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不,我們是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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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是傷兵營,在作戰部隊的後方,防守相對鬆散。
    徐兵當初拿著槍威脅的那名軍醫給吳興做手術,他認識人。
    聽到謝晚的話後,他毫不猶豫的就要出去抓人。
    吳興躺在床上很是著急,他很想表達自己沒什麽問題了。
    謝晚按了一下他的喉嚨,吐槽道:“喉嚨水腫成這樣,你這炎症根本就沒消,別說話,再想說話我就麻暈了你。”
    謝晚心裏估計那彈片八九不離十還在吳興體內,雖然病曆上沒有記載,但炎症如此嚴重,根據他受傷的時間和用藥量計算,很可能炎症就是體內殘留的彈片造成的。
    謝晚這一次出發之前做了準備,身上帶的藥足夠,她伸手進背包,翻翻找找,就找出來一盒進口的消炎藥。
    正好帳篷裏有兌針劑的蒸餾水和器材,她兌好了液體,先給吳興掛瓶輸液。
    必須先讓他的炎症消下去一些,如此二次手術的時候,威脅會小很多。
    過了一會兒,徐兵和呂小龍押著一名白人的老頭回來。
    “就是他給吳興做的手術,這老小子,竟然敢做手術做一半,弄虛作假,主任,您快審審他!”
    謝晚一看這老頭的膚色,皺眉用不太熟悉的俄語問道:“你是不是沒有將他體內的彈片取幹淨?我想知道你開胸查探的時候,具體什麽情況。”
    俄國老頭滿臉怒容,敵視著謝晚,不肯回答。
    徐兵一巴掌就要呼到老頭的頭頂上。
    謝晚用英文阻止了徐兵,“別打人,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那老頭猛的抬頭,看向謝晚,用蹩腳的中文問道:“你們是華人?”
    謝晚繼續用英文說:“不,我們是老美。”
    看見自家老大那副厚顏無恥的模樣,徐兵他們幾個有些後悔剛才不小心當著老頭的麵用了中文。
    老頭明顯不信,這幾個人看上去都像是亞洲人,剛才明明他聽見了那幾個小夥子用華語。
    謝晚繼續說:“你別管我們是哪國人,首先你是一名醫生,在你眼裏,隻應該有病人。
    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蘇俄老頭被謝晚說服了,將手術的情況敘述了一遍。
    通過老頭的敘述,謝晚更加肯定吳興的體內有彈片殘留。
    “你應該也知道的吧?”謝晚將自己的推測反問蘇俄醫生。
    老頭臉上表現出傲慢之色,說道:“我是戰地軍醫,在戰場上,我隻能盡量救我認為能救回來的人。
    這個人本來是沒希望活下來的,我已經盡力了。”
    謝晚明白他的意思,在這種條件下,他能保住吳興一命,已經算是盡力了,但要將吳興體內的彈片完全的清理幹淨,不是他不想,而是條件不允許。
    謝晚真誠的對俄國老頭說:“現在他的炎症無法消下去,估計是受了體內那塊彈片的影響。
    我要重新給他手術,我想請你做我的助手。”
    老頭一副聽到了笑話的表情,反問道:“你也是醫生?”
    謝晚點頭:“對,戰地軍醫。”
    徐兵也能聽懂一點俄文,連蒙帶猜,他聽懂了老大是要給吳興二次手術,需要這個老頭幫忙。
    他沒有謝晚那麽客氣,直接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老頭。
    這種情況,老頭隻能答應。
    謝晚警告他:“我需要這名傷員或者走下手術台,我也不希望我們這一台手術,跟你在傷病營的其他手術,有什麽區別。
    等他好了,我們就會悄無聲息的離開 ,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影響。
    你懂我的意思吧?”
    老頭當然聽懂了,意思就是不僅要配合她手術,還不能暴露他們的身份唄。
    謝晚安排了一名隊員換了白大褂時刻盯著這老頭。
    謝晚要了儀器,開始測吳興的各項指標,她一直蹙著眉,嚇得吳興以為自己快死了。
    “放心吧,你死不了,我向你保證。”
    檢查完後,謝晚覺得吳興的各項指標勉強符合手術條件,準備立即開始手術。
    那蘇俄老頭在傷兵營裏的地位很高,幾乎可以說是最有權力的一個。
    有他下令,手術室很快就準備好了。
    雖然是戰地手術室,但在謝晚看來,已經比她在藏南時,給那位被馬踏穿腹部的戰士做手術的條件好太多了。
    尤其還有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軍醫給她打下手。
    吳興才做過開胸手術,肋骨壓根還沒有長回去。
    開胸會造成二次傷害,但過程卻比第一次開胸快很多。
    看著謝晚熟練的手術技能,那名老頭對待這台手術的態度,由敷衍,到認真,逐漸變得重視了起來。
    甚至,他開始暗暗的相信,也許這真的是一名來自美國的軍醫,才會有如此高超的技能。
    謝晚先檢查了心包,沒有發現問題。
    她最擔心的就是彈片藏在心包和心髒之間,那樣取彈片的時候,很可能會損傷到心髒。
    雖然她可以做心外手術,但目前的條件還是太差了,手術失敗的風險較大。
    擔心手術過程中蘇俄老頭搞破壞,謝晚讓徐兵換了白大褂守在手術室內監視老頭和器械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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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兵是第一次看見他家老大在手術室裏的模樣。
    當看到謝晚用雙手去撫摸吳興的心髒時,徐兵腦海中突然就出現那一根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腿,忍不住一陣反胃。
    謝晚撫摸著吳興的心髒,是靠觸感去感受,再次確定心髒沒有任何的問題,也沒有任何的異物。
    她開始檢查主動脈、肺動脈、上下腔靜脈等與心髒相連的血管,沒有發現問題。
    然後是心髒與胸骨,心髒與膈肌。
    在這裏,她看見了兩處縫合,這是前幾天蘇俄老頭給吳興手術留下的痕跡。
    蘇俄老頭有些得意的向謝晚展示自己的作品,無論如何,他認為自己的縫合是完美的。
    謝晚中肯的評價了一句“good!”
    這兩個位置的彈片,其實已經很難被發現了,老頭能找到,並且及時處理,相當不錯。
    最後,謝晚開始檢查心髒與肺部組織之間。
    謝晚開始分離肺葉和肺段,終於,在肺門區域,找到了不足0.2厘米的炮彈碎片。
    即使是蘇俄老頭,在見到謝晚夾到盤子裏的那一粒碎片時,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謝晚要求立即二次手術,吳興可能因這塊彈片引發的肺損傷而呼吸困難,直到衰竭。
    不過,這在謝晚看來,已經算是吳興這小子命大了,既沒有傷到大血管,也沒直接損傷到心包。
    “您是一名胸外科醫生?”蘇俄老頭對謝晚已經用上了敬語。
    謝晚搖頭,“我全科,戰地軍醫。”
    老頭子有點不相信,他之所以當初沒找到這塊彈片,就是因為他並不是專業的胸外科醫生。
    他對胸內組織的熟悉程度,不如謝晚。
    “我曾經去過華國,並且在那裏支教三年。”老頭主動攀談,並且自報家門,說自己名叫門捷列夫。
    謝晚眼皮都沒抬的用英文自我介紹道:“太平洋艦隊隨軍軍醫凱瑟琳.鄧特。”
    這名字是她瞎掰的,她記得自己似乎在本子國時,聽說過一個叫鄧特的美籍女軍醫很厲害。
    謝晚跟徐兵他們不一樣,徐兵他們是這兩年在越南潛伏被曬得天然黑。
    謝晚是剛才進傷兵營前,自己給自己塗得烏漆麻黑的。
    她牙齒還特別白,然後,門捷列夫老頭就誤會了,問道:“您是非裔?”
    謝晚誠懇點頭:“對,非裔美國人!”
    蘇俄老頭趁機打探,“那他們幾個為何會說華國話?”
    “不,他們剛才說的不是華語,是印第安語,你聽錯了。”
    謝晚的持針器一點沒有停,神情十分的專注,讓人感覺她完全不可能在撒謊。
    門捷列夫雖然會一點華語,但並不精通,故而,他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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