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警察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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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披上破皮襖趿拉著鞋跑了出去。
出了房門繞到房後,隻見後窗戶下有血跡,那血跡還冒著熱氣。再看那扇小破窗戶,匕首的尖穿透窗欞露在外邊。
刀尖和窗欞還有窗戶紙上都是鮮血。
金河也跑了出來,他看著地上的血跡。血跡是一滴一滴地形成直線伸到外邊。
金河的院子也沒有種,既沒有圍牆,也沒有柳條杖子。
我們沿著血滴走了一會兒,血跡就沒有了。
我心裏納悶,這個人是幹啥地呢。小偷,不可能,金河家窮這樣小偷能來偷啥;再說了,大清早的天都亮了也不可能有小偷。
“你的仇人?”
看我問他,金河說:“仇人趴窗戶幹啥?一大早的。還不如晚上來殺了我。”
金河說的有道理,我自言自語地說:“那是幹啥的呢。”
“哎,你怎麽突然就撇飛刀了呢?”
金河看著我沒有回答我,而是滿不在乎地說:“刀哥怒了!”
“刀哥怒了,刀哥怒了。”我倆一邊往回走,我一邊重複著這句話。
進了屋,金河到後窗戶下,拔出匕首,擦拭匕首。一邊擦拭一邊說道:“好刀!”
粗壯的窗欞幾乎被飛刀砍斷,那刀牢牢地卡進了窗欞。我心裏暗暗佩服金河的飛刀功夫。
“你真配得上刀哥!”看我讚美他,金河有點洋洋得意。
“風蕭蕭兮一水寒,刀哥一去兮不複返!”
突然我們聽到院子裏有說話聲,沒等我們出去。
“咚”的一聲,破門被踢開了,兩個穿著黑狗皮的警察端著大槍闖進來了。
“幹他媽的啥啊?踢壞了門你們包啊?”金河不慣著警察,出口就罵人。
警察沒有理會金河的叫罵而是盯著我看。
後邊的警察說:“跟我們走一趟!”
“幹啥去?”
“警察分局。”
“憑啥跟你們去?”
“例行盤問。”
幾句話完了,金河扭頭看看我。我覺得今天要是不去警察分局好像是不行,於是我說道:“去唄!怕啥!”
兩個警察一前一後夾著我們倆,走在大街上人們不由得紛紛地看我們。被警察帶走肯定不是啥光彩的事情。
特別是人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金河。
“荊軻咋的了?”“這小子啥時候溜回來的?”“犯事了吧!”“這小子活該進去。”“咋還有從犯呢?”“看這個人也不像壞人啊,咋和他混一起了?”
“別他媽的放屁,都閉嘴!”金河這一嗓子還真好使,路兩旁的人都不嚼舌頭了。
有的嚇得灰溜溜地走了,有的躲得遠遠地看著。
我來的時候路過警察分局門前,在進大門的時候,我用胳膊肘輕輕碰了金河一下,他扭頭看我。
我用下巴頦指指地麵,他便看向地麵,我們都發現地麵有點點的血跡。
因為一早上地麵有一薄層清霜,雖然就那麽幾點血跡,但看得也很清楚。
進了屋我看到爐子下邊堆放爐灰的地方有帶血的紗布。
金河也看到了,他看看我。我輕輕搖頭示意,意思不要發作,裝作沒看見。
我們站在桌子旁邊,警察問到:“你是哪兒的人,來譚家鎮幹什麽?”
我把我從哪裏來,幹什麽簡單地說了一遍。
“那你怎麽住他家?”警察問我的時候是指著金河的。
“不住我家還住你家啊?你問的不是廢話嗎!”金河搶白警察。
“沒問你,住嘴!”
金河白了警察一眼,不說話了。
“還住幾天?”
“馬上就走,我要找我叔叔。”
“你不能走,九間房在啥地方你都不知道,聽說有二百來裏地。找不著你可咋整?”金河急了。
“你住嘴,他走不走和你有啥關係。”警察嗬斥金河。
“咋沒關係,我和他叔叔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
“你別吵吵了,他走不走是他的事。”
金河看警察對他不客氣,就說道:“我要報案。”
“你報什麽案?”
“今早我家去竊賊了,就在你們去之前。”
警察聽了金河的話,一陣冷笑,說道:“你沒高燒吧!你家去竊賊了,竊你啥啊?”
“竊啥是竊賊的事,我家確實進賊了,被我用飛刀傷了。你現在全鎮搜捕肯定能抓到竊賊。我相信他跑不遠。”
聽了金河的話,警察有些猶豫。
這時進來一位警察,看樣子就是個官。
警察馬上報告說:“報告高局長!”
高局長看看警察,又看看我們倆問到:“他們犯啥事了?”
警察急忙回答:“沒犯啥事,就是,這個人是外來的,叫來盤問盤問。”
高局長看看我,又看看金河,說道:“金河,這個人是來你家的?”
金河如實告訴了高局長,高局長說道:“既然沒啥問題,就讓人家走吧!”
“不行,我家今早去盜賊了,你們要給我破案。”金河說道。
高局長看看金河,又看看警察,他覺出有點不對勁,於是,他打著哈哈說:“哎呀,我說荊軻,誰不知道你是遠近聞名的刀哥啊。啥膽子的盜賊敢盜竊你啊!”
這句話金河很受用,他挺起胸脯,洋洋得意地說:“局長英明,明察秋毫。我荊軻當然沒人敢偷我,但是今早確實有賊,被我用飛刀傷著了。”
“那人呢?”高局長問金河。
“跑了。”
“那好,我們幫你找找,丟啥沒有?”
“沒有。”
“好了,你們去吧!我這裏還有事,挺忙的。”高局長打著官腔。
金河和我走出警察分局,到了院外。金河回頭看著警察局說:“趴在後窗戶的人就是警察局的。”
我點點頭,問金河:“他們想聽啥啊?”
其實,我心裏也納悶,金河家窮得叮當爛響,也沒什麽可偷的,不太可能是賊。
現在看是警察,警察為啥趴在窗戶後偷聽呢。
金河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看看天,又低頭看看地說:“你想走啊?”
“是啊!我這就走。我得在年前找到我叔叔,要不我在哪兒過年啊,我現在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
金河把我給他的那把刀遞給我說:“這刀你帶著吧,有事能救救急。我是真沒錢給你拿。”
我推開他拿刀的手說:“給你了,就是給你了,咋能再拿回來。”
金河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送送你。”
我們離開警察分局大院,出了鎮子,來到我下車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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