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防彈玻璃灑進指揮室，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麵前的係統界麵閃爍著新消息：
    【任務獎勵已解鎖：監控無人機x6】
    【型號：黑鷹7型】
    【功能：熱成像夜視生物追蹤】
    【續航：72小時】
    【是否立即部署？】
    這是完成第七區任務後係統給予的獎勵。我點擊"確認"，牆上的武器櫃緩緩滑開，露出六個足球大小的黑色球體。它們懸浮起來，表麵裂開細縫，伸出四片旋翼和多個攝像頭，發出輕微的嗡鳴。
    "新玩具？"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自從第七區爆炸後，她幾乎沒合過眼，一直在整理北極星殘存的資料。
    "監控無人機。"我接過咖啡，苦澀的熱流滑過喉嚨，"可以幫我們掌握先知殘部的動向。"
    霜走到控製台前，調出昨晚剛繪製的地圖——上麵標記著蘇媚提供的全球門扉位置。亞洲地區有三個紅點，最近的一個距離我們隻有兩百公裏。
    "先知雖然撤退了，但他的追隨者還在活動。"霜指著屏幕上幾處閃爍的黃點，"這些是過去24小時檢測到的能量波動，純淨者的活動軌跡。"
    我操控無人機連接到地圖係統："它們會優先監控這些區域。如果發現先知的人..."
    "秦夜。"霜突然打斷我，聲音壓低，"關於蘇媚，我們需要談談。"
    她的表情讓我放下咖啡杯："怎麽了？"
    霜調出一段監控錄像。畫麵中，蘇媚深夜獨自來到通訊室，用加密頻道與某人通話。由於聲音被屏蔽，我們隻能看到她的嘴唇快速張合，晶體左臂不時閃爍。
    "通話對象？"
    "無法追蹤。"霜搖頭，"但她連續三晚都在同一時間進行通訊。每次持續約20分鍾。"
    我盯著畫麵中蘇媚緊繃的側臉。自從第七區事件後，她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雖然淨化協議消除了先知對她的控製，但誰知道她是否還藏著其他秘密？
    "繼續監視，但別打草驚蛇。"我最終說道，"現在我們需要她提供的情報。"
    霜點點頭，調出另一個文件："說到情報，林清雪的狀態報告。醫療組發現她的腦電波呈現異常雙峰模式，就像..."
    "就像有兩個人在共享一個大腦。"我接過話，胸口發悶。通過生命鏈接，我早已感知到林清雪意識中的"另一個存在"，但她拒絕談論這個。
    "你早就知道了？"
    "猜到了一部分。"我含糊地回答，轉移話題，"寒露和小雨呢？"
    "在隔離室。三位一體共鳴後，她們之間產生了某種新型鏈接。"霜指向監控屏幕，兩個容器女孩各自坐在房間兩端，閉著眼睛像在冥想，但她們的手指以完全相同的頻率輕輕敲擊地板。
    我正想細問，係統突然發出警報！一架剛起飛的無人機傳回了緊急畫麵——城市東郊的廢棄工廠區出現大量熱能信號，至少有五十人聚集在那裏。
    畫麵放大，我瞬間認出了那個站在集裝箱上演講的身影：陳梟！他看起來比上次遭遇時更加瘋狂，半邊臉覆蓋著晶體化的皮膚，火焰紋身變成了詭異的藍黑色。
    "他還活著？"霜難以置信地問。
    "先知的手下沒那麽容易死。"我咬牙道，操控無人機靠近。通過高倍變焦，我們看到陳梟正在向追隨者展示某種裝置——一個球形金屬物體，表麵布滿紅色符文。
    "能量炸彈。"霜倒吸一口冷氣，"足夠炸平三個街區！"
    更令人不安的是，陳梟身旁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女性，正操作便攜終端。當她轉身時，我們看清了她的臉——
    "那不是北極星第三實驗室的李博士嗎？"霜的聲音變得危險，"她兩周前報告死於純淨者襲擊。"
    "顯然報告有誤。"我冷笑，記錄下坐標，"看來我們找到內鬼了。"
    無人機繼續偵查，在工廠後院發現了更多武器：改裝過的裝甲車、火箭筒、甚至還有一架塗成黑色的軍用直升機。這不是小規模騷擾，而是全麵進攻的準備。
    "他們打算攻擊哪裏？"霜問道。
    我剛要回答，另一架無人機突然發來警報！它正在巡邏安全屋周邊，熱成像顯示兩個人影在後門附近的樹林裏密談。畫麵放大後，我的血液幾乎凝固——
    蘇媚和霜！準確地說，是穿著霜的外套的某個人。她們交談了幾句，然後"霜"遞給蘇媚一個小型裝置。
    "這是什麽情況？"真正的霜在我身旁質問，手已經按在了槍上。
    我快速調出時間戳："昨晚2317。你在哪兒？"
    "醫療室值班！有監控可以證明！"霜憤怒地說，"有人假扮我！"
    我們繼續觀看。假霜離開後，蘇媚站在原地許久，最終將那個裝置埋在一棵橡樹下。就在這時，無人機的紅外模式捕捉到她臉上滑下的淚水。
    "我不明白..."霜困惑地皺眉，"如果她是叛徒，為什麽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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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她被迫合作。"我調出所有無人機的實時畫麵，"看住陳梟的動向，我去檢查那個裝置。"
    安全屋後門的橡樹已有百年樹齡，粗壯的樹幹上刻滿了歲月痕跡。我找到無人機標記的位置，用軍刀小心挖掘。不到半米深，刀尖就碰到了金屬物體。
    那是一個數據儲存器，包裹在防潮膜中。我把它帶回地下室的工作間，接入隔離電腦。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段視頻：
    一個與蘇媚有七分相似的小女孩被關在透明房間裏，驚恐地拍打著牆壁。字幕顯示："第七區特殊實驗體cz2910，第47天。記憶清洗進度73..."
    "索菲亞..."我喃喃道。蘇媚的女兒，她以為已經在實驗中死去的孩子，居然還活著！而且被先知當成了人質！
    視頻最後是一段文字訊息："每日報告秦夜動向，否則實驗繼續。下次將是第48天流程。"
    我關閉視頻，胸口燃燒著冰冷的怒火。先知不僅活著，還在用這種卑劣手段控製蘇媚。但為什麽選擇現在威脅她？除非...
    "霜！"我接通通訊器，"檢查林清雪和容器的位置！"
    "她們在屋頂花園，寒露說需要曬太陽維持能量...等等，你怎麽認為——"
    我沒等她說完就衝向樓梯。先知的目標從來不是安全屋，而是三位一體！他利用蘇媚調開我們的注意力，同時準備對林清雪她們下手！
    剛跑到三樓，整棟樓突然劇烈震動！爆炸聲從東麵傳來，玻璃窗嘩啦碎裂。警報聲響徹全樓：
    【東側圍牆被突破！】
    【檢測到a級能量波動！】
    【所有人員進入戰鬥位置！】
    陳梟提前發動了攻擊！我改變方向衝向指揮室，途中與幾名北極星戰士擦肩而過。霜已經在控製台前，監控畫麵顯示數十名武裝分子從東麵湧入，領頭的正是晶體化的陳梟。
    "林清雪她們呢？"我喘息著問。
    "還在屋頂！安全門已經自動鎖閉。"霜調出屋頂監控，畫麵卻是一片雪花，"幹擾太強，無法...等等，那是什麽？"
    一個模糊的黑影從畫麵邊緣閃過，速度快得不像人類。下一秒，攝像頭被摧毀。
    "有人從西側潛入！"我立刻啟動無人機的緊急協議，三架待命的黑鷹7立刻飛向西側。
    第一架無人機傳回的影像讓我的血液凍結：一個穿著北極星製服的瘦高男子正沿著外牆攀爬，他的手指延長成晶體爪，輕鬆插入混凝土縫隙。當他抬頭時，攝像頭捕捉到了一雙純白的眼睛——先知的特工！
    "霜，守住指揮室！我去屋頂！"我抓起噬魂者衝向樓梯。
    剛踏上五樓，走廊盡頭的窗戶突然爆裂！一個燃燒瓶飛進來，火焰瞬間吞沒了整條走廊。我啟動新獲得的"弱點透視"能力，視野立刻變成暗紅色，火焰背後的結構弱點清晰可見——左側牆壁的承重點！
    噬魂者斬出一道寒光，牆壁轟然倒塌，露出隔壁房間的通道。但使用能力的代價立刻顯現——我的聽覺和嗅覺暫時消失了，世界陷入詭異的寂靜。
    穿過兩個房間後，感官逐漸恢複。樓上傳來打鬥聲和晶體碰撞的脆響。我踹開通往屋頂的門，眼前的景象讓心跳驟停：
    寒露和小雨背靠背戰鬥，周圍倒著五六個晶體化的襲擊者。林清雪跪在中央，雙手緊按太陽穴，表情痛苦。而那個瘦高男子——現在能看清他全身覆蓋著白色晶體裝甲——正將一支注射器刺向她的頸部！
    "住手！"我發動空間跳躍，瞬間出現在林清雪身前，噬魂者直取敵人咽喉！
    白晶體人反應極快，放棄攻擊轉為防守。他的雙臂交叉格擋，噬魂者砍在上麵濺起一串火花，隻留下淺淺的痕跡。
    "3742號。"他的聲音像是多個聲音的混合，"先知大人向你問好。"
    我再次攻擊，但他身形一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繞到我側麵，晶體爪直取肋骨！寒露的冰錐及時攔截，給我爭取了回防的時間。
    "秦夜，小心！"小雨喊道，"他是"白騎士"，先知的特種護衛！"
    白騎士冷笑，突然從腰間取出一個黑色裝置按下。整個屋頂瞬間被半球形能量場籠罩！無人機撞在上麵立刻爆炸，通訊器也隻剩下雜音。
    "屏蔽力場。"他得意地說，"這次沒人打擾我們了。"
    寒露和小雨同時發動攻擊，冰錐與綠色能量束交錯飛向白騎士。他輕鬆閃避，晶體爪一揮，兩道黑色能量反擊回去，將她們擊倒在地！
    "你的容器太弱了。"白騎士嘲諷道，"沒有完整三位一體的力量，她們連玩具都不如。"
    我趁機查看林清雪的狀態。她的瞳孔擴散，皮膚下隱約有黑色紋路流動，像是某種病毒。
    "他對你做了什麽？"我急切地問。
    林清雪艱難地搖頭："不是他...是係統...它在反向入侵..."
    白騎士沒有急著進攻，而是悠閑地繞著力場邊緣走動："先知大人很好奇，重置後的係統會如何發展。看來觀察者的預測沒錯——它開始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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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我揮刀衝向他，噬魂者的暗紅紋路暴漲！
    我們的武器激烈碰撞，火花四濺。白騎士的格鬥技巧遠超陳梟，每一擊都精準狠辣。三十招過後，我的左臂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他的晶體裝甲也出現了幾道裂縫。
    "不錯的嚐試。"他評價道，突然改變戰術，不再硬碰硬，而是開始遊走拖延。
    我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圖——每過一分鍾，林清雪的狀態就惡化一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黑色紋路已經蔓延到脖頸。寒露和小雨試圖幫忙，但她們的能量似乎被力場抑製了。
    必須速戰速決！我再次激活"弱點透視"，發現白騎士的胸口中央有一個微小的紅點——他的能量核心！但使用能力的代價立刻顯現：世界再次陷入寂靜，嗅覺也消失了。
    抓住一個空檔，我假裝踉蹌跌倒，誘使白騎士上前。當他俯身攻擊時，我突然變招，噬魂者直刺那個紅點！
    刀尖離目標還有寸許時，一陣劇痛從背後襲來！我的動作一滯，白騎士趁機後撤。轉頭看去，一支晶體鏢深深插在右肩胛骨——是從哪裏...
    力場外，蘇媚站在西側塔樓，晶體左臂還保持著發射姿勢。她的表情痛苦而決絕，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對不起"。
    白騎士大笑："看來人質策略果然有效！"
    憤怒給了我新的力量。噬魂者突然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暗紅光芒，刀身上的冰藍紋路如活物般蠕動！係統彈出警告：
    【精神汙染指數：91】
    【危險等級：臨界】
    【建議：立即停止使用異能！】
    去他的建議！我無視警告，將全部力量注入下一次攻擊。噬魂者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空間仿佛被撕裂，露出短暫的黑色裂縫！
    白騎士終於露出驚恐的表情，倉促築起的晶體盾像紙一樣被撕碎。刀鋒精準命中他胸口的紅點，晶體裝甲瞬間布滿裂紋！
    "不可能！"他尖叫，"這個時間線上你不該有這種力量！"
    "歡迎來到第3742次時間線。"我冷笑，噬魂者橫向一揮，他的頭顱飛離肩膀！
    無頭的軀體搖晃幾下，轟然倒地。隨著白騎士死亡，屋頂的力場開始不穩定地閃爍。
    我立刻回到林清雪身邊。她的情況更糟了，黑色紋路已經覆蓋半邊臉頰。通過生命鏈接，我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意識正在侵蝕她——係統！或者說，那個正在覺醒的"原初"存在！
    "堅持住！"我握住她的手，嚐試用淨化協議的方法調動體內能量。
    寒露和小雨也爬過來，三人將林清雪圍在中間。不需要語言，我們同時伸出手相觸。三位一體的共鳴再次啟動，但這次加入了第四個元素——我的生命鏈接。
    白光從我們交握的中央爆發，衝刷著林清雪體內的黑色紋路。她痛苦地弓起身體，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尖嘯！
    當光芒達到最強烈時，一個模糊的影子從林清雪身上被強行扯出——那是一個由數據流組成的人形，麵目模糊但能看出與我有幾分相似。
    "你以為這就能擺脫我？"它的聲音直接在腦海中響起，"我就是你，秦夜。遲早你會明白..."
    隨著最後一道白光，影子被徹底擊散。林清雪癱軟在我懷裏，黑色紋路完全消失，呼吸逐漸平穩。
    力場也在這時完全崩潰。霜帶領北極星戰士衝上屋頂，迅速控製了局麵。蘇媚不見了蹤影，西側塔樓隻留下幾滴新鮮的血跡和一截斷裂的晶體手指。
    "她跑了。"霜檢查後報告，"但留下了這個。"
    那是一個小型投影器。播放的畫麵中，索菲亞被關在一個透明房間裏，恐懼地蜷縮在角落。畫麵外先知的聲音說道："遊戲繼續，3742號。下次我會親自拜訪。"
    我將投影器捏得粉碎，看向遠處的地平線。夕陽如血，映照著這座滿目瘡痍的城市。更遠處，幾個黑點正在空中聚集，逐漸形成鳥群般的陣型。
    那不是普通的鳥群。通過無人機的遠距鏡頭，我看到它們異變的身體和發紅的眼睛——喪屍鳥群正在集結，而它們飛行的方向正是安全屋。
    先知的第一波攻擊失敗了，但更大的威脅正在逼近。而這一次，我們內部可能還有一個被迫背叛的"盟友"在暗處觀望。
    "準備好防禦。"我對霜說，輕輕抱起昏迷的林清雪，"今晚會很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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