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沮授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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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劉昆與張角分別後,一行人策馬狂奔,直至夕陽西下才緩緩停下。
    “籲!”劉昆一把勒住胯下馬兒的韁繩,一行人紛紛從奔跑中停了下來。
    “公子!”高進隨即來到了劉昆身邊,“時間不早了,是否該找個地兒歇歇腳了?”
    劉昆點了點頭,眾人皆都已經饑腸轆轆,確實該安頓下來,再找點東西填填肚子了。
    高進隨意詢問路人,得知前方十裏外便是廣年縣城。
    一行人繼續策馬疾馳,不過一盞茶功夫便抵達了廣年縣城。
    高進尋了一家看上去頗為體麵的客棧,將幾人的馬匹交給夥計後,便在小二的引領下開了幾間上好的客房。
    客棧雖無雅間,但大堂亦是用餐之地。
    酒菜很快便端了上來,眾人甩開腮幫子大吃大喝起來。
    大家都是糙漢子,沒那麽多講究。
    不過,劉昆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與張角的糾纏讓他心生警惕,尤其是得知對方身旁有高人隱藏時,更是頓感不妙。
    好在對方隻是傳音警告,並未直接出手。
    所以,他快刀斬亂麻,與張角定下賭約。
    他深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不想節外生枝,及時抽身遠遁才是上策。
    這就是他不敢停留,打馬狂奔數百裏的原因。
    那些高人脾性古怪,難以揣摩.
    就像南華道人那種人,就能厚顏無恥地對他這樣一個小輩出手。
    若非師尊玉真子舍命相救,他早已命喪黃泉,墳頭草都老高了。
    以前有師尊護著,可如今師尊已然羽化登仙,如今誰還會護著他?
    想起玉真子因守護自己而身負重傷、提前隕落,劉昆心頭便堵得慌。
    忽然,他隱隱察覺到有些異常。
    一路來,他都能看到不少流民在路上流浪。
    但到了廣年縣地界後,竟一個流民也未曾見到。
    而且,民風淳樸,一派和睦景象。
    他想了想,將高進招至跟前,低聲耳語了一陣。
    隨後,高進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不久之後,高進便回來了,低聲向劉昆稟報了一番。
    “沮授?你說廣年縣令是沮授?”劉昆有些吃驚地看著高進。
    高進點了點頭,他剛才出去打探了一番,這就是他打探來的消息。
    劉昆心中有些驚訝,沮授啊!這可是河北有名的大才!
    難怪,能把廣年縣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條。
    田豐也是冀州巨鹿田家人,田家可是巨鹿有名的大族。
    劉昆可不認為自己區區一個雁門郡太守,加上一個漢室宗親的名頭,就能讓人家納頭便拜,口稱“主公”。
    搞不好,人家都不讓你進門!
    凡是大才,都是相當驕傲的人,刀斧加身,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潁川大才許攸許子遠,生性貪財好貨,隻要給得起價錢就能請得動他。
    比如有“毒士”之稱的西涼賈詡賈文和,雖然驕傲,但更惜命。
    看來自己還是把這個老狐狸給忘記了啊!是時候將他請來了。
    在涼州武威姑臧的一個小院中,一名三旬文士手捧一卷竹簡正在讀書。
    忽然,他渾身傳來一陣惡寒。
    “阿秋!”他不由得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哎,看來是昨夜讀書太晚,著涼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幾千裏之外,有人竟然盯上了自己。
    明天,再去拜會拜會這位冀州大才沮授沮公與吧!
    至於能不能招攬到他,看天意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劉昆梳洗完畢。
    用過早膳後,便帶著高進等隨從急匆匆地趕到了廣年縣衙來拜會沮授。
    來到了縣衙之後,隻見縣衙門口人頭攢動。
    一問之下,才知道恰好碰到了沮授正在斷案。
    隻見兩個婦人哭哭啼啼地跪在大堂上,正在訴說著什麽。
    原來這兩個婦人同住一個客棧,都是剛剛生下嬰兒不久。
    早上起來時,其中一個產婦準備給孩子喂奶,卻發現自己孩子已經死了。
    但仔細端詳之後,發覺這死去的孩子並不是自己的。
    跑到隔壁產婦房裏一看,原來自己的孩子在她懷中。
    兩人就此開展理論,其他人不能判斷。
    但立馬有人說,本縣的縣令老爺是個非常聰明的好官,應該能知道。
    故兩個產婦便互相撕扯著,連同兩個一生一死的孩子,帶到了公堂之上。
    兩個產婦都說:“死去的孩子是你的,活著的孩子是我的。”
    劉昆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不由得樂了。
    這要是擱在他前世藍星東大的時候,做個dna鑒定,很容易就得出了結果。
    古時候雖然有“滴血認親”,但劉昆知道,那根本就靠不住。
    他也想知道,這鼎鼎大名的沮授怎麽判斷這個棘手的案子。
    大堂之上,端坐著一位年輕的縣令。
    他年約二十多歲,麵容清秀,鼻梁高挺,眼神溫和卻炯炯有神,渾身散發著一種文人的儒雅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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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正是廣年縣縣令沮授沮公與,東漢末年頂級智者,原來曆史上袁紹帳下主要謀主。
    兩產婦爭執不休,沮授隻是坐在公堂的案桌後,拈須不語。
    忽然,沮授一拍桌案,大喝道:“既然你們都各說各有理,也無從證明這個活著的孩子的歸屬。”
    “本官向來公平公正,那不如這樣吧!”
    沮授臉色一肅,朝侍立一旁的一名衙役說道:“把你的刀給本官,本官要將這名孩子劈成兩半,一半給這名婦人,另一半給那名婦人吧!”
    “蹌啷”一聲,衙役抽出腰間的環首刀,雙手恭敬地遞給了沮授。
    沮授接過環首刀,走下堂來。
    來到了兩名產婦和活著的孩子跟前,他高高舉起手中的環首刀,作勢就要往那個活著的嬰兒砍去。
    引得堂外圍觀的百姓紛紛大喊道:“縣令老爺,千萬不要啊!”
    “是啊!好好的孩子,咋能這樣處置呢?縣令老爺今天是不是糊塗了?”
    ……
    其中一名產婦悲呼一聲:“我苦命的兒啊!”
    她不顧自己虛弱的身子,將孩子牢牢護在身下。
    雙眼婆娑地顫聲說道:“縣令老爺,把孩子判給她吧!千萬不要殺死孩子呀!”
    另外一個產婦卻大聲叫好:“這孩子既不歸你,又不歸我。縣令老爺將他劈開吧,正好一人一半。”
    沮授溫言對以身相護的那個產婦說道:“好啦!把孩子抱過去吧。好好看管自己的孩子,可千萬不要再出現這種事了。”
    那悲戚的產婦聞言一怔,不可置信地看著沮授。
    隨即驚喜地給沮授連連叩頭拜道:“謝謝縣令老爺!謝謝縣令老爺!”
    說完,喜極而泣的她一把抱起地上的嬰兒,無比珍貴地疼惜了起來。
    另外那個產婦見了,連忙大喊大叫地說道:“縣令老爺,您辦案不公!民婦不服!”
    沮授冷然一笑,以刀指著她喝道:“來人,將這個潑婦拿下!”
    那產婦聞言,嚇得肝膽俱裂,連連叩頭不止。
    沮授銳利的雙眼緊盯著她,喝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如實招來?是不是想嚐嚐本縣的大刑啊?”
    那產婦立時就崩潰了,哭著將事實說了出來。
    原來她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孩兒壓死了。
    正悲痛間,忽然想起隔壁也有個剛剛出生的孩子。
    於是,她就偷偷摸摸地溜進隔壁房間,趁著那婦人已經熟睡,將自己死去的孩兒和對方的掉包了。
    沮授冷聲喝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將自己的孩子與他人掉包。原本你已經很可憐了,但你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出了這種醜事!來人,將此人收監了!”
    眾衙役齊聲“諾”了一聲,緊接著,就有兩名出列,一把拖起地上哭啼啼的婦人就走。
    大堂下圍觀的眾人紛紛大聲鼓掌,大讚縣令老爺真是太聰明了。
    試問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怎麽可能忍心見自己的親骨肉被殺死呢?
    而那個婦人就太狠毒了!自己的孩子死了,竟然把別人的孩子偷了過來。
    竟然抱著“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的惡毒心思,這的的確令人發指。
    沮授這件案子如此處理,真的太高明了!
    劉昆全程看在眼裏,心中也不由得佩服起沮授的超高的智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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