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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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美和夏嫣正相互傾訴著各自心底秘密的時候,位於城市另一邊的老屁股 pub 裏,氣氛卻顯得有些凝重而壓抑。隻見夏雄一個人坐在吧台前,一杯接著一杯地猛灌著烈酒,那喝酒的架勢簡直讓人瞠目結舌,就連站在一旁的葉思仁都不禁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雄哥,別再喝啦!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啊?”葉思仁滿臉憂慮地看著眼前已經有些醉意的夏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擔憂。他實在想不通平日裏一向堅強樂觀的夏雄為何會突然如此失態。
聽到葉思仁的問話,夏雄緩緩抬起頭來,眼神迷離地盯著他,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死……死人,你知道昨……昨天是什麽日子嗎?”
葉思仁被問得一愣,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回答道:“什麽日子?難道是個讓你不高興的日子不成?”
夏雄聞言,猛地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拍在了吧台上,酒水濺出了不少。她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葉思仁,聲音略帶顫抖地吼道:“是夏宇,是夏宇的生日啊!你看看你,居然連這麽重要的日子都不記得,你怎麽能夠忘記呢?我又怎麽可能忘記!”說到最後,夏雄的眼眶漸漸泛紅,但她依然倔強地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似乎不願意在這個男人麵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夏宇……”葉思仁聽到這個名字後,心頭不由得一震,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麽似的。他暗自思忖著,是啊,的確已經有很長時間都沒有給夏宇好好過過生日了,自己這個當父親的真是太失職了。想到這裏,葉思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之色。
“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夏美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那種充滿責怪與失望的目光……還有夏宇,他的眼神同樣如此!一定是在怪罪我吧!”夏雄雙手抱頭,痛苦地回憶著昨日夏美和夏宇望向自己時的眼神,心如刀絞般疼痛難忍,“就連阿爸這麽大歲數了,還要因為家裏這些破事兒整日憂心忡忡、操勞不斷!”
聽到這話,一旁的葉思仁急忙開口解釋:“雄哥,這真的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所有的過錯全在我身上,是我沒能好好照顧他們三兄妹!”此時的葉思仁神色慌張,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然而夏雄卻並未因此而消氣,反而情緒愈發激動起來:“你怎麽能說這不是你的錯?你趁著我在外跑車賺錢養家的時候,居然跑出去玩什麽音樂!結果呢?夏宇因為沒人照顧發了高燒,如果不是發現及時,他很可能就會被燒成傻子了!你可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危急嗎?而且就是因為你的不負責任,才導致夏宇小小年紀就要早早承擔起家庭的重擔……”說到此處,夏雄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積壓已久的淚水,如決堤之水一般傾瀉而下,“其實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一直以來我都隻顧著關心那兩個擁有半魔半異能血統的孩子,完全忽視了夏宇的感受。但夏宇他也是我的親生骨肉啊!我的寶貝兒子夏宇……”
望著泣不成聲的夏雄,葉思仁滿心憐惜,剛想再出言安慰幾句,卻被夏雄粗暴地打斷:“你給我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開的那個破 pub 到現在還是入不敷出,不僅一分錢沒往家裏拿過,甚至連孩子們的撫養費都從未支付過!你說說看,你到底還算不算個男人?”此刻的夏雄怒目圓睜,對著葉思仁大聲咆哮起來。
“我這破碎不堪、千瘡百孔的婚姻啊!不僅連累了天真無邪的孩子,還讓含辛茹苦將我養大成人的阿爸跟著操心受苦,都是因為你這個不知所謂、臭不可聞的家夥!”夏雄一邊聲嘶力竭地怒吼著,一邊不停地往自己口中灌酒,那酒杯中的液體仿佛不是酒,而是她心中無盡的愁苦與悔恨。
看到夏雄如此瘋狂地飲酒作樂,一旁的葉思仁心急如焚,他趕忙伸手想要阻止夏雄繼續給自己倒酒:“雄哥,求求你別再這樣折磨自己了,不能再喝啦!”然而,此時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夏雄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阻之言,她靈活地一閃身,便輕而易舉地躲開了葉思仁伸過來的手。
緊接著,夏雄用迷離而又哀怨的眼神死死盯著葉思仁,帶著哭腔喊道:“我真的好累啊……葉思仁,這麽多年來,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幾乎全靠我和夏宇操持,你能不能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勇敢地擔起一個做父親應盡的責任?”話音未落,夏雄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隨後身子一軟,徹底醉得不省人事。
盡管此刻的夏雄已經失去了意識,但她的嘴巴仍在無意識地蠕動著,含糊不清地念叨著兒子夏宇的名字,那一聲聲飽含深情的呼喚,令人不禁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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