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走與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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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不說話,我在發愣,這時,外屋刷碗的師娘進來了。她一邊用圍裙擦手一邊說道:“你師傅不好意思說。哎,也不是不好意思,是舍不得。”
    “啥事啊?說唄!”我追問。
    “羽馨的爹媽,讓你進市裏上學,如果不願意上學,可以去他們家的公司上班,學做生意。就這麽回事,你準備準備就走吧!”師娘說完就到外屋去了。
    我一聽立刻就蒙了,我去市裏,上學或者做生意。這不是扯淡嗎!我哪會幹那些事兒啊。
    “我不去!你們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找別的鐵匠爐。”
    師傅此時來了精神,他抬頭看著我問:“真的?”
    “那還有假,我是不去市裏,也不上學,更不想做生意。你們要是不要我了,我明天就搬金河家去,然後再找鐵匠爐。”我說得堅決肯定。
    這時,外屋的師娘又進來對我說:“唐劍啊!我哥哥家有勢力,又有買賣,他們看上你是你的造化。跟他們去,比在這鐵匠爐有出息,你要想想你的前途。”
    “啥也別說!我就是不去!”說完,我急衝衝地走了出去。
    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去馬棚給沙栗馬添了點草。轉悠了一圈,想了想還是去鎮裏。
    從師傅家到金河家穿過鎮子大約有三裏來地,每次都覺得很快就到了。可是今天走了很長時間也沒到。
    總算穿過了鎮子,到了金河家門前。
    這時,看到胡梅在大道上溜達。
    “哎,唐劍,你咋來了?”胡梅親熱地問我。
    “閑溜達!”
    說完,我看看金河的家,看到他家的煙囪冒煙,我說道:“金河在家!”
    胡梅也抬頭看看金河的院子說道:“是在家,你去啊?”
    我苦笑,不去金河家我還能去哪裏。
    金河看我和胡梅進屋了,便問道:“你們倆咋又整一塊了呢?”
    “咋說話呢?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學驢叫喚!”胡梅斥責金河。
    突然,金河瞪著眼睛看著我問:“你咋的了?”
    這時,胡梅也看向我,她也問我:“唐劍,你咋的了?看你好像不高興,出啥事了?”
    我便把王羽馨的父母讓我進市裏的事情說了一遍。金河一聽高興了,他喊道:“唐劍,你這是狗咬哨子掏上了。這是多好的事啊,那王羽馨一掐都冒漿兒。”
    “會不會說人話?”胡梅朝金河大吼。
    “啊,對了,胡梅一掐也冒漿兒。”胡梅拿起一塊絆子就砸向金河,一下子就砸在金河的小腿骨上,疼得金河跳著腳地哎呦。
    但金河還強詞奪理,他喊道:“我說王羽馨冒漿兒不行,說你冒漿兒還不行嗎?你比她水靈。”
    胡梅又拿起一塊絆子,嚇得金河急忙說道:“行了,我不說你們倆了,唐劍,唐劍一掐冒漿兒。”
    “你還沒完了,我砸死你得了。”胡梅又要砸金河。嚇得金河躲到我的身後。
    胡梅氣呼呼地把木絆子扔到爐子旁邊,瞪著眼睛看著金河。
    “別鬧了,看看咋整吧?”我神情沮喪地說道。
    看我真上火了,二人不再打鬧了,而是幫我出主意。
    胡梅分析道:“現在的關鍵不是你去不去她家,而是你喜歡不喜歡王羽馨。如果你從黑瞎子嘴裏救的是個男孩兒,那就好辦了。現在是她和他們家可能把你當成乘龍快婿了,那就必須和王羽馨相愛,成為夫妻。”
    金河又犯渾了,他胡說道:“不行,那王羽馨不是過日子人,你娶她還不如娶胡梅呢,就胡梅這屁股能給你生一窩兒子。”
    “啪”一根木頭絆子飛向了金河,金河一閃身躲了過去,木頭絆子飛到牆上,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嚇得金河一伸舌頭急忙說道:“再不胡說了,再不敢了。”
    胡梅看金河消停了,便接著說:“我的意思,你就在李師傅家待著,好好幹活。王家也不可能強行把你帶走,你有胳膊有腿的,他們也帶不走。你啥時候喜歡王羽馨了,你再去她家或者她家的公司。”
    金河假裝思索的樣子說:“她家也不錯,你都不用挨累了,直接啥都有了。”
    “關鍵是我一點也不喜歡她,還有她的家。我一進她家,渾身不自在,比幹活還累呢。雖然她家好,富裕,啥都不缺,但我就是個窮命調,瘦骨不壓枝。沒那福分”
    “胡梅說的對,你就按照胡梅說的去辦,就在李師傅家不走,他王家也不能強行帶你走。”金河也來了主意。
    果然如胡梅說的那樣,王家再沒來人找我。李師傅也沒趕我走,一直到元宵節也都平安無事。
    這期間李敏回來一次,她可能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她的舅舅和舅媽。
    過了十五那個叫趙家樹的學徒來了,我就不和師傅家一起吃飯了,而是端到西屋我和趙家樹一起吃。
    趙家樹是學徒,沒有工資。這天吃過晚飯,師傅把我叫到東屋,他對我說:“唐劍啊,這個趙家樹是學徒沒有工錢,但他聽說你打刀具和我五五分成,覺得你也是老板了,他想要點工資。”
    原來是這麽回事,師傅這是看我的意思。
    我問師傅:“他想要多少?”
    “他沒說具體的數目,這要看我們咋給他。願不願意給,給多少,都看我們。”
    我思索一會兒說道:“師傅,不給是不太好,刀具很賺錢,不能讓他眼巴巴地白幹活,你覺得應該給多少?”
    “一個月半塊大洋吧!”師傅說道。
    “半塊少點吧,就給他一塊吧,從我的分成裏出。”師傅聽了我的話,想了一會兒說:“行,就給他一塊吧!你出就你出。”
    第二天,我和趙家樹一說,他還挺高興。幹起活來還有興致了。
    這天晚上,金河偷偷來找我,他對我說,這個趙家樹的叔叔是當年綹子裏的炮手,二當家的。
    “哪個綹子?”我問金河。
    金河和我說是鍋盔山綹子,大當家的報號“震東洋”,他叔叔叫趙廣,報號“飛雷”。
    和譚家那筆財寶有關係,他是去趙家圍子打聽到的,趙家樹的家就在趙家圍子。
    我一聽就是一愣,這小子叔叔是綹子的二當家,炮手,那這小子也是奔財寶來的。
    “那震東洋綹子是往譚家放財寶的還是滅譚家的?”我問金河,這是關鍵的關鍵。如果是放財寶的,那沒關係。
    如果是滅門的,那就是殺害金河爹媽和他二弟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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