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車門被狠狠摔上。
    憋了半個多小時的陳光科在此刻終於忍不住了。
    “你剛剛為什麽不直接跟他們聊合作的事情啊？”
    “不是你說的隻要合同還沒簽，我們就有機會嗎？”
    聽到這話，沈岩瞥了陳光科一眼。
    “我是這麽說了，但這種事情不是一時之間能急得來的。”
    陳光科才沒有沈岩那麽好的心態。
    好的科研團隊就如同寶藏一樣，大家都想要。
    如果搶不走這個科研團隊，那他們就隻能篩選次一點的科研團隊，或者是自己培養一個科研團隊。
    可一旦真這麽做了，那他們就要無限拉長耗費的時間。
    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筆非常虧的買賣。
    他不信沈岩不知道。
    可他不知道為什麽沈岩的心態能這麽好。
    “你老說我急急躁躁的，可我覺得你才是不正常的那一個，現在人工智能這個項目已經迫在眉睫，你告訴我，我們還要慢慢來？”
    沈岩“嘖”了一聲，道：“誰跟你說的我們要慢慢來，我的意思是你沒有必要急於一時。”
    “談合作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談得下來的，今天我們已經得到一些情報了。”
    情報？
    陳光科腦袋裏冒出幾個問號。
    他全程參與了整個飯局，他怎麽就沒聽出來什麽情報呢？
    想著，他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你得到什麽情報了，我怎麽不知道？”
    沈岩歎了一口氣，用手彈了一下陳光科的腦門。
    “你這腦袋到底是用來幹什麽的？”
    “我問你我是不是問了他，他跟陳靈那個公司聊了多久？”
    陳光科眨眨眼，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沈岩確實問過這個問題。
    “你是有問過，但這又怎麽了？”
    沈岩一點一點的給他分析。
    “將近一個月都沒能把合同簽下來，你不覺得這個速度有點太慢了嗎？”
    話音落下。
    陳光科的腦袋終於開始轉了起來。
    他把手放在下巴上，心中開始思考。
    確實。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有點太漫長了。
    如果是他們，估計不出一個星期就能將合同簽下來。
    所以，陳靈是為什麽會跟他們磨嘰這麽久？
    沈岩就像是能看穿陳光科的心聲一樣，一下就把問題唯有的兩個答案說了出口。
    “一般會磨嘰這麽久就隻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科研團隊有問題，第二個原因是公司有問題，你覺得是哪個原因？”
    陳光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公司有問題！因為我調查過那個科研團隊，他們除了人員比較少以外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出問題的一定是公司！”
    聽到這話，沈岩嘴角一勾。
    “既然公司出問題了，那為什麽它又要跟科研團隊聊這麽久？”
    在沈岩的循循誘導下，陳光科心中終於顯現出了答案。
    “錢！”
    “公司可能給不了科研團隊心目中想要的薪資以及福利，所以雙方正在拉扯！”
    話音落下，沈岩迅速打了個響指。
    “沒錯！那現在你還覺得我們沒能從這份飯局裏得到什麽情報嗎？”
    陳光科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對沈岩問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陳靈拿不出科研團隊心目中的薪資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拉高價格去搶奪科研團隊？”
    沈岩點頭。
    “可以這麽做，但我建議是慢慢來，不要把價格拉得太高，先跟他們拉扯一下。”
    陳光科表示沒問題。
    於是，這件事情暫時就這麽定下了。
    另外一邊。
    “你說什麽？沈岩找科研團隊去吃飯？！”
    聽到陳靈的質問，秘書點頭回答道：“對，您不是讓我盯著科研團隊的動向嗎？我一直有在盯著他們。”
    “前兩天他們還在實驗室裏待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突然就去和陳光科以及沈岩吃飯了。”
    聽完，陳靈久久沒有說話。
    看她這樣，秘書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生怕下一秒鍾陳靈就把怒火撒到他身上。
    好在，事情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壞。
    陳靈沒有對他撒火，隻是對他交代道：“你這兩天，不，你今天就把程河和於苗苗約來會議室裏，我今天就要和他們簽訂合同！”
    秘書眉頭一皺，臉上浮現出為難的表情。
    “可是我們跟他們約好的時間是在兩天後，現在突然就叫他們來簽合約，會不會…”
    陳靈瞪了一眼秘書，問：“現在是遵守時間重要，還是趕緊把科研團隊的事情定下來重要？”
    那當然是趕緊先把科研團隊的事情定下來重要了。
    但問題是現在主動權在科研團隊。
    誰知道那程河和於苗苗會不會突然提出點什麽要求？
    想著，秘書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陳靈心事重重，根本懶得看秘書那一張死人臉，她擺了擺手，又說：“行了，別在這裏呆著了，趕趕緊去辦我給你交代的事情，記住今天務必要把那兩個人請來！”
    話音落下，秘書點頭退出辦公室。
    他一離開，陳靈就起身走到窗戶邊獨自思索。
    她在想：沈岩究竟是為了跟他杠上而來搶他的科研團隊做人工智能項目。
    還是他也得到了消息，知道以後海省會大力扶持做人工項目的公司？
    想了一個中午，她也沒想出答案。
    下午，程河和於苗苗被請到了陳靈的辦公室裏。
    “陳總，您怎麽突然把我們叫過來了？”
    “來，你們先坐下。”
    把他們邀請入座後，陳靈才笑著對他們回答道：
    “是這樣的，雖然咱們已經說好兩天後簽約，那我這兩天一想到合同還沒簽，心裏就像有一塊大石在壓著一樣。”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今天就把合同給簽了。”
    說完，她將桌子上的兩份簽約合同放在了程河和於苗苗的麵前。
    看著麵前那兩份已經擬好的合同，程河和於苗苗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做出了將合同推走的動作。
    “其實這兩天我們也在討論這件事情，根據我們的商討，我們認為之前您給我們開出的薪資待遇還是有些過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