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收服河北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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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袁紹猛然怒喝,雙目赤紅,血絲密布,仿佛要裂眶而出。
    “許子遠,你這無恥小人!定是你在軍中散布謠言,害我顏良、文醜兩位將軍……”
    話音未落,他喉頭一甜,猛然劇烈咳嗽起來。
    隨即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猩紅刺目,濺落在青石地麵上,宛如殘陽滴血。
    “哈哈哈!”袁紹忽然仰天大笑,笑聲蒼涼如風穿荒原,悲憤似孤雁哀鳴,“某袁本初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說罷,他猛地抽出佩劍,寒光一閃,劍鋒已橫於頸間。
    “主公不可!”逢紀嘶聲撲上,卻被郭圖冷眼一擋,狠狠推開。
    電光石火之間,劍光如霜掠過咽喉。
    “噗嗤”一聲,鮮血噴湧,如泉迸濺。
    袁紹踉蹌後退,緩緩跪倒,目光渙散,最後落在劉昆身上。
    他嘴唇微動,聲音斷續如遊絲:“劉……孟光,孤……不甘心……”
    話音未落,頭顱一垂,龐大的身軀慢慢軟倒在地,再無聲息。
    “主公——!”逢紀仰天悲嚎,聲如裂帛。
    轉瞬間雙目通紅,死死盯住郭圖,咬牙切齒:“都是你!是你蠱惑主公,逼他至此!都是你害死了主公!”
    說罷,他迅速拿起袁紹自刎掉落的長劍,劍鋒如電,直刺郭圖胸膛。
    “噗嗤”一聲,鋒利的長劍透體而過。
    郭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前透出的劍尖。
    鮮血順著嘴角汩汩溢出,身子一軟,緩緩倒地,隻留下一句斷續的低語:“逢……元圖,你……竟……”
    逢紀抽出染血長劍,高高舉起,劍尖滴血,他怒目圓睜,嘶聲吼道:“劉昆賊子!某逢紀縱化厲鬼,也必索你性命!”
    言畢,他猛然將劍鋒刺入自己腹部,鮮血狂湧,染紅了他的衣袍。
    他踉蹌幾步,跪倒在地,掙紮著向前爬行。
    一寸一寸,爬向袁紹冰冷的屍身,最終伏於其側,頭一歪,氣絕身亡。
    大堂之內,血腥之氣濃得幾乎凝成霧靄。
    三具屍體橫陳,血泊相連,映出一片人間煉獄的慘景。
    劉昆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神色不變。
    目光掃過滿地狼藉,終於淡淡開口道:“傳令下去,厚葬袁紹,以諸侯之禮。”
    說罷,他轉身離去,玄色戰袍在風中輕揚,腳步沉穩,未有半分遲疑。
    身後,隻餘下逐漸冷卻的屍身與無盡的寂靜。
    廳堂外,濮陽城的喊殺聲早已平息,烽煙散盡,城頭變換大王旗。
    這座曾堅如磐石的兗州北方重鎮,終究落入了劉昆之手。
    與此同時,張合、高覽率殘部歸降,親至大堂外拜見大將軍。
    不多時,許褚引著兩名年輕將領步入廳堂,拱手稟報:“大將軍,兩位將軍已帶到!”
    這二人正是河北名將張合與高覽,皆是首次麵見劉昆。
    隻見堂上一人,劍眉入鬢,星目含威,麵如冠玉。
    唇上與下頜蓄著短須,端坐主位。
    身披玄色戰袍,腰佩長劍,氣度沉凝,不怒自威。
    舉手投足間,神光內斂,卻如淵渟嶽峙,令人不敢逼視。
    張合、高覽心中一凜,知此人便是傳說中的大將軍劉昆。
    連忙上前,單膝跪地,抱拳齊聲道:“張合高覽)拜見大將軍!”
    劉昆目光微動,細細打量二人。
    見他們身形挺拔,氣宇軒昂,步履沉穩,隱隱透出武道高手的淩厲氣息。
    其中一人年約二十餘,英氣勃發,想必便是張合。
    另一人年過四旬,沉穩持重,當是高覽無疑。
    他朗聲一笑,起身緩緩走下台階。
    親自伸手扶起二人,語氣溫和地說道:“二位將軍乃河北俊傑,今日棄暗投明,實乃天佑我大漢,社稷之幸!”
    他目光炯炯,繼續說道:“袁本初剛愎自用,拒諫飾非,終致兵敗如山倒。二位將軍能審時度勢,明辨忠奸,非但無損威名,反顯大丈夫之節操!”
    張合、高覽聞言,心中原本的羞慚與忐忑稍減,取而代之的是震撼與敬服。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振奮與希望。
    張合抱拳肅然道:“大將軍如此寬厚待人,合願肝腦塗地,效死力以報!”
    高覽亦慨然道:“末將願追隨大將軍,征戰四方,誓死不渝!”
    劉昆拉著兩將的手,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其心中的喜悅可見一斑。
    正說話間,親衛匆匆入內,拱手稟報:“啟稟大將軍,顏良、文醜在府外求見!”
    劉昆聞言,朗聲大笑,目光掃向張合、高覽,豪情滿懷地說道:“儁乂、伯文,本侯今日喜事連連,河北英才齊聚一堂,何愁大業不成!”
    隨即揮手道:“快快有請兩位將軍!”
    片刻之後,兩道魁梧身影大步踏入大堂。
    二人身形雄壯,步伐沉重,卻赤著上身,脊背上赫然綁著粗糲荊條。
    每走一步,荊棘便深深刺入皮肉,鮮血順脊而下,染紅了他們寬闊的肩背,斑駁觸目。
    他們跪伏於地,額頭重重叩在冰冷青石之上。
    顏良沉聲道:“末將顏良,罪該萬死,拜見大將軍!”
    文醜哽咽道:“末將文醜,罪該萬死,拜見大將軍!”
    劉昆凝視二人,目光深邃。
    顏良麵如重棗,眉宇間仍存桀驁之氣。
    文醜身軀如鐵塔,此刻卻低頭伏地,眼中滿是悔恨與羞慚。
    劉昆緩緩起身,走下台階,聲音低沉而感慨:“四年不見,二位將軍何須以如此姿態相見……”
    顏良猛然抬頭,雙目赤紅,聲音沙啞如裂:“大將軍!當年末將愚鈍,執迷不悟,拒您於千裏之外!更在袁本初麾下,與您為敵……今日袁氏敗亡,末將無顏苟活,特來請罪,願以死謝罪!”
    文醜亦叩首泣道:“末將當年蒙您厚待,誠心相邀,卻把您的好心當作驢肝肺!悔不當初啊!誰能想到袁本初竟昏聵至此,無端猜忌忠良……哎!”
    說罷,二人再度重重叩首。
    額角撞擊青石,發出沉悶聲響,鮮血滲出,染紅了地麵。
    劉昆靜靜佇立,目光從他們血跡斑斑的後背緩緩移開。
    忽然一抬手,沉聲道:“來人!為二位將軍解下荊條,速取兩件錦袍來!”
    親衛疾步上前,小心翼翼取下荊條,露出滿背縱橫交錯的血痕,觸目驚心。
    劉昆親自接過侍從手中的錦袍,緩步上前,親手為顏良披上,又為文醜披上。
    他哈哈一笑道:“昔日之事,既往不咎。從今往後,便是袍澤兄弟。”
    顏良、文醜渾身劇震,猛然抬頭,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淚水奪眶而出。
    劉昆負手而立,忽然仰天大笑,聲震屋瓦:“好!從今日起,顏良、文醜,張合、高覽皆為我軍先鋒大將,隨本侯征討四方,蕩平亂世!”
    張合、高覽對視一眼,眼中皆浮現出深深敬佩之色。
    顏良、文醜更是激動得渾身顫抖,再次重重叩首,聲淚俱下——
    顏良哽咽道:“末將願為將軍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文醜泣聲道:“末將定當肝腦塗地,誓死效忠!”
    劉昆親自扶起二人,目光如炬,豪情萬丈:“好!諸位能棄暗投明,共襄大業,他日青史留名,必有爾等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