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迫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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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個車吧!坐車走!”金河說道。
    我們就在大路上等,可是往東去的車很少,都是往南或者往西的多。等了一會兒過來一掛拉穀草的馬車。
    車上裝了滿滿的穀草,高高悠悠的。
    車老板子拿著小鞭子在地上走著趕車。
    金河上前搭話,說能不能搭個車。老板子搖頭說不行,這麽一大車穀草四匹馬已經很吃力了,不能再拉人了。
    “算了,我還是走著走吧!碰到車再說。”我對金河說。
    “老遠了,你得啥時候能走到啊!”金河也犯愁了。
    我一想,幹等著還不如走呢,於是我告別了金河朝東走去。
    路過來時喝水的鐵匠爐,那個鐵匠正在院子裏給馬掛掌。一輛馬車停在旁邊,我看有馬車就上前問了問,問他們馬車去哪裏。
    老板子告訴我,不順路。
    我正要走,鐵匠師傅對我說,我叔叔秋天走的時候在他家給馬掛掌了。他聽叔叔說是去九間房的一家燒鍋,先搬到那裏看看。可能開春還回來種地。
    鐵匠師傅還告訴我,昨天沒想起來,也就沒和我說。
    我和鐵匠師傅說話的時候,金河也跟了過來。他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接過話茬說道:“要不你別走了,開春你叔回來就好了。”
    我聽了金河的話自言自語地說道:“那這一冬天我可待哪兒啊?再說了,開春還不一定回不回來呢。”
    金河突然對鐵匠師傅說:“李師傅,你鐵匠爐不是用人嗎,把他收下唄!”
    鐵匠師傅瞪著眼睛看著金河說:“你少逼逼,把欠錢先還了!”
    金河臉紅了,他說道:“不就是兩塊大洋嗎,有啥了不起的。”
    李師傅伸出手說:“拿來啊!別像老母豬似地用嘴拱!風蕭蕭易水寒,欠我錢啥時還?”
    我心裏暗笑,你總雞巴裝荊軻,這下子被人堵住了。
    場麵還真挺難受,金河臉紅脖子粗,就是拿不出錢。在我麵前他還覺得不好意思。
    氣得他擺弄手裏的刀,李師傅問他:“咋的?還想給我一刀啊?”
    “我刀下不殺無名之輩。”
    “分局高局長有名,你去把他殺了!”
    李師傅說完不再搭理金河。
    “供吃供住,一個月兩塊大洋。”李師傅一邊給馬掛掌一邊說道。
    聽了李師傅的話,我沒什麽反應,可金河卻很高興,他看著我。我明白,他真的希望我留下。
    這時,李師傅已經給馬掛完了掌,車老板子套好馬,付了錢。趕著車就要上大道。
    我問車老板子往哪裏去,老板子說不順路。
    我隻好眼巴巴地看著老板子趕著大馬車上了大路而去。
    李師傅一邊收拾工具,一邊說,他的說幾乎是念叨,“活計不錯,不幹鐵匠白瞎了。”
    聽了李師傅的話,我倒是沒啥感覺,倒是金河眼睛一亮。他對我說:“你還是留下吧!”
    他掏出了我給他的那把匕首,說:“這把刀就值倆錢。”
    看著金河手裏的刀,李師傅湊到金河近前,拿過那把刀,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又用手指肚試試刀刃,然後問我:“是你打的?”
    我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每月四塊大洋!”李師傅隨口說道。我一聽心裏一愣,這怎麽說翻番就翻番了。
    金河聽了眼睛放光,他欣喜地看著我說:“四塊大洋!在屯子有的地方娶個媳婦也就花七塊大洋。”
    “給你七塊大洋你也娶不來媳婦!”李師傅搶白金河。
    金河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麽表示,還是看著我。
    我又想了想說:“好吧!那我先留下跟著你學徒。”
    李師傅聽了我的話沒有說什麽,隻是微笑著進了鐵匠鋪子。
    我看著金河,金河笑著說:“這下子好了,我們能在一起了。”
    我隨著李師傅進鐵匠鋪子幹活,金河戀戀不舍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看著李師傅的背影跺著腳,咬牙切齒地說:“刀哥怒了!”
    李師傅告訴我,現在抓緊打一些馬掌和掌釘,來往的馬車都是著急回家過年,別耽誤他們。
    冬天的天短,很快就黑天了,鋪子裏窗戶本來就不大,太陽一卡西就看不清啥了。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李師傅說完,把一瓢涼水澆到爐火上。滋啦一聲,爐火冒出一團白氣,紅紅的火炭變成了黑色。
    收拾一下工具,我們出門,李師傅反手把門鎖好。
    我們朝後院走去,鐵匠鋪子離後院不遠,也就是四五十米。院子是用柳條子夾成的,開著木大門。
    進院是五間大房,最西頭兩間開一扇門。東邊三間是中間開門。
    李師傅讓我進西邊兩間去,我開門進屋。屋裏還很暖和,鍋台上的鍋冒著熱氣。
    我進裏屋,炕頭有一個行李卷。窗戶是窗戶紙糊的,不是很亮堂。
    這時進來一個幹淨利索的老太太,她說道:“你師傅說了,招了你這個師傅。炕我燒熱了,鍋裏有熱水,你洗洗臉。晚上還可以擦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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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兒,我把飯菜端過來。”
    師娘說完就出去了,我打量著屋裏,都很幹淨,好像有些日子沒住人了,但卻有個行李卷。
    我脫下破皮襖,又脫掉棉襖,端著臉盆來到外屋。
    揭開鍋蓋盛了幾瓢水,進屋洗臉。
    這時,師娘端著碗筷進來了,我急忙把地上的小炕桌拿到炕上放好。師娘擺好飯菜就出去了。
    臨走時她說:“吃完了我來收拾。”
    一小盆豬肉燉粉條子和酸菜,大蔥蘸醬,小米飯。這頓飯我吃得這個香,吃得我滿頭滿臉冒汗。
    吃完了,我正打著嗝。師娘進來了,她問我:“夠吃嗎?”
    我笑著說:“都吃撐挺了。”
    “年輕人多吃點好,長身體啊!別餓著!”
    過了幾天,吃過晚飯,師娘把我叫過去,說師傅找我。
    我第一次進他們的屋子。
    三間中間開門,進門右拐進了東屋。
    屋裏很亮堂,四扇窗戶,下邊的兩扇是玻璃,外邊院子以及鐵匠鋪都看得清清楚楚。
    北邊牆根放著一張地八仙桌,兩邊放著椅子,雖然和我以前見過的太師椅沒法比,但也不錯了。
    牆根下還有一排櫃子,上邊放著座鍾,打點的聲音渾厚而悠長。
    師傅好像也剛吃完,倚著牆在喝茶。
    他看我進來說道:“來,坐下!喝杯茶。”
    我拘謹地搭個邊坐在炕沿上,說道:“我不喝茶。師傅有事啊?”
    師傅從兜裏掏出五塊大洋放到桌上,說道:“這都快到小年了,也沒多少活計了,你先拿著這五塊大洋,今天去鎮裏換換衣服,再買點自己喜歡吃的零嘴。”
    我急忙擺手說道:“不用,師傅,我剛來不能拿錢。我也不需要啥,吃得很飽。這衣服就對付著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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