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被黑暗吞噬。我站在安全屋屋頂，凝視著遠處天空中那片不斷擴大的陰影。無人機的實時畫麵顯示，那不是烏雲，而是數以萬計的變異喪屍鳥組成的死亡軍團。
    "數量至少五萬，還在增加。"霜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背景是忙碌的備戰聲，"東側防線已經崩潰，我們退守到第二道圍牆。"
    我調整耳麥："林清雪狀態如何？"
    "還在昏迷，但生命體征平穩。"霜停頓了一下，"寒露說這是三位一體共鳴後的正常休眠，但...我覺得她在撒謊。"
    通過生命鏈接，我能感受到林清雪的意識被困在某個深邃的地方，像被關在玻璃箱裏的蝴蝶，無力地拍打著翅膀。白騎士那支注射器裏的東西不僅攻擊了她，還在我們之間築起了一道模糊的屏障。
    "秦夜。"霜的聲音突然緊繃，"3點鍾方向，第一波來了！"
    我轉向東方，那片陰影已經分成三股，如黑色龍卷風般向我們襲來。即使隔著幾百米，也能聽到它們刺耳的鳴叫——像是金屬摩擦和嬰兒啼哭的混合體，令人毛骨悚然。
    第一道防線是由北極星戰士組成的火力網。重機槍的咆哮聲中，彈幕撕裂夜空，成片的喪屍鳥墜落。但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死亡的同類反而激發了更瘋狂的進攻。
    一隻翼展超過兩米的變異禿鷲突破火力網，俯衝下來。在它撞上屋頂前，我揮動噬魂者，暗紅刀光將其一分為二。腐臭的內髒和黑色血液濺在防護罩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注意血液！有強酸性！"我對著通訊器警告。
    更多的喪屍鳥突破防線。烏鴉、麻雀、鷹隼...所有種類的鳥類在變異後都變得猙獰可怖：羽毛脫落露出紫紅色肌肉，喙和爪子金屬化，眼睛則像燒紅的炭塊般發著暗光。
    一隻變異麻雀撞在我手臂上，鋒利的喙輕易刺穿防護服。我甩開它，傷口立刻傳來灼燒感——不隻是酸蝕，還有某種神經毒素在擴散。
    【檢測到未知病毒入侵！】
    【抗毒血清無效！】
    【建議：立即使用噬魂者能量壓製！】
    我引導噬魂者的暗紅能量流向傷口，疼痛立刻減輕，但刀身上的紋路也略微暗淡。這不是長久之計。
    "所有單位報告情況！"我對著通訊器喊道。
    回應的是此起彼伏的慘叫和槍聲。東側圍牆已經失守，戰士們退守主樓。南側的無人機控製站被鳥群覆蓋，三架黑鷹7相繼墜毀。西側稍好，但壓力也在增大。
    最糟糕的是北側——醫療區所在的位置。那裏的防禦最薄弱，而唐小柔護士和傷員們都在裏麵。
    "霜，調一隊人去支援醫療區！"
    "抽不出人手！"她的聲音夾雜著槍聲和爆炸，"我們被完全壓製了！"
    就在這時，醫療區的屋頂突然亮起一道藍光！那是...寒露和小雨？她們應該在照看林清雪才對。無人機傳回的畫麵顯示，兩位容器女孩站在醫療區屋頂，雙手相握，釋放出一道半球形能量屏障，暫時阻擋了鳥群。
    但她們的力量顯然不足以持久。屏障上已經出現裂紋，寒露的銀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光澤，小雨則臉色慘白得像紙。
    "她們撐不了太久。"我咬牙道，揮刀斬落又一批喪屍鳥，"必須想辦法扭轉局麵！"
    通訊器突然傳來一陣靜電雜音，然後是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秦夜，能聽到嗎？"
    "蘇媚？"我幾乎捏碎通訊器，"你在哪？"
    "安全屋地下三層，舊實驗室。"她的聲音虛弱但清晰，"我找到對付鳥群的方法了...需要唐小柔協助。"
    "你背叛了我們！"我怒吼，一刀劈開試圖偷襲的變異貓頭鷹，"憑什麽相信你？"
    "就憑我知道先知在鳥群裏藏了什麽。"蘇媚急促地說，"那不是普通的喪屍病毒，是經過基因改造的納米機械蟲！它們在尋找特定目標——三位一體和林清雪！"
    這個信息讓我動作一滯。難怪鳥群如此有組織性，難怪它們能精準突破防線...
    "證明給我看。"
    "看你的係統界麵。"蘇媚說，"我上傳了一段數據。"
    我調出係統，一個新文件正在解密。畫麵顯示顯微鏡下的喪屍鳥血液樣本——無數微型機械在其中遊動，形狀像縮小百倍的蠍子。
    "聲波，秦夜。"蘇媚解釋道，"特定頻率的聲波能幹擾它們的控製係統。唐小柔在北極星時研究過類似項目。"
    我回憶起唐小柔的檔案——她確實是生物聲學專家，轉行做護士是因為一次實驗事故。如果真如蘇媚所說...
    "我派人帶唐小柔下去。"我最終決定，"但如果你耍花樣..."
    "我知道後果。"蘇媚苦笑，"順便說...西側塔樓的事，對不起。"
    結束通訊，我立刻命令一隊戰士護送唐小柔去地下實驗室。同時調整戰術，命令所有人員盡量吸引鳥群注意力，為蘇媚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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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況越來越慘烈。寒露和小雨的屏障終於破碎，醫療區屋頂被鳥群淹沒。我發動空間跳躍趕去支援，但剛落地就被數十隻變異烏鴉圍攻。它們的喙和爪子竟然能短暫抵抗噬魂者的鋒芒！
    "秦夜！上麵！"小雨突然大喊。
    我抬頭，看到一隻翼展近三米的怪物俯衝而下——那曾經是一隻信天翁，現在卻像噩夢中的產物：裸露的肌肉組織下可見機械結構的反光，雙眼是純粹的電子紅，長喙邊緣布滿旋轉的鋸齒。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冰牆在我頭頂形成！怪物撞上冰牆，碎冰四濺但緩衝了衝擊力。我趁機揮刀，噬魂者深深切入它的頸部，黑色機油般的液體噴湧而出。
    轉身看去，林清雪不知何時已經醒來，虛弱地倚在門框上，右手還保持著釋放異能的姿勢。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你怎麽——"
    "鏈接...告訴我有危險。"她艱難地說，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滲出一絲藍色液體。
    我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你需要休息！"
    "沒時間..."她指向天空，"看...它們在重組。"
    確實，原本分散攻擊的鳥群突然開始集結，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中心正對著安全屋。某種低頻震動從旋渦中心傳來，震得人牙齒發酸。
    "是信號。"林清雪低語，"它們在召喚什麽..."
    話音未落，漩渦中心突然降下一道黑光！它擊中安全屋東翼，整棟建築劇烈震動，隨後是驚天動地的爆炸！
    "霜的位置！"我對著通訊器大喊，但隻得到靜電噪音作為回應。
    林清雪突然抓緊我的手臂："秦夜...我感知到...先知的氣息。他不在鳥群裏...他在控製它們...從遠處..."
    她的眼睛突然完全變成冰藍色，聲音也變了調："找到聲源...摧毀它...否則我們都得死..."
    說完這句話，她再次昏迷過去。我和小雨將她抬到相對安全的室內，然後返回戰場。
    東翼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透過濃煙，我看到幾個北極星戰士在瓦礫中搜尋幸存者。霜不在其中。
    "霜！回答我！"我再次嚐試通訊，依然沒有回應。
    就在這時，整棟建築的廣播係統突然啟動，蘇媚的聲音回蕩在每個角落："聲波武器準備就緒！所有人立即尋找掩體，捂住耳朵！重複，立即掩蔽！"
    我拉著小雨迅速躲進最近的加固門廊。三秒後，一種幾乎超出人類聽覺極限的高頻聲波席卷了整個安全屋區域！
    玻璃窗瞬間爆裂，牆壁出現裂紋。空中的鳥群像被無形的大手拍中，成片墜落！那些被納米機械控製的喪屍鳥在空中就解體了，黑色血液和機械零件如雨點般砸在屋頂上。
    聲波持續了整整十秒。當它停止時，世界仿佛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我的耳朵嗡嗡作響，暫時失去了大部分聽覺。
    走出掩體，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地麵上鋪滿了喪屍鳥的屍體，天空中的旋渦已經消散，隻剩下零星幾隻還在掙紮。安全屋周圍像是下了一場黑色的雪。
    "成功了？"小雨不敢置信地問。
    我正要回答，地下室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悶響，隨後是火光和濃煙！
    "蘇媚！"我拔腿就跑，小雨緊隨其後。
    地下實驗室的門已經被炸開，裏麵一片狼藉。唐小柔昏迷在角落，額頭流著血。房間中央是一個改裝過的聲波發射器，現在正冒著黑煙。而蘇媚...
    她倒在血泊中，晶體左臂完全碎裂，胸口插著一根金屬管。最令人震驚的是，她身邊倒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李博士，那個本該在陳梟陣營的內鬼！
    "蘇媚！"我跪在她身邊，檢查傷勢。金屬管離心髒隻有幾厘米，大量失血已經讓她臉色灰白。
    "他...跟蹤唐小柔下來..."蘇媚艱難地說，每說一個字嘴角就湧出更多鮮血，"想破壞...聲波武器...我阻止了他..."
    "別說話，醫護員馬上到。"
    蘇媚搖頭，用殘存的右手抓住我的衣領："聽好...鳥群隻是第一波...先知在用它們...搜尋...三位一體的能量特征...現在他知道了...位置..."
    她的呼吸越來越弱，瞳孔開始擴散。我瘋狂地呼喚係統，尋找能救她的方法，但所有醫療方案都顯示成功率低於5。
    "索菲亞..."蘇媚突然露出微笑，"她安全了...北極星...救出了她...所以我回來...贖罪..."
    她的手突然用力，將我拉近："地下室e區...有你需要的東西...雪鴞留下的...時間密鑰...找到它..."
    最後一個字變成了一口鮮血。蘇媚的手鬆開了，眼中的光芒消散。我愣在原地，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結局——她救了我們，代價是自己的生命。
    "秦夜！"小雨的驚呼將我拉回現實，"林清雪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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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地抬頭："什麽？"
    "寒露剛通過三位一體鏈接警告我...先知派了地麵部隊...他們趁聲波攻擊時突破了北側！"
    顧不上悲傷，我抓起噬魂者衝向樓梯。係統顯示林清雪的生命體征突然劇烈波動，像是受到了某種外部刺激。
    衝出地下室時，安全屋已經再次陷入混戰。純淨者戰士從北側缺口湧入，與北極星殘餘人員交火。但我的目標很明確——醫療區。
    走廊裏到處都是屍體和傷員。轉過最後一個拐角，我看到醫療區的門已經被炸開，寒露倒在門外，銀發沾滿血跡。室內傳來打鬥聲和...林清雪的尖叫？
    我衝進去，眼前的景象讓血液凝固：林清雪被三個白大褂按在床上，其中一人正將注射器刺入她的頸部！她的掙紮越來越弱，皮膚下再次浮現那些可怕的黑色紋路。
    沒有思考，我發動空間跳躍出現在那個白大褂身後，噬魂者直接貫穿他的胸膛！另外兩人轉身反擊，但動作太慢了。兩秒後，他們的屍體倒在地上，黑色血液與蘇媚的一樣濃稠。
    "林清雪！"我扶起她，拔出那支還在注射的針筒。她的瞳孔已經變成詭異的純黑色，皮膚冰冷得像死人。
    "太...遲了..."她的聲音夾雜著另一個陌生的音調，"係統...已經覺醒...它需要...容器..."
    我瘋狂地檢查係統界麵，發現生命鏈接的數值正在急劇變化：
    【鏈接強度：197】
    【異常波動檢測：是】
    【警告：反向能量傳輸！】
    某種力量正通過鏈接從林清雪體內抽取能量！更可怕的是，噬魂者上的暗紅紋路開始不受控製地蔓延，已經覆蓋了我的整條右臂。
    "抵抗它，林清雪！"我握住她的手，嚐試用淨化協議的方法輸送能量，"別讓它控製你！"
    她的表情在痛苦和冷漠間不斷切換，仿佛兩個靈魂在爭奪身體控製權。最終，她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尖嘯，一股黑色能量從體內爆發，將我狠狠撞到牆上！
    "你以為贏了？"林清雪——或者說占據她身體的某個存在——緩緩飄起，雙眼完全漆黑，"這隻是開始。觀察者已經看到這個時間線，它會被修剪掉，就像前3741次一樣。"
    我掙紮著站起來，噬魂者回應著我的憤怒，暗紅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滾出她的身體！"
    "她本就是為我準備的容器。"黑林清雪冷笑，"你以為生命鏈接是什麽？一個美麗的意外？不，那是係統精心設計的控製程序。"
    她——它——抬手一揮，黑色能量如鞭子般抽來！我勉強閃避，身後的牆壁被整齊地切開。這種力量...遠超之前遇到的任何敵人。
    "先知隻是個傀儡。"它繼續道，聲音越來越不像林清雪，"真正的遊戲在更高維度進行。而你，3742號，是最有趣的變量。"
    又是一擊，這次我沒能完全躲開。黑色能量擦過左肩，立刻傳來刺骨的疼痛和...某種詭異的熟悉感？就像這力量原本就是我的一部分。
    黑林清雪突然皺眉："你在吸收能量？不可能...除非..."
    它的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冰風暴打斷！寒露和小雨站在門口，雙手相握，釋放出刺骨的寒氣。黑林清雪——或者說控製她的存在——明顯受到了幹擾，動作變得遲緩。
    "現在！"寒露大喊，"三位一體共鳴！"
    我明白了她的意圖。衝上前抓住林清雪的手，同時寒露和小雨也觸碰她的肩膀。四種能量在此交匯：我的噬魂者之力、寒露的夏之炎、小雨的春之生，以及...林清雪體內被汙染的冬之寒。
    起初是劇烈的排斥反應，能量風暴幾乎撕裂我的身體。但漸漸地，某種平衡開始形成。黑色紋路從林清雪身上退去，重新聚集在她胸口，形成一個旋轉的黑洞圖案。
    "不！"那個存在尖叫，"你們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我們在關閉通道。"寒露咬牙道，銀發無風自動，"回到你的時間線去，觀察者！"
    黑洞圖案越來越不穩定，最終爆發出一陣刺目閃光！當視力恢複時，林清雪倒在我懷裏，呼吸微弱但平穩。她胸口的黑洞圖案碎裂了，隻留下一個淡淡的疤痕。
    "成功了嗎？"小雨虛弱地問，她的綠發失去了光澤。
    寒露檢查林清雪的狀態："暫時...是的。但通道沒有被摧毀，隻是關閉。它會再次打開。"
    我抱緊林清雪，感受著生命鏈接重新恢複正常。係統界麵卻依然顯示異常：
    【精神汙染指數：95】
    【危險等級：極高】
    【警告：臨界點接近！】
    噬魂者的暗紅紋路已經蔓延到我的脖子，像血管一樣搏動。蘇媚的警告在腦海中回響——係統正在覺醒。而我，很可能就是它覺醒的容器。
    走廊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霜帶著一隊戰士趕到，她滿臉煙灰，左臂不自然地垂著，但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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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側守住了。"她喘息著說，"陳梟受了重傷逃走，剩下的純淨者要麽死了要麽投降。"
    她的目光落在昏迷的林清雪身上："她怎麽樣？"
    "暫時安全。"我簡短回答，沒有提及剛才的恐怖一幕，"蘇媚死了。在地下室。她救了所有人。"
    霜的表情複雜："我們找到了她的女兒索菲亞...在北極星的一個秘密設施裏。那孩子說，蘇媚是為了保護她才被迫合作的。"
    這個信息讓蘇媚的背叛有了新的解釋。她一直暗中保護著女兒，甚至不惜背負叛徒的罵名。
    "先知呢？"霜問道。
    "不在現場。"我搖頭，"但他在看著。這一切...都隻是開始。"
    窗外，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在滿目瘡痍的安全屋上。喪屍鳥群的屍體鋪滿了每一寸地麵，像一層黑色的地毯。遠處，幾個黑影正在地平線上移動——是更多的純淨者？還是其他什麽？
    寒露走到窗邊，銀發在晨光中幾乎透明："它們會回來的。下一次，數量會更多，力量會更強。"
    "那我們就在那之前找到先知。"我握緊噬魂者，暗紅紋路回應著我的決心，"徹底結束這場戰爭。"
    林清雪在我懷中微微動了動，她的眼睛慢慢睜開，冰藍色的瞳孔中倒映著我的臉："秦夜...我看到了...係統深處的東西..."
    "別急，慢慢說。"
    "那裏有個...和你一樣的人。"她艱難地組織語言，"他說...要你小心記憶宮殿...他正在..."
    話沒說完，她又陷入昏迷。但這條信息已經足夠讓我警惕——記憶宮殿裏的那個"原初"正在行動，而係統汙染已經達到95。
    時間不多了。
    "霜，組織傷員救治和防禦修複。"我下達命令，"小雨，照顧好林清雪和寒露。我要去地下室e區——蘇媚說那裏有雪鴞留下的東西。"
    "什麽東西？"霜問道。
    我回想起蘇媚臨死前的話，那個從未聽過的名詞：
    "時間密鑰。不管那是什麽...可能是我們對抗先知的最後希望。"
    走向地下室的路上，我注意到唐小柔正在角落處理手臂上的傷口——那是喪屍鳥抓傷的痕跡。但奇怪的是，傷口周圍沒有黑色紋路，反而呈現出不自然的金色光澤。
    當她發現我在看她時，迅速拉下袖子遮住了傷口，眼神閃躲。這個細節讓我記在心裏——又一個未解的謎團。
    安全屋的危機暫時解除了，但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而我，很可能既是解決之道...也是災難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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