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火燒安全屋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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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物科技園區在夕陽下像一頭沉睡的鋼鐵巨獸。我們潛伏在五百米外的廢棄商場樓頂,通過望遠鏡觀察那片被高牆圍起來的區域。第七區——先知組織的核心實驗室,現在成了我們最後的希望。
    "防禦比想象的嚴密。"蘇媚調整晶體眼的焦距,"牆上每隔十米就有一個自動炮塔,還有至少二十個巡邏哨位。"
    我接過望遠鏡,確實看到全副武裝的守衛在圍牆上巡邏。更令人不安的是,園區中央那棟主建築頂部有個半球形結構,表麵覆蓋著太陽能板似的藍色晶體,正吸收著落日餘暉發出詭異光芒。
    "能量收集器。"林清雪站在我身旁,冰藍色長發在風中飄動,"他們在儲備重啟門扉的能量。"
    小雨躲在趙鐵峰身後,小手緊抓著哥哥的衣角。自從商會大廈一役後,她變得異常安靜,隻有在林清雪身邊才會偶爾開口。趙鐵峰本人則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眼睛不斷掃視四周,仿佛隨時準備戰鬥。
    "正麵突破不可能。"白靈變回人形,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我繞園區跑了一圈,連排水溝都裝了激光柵欄。"
    "地下呢?"我問。
    "可能有通道。"蘇媚調出園區舊圖紙,"末日前的下水係統連接著園區地下室。但先知肯定也想到了這點。"
    唐小柔正在給每個人分發能量棒和維生素片:"無論如何,我們需要更多情報。貿然闖入等於自殺。"
    我正要回應,係統突然彈出警告:
    【檢測到熱能波動】
    【方向:東南】
    【距離:1.2公裏】
    【特征匹配:陳梟】
    "該死!"我猛地趴下,"陳梟來了!東南方向!"
    所有人立刻隱蔽。片刻後,東南方的天空被火光染紅,三輛改裝裝甲車轟鳴著駛來,車身上噴著先知組織的黑鷹標誌。領頭車輛的炮塔上,陳梟那標誌性的機械目鏡閃著紅光,火焰噴射器隨意地掃過路邊廢棄車輛,引發一連串爆炸。
    "他在炫耀。"林清雪冷聲道,指尖凝結出冰晶。
    "別衝動。"我按住她的手,"先看他們要做什麽。"
    車隊停在園區大門前。陳梟跳下車,右腿明顯跛行——是我上次擊傷的那條腿。他對著通訊器吼了幾句,大門緩緩開啟。就在車隊即將進入時,陳梟突然轉身,機械目鏡直直對準我們的方向!
    "他發現我們了?"趙鐵峰緊張地摸向腰間的手槍。
    "不可能,這個距離..."蘇媚的話被一聲爆炸打斷!
    陳梟的火焰噴射器突然朝我們開火!熾熱的火球呼嘯而來,撞在商場外牆上,整棟建築劇烈震動!
    "撤退!從後樓梯!"我一把抱起小雨,其他人迅速跟上。
    我們剛衝下樓梯,第二發火球就擊中了樓頂,混凝土碎塊如雨般砸下。熱浪從樓梯井湧上來,灼熱的空氣灼傷肺部。
    "他媽的怎麽發現我們的?"趙鐵峰邊跑邊罵。
    "熱能感應。"蘇媚喘息道,"我的晶體掃描顯示他的目鏡有高級紅外功能!"
    衝出商場後門,我們鑽進狹窄的小巷。身後傳來裝甲車的引擎聲和擴音器裏陳梟的狂笑:"跑啊,小老鼠!我最喜歡追獵了!"
    "分頭行動!"我做出決定,"蘇媚、白靈帶趙鐵峰和小雨走b路線回氣象站!林清雪和唐小柔跟我引開他們!"
    "不行!"趙鐵峰抱緊妹妹,"我不會讓小雨再冒險!"
    "沒時間爭論!"我厲聲道,"陳梟的目標是林清雪和小雨!分開走才有機會!"
    林清雪已經在小巷盡頭構築起冰牆阻擋追兵:"快走!我們會拖住他們!"
    蘇媚的晶體眼閃爍一瞬,最終點頭:"保持通訊。"她拽著趙鐵峰和小雨拐入右側岔路,白靈緊隨其後掩護。
    我、林清雪和唐小柔則故意暴露在巷口,朝陳梟的車隊開了幾槍後向相反方向跑去。
    "他們在那裏!"一個士兵大喊,三輛裝甲車立刻調轉方向追來。
    我們穿過一片廢棄停車場,鑽進一棟半塌的公寓樓。陳梟的火焰噴射器不斷轟擊建築,走廊在身後坍塌,熱浪和灰塵讓人窒息。
    "這邊!"唐小柔帶路衝進一個地下室,"有通向下水道的檢修口!"
    撬開生鏽的蓋子,我們跌入漆黑的下水道。惡臭的汙水沒到膝蓋,但至少暫時安全了。上方傳來陳梟憤怒的咆哮和更多爆炸聲。
    "他們暫時找不到這裏。"唐小柔打開醫療手電,"但我們也困住了。"
    林清雪雙手按在潮濕的牆壁上,冰霜迅速蔓延,形成一麵冰鏡。她輕觸鏡麵,畫麵漸漸清晰——是地麵上的情況!陳梟正命令士兵分散搜索,他自己則站在裝甲車頂,機械目鏡不斷掃描四周。
    "他在找什麽?"唐小柔小聲問。
    "小雨。"我咬牙道,"先知需要兩個容器才能重啟門扉。"
    林清雪的冰鏡突然閃爍,畫麵切換到園區方向。令人震驚的是,園區頂部的晶體收集器正在釋放某種脈衝,藍色波紋在空氣中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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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掃描全城!"林清雪臉色蒼白,"找小雨的能量特征!"
    "能屏蔽嗎?"
    "除非她完全不用能力..."她突然僵住,"但蘇媚他們回氣象站的路線要經過變異體巢穴!小雨必須用歌聲控製它們!"
    這下麻煩了。一旦小雨使用能力,先知會立刻鎖定她的位置。我們必須趕在那之前阻止掃描,或者...
    "改變計劃。"我決定道,"我們去摧毀那個收集器。"
    "就我們三個?"唐小柔難以置信,"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不,四個。"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我們猛地轉身,看到白靈從下水道另一端走來,衣服破爛但沒受重傷,"蘇媚讓我回來支援。她帶趙鐵峰和小雨找了個臨時藏身處。"
    我鬆了口氣:"他們安全嗎?"
    "暫時是。但..."白靈猶豫了一下,"小雨狀態不好。她說腦子裏一直有歌聲,快控製不住了。"
    林清雪和我對視一眼,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小雨的能力正在覺醒,如果不加以引導,可能會像商會大廈那次一樣失控。
    "沒時間了。"我看向冰鏡中的園區畫麵,"白靈,帶路去最近的通往園區的下水道。"
    她點點頭,變回狼形在前方領路。我們在惡臭的黑暗中跋涉了約二十分鍾,終於到達一個分岔口。
    "左邊通向園區東側。"白靈恢複人形指路,"但盡頭有柵欄。"
    "我來處理。"林清雪手中凝結出一把冰刃。
    繼續前進,果然遇到一道金屬柵欄,上麵布滿尖刺和電線。林清雪將冰刃插入鎖孔,寒氣順著金屬蔓延,最終凍裂了鎖芯。我小心地推開柵欄,前方是向上的檢修井。
    爬出井蓋,我們置身於園區東側的一個設備間。這裏堆滿維修工具,看起來很少使用。門外的走廊靜悄悄的,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腳步聲。
    "收集器在主樓頂層。"蘇媚傳回的信息顯示在白靈的通訊器上,"但建築內部守衛森嚴,建議從外部攀爬。"
    "攀爬四十層樓?"唐小柔瞪大眼睛。
    "有電梯井。"白靈嗅著空氣,"我聞到鋼絲繩和潤滑油的味道...那邊!"
    我們悄悄移動到走廊盡頭,果然發現一個貨運電梯井。電梯停在上層,但井道結構看起來完好。
    "我先上去偵查。"白靈變回狼形,輕盈地躍上鋼纜,眨眼間就消失在黑暗中。
    等待期間,我檢查係統狀態。上次戰鬥後,生命鏈接同步率穩定在93,喪屍圖鑒功能新增了陳梟的詳細數據。最有趣的是,係統似乎記錄了陳梟火焰異能的能量模式,分析顯示他的能力並非完全天生——機械目鏡和火焰噴射器是關鍵增幅裝置。
    "有弱點嗎?"我默問係統。
    【火焰異能弱點分析】
    1. 右膝舊傷行動受限)
    2. 依賴外部裝置目鏡提供目標鎖定)
    3. 能量波動周期每次全力釋放後需冷卻12秒)
    4. 情緒影響精度憤怒時攻擊範圍擴大但精準度下降)
    這些情報價值連城。如果能近身破壞他的機械目鏡或火焰噴射器...
    白靈突然從電梯井滑下,變回人形:"頂層有兩個守衛,但可以解決。電梯被鎖在35層,但井道暢通。"
    "走。"我帶頭攀上鋼纜。
    爬升過程漫長而危險。四十層樓的高度,稍有失誤就會摔得粉身碎骨。林清雪用冰霜製造臨時落腳點,大大降低了難度。一小時後,我們終於到達頂層出口。
    白靈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兩名守衛,我們溜進了頂層走廊。這裏裝修豪華,與樓下的實驗室風格截然不同,更像是高級管理區。
    "收集器在哪個方向?"我問。
    "盡頭那扇安全門。"白靈指向走廊末端,"但需要門禁卡。"
    我們正發愁如何突破,走廊喇叭突然響起警報:"所有單位注意!檢測到容器能量信號!位置:舊城區氣象站!重複,容器信號出現在氣象站!"
    "糟了!"林清雪臉色大變,"小雨用了能力!"
    先知已經鎖定了她的位置。陳梟肯定會立刻帶人前往氣象站!時間所剩無幾。
    "強行突破!"我衝向安全門,脈衝手槍對準電子鎖連開三槍!
    警報聲大作,安全門被轟開,露出後麵的樓梯間。我們狂奔上樓,撞開通往天台的門——
    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整個天台被改造成一個巨大的能量收集場,中央是那個半球形晶體結構,直徑至少有三十米!它表麵覆蓋著數百萬片微型晶體,在夕陽下閃爍著妖異的藍光。更可怕的是,它正在向天空發射脈衝波,形成若隱若現的第六道光柱輪廓!
    "摧毀它!"我舉槍瞄準,但脈衝光束擊中晶體表麵後竟被折射向天空,毫無效果。
    林清雪嚐試用冰霜覆蓋收集器,但冰層剛一形成就被晶體吸收,轉化為更多能量!
    "物理攻擊無效!"唐小柔驚呼,"需要切斷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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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靈變回狼形,繞著收集器基座奔跑:"這裏有電纜!通往地下!"
    我們找到基座處的維護麵板,裏麵是密密麻麻的電纜和管道。蘇媚通過白靈的通訊器遠程指導:"藍色管道是液態能量輸送係統,破壞它!"
    林清雪將冰刃插入藍色管道,液體瞬間凍結爆裂!收集器發出刺耳的嗡鳴,表麵晶體片劇烈閃爍,但仍在運作。
    "不夠!需要更大破壞!"我環顧四周,發現角落有個配電箱,"掩護我!"
    頂著能量風暴,我衝向配電箱,用震蕩刀撬開麵板。裏麵是複雜的電路係統,中央有個紅色主斷路器。沒有時間思考,我一刀斬斷它!
    火花四濺,整個收集器突然暗淡下來!脈衝波中斷,天空中的光柱輪廓開始消散。勝利的喜悅還沒持續三秒,警報聲就變成了更加尖銳的調子:    "該死!陷阱!"我拽起唐小柔,"快跑!"
    我們衝向樓梯間,身後傳來晶體過載的劈啪聲。就在即將到達門口時,一個火球突然從天而降,封死了去路!
    "想走?"陳梟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站在一架懸浮的無人機上,機械目鏡閃著紅光,"正好把你們和這破樓一起炸飛!"
    原來他根本沒去氣象站!那個警報是假的,引我們上鉤的誘餌!
    "分散!"我推開其他人,自己卻被陳梟的火焰擊中左肩,劇痛讓我跪倒在地。
    林清雪立刻反擊,冰錐如雨般射向陳梟。他輕鬆躲過,火焰噴射器瞄準她:"這次沒有小鬼幫你了吧?"
    白靈變回狼形躍起,咬住陳梟的腳踝將他拖下無人機!兩人重重摔在天台上,陳梟的火焰噴射器脫手滑到遠處。他暴怒地掐住白靈的脖子,機械目鏡射出灼熱紅光!
    "白靈!"唐小柔衝過去想救人,被陳梟一腳踹開。
    我強忍肩膀灼傷,抓起震蕩刀衝向陳梟。他察覺後立刻放開白靈,從靴中抽出高溫匕首迎戰。刀刃相撞,火花四濺!陳梟的格鬥技巧不如我,但他的匕首溫度極高,幾次險些灼傷我的手腕。
    "59...58...57..."天台廣播冷酷地倒計時。
    沒時間了!我必須盡快解決陳梟!係統突然激活弱點透視功能,陳梟的右膝舊傷處閃爍著紅光。我故意賣個破綻,在他刺向我時突然變招,震蕩刀全力斬向他右膝!
    "啊!"陳梟慘叫跪地,機械目鏡因疼痛而短暫失焦。
    我趁機一腳踢飛他的高溫匕首,但他在最後一刻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巧的銀色打火機!
    "知道嗎?"他獰笑著按下打火機,火焰竟在他掌心凝聚成球,"這才是我能力的真正核心!"
    火球呼嘯而來,我勉強翻滾避開,但爆炸衝擊波仍將我掀飛數米!陳梟趁機爬向火焰噴射器,他的右腿拖在身後,但殺意絲毫未減。
    "40...39...38..."
    林清雪扶起我:"必須走了!整棟樓都要炸了!"
    "不能留他活著!"我咬牙道,"他還會追殺小雨!"
    "我來拖住他!你們走!"白靈變回狼形再次撲向陳梟。
    "不!一起走!"唐小柔哭喊著。
    就在僵持之際,林清雪突然站定,雙手合十。她眼中藍光大盛,冰霜從腳下迅速蔓延,整個天台瞬間變成冰雪世界!陳梟的火焰被暫時壓製,但他手中的銀色打火機仍頑強地燃燒著。
    "25...24...23..."
    "走!"林清雪拽著我衝向樓梯間,唐小柔抱著受傷的白靈跟上。
    陳梟在身後咆哮:"逃不掉的!我會找到那個小鬼!把她烤熟!"
    我們跌跌撞撞衝下樓梯,身後傳來晶體收集器過載的刺耳尖嘯。剛跑到三十層,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從上方傳來!整棟樓劇烈搖晃,天花板開始崩塌!
    "電梯井!"我在煙塵中大喊,"跳下去!"
    我們撞開電梯門,毫不猶豫地跳入黑暗的井道。林清雪在半空中釋放冰霜,在下方形成傾斜的冰滑梯。我們順著它一路下滑,最終摔進底層的緩衝水池。
    上方傳來一連串爆炸,整棟主樓開始坍塌!我們掙紮著爬出電梯井,穿過濃煙和火焰衝向最近的出口。剛衝出大樓,身後就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四十層的主樓完全倒塌,揚起遮天蔽日的煙塵!
    "成...成功了嗎?"唐小柔咳嗽著問。
    煙塵漸漸散去,廢墟中沒有任何生命跡象。陳梟似乎和主樓一起灰飛煙滅了。但直覺告訴我,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那個打火機..."我回憶道,"他說那是能力的核心..."
    林清雪檢查我的肩膀燒傷:"先離開這裏。爆炸會引來更多敵人。"
    我們借著夜色掩護逃離園區,向臨時安全屋移動。路上,係統突然收到一條加密信息——是蘇媚發來的坐標和簡短留言:
    "小雨失控。速來。"
    林清雪臉色瞬間慘白。我們加快腳步,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必須在更糟的情況發生前趕到小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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