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帝王仙尊氣?我輩定破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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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楠在瀛洲火山暫歇的第三日清晨,正盤膝坐在冷卻的玄武岩上吐納調息,周身的星紋突然泛起奇異的紫金光澤。那光芒起初隻是眉心一點微亮,轉瞬便順著血脈遊走如河,所過之處,原本因激戰而滯澀的經脈竟如被清泉滌蕩,瞬間暢通無阻。更令人驚異的是,這紫金光芒與玉佩碎裂後融入十洲靈脈的青光遙相呼應,天地間的靈氣如受到指引般向他匯聚,丹田處陡然升起一股沛然正氣,周遭的空氣都隨之一凝,連火山口飄散的硫磺氣息都變得清冽起來——這正是天池宗鎮派典籍《帝王策》中記載的“帝王仙尊之氣”初顯之兆。
    “這股氣……”身旁的雲逸最先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威壓,腰間的星紋劍竟“噌”地一聲自行出鞘,劍身在氣流中劇烈震顫,發出龍吟般的嗡鳴,“比星紋血脈的力量更純粹,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統禦力,像是能號令天地靈韻!”魏楠嚐試著運轉這股新生氣息,隻見不遠處火山口尚未平息的岩漿洪流突然溫順如綢,原本翻滾的赤色浪濤竟齊齊分向兩側,露出底下焦黑的岩壁;那些殘留在石縫中的蝕界濁氣,在紫金光芒拂過之處,瞬間化作縷縷青煙,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他腦中轟然一響,猛然想起天池宗長老傳功時曾說過的話:“帝王氣者,非恃強淩弱之霸道,乃承天地之諾,護萬物生機之仁道,心正則氣純,心邪則氣絕。”
    此時,黃雪芸懷中的傳訊符突然亮起紅光,符麵浮現出昆侖山脈的虛影,以及“腐心核”“狐女危”三個急促的字跡。昆侖方向的危機迫在眉睫,三人再無半分遲疑。魏楠引動仙尊之氣包裹周身,腳下的玄武岩突然滲出青光,自行凝結出一道寬約丈許的雲階,階麵布滿與他星紋同源的紋路。他一步踏出,身形已在百丈之外,雲階隨步而生,踏空而行時帶起的氣流,竟讓沿途的火山灰都凝結成晶瑩的晶石。雲逸禦劍緊隨其後,星紋劍受帝王氣感召,劍身浮現出密密麻麻的上古符文,那些符文亮起時,所過之處,幽冥教布下的暗哨禁製如冰雪遇陽,紛紛崩解成碎片,幾個潛藏在岩洞裏的黑袍教徒剛想捏訣反擊,便被符文散出的金光震飛,口中噴出的黑血在空中就化作了齏粉。
    行至昆侖山脈外圍的雪線處,遠遠便望見昆侖主峰下的脈眼入口——那裏本該是終年縈繞著靈脈青光的聖地,此刻卻被一團濃鬱的黑氣籠罩。近前一看,隻見青丘狐女雙目緊閉,臉上爬滿與黑袍女子相似的墨綠色血管,正機械地將那顆搏動的腐心核往脈眼深處按。核體散出的黑氣如蛛網般蔓延,周圍的昆侖弟子雖舉劍阻攔,卻一個個眼神渙散,動作遲緩,顯然已被黑氣侵蝕了靈智,連握劍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魏楠不敢怠慢,雙指並攏向前一點,仙尊之氣化作一道紫金鎖鏈,鎖鏈上纏繞著與靈脈相通的青光,如長蛇般精準纏上狐女手中的核體。那鎖鏈觸碰到黑氣的瞬間,竟發出“叮叮當當”的金石交擊之聲,核體表麵暴起的血管在金光中迅速枯萎,狐女原本空洞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的清明,嘴角溢出微弱的嗚咽:“救……救昆侖……”
    “是昆侖掌門的傳訊!”黃雪芸趁機運轉瀚海訣,引雪山融水化作漫天甘露,那些甘露滴落在被控製的昆侖弟子身上,瞬間騰起白色霧氣。更奇妙的是,甘露與魏楠散出的仙尊氣交織,在空中形成一道淡金色光幕,光幕中緩緩浮現出天池宗的護山大陣“萬仙來朝陣”的虛影——陣眼處,曆代天池宗祖師的虛影正緩緩睜眼,目光如炬,仿佛在為後世子孫注入力量。這陣法,正是唯有帝王氣覺醒者才能催動的上古奇陣。
    “破!”魏楠一聲低喝,仙尊氣與陣影合力,化作一隻紫金巨手,精準地將腐心核從狐女眉心震飛。那核體在空中發出淒厲尖嘯,表麵裂開無數縫隙,試圖遁入地下脈眼,卻被一道突然從天而降的佛光牢牢困住——釋迦牟尼寺方丈竟帶著幾名高僧及時趕到,老方丈雙手合十,念珠轉動間,佛光如金鍾罩般將核體罩在中央:“帝王仙尊氣,果然能淨化一切邪祟!這股氣源自天地初開時的正氣本源,蝕界濁氣遇之,如冰雪遇陽,絕無生還之理。”
    狐女清醒後,看著手中昆侖掌門的靈牌,突然泣不成聲。她指尖凝聚起狐族本源的月白色靈力,與魏楠的仙尊氣相融,指向脈眼深處——那裏赫然藏著一張由無數昆侖弟子魂魄編織的“鎖靈網”,網眼處閃爍著幽冥教的暗星圖騰,一旦腐心核入脈,這張網便會瞬間收緊,徹底斷絕昆侖靈脈與十洲的聯係。
    魏楠當機立斷,引仙尊氣灌入鎖靈網。隻見那些被禁錮的魂魄在紫金光芒中漸漸舒展,一個個虛幻的身影對著魏楠深深一拜,隨後化作點點星光回歸靈脈。網陣破碎的刹那,昆侖山脈突然傳來龍吟般的轟鳴,一道貫穿天地的青色光柱從脈眼衝天而起,與魏楠身上的紫金之氣交相輝映,整個十洲的靈脈都隨之震顫,仿佛在呼應這股新生的守護之力,連遠在東海的潮汐都隨之變奏。
    而在千裏之外的幽冥教總壇萬骨窟,那尊由萬千枯骨堆砌的祭壇突然劇烈搖晃,壇上供奉的《八方怪誌圖》殘片裂開蛛網般的縫隙。教主看著水鏡中昆侖脈眼的光柱,臉上的疤痕扭曲得愈發猙獰:“不可能……帝王氣不是早在千年前就隨最後一位仙尊羽化而絕跡了嗎?”話音未落,他懷中的殘片突然“哢嚓”一聲碎裂,那些靠精血喂養殘片的教徒瞬間七竅流血,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魏楠的仙尊氣不僅能淨化邪祟,更能震碎一切與蝕界相關的羈絆,無論是器物還是生靈。
    此時的魏楠站在昆侖主峰之巔,望著周身流轉的紫金光芒,終於明白帝王仙尊氣的真正力量:它不在於一味擊潰敵人,而在於喚醒萬物本身的守護之心。他轉頭望向身旁的雲逸與黃雪芸,隻見黃雪芸的歸墟碎片在仙尊氣感召下,表麵浮現出完整的四海潮汐圖,她指尖輕彈便能引百裏之外的海水化作堅不可摧的守護結界;雲逸的星紋劍則通體亮起,劍身上的上古符文連成一片,劍光所及之處,連空間裂縫都能暫時縫合,徹底斬斷蝕界與十洲的聯係。
    “去總壇。”魏楠周身的紫金光芒愈發熾烈,身後的天池宗弟子與各大門派幸存者紛紛跟上,他們的眼中都閃爍著重燃的希望,“該讓他們知道,邪不勝正,從來不是空話。”紫金光芒照亮了昆侖雪峰,也照亮了十洲大地即將迎來的黎明——這場關乎存亡的終局之戰,因帝王仙尊氣的覺醒,終於迎來了逆轉乾坤的契機。
    話說回來,就在此時此刻,遠在瀛洲火山深處,那尊曾被魏楠等人暫時壓製的蝕界之門,正發出刺耳的嗡鳴。門扉上的血色符文忽明忽暗,仿佛感應到昆侖的異動,無數扭曲的黑影在門後攢動,伸出的利爪抓撓著虛空,帶起陣陣撕裂般的尖嘯。
    而在十洲大陸的另一端,幽冥教總壇萬骨窟內,教主正死死攥著碎裂的《八方怪誌圖》殘片,眼中血絲密布。祭壇上的枯骨突然齊齊轉向昆侖方向,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像是在畏懼,又像是在醞釀更瘋狂的反撲。他猛地抬手將殘片擲向地麵,碎裂的木片竟化作無數黑色飛蟲,嗡嗡作響地撲向壇下的教徒——那些被飛蟲觸碰到的人,瞬間皮膚潰爛,化作一灘灘腥臭的黑水,唯有淒厲的慘叫在洞窟中回蕩。
    “帝王氣又如何?”教主的聲音嘶啞如破鑼,周身騰起濃鬱的黑氣,將整個洞窟染成墨色,“千年前能滅了仙尊,今日照樣能讓這股氣斷絕!”他從懷中掏出一枚通體漆黑的骨哨,哨身刻滿扭曲的符文,正是用最後一位仙尊的指骨煉化而成。骨哨吹響的刹那,十洲各地的幽冥教徒同時抬頭,眼中泛起與教主同款的猩紅,紛紛抽出藏在袖中的蝕骨刃,朝著最近的城鎮與門派殺去——他們要以十洲生靈的精血為祭,強行撐開蝕界之門,將整個大陸拖入永夜。
    可就在此時,魏楠周身的紫金光芒突然穿透雲層,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直直照向十洲各處。光柱所過之處,那些被黑氣侵蝕的生靈突然停下動作,眼中的猩紅漸漸褪去;幽冥教徒手中的蝕骨刃紛紛崩碎,握刀的掌心冒出白煙,仿佛被烈火灼燒。更令人震撼的是,光柱落在萬骨窟上空時,竟化作一張巨大的紫金網,將整個洞窟罩在其中,網眼處流淌的青光與天池宗的“萬仙來朝陣”遙相呼應,壇上的枯骨瞬間失去支撐,嘩啦啦散成一地碎渣。
    “這是……天地正氣的共鳴?”黃雪芸望著那道貫穿大陸的光柱,歸墟碎片在掌心微微發燙,“四海的潮汐都在跟著共振,連海水都在排斥那些黑氣!”她指尖劃過潮汐圖,四海之水突然掀起巨浪,化作無數水龍咆哮著衝向各地的幽冥教徒,所過之處,黑氣遇水即散,隻餘下被淨化的土地。
    雲逸的星紋劍也發出震耳欲聾的劍鳴,劍身上的上古符文突然脫離劍身,化作漫天星辰,將蝕界之門與十洲的空間裂縫一一封堵。他縱身躍起,劍光如銀河傾瀉,每一道劍氣都帶著紫金與青光,落在蝕界之門上,門扉的血色符文便暗淡一分,那些試圖衝出的黑影被劍氣掃中,瞬間化作飛灰,連一絲濁氣都未能留下。
    魏楠站在昆侖之巔,感受著十洲靈脈與自己的帝王仙尊氣同頻共振,忽然明白了最後一位仙尊羽化前的遺言:“帝王氣者,非獨善其身,乃攜萬靈共守。”他抬手向前,紫金光芒化作無數道細線,分別纏上各大門派弟子的兵器——那些原本普通的刀劍,瞬間附上淡淡的金光,連最普通的弟子揮劍時,都能斬斷幽冥教徒的黑氣。
    “終局之戰,不是一人之戰。”魏楠的聲音透過光柱傳遍十洲,“是每一寸土地,每一個不願屈服的靈魂,共同的戰!”
    話音剛落,昆侖脈眼的青光、歸墟的藍光、星紋劍的金光,與魏楠的紫金之氣交織成網,將整個十洲大陸籠罩其中。萬骨窟的教主看著自己周身的黑氣被金光一點點剝離,終於露出恐懼的神色,可不等他再做掙紮,那道從天而降的佛光與紫金氣便合力將他包裹,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後,黑氣散盡,隻餘下一枚焦黑的骨哨落在塵埃裏,再無半分邪力。
    蝕界之門在眾力合擊下緩緩閉合,門扉上的血色符文徹底消失,十洲大陸的天空漸漸放晴,陽光穿透雲層,照在重新煥發生機的土地上。魏楠望著遠處城鎮升起的炊煙,感受著丹田處溫潤流轉的帝王仙尊氣,忽然明白:這股力量從不是為了統治,而是為了守護——守護每一個日出,每一聲歡笑,每一片不願被黑暗吞噬的土地。
    而那些曾被黑氣侵蝕的地方,此刻正冒出點點新綠,仿佛在證明:隻要心存光明,縱有劫難,終會迎來重生。
    然而雖說危機暫時解除,但很快,新的危機與挑戰,很快便再度接踵而來。
    幽冥教教主雖滅,但其麾下最得力的左使“血影”卻攜殘餘教徒遁入蝕界邊緣的“無回淵”。那裏是十洲與蝕界的夾縫地帶,天地法則混亂,靈氣中混雜著蝕骨的濁氣,尋常修士踏入即會靈脈盡毀。血影在此布下“萬魂噬天陣”,以殘存的幽冥教徒精血為引,強行抽取無回淵內千萬年積累的怨魂,試圖凝聚出比腐心核更恐怖的“蝕界之主”虛影——那虛影一旦成型,便能直接撕裂十洲與蝕界的屏障,讓整個大陸淪為濁氣的溫床。
    而天池宗弟子魏楠、師姐徐沐兒、師妹黃雪芸、師哥王清源,靈仙尊師哥雲逸、元清宗師弟筠塵,以及其他師兄妹和朋友夥伴,他們所接觸並初步修煉的帝王仙尊之氣,在這一係列危機挑戰過程之中也是不斷完善升級,並不斷融入到他們的劍法招式和其他武功功法內,助力他們不斷突破新的境界。
    魏楠的帝王仙尊氣在與狐族月靈、歸墟潮汐、星紋劍氣的交融中,漸漸生出“統禦萬靈”的特性。他揮劍時,紫金光芒中會浮現出青龍虛影,劍風所過之處,不僅能淨化濁氣,更能喚醒大地生機——無回淵邊緣的焦土上,竟因他劍氣掃過而冒出點點新綠,那些被怨魂附身的枯骨,在青光與紫金氣交織中,紛紛掙脫束縛,化作守護靈脈的石俑。
    徐沐兒將仙尊氣融入天池宗的“流雲飛袖”,袖風舞動時,紫金氣如細雨般灑落,既能滋養同伴靈脈,又能在周身織就無形結界。一次對戰血影麾下的“骨鞭使者”時,她袖中飛出的氣流突然凝結成無數細小的光劍,精準刺入骨鞭的每一道縫隙,那曾讓無數修士折戟的蝕骨鞭,竟在光劍的震顫中寸寸斷裂,鞭上纏繞的怨魂發出淒厲的哀嚎,被光劍化作的金網牢牢困住。
    黃雪芸的瀚海訣與仙尊氣結合,更顯神妙。她引動海水時,浪濤中會翻湧著紫金光澤,那些被濁氣汙染的海水,經她指尖一點,便會化作蘊含正氣的“淨靈水”,潑灑在怨魂身上,既能消融邪祟,又不傷及無辜魂魄。在無回淵外圍救助被困的青丘狐子時,她甚至能讓淨靈水凝結成透明的水牢,將怨魂與狐族隔開,為魏楠淨化怨魂爭取時間。
    雲逸的星紋劍則與仙尊氣徹底相融,劍身在紫金光芒中仿佛有了生命。他自創的“星隕破邪”劍招,出劍時會有流星雨般的光軌劃破長空,每一道流光都帶著淨化與破滅的雙重力量——擊中怨魂時,金光會將其消融;落在實處時,又能炸裂開蘊含生機的氣浪,讓被濁氣侵蝕的土地瞬間複蘇。有一次,他一劍劈開血影布下的“黑風陣”,飛濺的劍光竟在陣眼處催生出一株開滿白花的“鎮魂樹”,樹影所及之處,怨魂皆不敢靠近。
    王清源與筠塵則合力將仙尊氣融入陣法。王清源擅長的“八陣圖”在紫金氣加持下,陣眼處會升起微型的昆侖脈眼虛影,踏入陣中的怨魂,會被陣法強行剝離濁氣,還原成純淨的魂魄;筠塵的元清宗“清心咒”與仙尊氣結合,誦經聲中帶著淡淡的金光,不僅能穩固同伴心神,更能讓血影布下的幻術不攻自破——有次眾人誤入“回魂幻境”,正是他的誦經聲如晨鍾般穿透迷霧,讓幻境中的血色天空漸漸褪去,露出無回淵真實的模樣。
    眾人在一次次交鋒中愈發默契,仙尊氣的運用也愈發純熟。當血影以為憑借“萬魂噬天陣”能穩操勝券時,卻見魏楠、雲逸、黃雪芸三人站成三角,徐沐兒與王清源在側護法,筠塵居中誦經——紫金氣、星紋光、潮汐浪、流雲袖、陣圖影、清心音,六股力量在陣中交織成巨大的太極虛影,虛影旋轉時,無回淵的怨魂如被卷入漩渦,紛紛掙脫血影控製,那些曾被幽冥教殘害的修士魂魄,更在正氣感召下,化作協助眾人的“英靈”,與他們並肩作戰。
    血影站在陣眼處,看著自己辛苦凝聚的怨魂陣被一點點瓦解,眼中終於露出驚恐:“這不可能……帝王氣怎會有如此力量?”
    魏楠持劍立於太極虛影中央,紫金氣在他周身形成巨大的光柱,直衝天穹:“因為這股氣,從來不是一人的力量。它是天地正氣,是萬靈同心,是邪祟永遠無法理解的——守護。”
    光柱照亮了無回淵的每一寸角落,也照亮了眾人眼中愈發堅定的光芒。這場因仙尊氣覺醒而逆轉的戰局,正在朝著更光明的方向推進,而他們都清楚,真正的終局之戰,才剛剛開始。
    太極虛影的旋轉愈發迅疾,無回淵內的怨魂如潮水般湧向光柱,卻在觸及紫金光芒的刹那化作點點熒光,融入十洲靈脈的洪流。血影見狀,突然淒厲一笑,猛地撕開自己的衣襟——他胸口竟嵌著一塊暗紫色的“蝕心石”,石體上爬滿與蝕界之門同源的血色符文。
    “既然留不住萬魂,那便讓這無回淵,與你們同歸於盡!”血影雙手結印,蝕心石瞬間爆發出刺目的黑光,無回淵的空間開始劇烈扭曲,無數裂縫在虛空中蔓延,露出門後那片混沌的蝕界本源。魏楠等人腳下的土地開始崩裂,剛被淨化的焦土重新滲出黑氣,連青龍虛影的鱗片都泛起暗沉的光澤。
    “他要引爆無回淵的空間節點!”雲逸星紋劍直指血影,劍身上的符文突然組成一道“鎖空符”,試圖穩住崩裂的空間,“這是蝕界的禁忌之術,一旦引爆,十洲與蝕界的屏障會徹底消失!”
    徐沐兒的流雲袖瞬間展開,化作巨大的光盾護住眾人,袖上的紫金氣卻在空間裂縫的撕扯下寸寸消散:“仙尊氣雖能淨化邪祟,卻擋不住空間崩塌!魏楠,想想別的辦法!”
    魏楠望著血影胸口那塊不斷膨脹的蝕心石,腦中突然閃過《帝王策》中“以正合,以奇勝”的記載。他看向黃雪芸掌心的歸墟碎片,又望向筠塵手中正在發光的念珠,陡然喝道:“雪芸引四海靈水,筠塵誦往生咒!雲逸,借你的星紋劍一用!”
    黃雪芸雖不明所以,卻立刻引動歸墟之力,四海潮汐如巨龍般咆哮著撞向無回淵的空間裂縫,淨靈水中的紫金氣與裂縫中的黑氣劇烈碰撞,竟在裂縫邊緣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壁;筠塵的往生咒聲陡然拔高,金光中浮現出無數蓮花虛影,那些被血影強行束縛的怨魂在蓮影中得到解脫,化作純淨的靈力匯入魏楠體內。
    魏楠接過雲逸遞來的星紋劍,將全身仙尊氣灌注其中,劍身上的青龍虛影與星紋符文交織成一片,竟浮現出“開天辟地”的古老圖騰。他縱身躍向血影,劍尖並非直指蝕心石,而是精準刺入血影眉心——那裏,正殘留著幽冥教教主種下的“噬魂印”。
    “你以為,蝕界真能給你永生?”魏楠的聲音透過紫金光芒傳入血影識海,“它不過是把你,當成養料!”星紋劍刺入的刹那,噬魂印突然爆發出紅光,與蝕心石的黑光相互吞噬,血影的身體在兩股力量的撕扯下開始透明,露出被蝕界濁氣侵蝕的枯槁靈魂。
    “不……不可能……”血影的眼神從瘋狂轉為恐懼,他終於看清蝕心石的真相——那根本不是力量源泉,而是蝕界之主用來吞噬他魂魄的容器。魏楠趁機引動筠塵的往生咒力,金光順著劍尖湧入血影體內,那些被濁氣汙染的魂魄碎片在金光中漸漸凝聚,露出他原本作為青丘守護者的模樣。
    “原來……是你……”狐女恰好趕來,看著血影的真容,突然泣不成聲,“你當年失蹤,竟是被幽冥教擄走,改了魂魄……”
    血影的殘魂在金光中顫抖,蝕心石的黑光終於褪去,他望著無回淵邊緣那些正在消散的怨魂,眼中流下兩行血淚:“幫我……封上這扇門……”話音未落,他的殘魂突然化作一道青光,與魏楠的仙尊氣、黃雪芸的淨靈水、雲逸的星紋劍合力,將所有空間裂縫死死堵住。
    蝕界之門的嗡鳴漸漸平息,無回淵的焦土上重新長出青草,血影消失的地方,留下一塊純淨的青晶,裏麵封存著他作為守護者的最後一縷靈力。魏楠拾起青晶,望著漸漸穩定的空間,突然明白:帝王仙尊氣的終極力量,從來不是毀滅,而是救贖——哪怕是對血影這樣的邪祟,也能喚醒他深埋心底的守護之心。
    當眾人走出無回淵時,十洲大陸的天空已徹底放晴。昆侖脈眼的青光、歸墟的藍光、星紋劍的金光與仙尊氣的紫金光芒交織成一張巨網,將蝕界徹底隔絕在外。各大門派的弟子正在重建家園,被淨化的土地上,孩童的笑聲與修士的誦經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曲新生的歌謠。
    魏楠將青晶交給狐女:“他的過錯,該由青丘來評判。但這份守護之心,不該被遺忘。”狐女接過青晶,對著魏楠深深一拜,轉身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際。
    雲逸拍了拍魏楠的肩膀,星紋劍在陽光下流轉著溫潤的光澤:“終局之戰雖了,但蝕界的隱患仍在。”
    魏楠望著十洲大地上那道貫穿天地的紫金光柱,微微一笑:“隻要這股氣還在,隻要有人願意守護,邪祟便永遠無法越雷池一步。”他轉身看向身後的夥伴們,他們的眼中都閃爍著與紫金光芒同源的堅定,“接下來,該輪到我們,重建一個真正安寧的十洲了。”
    光柱下,天池宗的旗幟與各大門派的標誌迎風招展,帝王仙尊氣的傳說,從此不再是《帝王策》中的記載,而是十洲大地上,由無數守護者共同書寫的,關於希望與重生的新篇章。
    緊接著,就在這之後不久,當魏楠一行人離開這十洲三島之地,踏上九州之地的旅途時,他們又會解釋哪些新的夥伴,展開哪些新的奇遇,又會經曆什麽樣的機會機遇和危機挑戰?
    與此同時,在這之中的幕後災厄勢力,又會在暗中策劃一場怎樣大的陰謀詭計之局,進而欺騙他們進入這棋局之中,展開收割呢?
    接下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