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女總裁以身為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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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
我聲音發顫。眼前的小雨——不,現在應該稱她為寒露了——正懸浮在血色光柱中,銀紫色瞳孔流轉著不屬於人類的光澤。她胸口的淚滴水晶如同第二顆心髒般脈動,每次跳動都讓門扉之眼的光芒暗淡一分。
雷克最先反應過來:"不可能!記憶體怎麽能占據實體?!"她猛地撲向控製台,"母親!立即降臨!"
觀察者的虛影加速凝實,白發飛揚,異色瞳鎖定寒露:"叛徒...你竟敢幹擾神聖融合..."
寒露沒有理會,而是轉向我,手指輕觸胸口水晶:"秦夜,時間鑰匙從來不是物品...而是承載記憶的容器。"她聲音帶著寒露特有的冷靜,卻夾雜著小雨的柔軟音色,"莉莉絲將我們三人的記憶編碼成量子態,當危機來臨時——"
"閉嘴!"觀察者突然揮手,一道血紅閃電劈向寒露!
蘇媚閃電般擋在前方,雙手交叉凝聚出黑色晶體盾牌。閃電擊中盾牌爆出刺目火花,蘇媚被衝擊力撞得後退三步,嘴角溢出血絲。
"她說的沒錯。"蘇媚擦掉血跡,異色瞳閃爍,"零號原型的記憶庫剛剛解鎖——時間鑰匙是雪鴞設計的生物程序,需要特定基因序列激活。"
雷克歇斯底裏地按動控製台按鈕,但門扉之眼毫無反應。倒計時停在000017,整個基地開始劇烈震動,天花板簌簌落下冰渣。
"你做了什麽?!"雷克轉向寒露,眼中充滿瘋狂。
寒露平靜地注視她:"重置。用莉莉絲、小雨和我的記憶數據覆蓋了降臨協議。"她輕觸水晶,"現在門扉之眼連接的,不再是觀察者的維度。"
觀察者的虛影突然扭曲,發出非人的尖嘯:"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升維?人類終將覺醒!"她的影像忽明忽暗,仿佛信號不良的全息投影,"看看你們的基因深處...門扉印記早已刻寫..."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突然分裂成無數光點,一部分被吸入寒露胸口的鑰匙,另一部分則消散在空氣中。門扉之眼的血紅光芒轉為柔和的銀白色,頂部的"眼睛"緩緩閉合。
雷克跪倒在地,麵如死灰:"不...不可能...母親..."
寒露突然踉蹌了一下,銀紫瞳孔明滅不定:"秦夜...我的意識不穩定...需要..."
我箭步上前扶住她,觸感冰涼卻真實。這確實是寒露的靈魂,卻寄宿在小雨的身體裏。係統掃描顯示:
【雙重意識體】
【主意識:寒露82.7穩定)】
【副意識:小雨17.3休眠)】
【載體狀態:基因適配度91】
"堅持住。"我握緊她的手,"怎麽幫你穩定?"
寒露虛弱地搖頭:"不是我的問題...是蘇媚..."
轉頭看去,蘇媚正痛苦地跪在地上,雙手抱頭!她的異色瞳不斷在黑色與正常棕色間切換,皮膚下仿佛有無數小蟲在蠕動!
"零號原型反噬!"寒露掙紮著站直,"觀察者的攻擊激活了它...必須立刻..."
話音未落,蘇媚突然抬頭,瞳孔完全變成漆黑一片!她機械地站起身,聲音變成男女混雜的電子音:"協議重啟...清除幹擾因素..."
她抬手,數十根黑色晶體長矛在空氣中凝結,矛尖全部對準我和寒露!
"蘇媚!"我大喊她的名字,"醒一醒!"
沒有反應。晶體長矛激射而來!我本能地抱住寒露轉身,準備用後背承受攻擊——
"錚!"
金屬碰撞聲響起。轉頭看見林清雪不知何時擋在我們麵前,雙手展開的冰牆擋住了大部分長矛,但仍有幾根刺入她的肩膀和大腿!
"清雪!"
"我沒事..."她咬牙維持冰牆,"先救蘇媚姐...她被困在自己意識裏了..."
寒露從我懷中掙脫:"我能暫時穩定她,但需要接觸額頭!"說著就要衝過去。
太危險了!我一把拉住她:"我去!"
係統突然彈出警告:
【神格完整度:51】
【臨界值警告】
【繼續使用能力可能導致神格崩潰】
顧不上這些了。我激活原罪核心,紫金光芒覆蓋全身,瞬間閃現到蘇媚麵前!她的反應極快,右手化作晶體刀刃直刺我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我偏頭避開,左手抓住她手腕,右手按上她額頭:"蘇媚!聽得到嗎?"
掌心傳來劇痛——她的皮膚正在晶體化!但我死死按住不放,將神格能量導入她體內。係統界麵瘋狂刷新:
【意識入侵進行中】
【檢測到三重精神屏障】
【突破第一層:成功】
【突破第二層:警告!反製程序激活】
眼前一黑,我仿佛被拉入某個虛擬空間。四周是不斷變化的幾何圖形,遠處有個蜷縮的身影——是蘇媚!她被困在透明立方體裏,雙手抱膝,眼神空洞。
"蘇媚!"我衝向立方體,卻被無形屏障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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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抬頭,嘴唇蠕動。雖然聽不見聲音,但口型分明在說:"快走..."
突然,整個空間劇烈震動!立方體外的虛空中浮現出零號原型的巨大麵孔,它由無數黑色晶體構成,聲音如同千萬人同時低語:"入侵者...清除..."
鋪天蓋地的晶體尖刺向我襲來!現實中的身體肯定在承受同等傷害,但我不能退——蘇媚的意識正在被吞噬!
"掠奪者係統!"我在意識中大喊,"強製激活深度鏈接!"
【警告!此操作將消耗30神格完整度】
【確認?】
確認!
劇痛如潮水般襲來,仿佛有人用燒紅的鐵棍攪動腦漿。但與此同時,我的雙手燃起前所未有的紫金烈焰,竟直接熔穿了精神屏障!
一把抓住立方體,神格能量如洪水般注入。零號原型的尖嘯幾乎撕裂耳膜,但立方體開始出現裂痕...
"秦夜!"蘇媚的聲音終於傳來,"你瘋了嗎?這樣下去你的神格會——"
"閉嘴!"我怒吼著捏碎立方體,"我說過要保護所有人!"
屏障破碎的瞬間,現實與意識重新連接。我發現自己仍站在控製室裏,右手按在蘇媚額頭,兩人被紫金光繭包裹。她的異色瞳逐漸恢複正常,皮膚下的晶體化也在消退。
"成...功了?"林清雪虛弱地問,她靠在牆邊,腿上插著晶體長矛。
寒露正試圖幫她處理傷口,但突然臉色一變:"小心後麵!"
本能地轉身,隻見雷克不知何時繞到了我們背後,手中握著一把造型怪異的手槍——槍管竟是微型化的門扉之眼!
"母親雖然失敗了..."她獰笑著扣動扳機,"但帶走你們足夠了!"
槍口亮起刺目紅光!我下意識要推開蘇媚,卻被她反手抱住!在子彈射出的瞬間,她以驚人的速度轉身,用後背為我擋下這一擊!
"蘇媚!!"
子彈擊中她右肩,沒有貫穿傷,但黑色晶體立刻以擊中點為中心蔓延!更可怕的是,某種紅色能量順著晶體紋路流動,顯然是門扉之眼的衍生物!
蘇媚悶哼一聲跪倒在地,卻還死死抓著我的手:"這次...換我保護你..."
雷克狂笑著準備開第二槍,但寒露突然出現在她身側,手掌按在她持槍的手上:"你傷害我家人太多次了。"
銀紫光芒從寒露掌心爆發,雷克的手臂瞬間結冰!不是普通的冰,而是某種晶體化的冰,在燈光下折射出詭異色彩。雷克尖叫著後退,整條手臂碎成粉末!
"你...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她驚恐地看著寒露。
寒露沒有回答,而是轉向我:"秦夜,蘇媚姐中的是門扉病毒,普通方法無法治愈。"
我抱起蘇媚,她右半身已經大部分晶體化,呼吸越來越弱。係統診斷令人絕望:
【門扉病毒感染】
【轉化進度:41】
【常規治療無效】
【唯一解決方案:神格淨化需消耗45完整度)】
45...加上之前消耗的,我的神格將幾乎耗盡。但沒有猶豫的餘地。
"怎麽做?"我直視寒露。
她似乎早就知道我會這麽問,輕觸胸口水晶:"結合時間鑰匙的力量。但代價是..."
"直接說步驟。"
寒露深吸一口氣:"你需要同時連接我和蘇媚姐,構建三位一體能量回路。我會作為緩衝器,降低神格消耗。"
林清雪掙紮著爬過來:"我能做什麽?"
"警戒。"寒露嚴肅地說,"雷克還沒失去戰鬥力,而且..."她看向仍在運轉的門扉之眼,"觀察者可能還會嚐試幹擾。"
我小心地將蘇媚放在地上,讓她靠在我懷裏。寒露跪坐在對麵,一手按在蘇媚心口,一手與我十指相扣。她的手掌冰涼卻柔軟,與小雨的觸感一模一樣。
"開始了。"寒露閉上眼睛。
胸口的淚滴水晶亮起銀光,與我們相連形成三角能量場。我引導神格能量流入這個回路,紫金光暈順著三人接觸點流轉。蘇媚痛苦地弓起身體,晶體化的部位開始龜裂!
"堅持住!"我咬牙加大能量輸出。
係統警告瘋狂閃爍:
【神格完整度:21】
【臨界值!】
【繼續消耗將導致意識渙散】
不管了!繼續輸出!蘇媚的晶體外殼開始剝落,露出下麵正常的皮膚,但速度太慢...
雷克的聲音突然從側麵傳來:"多麽感人的自我犧牲..."
轉頭看見她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左手握著另一把槍!林清雪想攔截,但受傷的她動作慢了半拍——
槍響!
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睜開眼,看到林清雪用最後力氣製造了冰盾,子彈被偏轉,但擦過寒露的手臂!鮮血順著手臂流下,滴在能量回路中...
意外發生了!血液接觸能量回路的瞬間,整個三角場變成耀眼的銀紫色!蘇媚身上的晶體以驚人速度消退,而我的神格消耗突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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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到未知能量補充】
【來源:寒露小雨混合基因】
【效果:神格完整度鎖定20】
寒露自己也一臉震驚:"這是...小雨的能力?"
來不及思考原因,蘇媚猛地吸氣,像溺水者浮出水麵般驚醒!她的異色瞳完全恢複,皮膚上的晶體紋路全部消失,隻有右肩留下一個雪花狀的銀色疤痕。
"我...沒死?"她茫然地觸碰疤痕。
雷克見勢不妙,轉身就跑。我想追擊,但剛站起來就雙腿一軟——神格消耗過度。林清雪和寒露也無力阻攔,隻能眼睜睜看她衝向出口...
一道黑影閃過!雷克慘叫一聲倒地,大腿上插著黑色晶體匕首!蘇媚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右手維持著投擲姿勢:"想跑?"
她緩步走向雷克,每走一步,地麵上就生長出黑色晶體,如同忠誠的衛兵。雷克拖著傷腿後退,眼中終於露出恐懼:"你...你怎麽能抵抗門扉病毒?"
"因為零號原型從來不是觀察者的造物。"蘇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它是雪鴞設計的鎖,專門封印門扉之眼。"
寒露突然插話:"小心!她還有——"
太遲了。雷克用完好那隻手突然拍向地麵!整個控製室劇烈震動,天花板開始崩塌!她狂笑著滾向側門:"同歸於盡吧!"
"基地要塌了!"林清雪大喊,"必須撤離!"
我強撐著抱起寒露她的腿被流彈擦傷),蘇媚則扶起林清雪。四人跌跌撞撞衝向緊急通道,身後不斷傳來建築坍塌的轟鳴。
通道盡頭是停機坪,幸運的是還有一架完好的直升機。蘇媚熟練地啟動引擎,我們剛升空,整個基地就在驚天動地的爆炸中化為火球!
透過舷窗,看到門扉之眼在火焰中緩緩傾倒。但就在它接觸地麵的瞬間,頂部的"眼睛"突然睜開一瞬,投射出一道紅光直衝雲霄,消失在雲層中...
寒露臉色驟變:"它發送了信號!"
"什麽信號?"我問。
"坐標。"她緊握胸口水晶,"給其他觀察者的星際坐標。"
機艙內一片死寂。最終蘇媚打破沉默:"先回安全屋。我們需要重新評估一切。"
直升機轉向南方。我靠在座椅上,神格消耗帶來的疲憊如潮水般湧來。臨閉眼前,注意到寒露正凝視自己的手掌——那裏的血管偶爾會閃過銀紫色光芒,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她體內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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