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拆除鋼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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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晚飯,古淑娟帶著王羽馨就要回家了。師傅王永信早就坐在車裏了,李敏也跟著回醫院。
    我收拾好東西,也沒什麽,就是隨身點用品。我是一個窮光蛋,掉井裏都不掛下巴,走到哪兒哪兒是家。
    轎車上了大道,我從車窗戶往後看,看到李師傅師母,趙家樹還有金河它們都站在大門口看著我們。
    金河手拄著小鞭子,他是出車回來到鐵匠鋪子的。
    我對他們以及這個鐵匠鋪子有些不舍。
    穀淑娟還是那麽高傲,她連看我一眼都不看,李敏也是沉默不語。隻有王羽馨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她媽媽也不阻止她,任由她說下去。
    我從上邊的鏡子裏看到李敏呆呆地看著窗外,顯得冷若冰霜。我對她的疏遠她是感覺到了,她是冰雪聰明的一個美麗女子,怎麽會連一個男人拒絕她都不清楚。
    我隻顧抵著頭,或者看看窗外。
    吃完飯的時候,我被叫到東屋,穀淑娟對我說:“唐劍,你今天得跟我們走!”
    “我不去,我哪兒也不去!”
    “你今天必須和我們走,我們得對你負責。”態度還是那麽堅決果斷,顯示出貴婦人的氣派和盛氣淩人的架勢。
    “哎呀,唐劍你咋那麽傻呢,去吧!”
    “我在這裏挺好,不去!”我說完,穀淑娟看看李敏,又看看師傅。接著對我說:“唐劍,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沒錯!”我還是那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架勢。
    “我們是讓你跟我們去醫院,把你胳膊裏的鋼板取出來!”穀淑娟的話,把我造愣了。原來是取胳膊裏的鋼板。
    “不用取,在裏邊吧!”
    穀淑娟聽我一說就是一愣,她問道:“為什麽?”
    是啊,為什麽。為什麽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鋼板可以在胳膊裏放著。因為我知道趙家樹的叔叔胳膊裏就有。
    但我不能說。我能說我剜墳掘墓了,看到死屍的骨頭裏有鋼板。打死也不能說。
    我有些猶豫地說道:“在裏沒事吧!”
    王羽馨急忙說道:“不行,你的身體還在長,不取出來是不行的!”我看了一眼李敏,她是護士,畢竟明白得多一些,我想聽她的意見。
    可是,我錯了。她連看我都沒看,別說給我出主意了。
    我看著穀淑娟問:“真得取出來?”
    “你要是歲數大了就不用取,但你現在還年輕,必須取出來,要不影響你胳膊的發育,也可能造成殘疾。”穀淑娟說得頭頭是道,我聽了覺得有道理。
    到現在我才明白,為啥趙家樹的叔叔胳膊裏的鋼板沒有取出來。
    “那好吧!我去收拾收拾!”說完,我就從師傅的屋裏出來了。
    我也沒什麽收拾的,就是想著自己走了,怎麽能告訴高專員,我現在是有組織的人了,每月拿著豐厚的薪水,出去要和組織說一聲。
    還應該告訴胡梅一聲,她不知道我去哪兒會著急的。
    但不知道金河去哪兒了,我又不能著急忙慌的去鎮公所找高專員。正在我著急的時候,金河趕著驢車回來了。
    看到他我是真高興,急忙迎出去,把我暫時去醫院取鋼板的事情和他簡單說了一下。
    讓他偷偷轉告高專員還有胡梅。
    一路上,車裏隻有王羽馨說個沒完,要不的話,非得把人悶死。
    轎車直接去了醫院,下了車我在醫院的走廊等著。穀淑娟和王羽馨坐著車走了。
    我等了一會兒,來個護士把我領進病房。
    我放好隨身的小包袱,躺在床上,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越想越沒意思。便起身出了病房,路過護士值班室,門是開著的,我看到李敏在和幾個護士說著什麽。
    她穿著白大褂,戴著白色的帽子、大口罩,也不知道她看到我沒有,反正是沒有理我。
    在走廊溜達一會兒,我又回到病房。這時,一個護士進來,讓我去餐廳吃飯,並且給了我一張飯票。
    她告訴了我餐廳在哪個地方,就出去了。
    我找到餐廳,吃了飯就回到病房。孤孤單單,冷冷清清,這可不如上次好了,上次李敏陪伴著我,還有金河。
    現在,隻有我一個人,對著白得嚇人的四壁。
    我想找護士給我換一個人多的屋子,但沒好意思去,我也不敢去。
    不知道為啥,我現在很怕李敏,更不知道怕的是啥。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被護士帶進手術室。麻醉後我就不知道啥了。
    等我醒來已經在病房了,胳膊還是纏著紗布吊著繃帶。
    我就那麽靜靜地躺著,累了就起來走走。因為是取鋼板,沒有上次那麽疼。隻是刀口有點疼。
    但還是不太難受,吃飯還是去餐廳。
    一晃就過去了七天,我走進手術室,醫生給我拆去縫傷口的線。也沒覺得疼痛,麻藥勁兒過了有些疼。
    我問醫生,我幾天能出院,醫生告訴我再有三兩天就可以。
    在醫院十多天一直沒有看到李敏,偶爾看到也是她帶著一群護士查房,到我的病房也就是簡單看看,就都走了。
    她好像也不幹啥,但好像還挺忙。
    有時在走廊我遠遠地看到過她。有護士或醫生見到她都叫護士長。有時在走廊碰到了她也不說什麽,就那麽直接過去了。
    我看到她過來,都躲進病房,盡量不和她碰麵。
    又過了三天,我以為我可以出院回去了。可是卻沒有動靜。
    這天護士領著我進行了全部的身體檢查,還把受傷的胳膊照了相。
    我也不知道為啥,反正讓幹啥就幹啥唄。磨坊裏的驢聽吆喝。
    這天早上進來一名護士,我問她說:“我可以出院了嗎?”護士搖搖頭說:“不行!”
    “為啥啊?我都好利索了。”護士搖搖頭走了。
    這天下午,病房來了一個人,他好像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沒有穿白大褂。他進來後對我說:“跟我來!”
    說完,他轉身出去了。我也跟著走出了病房。
    他把我領進一個屋子,屋裏全是一些我不認識的東西。有的我好像知道幹什麽的。
    就像我家鄉,把兩個小石磨盤用杠子穿在一起,上下舉著,練習胳膊的力量。但這裏的不是石頭的。
    而是一根白亮的棍子穿著花溜溜的圓盤。
    後來我才知道那東西叫杠鈴。這屋裏除了杠鈴還有啞鈴等很多的體育器械,這些器械都是我後來認識的,當時我都不知道它們叫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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