護？"我打斷她，"你知道他們的"準入要求"是什麽意思嗎？女性"貢獻"身體，男性做苦力或當兵，所有物資上繳。那不是避難所，是奴隸營。"
    林清雪臉色發白："你怎麽知道？"
    "前世見過太多。"我關掉收音機，"真正的安全區不會公開廣播位置，那隻會引來屍潮和掠奪者。"
    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那你的安全屋呢？也被毀了。我們接下來去哪？"
    這是個好問題。原計劃的安全屋已經不能回去了，而帶著兩個昏迷半昏迷的女人長途跋涉去北方基地又太危險。我們需要一個臨時據點。
    "往東。"我做出決定，"三十公裏外有個自然保護區，遊客中心建築堅固，而且遠離主要城市，喪屍密度應該很低。"
    林清雪點點頭，又看了眼蘇媚："她撐得住嗎？"
    "隻要不遇到更多變異體，應該沒問題。"我走向悍馬，"收拾一下，我們十分鍾後出發。"
    回到車旁，我發現蘇媚的狀態有了變化——她的眼皮在快速顫動，手指也不時抽搐，這是即將蘇醒的跡象。
    "她要做夢了。"我檢查著生命監護儀，"深度昏迷後的第一個夢境通常很強烈。"
    "會是什麽夢？"林清雪好奇地問。
    "最深刻的記憶，或者...最恐懼的事情。"
    我們剛準備出發，加油站外突然傳來引擎聲！我立刻示意林清雪噤聲，悄悄從窗戶望出去——兩輛武裝吉普車正駛入加油站，車身上赫然是蘇氏集團的標誌！
    "躲起來！"我壓低聲音，迅速將悍馬推到維修間最裏麵，用油布遮蓋。
    林清雪緊張地抓住我的手臂："他們怎麽找到這裏的？"
    "不一定是在找我們。"我透過縫隙觀察，"可能隻是例行搜索。"
    吉普車上跳下六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領頭的拿著某種探測設備在雨中巡視。他們交談的聲音隱約傳來：
    "...信號最後出現在這附近..."
    "...檢查所有建築..."
    "...董事長的女兒必須找到..."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們確實在找蘇媚！而且用的是某種追蹤信號——可能是她體內的植入芯片，或者...
    "項鏈。"我猛然想起蘇媚一直戴著的那條銀鏈，"她有沒有特別的首飾？"
    林清雪思考了一下："有個吊墜，從沒摘下來過。"
    "定位器。"我咬牙道，"得處理掉它。"
    但已經來不及了。領頭士兵手中的設備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他立刻指向我們的方向："在那邊！"
    "準備戰鬥！"我迅速分配武器，"林清雪守後門，我正麵迎擊。"
    士兵們分散開來，兩人繞向後側，其餘四人持槍逼近維修間。我躲在門後，霰彈槍對準門口，心跳平穩——前世這種場麵見得太多了。
    第一個士兵踢開門的同時，我的子彈已經出膛！
    "砰！"
    近距離射擊直接將他轟飛出去。第二個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我的第二槍已經打碎了他的膝蓋。
    "敵襲！敵襲！"外麵的士兵大喊著尋找掩體。
    我趁機翻滾到一台升降機後麵，子彈隨即如雨點般傾瀉而來，打得周圍火星四濺。從縫隙中，我看到領頭士兵正對著對講機呼叫支援。
    不能讓他們叫來更多人！我冒險探頭，一槍打爆了他手中的對講機。他驚怒交加，揮手示意剩餘手下包抄。
    就在這時，維修間後門方向傳來一聲槍響，接著是林清雪的尖叫！我分神的一瞬間，一顆子彈擦過我的肩膀，火辣辣的疼痛頓時蔓延開來。
    "該死！"我縮回掩體，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突然響起：
    "全都別動。"
    是蘇媚！她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站在悍馬車頂，雙眼泛著詭異的銀光。那條可疑的項鏈在她手中斷裂，碎成兩半。
    更令人震驚的是，所有士兵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僵在原地，武器從手中滑落！
    "跪下。"蘇媚命令道，聲音中帶著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士兵們齊刷刷跪下，眼神呆滯。連繞到後門的那兩個也不例外，林清雪舉著獵槍，一臉茫然地跟在他們身後。
    "蘇...蘇總？"領頭士兵艱難地開口，"董事長派我們...來接您..."
    "閉嘴。"蘇媚冷冷地說，轉向我，"秦夜，怎麽處理他們？"
    我驚訝於她的轉變——昨天還是那個穿著兔女郎裝爬行的商業女王，現在卻像個冷酷的指揮官。精神能力的覺醒明顯改變了她的氣場。
    "審訊，然後處理掉。"我走向最近的士兵，"他們身上肯定有有價值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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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媚點點頭，眼中的銀光更盛："你們，如實回答所有問題。"
    接下來的半小時裏，我們得到了寶貴的信息：蘇氏集團確實參與了t病毒的研究，但並非是意外；他們正在回收"實驗體"，包括那個巨蛇怪物；最重要的是——蘇媚的父親蘇遠山還活著，而且掌控著一個設施完善的地下避難所。
    "最後一個問題。"我盯著領頭士兵的眼睛，"為什麽一定要找回蘇媚？"
    士兵的眼神掙紮了一下，但在蘇媚的能力控製下還是開口了："她是...關鍵樣本...精神控製基因的...最佳載體..."
    蘇媚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什麽意思？"
    "實驗...需要你的...腦組織提取物..."士兵機械地回答，"董事長說...女兒可以...再克隆...項目不能停..."
    林清雪倒吸一口冷氣，而蘇媚則像是被人當胸打了一拳，踉蹌著後退幾步，控製力明顯減弱。士兵們開始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蘇媚！集中精神！"我大喊。
    她勉強穩住，但嘴角已經滲出血絲——能力透支的征兆。我當機立斷，舉起霰彈槍。
    "砰！砰！砰！"
    幾聲槍響後，所有士兵都倒在了血泊中。蘇媚也脫力般跌坐在地，呼吸急促。
    "你...你殺了他們..."林清雪顫抖著說。
    "不然呢？"我冷靜地換彈，"等他們回去報信，帶更多人來抓蘇媚？"
    "但他們已經被控製了..."
    "控製會解除，忠誠不會。"我檢查著屍體上的裝備，"末日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記住這點。"
    林清雪不再說話，但臉色依然難看。蘇媚則一直盯著那條斷裂的項鏈，表情複雜得難以解讀。
    "所以..."她終於開口，聲音沙啞，"我父親寧願要我死...也要繼續那個實驗？"
    我沒有回答，因為答案顯而易見。林清雪想安慰她，卻不知說什麽好。一時間，隻有雨聲充斥著沉默。
    "我們得走了。"最終我打破沉默，"他們可能已經發出了位置信號。"
    收拾戰利品時，我在領頭士兵的口袋裏發現了一個加密的平板電腦。屏幕需要指紋解鎖，恰好他的右手還完好無損。
    "看看我們找到了什麽。"我按下他的拇指，屏幕亮起。
    裏麵大部分文件都需要更高權限，但一個標著"淨化協議"的文件夾可以打開。內容令我們三人同時屏住呼吸——那是t病毒釋放前的準備文件，簽署人赫然是蘇遠山！
    "他...他是故意的？"林清雪難以置信地問。
    蘇媚的拳頭攥得發白："為了什麽？為什麽要毀滅世界？"
    我快速瀏覽著文件："不是毀滅世界...是"淨化"。"指著一段文字，"看這裏——"預計全球人口減少7080，剩餘人口中15將產生抗體，5可能覺醒異能。新人類時代由此開始。""
    "瘋子..."林清雪喃喃道。
    蘇媚突然站起來，走向吉普車："我要去找他。"
    "什麽？"我和林清雪異口同聲。
    "當麵問清楚。"她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然後...殺了他。"
    我攔住她："冷靜。你現在衝過去就是送死。那個地下避難所肯定戒備森嚴，更別說你父親身邊有多少異能者保鏢。"
    "那怎麽辦？"她質問道，"假裝不知道？"
    "當然不。"我搖搖頭，"但我們得有計劃。首先，你需要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其次，我們需要更多情報；最後..."
    我舉起平板："我們需要破解這些加密文件，裏麵可能有避難所的構造圖和防禦弱點。"
    蘇媚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怒火："你說得對。但是秦夜..."她直視我的眼睛，"等時機成熟，你不能阻止我。"
    "不會。"我平靜地承諾，"相反，我會幫你。"
    這不是謊言。蘇遠山這樣的瘋子活著對所有人都是威脅，而且...解決他說不定能獲得豐厚的係統獎勵。
    林清雪不安地看著我們："現在去哪？"
    "原計劃不變，自然保護區。"我發動悍馬，"路上我們好好研究這些資料。"
    士兵們的吉普車被我們開走一輛，另一輛則破壞了關鍵部件。屍體集中到維修間，我澆上汽油後點燃。在末日裏，這已經算體麵的安葬了。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離加油站，雨勢漸小，但天色依然陰沉。蘇媚坐在副駕駛，專注地翻閱著平板裏的文件；林清雪則在後座檢查武器，時不時擔憂地看向窗外。
    我活動了一下左手，發現冰霜已經退到了手指末端——副作用確實在減輕。係統顯示異能融合進度達到了65，再有幾次類似的戰鬥就能完全穩定。
    "秦夜。"蘇媚突然叫我，指著平板上的一張照片，"認識這個人嗎？"
    我瞥了一眼，差點踩下刹車——照片上是個穿白大褂的中年女性，正微笑著與蘇遠山握手。那張臉我永遠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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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心柔..."我喃喃道，"林清雪的表姐。"
    後座的林清雪猛地抬頭："什麽？我表姐？她怎麽了？"
    我將平板遞給她："看起來，她和你父親的公司有合作。"
    林清雪盯著照片，臉色越來越蒼白："這...這不可能！表姐是病毒學家，但她絕不會參與這種...這種滅絕人性的實驗！"
    "也許她不知道實驗的真正目的。"蘇媚推測道，"我父親很擅長利用人。"
    "或者..."我想到一個更可怕的可能性，"她確實參與了，而且可能還活著。"
    林清雪猛地抬頭："什麽意思？"
    "想想看。"我分析道，"如果t病毒爆發是計劃中的"淨化"，那麽主要研究人員肯定有安全預案。你表姐很可能在某個避難所裏，繼續著她的研究。"
    林清雪的表情從震驚逐漸變成堅定："那我們得找到她！她可能知道病毒的弱點，甚至...治療方法！"
    "也許吧。"我不太樂觀。前世直到我死，都沒聽說過任何有效的治療方法。但唐心柔確實是個天才，如果她還活著...
    "前麵有路障！"蘇媚突然警告。
    我立刻減速，看到前方百米處橫著幾輛廢棄汽車，幾個持槍人影站在路障後。普通掠奪者，從雜亂無章的布置就能看出來。
    "怎麽辦？繞路還是硬闖？"蘇媚問。
    我看了眼油表："油不多了，繞路風險太大。"從無限空間取出幾個燃燒彈，"準備戰鬥。"
    林清雪緊張地給獵槍上膛，蘇媚則閉上眼睛，似乎在積蓄精神力量。我踩下油門，悍馬咆哮著加速衝向路障。
    掠奪者們顯然沒料到我們敢直接衝，慌忙舉槍射擊。子彈打在防彈玻璃上，留下蛛網狀裂紋但未能擊穿。
    "扔！"我將燃燒彈遞給蘇媚。
    她精準地投出燃燒彈，落在路障中央。轟然炸開的火焰逼退了掠奪者，我趁機猛打方向盤，悍馬從路障邊緣擦過，刮掉了一側後視鏡但成功突破！
    後視鏡裏，掠奪者們徒勞地追了幾步就放棄了。但還沒等我們鬆口氣，林清雪突然尖叫：
    "小心左邊！"
    我轉頭看去，一頭從未見過的變異體正從樹林中衝出！它像是由多具屍體拚接而成，四條人類手臂支撐著臃腫的身軀，頭部是三個融合在一起的骷髏，下頜骨開合發出哢噠聲。
    "什麽鬼東西！"蘇媚驚呼。
    "新型變異體！"我猛踩油門，"坐穩了！"
    怪物以驚人的速度追來，前臂猛地伸長抓向車窗！我急打方向盤避開，但它另一隻手已經抓住了車頂行李架。
    悍馬劇烈搖晃起來，林清雪在後座開了一槍，打碎了後窗玻璃但沒能命中怪物。蘇媚嚐試精神控製，但頭痛欲裂地放棄了——對這種沒有大腦的怪物無效！
    我激活弱點透視，看到這怪物有三個紅點——每個頭顱裏各有一個！
    "林清雪！三個頭，各打一槍！"
    她深吸一口氣，穩住顫抖的手臂，瞄準——開槍！
    "砰！"
    第一個頭顱炸開，怪物發出刺耳的尖嘯，但抓得更緊了。車身傾斜，隨時可能翻車！
    "再來！"
    第二槍打偏了。怪物已經爬上車頂，其中一條手臂伸進破碎的後窗，抓住了林清雪的頭發！她痛呼一聲，獵槍脫手掉出窗外。
    千鈞一發之際，蘇媚抓起掉落的彈殼，用盡全力刺入那條手臂！怪物吃痛鬆手，我趁機猛踩刹車！
    慣性將怪物甩向前方，我立刻倒車碾壓過去。車身劇烈顛簸，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響。停下車後，我抄起霰彈槍衝出去，對著剩下的兩個頭顱各補一槍。
    "砰！砰！"
    【擊殺複合型變異體】
    【獲得獎勵：基因強化劑x1】
    【弱點透視升級：可同時標記多個目標】
    係統的提示讓我精神一振。這個新功能在群戰時將非常有用。
    林清雪和蘇媚也下了車，三人檢查著受損情況。悍馬狀況堪憂，但還能開；而我們除了些擦傷和淤青外，基本無礙。
    "越來越多了..."林清雪看著那具畸形屍體，聲音發抖，"各種沒見過的變異體。"
    "t病毒在進化。"我凝重地說，"或者說，有人在繼續實驗。"
    蘇媚握緊了那個平板："我們必須盡快破解這些文件。"
    重新上路後，車內陷入沉默。每個人都在思考著今天獲得的信息和遭遇的危險。末日第三十天，世界不僅沒有恢複秩序的跡象，反而在加速滑向更深的深淵。
    而我清楚地知道，最黑暗的時刻，還未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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