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洗澡，睡覺！太累直接睡著了。
    對，秦衛東現在是這個現狀。
    祁連山水業和新農業按照周南的戰略布局，走上全新的台階，瓶裝水純利四千萬，番茄產量達四萬噸，成品醬四千萬件，純利潤超預期，翻倍到六千萬。
    如此規模的企業，秦衛東還是不改凡事親躬的毛病，因操勞他無法深睡，他夢到周南和秦若水在田野上追逐奔跑，他讓若水加油，讓周南慢點，別摔跤。
    秦若水期盼夜晚的到來，她是緊張的。
    在訂房的時她隻考慮和哥哥必須在一起，所以不假思索。
    今晚……
    “寶貝，洗好澡了嗎？給你換的衣服，換下來的給我我去洗，完了咱們去吃飯。”
    “洗好了，你拿——遞進來吧……”
    輕輕推開虛掩的門，他感覺若水有點紅溫，便目不斜視將衣服遞了進去，再接過動物園弄髒的衣服影子都很正地轉身放進洗衣機，扭動了漂洗鍵。
    秦若水心情平複後大方地出來，她居然看見周南在幫她刷鞋！那背的曲線很溫柔，她心裏一陣悸動，我何其幸運，找了這麽優秀的男人，我扭捏什麽呢？
    “寶貝，來給你吹頭發，你穿拖鞋吃飯一起去吃飯，沒多餘帶鞋。”
    “好的，哥哥！”
    吹風機的熱浪攪動起心海，暗流湧動，浪大風急，她有種想讓哥哥什麽都看完的衝動，但她又怕覺得她很隨便。
    民居的晚飯還算豐盛，周南的頭發是秦若水吹的，他舒爽地雙手將頭發撩了一下，拉起秦若水的手來到小院的圍欄處，看萬家燈火，聽風的低語。
    “哥哥，走吧，咱們回去……”
    “好的。”
    “哥哥，我有點激動，有點緊張，先抱抱好嗎？你來中間一點，我怕你掉下去，這有兩米多呢，我選的是最寬的！”
    秦若水將秀發攏在一起抓起，周南將胳膊伸過去摟住了她。
    如玉的臉貼在胸膛上聽著周南的心跳，她想和哥哥今天第一次度過，好開心，不緊張不緊張，對我那麽好，從未要求過任何事，更未勉強過我半分，我緊張什麽呢？他想看也行，我這一生都是他的，怕什麽？！我就是緊張點而已，我盡量不抖。
    “寶貝，累嗎？”
    “不累，哥哥，你呢？”
    “我——想親親你……”
    周南能感覺到她也想親，因為她偷瞄了好幾次了。
    “我也是。”
    秦若水右手撫摸著周南的臉，燦若桃花的唇嬌嫩欲滴，她在想——我是我哥哥的，我哥哥也是我的，我想怎麽親都行，對，是這樣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如玉的模樣和清水般的目光靠近時，周南閉上了燦若星辰的眼睛。
    秦若水仔細看看哥哥的嘴唇，輪廓分明，線條硬朗，自然紅潤；人中脊長短適宜，線條很流暢，人中溝鈍水滴形，深得很有弧度，到唇邊緣自然翹起。
    鼻子很直，不細看很難發現其實有點小翹，哥哥長得這麽耐看，賺到了！這次她不管那麽多，她不但敢看還敢親，她居然張開潤唇，吸住周南的嘴巴。
    周南能感覺到若水在仔細地端詳，像老帝都人看一件寶似的，說掌一眼，看了足足十來分鍾。
    突如其來的紅唇吸住了他，他有點懵，還想笑，但忍住了，隨便若水吧，她開心我更開心。
    秦若水親了幾口覺得好看，放開再看看，然後猛地壓去，然後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周南的強烈回應。
    她半起身抱住了周南的頭，周南抱緊她的腰。秦若水不滿足於方寸之地，她閉著眼擴展到了鼻子，到臉頰，到眉，甚至到耳朵，因為隻有耳廓能刹住一點兒。周南本來也緊張異常，這頓操作讓他徹底麻了，任憑秦若水胡作非為。
    “哥哥，有點熱，想不想看媽媽送我的狀元及第古錢幣？”
    “寶貝，好的……”
    當一個至親的愛人在乎對方，放鬆的狀態下，閉上眼聽覺更敏感，他聽到上衣卷起的聲音。
    周南閃了下睫毛被若水用嫩滑的小手蒙上了。
    “我準備好了告訴你，你不睜開眼。”
    若水的耳朵很紅，脖子很紅，胳膊也是紅的，隻有鎖骨紅得不明顯，趙彩珍給她的狀元及第花錢在空中飄蕩讓她稍微心安。
    她咬了咬下唇，用蚊子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哥哥，可以看了。”
    “嗯。”
    “……”
    周南坐起身將心愛的她攬入懷中，是的，有人喜歡下雨，但又怕雨下得太大，若換個角度，一個十九歲的女孩是多麽純潔又是多麽勇敢，而有人覺得都這樣了，放手一搏。
    他觸摸著若水的後背，感動得想哭，這是他的摯愛，她自己明明在戀愛中那麽菜，卻為了我著想奉獻自己能理解的極限，沙棗林和影音室那兩次親吻，她像苦盡甘來的白玉蘭，迎著料峭的寒冷，毅然開放，她是那麽的純潔又是多麽的無助。
    秦若蘭的身材很好看，窈窕兩字都有點蒼白了，美至心靈，影亂星河。難描其雅態，怎畫其霜白。絲緞般光滑細膩，青花瓷般柔和曲線，就連窗外月光都看得在林間亂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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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貝，夜風冷冷，我給你蓋上被……”
    “哥哥，我想讓你在南河裏救我時那樣抱我，那是我一生銘記的最美時刻，其實我在那時候愛上你的，這算不算一見鍾情？”
    “我也是，你上岸的那刻我愛上你的容顏，到我家後我愛上了你的全部。”周南怕若水冷抱得更緊了點。
    周南今生都難忘勇敢的秦若水看著他的眼睛，推開他坐得非常端正，像極了展館中旋轉的珍寶，她緩緩轉過身去，將背影留給他，沒帶絲毫猶豫和羞赧。
    周南的雙手穩定而堅毅，他舉重若輕地穿過秦若水的一雙如玉雕的臂彎，將心愛的人抱在懷中，將背她過溪時頸部後麵的那個香吻還給了她。
    周南釋然了，求不得為苦中最盛者，上一世，無論事業、愛情、家庭都掙紮一生無所得，而如今他能擁有秦若水真摯的愛，都緣起於他無私的付出。這世界除了叢林，還有交換，你身無長物，拿什麽去換你想要的東西？
    秦若水閉上眼，下巴揚了揚，雙手用力緊壓周南有點靦腆的半握的手。
    “哥哥，我……我得換一下睡褲，一會換上泳衣，咱們去泡湯池，老板娘給我們調配的是鹽奶的。”
    周南本也不好意思，但當湯池的熱水沒到胸口時，他全身放鬆，把秦若水接進來，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安靜泡到全身出汗。八角形古幣在晃動，他的戀人已經將這部分共有，他以後想觸摸隨時都可以了。
    雁棲湖的夜，靜的能聽到泉的歎息，塔的孤獨，湖的柔情，山的執著。
    清晨的陽光、雁鳴將他們叫醒。
    晨曦給他的女孩一個特寫，那散了半床的青絲柔順安逸，緊緊將背貼在他懷裏，是紅山文化中頂級玉龍胎在依偎。和他重疊的雙手按住八角古幣是那樣的堅如磐石和徹底。
    “好看嗎？哥哥。”
    “看不夠，若水，愛你……”
    秦若水轉過來摟住他的脖子，注視了周南一陣後突然道：“南南，我非常愛你，我們訂婚吧！”
    “好，寒假咱們正式辦，在家還是酒店？”
    “必須在家，四年後我們也在那裏結婚，在那裏生……這個在我知識的盲區，我得學習一下。”
    “寶貝，不用刻意，水到渠成吧。”
    “嗯，愛你，南南。”
    周南起來洗漱，秦若水已經收拾好去取早餐了，周南看著晾衣架上一長兩短三條洗過的褲子，啞然失笑——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又菜又愛玩。
    “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直到……”她哼著歌端著一盤早餐擺放到茶幾上，光著腳丫上了榻榻米。
    “南南哥哥，好了沒有，來趁熱吃。”
    “來了！”
    主要風景昨天已經看過了，今天他們租了條船，沿著東西兩湖漫無目的地開著，吹著彼此都吹過的風在碧波藍天裏漫溯。
    一身偏運動風的白色緊身裙，性感陽光，步伐鏗鏘有力，散發著青春的活力，她給周南挑選了白色體恤配寬鬆牛仔褲，一雙白色滑板鞋，盡顯時尚又不乏沉穩。
    行船到雁棲塔岸邊，他們登上最頂層，看白雲悠悠，疊彩峰嶺，波光豔影，頓時豁然開朗，心曠神怡。
    “河流！遠山！我是秦若水，我利萬物而不爭，感謝你們，這生我唯一爭取來的就是我的愛人，周南！有心人，天不負！”
    “來鴻！歸雁！我是周南，我要和若水成秦晉之好，我願意化浮萍躺湖心，隻和你泛起歲月的漣漪。”
    “我們在一起了，永不分開！”
    秦若水脫胎換骨了，能從她身上感覺到自信和坦然，那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母愛的缺失讓她從出生如漂萍，在生命的長河裏隨波逐流。而周南治愈了這一切，她不再是單翼的青鳥，從此可以振翅高飛。而周南何嚐不是呢？秦若水為他的生命注入了靈魂，他從此不再是牽線木偶，他的生命自此奔騰不息。
    回到玉蘭榭，快到中午了。
    在家常小炒自助區，秦若水躍躍欲試。
    周南幹脆係上圍裙開幹，他挑選好食材，幫秦若水洗幹淨，幫她改刀。在這個領域秦若水也是空白，周南邊打下手邊教她，終於燒好了四菜一湯西紅柿炒蛋、韭黃炒肉、土豆絲、醬香虹鱒魚、西湖牛肉羹。
    周南當過半年幫廚，在最無助的時候天天研究怎麽做菜，手藝還是很不錯的。
    自己做的飯一定很香，人都有這樣的心態，這兩人也如此，因為他倆清盤了。
    在溪邊玩了一會，兩人研究午睡研究困了就睡了，一覺睡到四點。
    從女孩到女人是個過程，周南沒有操之過急，他看遍了山野，卻想水到渠成，愛是給予，不是剝奪。
    回到學校時五點多，天空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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