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百花助熔鑰,鎮嶽災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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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天爐的熱浪裹挾著邪氣撲麵而來,爐身刻滿的上古符文黯淡無光,唯有底部一處缺口不斷湧出黑氣——正是邪修用來汙染爐靈的入口。魏楠剛要靠近,蝕界引匣子突然劇烈震動,星圖中與焚天爐對應的光點竟與天霞峰、中嶽的光點連成三角,匣麵浮現出一行古老的篆文:“焚天熔邪,方啟靈墟之鑰”。
    “原來焚天爐是淨化線索的關鍵!”筠塵翻出古籍,指尖點在書頁的焚天爐圖譜上,“需將之前得到的劍譜殘頁投入爐中,再以五嶽靈氣為引,才能熔煉出真正的尋墟線索——可現在爐靈被汙染,根本無法啟動!”
    話音剛落,隱月宗的幻術突然籠罩四周,林中風聲化作刺耳的尖嘯,眼前的焚天爐竟幻化成血蜈子的模樣,手持毒丹朝魏楠襲來。“是月姬的幻陣!”徐沐兒剛要掏符,卻見身旁的黃雪芸突然揮出冰刃——她竟將徐沐兒視作了邪修。
    “快用醒神丹!”雲逸急忙掏出靈仙宗送來的丹藥,剛要遞給黃雪芸,一道黑影突然從幻陣中竄出,直奪他手中的丹瓶。“月姬,別躲躲藏藏的!”魏楠金梭飛出,金光刺破幻陣的一角,露出月姬手持幻術折扇的身影。
    月姬輕笑一聲,折扇輕揮,幻陣中浮現出無數魏任銘與師哥師姐被困的虛影,魏楠瞳孔驟縮,靈力瞬間紊亂。“分心了可是要送命的。”月姬指尖彈出毒粉,直逼魏楠麵門,卻被一道清心花露擋在半空——靈仙宗的百花陣弟子終於趕到,數十道花露凝成光幕,瞬間破了幻陣。
    “魏楠公子,我們來助你!”百花陣首領林清婉抬手甩出花種,地麵瞬間綻放出清心花,花香驅散了殘留的幻術氣息,黃雪芸也終於清醒過來,滿臉愧疚。林清婉接著道:“素心真人吩咐,百花陣可暫時淨化爐靈,你們盡快準備熔煉線索,我們來擋住邪修!”
    百花陣弟子迅速結陣,花瓣飛舞間,淡金色的靈光注入焚天爐,爐身的黑氣漸漸消退。魏楠不再猶豫,將劍譜殘頁投入爐中,同時將靈力注入蝕界引匣子,星圖中的三角光點同時亮起,引動著遠處中嶽、東嶽的靈氣匯聚而來。
    可就在爐中靈光漸盛時,崖穀方向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血蜈子竟沒死!他渾身纏繞著黑氣,身後跟著數十名邪妖宗修士,手中握著一枚黑色的“鎮嶽令”:“想啟動焚天爐?先看看中嶽的鎮嶽鼎吧!”他將鎮嶽令擲向空中,令牌映出中嶽的景象:黑氣已侵入鎮嶽鼎五成,天池宗弟子正節節敗退。
    “你敢動中嶽!”魏楠目眥欲裂,卻被筠塵拉住:“不能去!現在離開,爐中線索會徹底消散,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林清婉也急聲道:“我們已傳訊天池宗,林嶽師兄定會守住鼎的,這裏交給我們,你們專心熔煉線索!”
    血蜈子見魏楠不動,獰笑著抬手:“那就讓你們親眼看著仙洲毀滅!”他身後的邪修同時祭出黑罐,無數黑氣朝著焚天爐湧來,百花陣的光幕瞬間被染成黑色。林清婉咬牙道:“死守!為魏楠公子爭取時間!”
    魏楠閉緊雙眼,將所有靈力注入匣子,星圖中的靈光終於衝破爐口,與五嶽靈氣交織,熔煉出一枚泛著金光的“靈墟鑰”。就在鑰光出現的瞬間,蝕界引匣子突然浮現出天霞峰的完整地圖,天門靈墟的位置赫然在目——可地圖角落,竟刻著與鎮嶽令一模一樣的紋路。
    “鎮嶽令……也是打開靈墟的鑰匙之一?”魏楠心頭一震,突然想起元清宗說的“邪道目標是借五嶽靈氣開靈墟”——他們根本不是要毀了鎮嶽鼎,而是要奪取鎮嶽令,集齊鑰匙!
    此時,血蜈子已突破百花陣的光幕,伸手便要奪靈墟鑰:“多謝你幫我集齊線索,這靈墟鑰,歸我了!”魏楠猛地回過神,金梭與靈墟鑰同時亮起,金光直刺血蜈子心口。血蜈子猝不及防,被金光洞穿左肩,慘叫著後退。
    “想拿線索,先過我這關!”王清源長劍出鞘,劍氣與百花陣的靈光交織,將邪修逼退。林清婉趁機道:“中嶽傳來消息,林嶽師兄已穩住鎮嶽鼎,邪修的總壇在北嶽寒淵——元清宗的弟子正在追查!”
    魏楠握緊靈墟鑰與蝕界引匣子,望向天霞峰的方向:“線索已得,我們現在就去天門靈墟,救出師伯他們!至於邪道……等救出人,再一並清算!”
    紫鸞鳥振翅飛向天霞峰,眾人緊隨其後,身後的焚天爐漸漸恢複金光,百花陣弟子仍在與邪修纏鬥——這場守護仙洲、尋找靈墟的征途,終於離終點越來越近,可那刻在地圖角落的鎮嶽令紋路,卻預示著天門靈墟背後,還有更深的秘密等著他們揭開。
    話說回來,就在這不久之前,北嶽寒淵的極寒之氣正順著冰縫瘋狂翻湧,每一縷氣流都裹挾著能凍裂靈力的冰碴。冰縫深處的寒玉台上,卻透著反常的暖意——一道玄色黑影正立於台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三枚泛著烏光的鎮嶽令,動作緩慢地將令牌依次擺開。
    令牌觸到寒玉台的瞬間,台麵上古老的陣紋竟亮起暗紫色微光,像是被喚醒的蟄伏凶獸。黑影抬手摘下麵具,露出一張與魏任銘有七分相似的麵容: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唯獨眼底翻湧的邪氣,與元清宗修士的清正截然不同——竟是三年前在“誅邪戰”中早已“隕落”的元清宗前長老,墨玄!
    他指尖覆著一層淡黑靈力,緩緩劃過鎮嶽令表麵的紋路,每劃過一道,寒淵深處便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仿佛冰層下藏著千軍萬馬。轟鳴聲中,台側的冰壁突然裂開細縫,縷縷與靈墟鑰同源的金色靈光從縫中滲出,與鎮嶽令的烏光交織纏繞,在半空凝成一道扭曲的光帶。
    “魏楠這孩子,倒省了我不少功夫。”墨玄低笑出聲,聲音裏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算計。他抬手從懷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黑色玉簡,玉簡表麵刻著邪妖宗的骷髏紋,按在寒玉台的陣眼上時,玉簡瞬間亮起,血蜈子粗啞的聲音從中傳出:“墨長老,焚天爐那邊已順利熔煉出靈墟鑰,屬下這就按計劃引魏楠他們去天門靈墟,等您發號施令。”
    “不必急。”墨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指尖用力將三枚鎮嶽令逐一嵌入寒玉台邊緣的凹槽。隨著最後一枚令牌落位,寒玉台突然劇烈震動,台麵從中間裂開一道深縫,底下竟是一處巨大的圓形陣眼——陣眼由數千塊刻滿符文的冰磚拚成,中央懸浮著一枚拳頭大小的印璽,印璽表麵纏著濃鬱的黑氣,隱隱能看到“墟主印”三個古字,隨著陣眼的轉動,印璽竟緩緩蘇醒,黑氣中開始溢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等他們打開靈墟大門,五嶽靈氣自會順著陣眼匯聚而來,到時候,這仙洲的氣運,便都是我的了。”墨玄盯著墟主印,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
    與此同時,遠在天霞峰半山腰的魏楠正握著靈墟鑰快步前行,掌心突然傳來一陣灼熱的刺痛——那枚原本泛著溫和金光的靈墟鑰,竟像是被烈火灼燒般發燙,表麵的紋路開始瘋狂閃爍。他急忙停下腳步,掏出蝕界引匣子打開,隻見匣中星圖上,代表北嶽的光點突然亮起,一道金線從光點延伸而出,竟與靈墟鑰、記憶中鎮嶽令的紋路精準連成一線,形成一個詭異的三角圖案。
    “不對勁。”魏楠臉色驟變,轉頭看向身旁的筠塵,聲音裏帶著幾分急促,“當年墨玄長老‘隕落’時,元清宗隻找到了一具燒焦的屍體,連遺物都沒有……現在看來,他的死,恐怕另有隱情!”
    筠塵聞言,急忙湊到星圖前細看,指尖劃過那道金線時,突然倒吸一口涼氣:“這金線的走向,竟與邪修布下的聚靈陣完全吻合——墨玄長老若是沒死,那他很可能就是邪修背後真正的主使!”
    與此同時,紫鸞鳥的羽翼突然在半空凝滯,一股極寒的氣息從北嶽方向席卷而來,連帶著天霞峰的靈霧都凝結出細碎的冰粒。徐沐兒裹緊衣襟,指著遠處雲層:“那是什麽?”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北嶽的天際線處,一道黑色光柱正衝破雲層,光柱中隱約浮現出無數扭曲的靈力紋路——竟與寒玉台陣眼的符文如出一轍。黃雪芸臉色發白,握住劍柄的手微微顫抖:“這股邪氣……比血蜈子的黑氣還要強上數倍,恐怕是墟主印蘇醒引發的異象!”
    魏楠將靈墟鑰按在蝕界引匣子上,星圖中的三角金線突然劇烈閃爍,匣麵竟浮現出一行新的篆文:“墟主現世,五嶽歸墟”。他心頭發沉,轉頭對眾人道:“不能再等了!墨玄若真要借靈墟引五嶽靈氣,師伯他們在靈墟內必定有危險!”
    話音未落,王清源突然拔劍指向後方:“還有追兵!”隻見數道黑影踏著黑氣而來,為首之人正是左肩帶傷的血蜈子,他手中握著一枚新的鎮嶽令,眼中滿是瘋狂:“墨長老有令,帶你們的屍體去見天門靈墟!”
    “想攔我們?”魏楠金梭在手,靈光與紫鸞鳥的羽光交織,“筠塵,你和沐兒護住匣子,雪芸隨我斷後,王兄開路!”話音剛落,金梭化作一道金光直刺血蜈子,黃雪芸的冰刃同時出鞘,寒氣與金光在半空凝成一道屏障,將追兵暫時擋在身後。
    紫鸞鳥趁勢振翅,朝著天門靈墟的方向疾馳而去。魏楠望著身後越來越近的黑氣,又看了眼匣中閃爍的星圖,心中暗忖:墨玄布下這麽大的局,恐怕天門靈墟裏,藏著比救出師伯更重要的秘密……
    緊接著,在這之後不久,隻見天門靈墟的入口處,兩道巨大的石門正泛著青灰色的冷光,門上刻滿了與靈墟鑰、鎮嶽令同源的紋路,卻唯獨缺了中央一塊凹陷——顯然是鑰匙的嵌入之處。紫鸞鳥落在石門前方的平台上,魏楠剛要取出靈墟鑰,蝕界引匣子突然再次震動,匣中地圖竟與石門紋路重疊,浮現出一行警示篆文:“雙鑰齊至,方解靈墟之禁”。
    “雙鑰?”筠塵皺眉,“難道除了靈墟鑰和鎮嶽令,還有第三把鑰匙?”話音剛落,平台四周突然亮起四盞石燈,燈芯跳動著幽藍色的火焰,將整個入口照得詭異異常。黃雪芸握緊冰刃,警惕地環顧四周:“這裏的氣息不對勁,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們。”
    就在此時,徐沐兒突然指向石門上方的浮雕——那浮雕竟是一幅星圖,與蝕界引匣中的星圖僅有一處不同:浮雕中央多了一顆泛著黑氣的星辰。“你們看!”她聲音發顫,“那顆星的位置,正好對應北嶽寒淵的方向!”
    魏楠心中一沉,突然想起墨玄手中的墟主印:“是墟主印!墨玄恐怕是想讓墟主印充當第三把鑰匙,借我們之手打開靈墟,再趁機奪取五嶽靈氣!”他剛要將靈墟鑰收回,石門卻突然劇烈震動,平台下方傳來陣陣嘶吼,無數纏著黑氣的骷髏手從石縫中伸出,朝著眾人抓來。
    “是邪修的屍傀陣!”王清源長劍橫掃,劍氣斬斷數隻骷髏手,“他們想用屍傀拖時間,等墨玄過來!”魏楠咬了咬牙,將靈墟鑰高舉過頭頂:“不能再等了!先打開靈墟救出師伯,再對付墨玄!筠塵,你還記得古籍裏說的雙鑰啟禁之法嗎?”
    筠塵迅速翻出古籍,指尖劃過書頁:“需將靈墟鑰嵌入石門凹陷,再以鎮嶽令引動靈氣——可我們沒有鎮嶽令!”話音未落,平台後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清婉帶著幾名百花陣弟子趕來,她手中握著一枚泛著烏光的令牌,正是從邪修手中繳獲的鎮嶽令:“素心真人料到你們需要這個,讓我們火速送來!”
    魏楠接過鎮嶽令,與靈墟鑰同時嵌入石門凹陷。兩道靈光瞬間從鑰與令中爆發,與石門紋路交織,青灰色的石門緩緩開啟,門後傳來陣陣靈力波動——可那波動中,卻摻雜著令人心悸的邪氣,顯然天門靈墟內部,早已被墨玄布下了更大的陷阱。
    而且,這裏的“靈墟”,與天池宗師伯魏任銘與其弟子所至的《八方怪誌圖》中所記載的真正的天門靈墟,這一切在本質上,其實隻是黑麵邪徒等幕後災厄之人專門為魏楠一行和他們的朋友夥伴所置的虛假境象。
    至於這一切,無疑宛若是一塊“香餑餑”一般,引得原先邪修和各路宗門弟子紛紛爭奪,最後成為一塊凶象盡現的修羅武戰場。
    石門徹底開啟的瞬間,一股濃鬱的邪氣撲麵而來,門後並非想象中靈氣充盈的靈墟秘境,而是一片灰蒙蒙的迷霧,迷霧中隱約傳來魏任銘的聲音:“魏楠,快進來,為師在這!”
    魏楠剛要邁步,手腕卻被筠塵死死拽住:“不對勁!《八方怪誌圖》裏記載,天門靈墟入口應有‘七星守墟陣’,可這裏連半分陣法痕跡都沒有——這聲音是假的!”話音未落,迷霧中突然伸出數道黑色觸手,直抓魏楠手中的蝕界引匣子,徐沐兒急忙甩出符咒,符咒在觸手上炸開,卻隻燒出幾道淺淺的痕跡。
    “果然是幻境!”黃雪芸冰刃出鞘,寒氣將逼近的觸手凍住,“可這幻境太過真實,連氣息都模仿得一模一樣,墨玄到底想幹什麽?”林清婉突然指著迷霧深處,臉色驟變:“你們看!是其他宗門的弟子!”
    眾人望去,隻見數十道身影在迷霧中掙紮,正是之前追查邪修失蹤的各宗門修士,他們被黑氣纏繞,雙目空洞,如同提線木偶般朝著魏楠等人襲來。王清源長劍橫掃,劍氣斬斷纏在修士身上的黑氣,可那修士卻像沒感覺般,依舊撲了上來:“他們的識海被控製了,這幻境能吞噬人的神智!”
    魏楠握緊靈墟鑰,靈光在掌心亮起,試圖驅散迷霧:“墨玄故意用師伯的聲音引我們進來,就是想借幻境困住我們,再趁機奪取靈墟鑰和鎮嶽令!”他剛要催動靈力,蝕界引匣子突然劇烈震動,匣中地圖竟開始扭曲,原本清晰的天門靈墟位置,漸漸變成了北嶽寒淵的陣眼圖案——顯然,這幻境的源頭,正是墨玄所在的寒玉台。
    “必須盡快破陣!”筠塵翻出古籍,指尖飛快劃過書頁,“古籍記載,虛假境象需以‘本源靈光’破之,靈墟鑰是熔煉五嶽靈氣所成,正好能當破陣之物!”魏楠不再猶豫,將靈墟鑰拋向空中,金光從鑰中爆發,如利劍般刺破迷霧,迷霧深處傳來墨玄的怒喝:“豎子敢爾!”
    金光所過之處,迷霧漸漸消散,露出背後的石壁——哪裏有什麽天門靈墟,不過是墨玄用墟主印布下的“鏡中墟”!而那些被控製的宗門弟子,竟都是用邪術製造的傀儡,傀儡胸口貼著的符紙,赫然印著與鎮嶽令相同的紋路。
    “墨玄!你竟敢玩弄我們!”魏楠怒喝,金梭化作金光直刺石壁,石壁轟然碎裂,露出一道通往北嶽寒淵的暗門——原來,這所謂的“天門靈墟入口”,根本就是墨玄引他們去寒玉台的陷阱!
    暗門後並非想象中的通道,而是一道深不見底的冰窟,窟壁上凝結著厚厚的冰層,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冰層碎裂的脆響,寒氣順著鞋底往骨髓裏鑽。黃雪芸抬手祭出冰靈力,在眾人周身凝成一層淡藍色護罩:“這裏的寒氣能侵蝕靈力,大家小心!”
    走了約莫半柱香時間,前方突然傳來微弱的靈光。魏楠加快腳步,隻見冰窟盡頭竟是一處寬敞的石室,石室中央的冰台上,赫然綁著幾名修士——正是失蹤多日的魏任銘與天池宗弟子!他們周身纏著黑色鎖鏈,鎖鏈上泛著與鎮嶽令相同的紋路,正不斷吸收著他們的靈力。
    “師伯!”魏楠剛要衝過去,卻被筠塵拉住:“小心有詐!墨玄既然設了陷阱,不會這麽輕易讓我們救人。”話音未落,石室四周突然亮起暗紫色符文,墨玄的聲音從符文深處傳來:“魏楠,別來無恙啊。”
    隨著聲音落下,墨玄的身影從符文光暈中走出,手中握著墟主印,印璽上的黑氣比之前更濃鬱幾分:“你以為憑靈墟鑰就能破我的鏡中墟?不過是引你入甕罷了。”他抬手一揮,綁著魏任銘的鎖鏈突然收緊,魏任銘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
    “墨玄!你有什麽衝我來,別傷害師伯!”魏楠目眥欲裂,金梭在掌心嗡嗡作響。墨玄輕笑一聲,指了指冰台下方:“想救他們?很簡單。把靈墟鑰和鎮嶽令交出來,再讓我吸走你體內的五嶽靈氣,我就放他們走。”
    “你做夢!”王清源長劍出鞘,劍氣直逼墨玄:“當年誅邪戰你假死脫身,如今又想奪仙洲氣運,今日定要替宗門清理門戶!”墨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墟主印猛地拍出,黑氣化作巨掌擋住劍氣:“就憑你們?也配與我抗衡?”
    就在此時,徐沐兒突然掏出一枚符咒,符咒上刻著百花陣的靈光紋:“林清婉師姐,動手!”石室頂部突然傳來響動,林清婉帶著百花陣弟子破頂而入,花瓣飛舞間,淡金色靈光朝著符文射去:“素心真人早已料到你會在此設伏,我們早有準備!”
    靈光擊中符文的瞬間,石室劇烈震動,墨玄的黑氣出現片刻紊亂。魏楠抓住機會,將靈墟鑰拋向魏任銘:“師伯,用靈墟鑰解開鎖鏈!”魏任銘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用盡殘餘靈力抓住靈墟鑰,鑰光與鎖鏈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聲——可鎖鏈竟絲毫未損,反而吸收了靈墟鑰的靈光!
    “沒用的。”墨玄冷笑,“這鎖鏈是用墟主印的邪氣所鑄,靈墟鑰的靈光隻會讓它更堅固。”他抬手朝著魏楠抓來,黑氣在掌心凝成利爪:“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就親自來取!”
    果不其然,雖說這天門靈墟幻象中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但魏楠他們很快也是有原先的警惕防範變為了深陷其中,不由得的讓人為之憂慮恐慌。
    黑氣利爪轉瞬即至,魏楠倉促間祭出金梭抵擋,金光與黑氣碰撞的瞬間,他隻覺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被震得向後飛出,重重撞在冰壁上,喉頭一陣腥甜。黃雪芸見狀,冰刃化作數道寒光直刺墨玄後心,卻被墨玄側身躲過,反手一道黑氣打在她肩頭,黃雪芸悶哼一聲,踉蹌著後退。
    “憑你們這點能耐,還想跟我鬥?”墨玄步步緊逼,墟主印上的黑氣愈發濃鬱,石室中的暗紫色符文也隨之亮起,無數黑氣從符文湧出,朝著眾人纏來。徐沐兒急忙甩出符咒,符咒在半空炸開,形成一道靈光屏障,可屏障僅支撐了片刻,便被黑氣撕裂。
    林清婉帶領百花陣弟子結陣抵抗,花瓣飛舞間,淡金色靈光與黑氣交織,卻始終處於下風。“魏楠公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林清婉急聲道,“符文在不斷吸收我們的靈力,再拖下去,我們都會被吸幹!”
    魏楠掙紮著起身,目光掃過冰台上的魏任銘,突然注意到魏任銘手腕上的一枚玉佩——那是元清宗的傳宗玉佩,此刻正泛著微弱的靈光,與黑氣鎖鏈相觸時,竟發出細微的滋滋聲。“師伯!用玉佩!”魏楠大喊。
    魏任銘眼中一亮,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玉佩貼在鎖鏈上。玉佩靈光驟盛,與鎖鏈上的邪氣激烈碰撞,鎖鏈竟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痕!墨玄見狀,臉色驟變:“找死!”他抬手朝著魏任銘拍出一道黑氣,卻被王清源一劍擋下,劍氣與黑氣交織,王清源的手臂也被黑氣侵蝕,泛起烏色。
    “快!趁鎖鏈鬆動!”魏楠抓起靈墟鑰,朝著冰台衝去。墨玄想要阻攔,卻被林清婉和百花陣弟子死死纏住,花瓣靈光雖弱,卻如跗骨之蛆般,不斷幹擾著他的動作。魏楠縱身躍到冰台旁,將靈墟鑰按在鎖鏈裂痕處,同時注入全身靈力——靈光與玉佩靈光交織,鎖鏈發出刺耳的斷裂聲,終於寸寸碎裂!
    魏任銘脫困的瞬間,急忙扶起身旁的天池宗弟子,可還沒等眾人鬆口氣,石室突然劇烈震動,寒玉台方向傳來陣陣轟鳴,墨玄猛地掙脫百花陣的糾纏,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來不及了!五嶽靈氣已開始匯聚,這仙洲,馬上就是我的了!”
    他抬手將墟主印拋向空中,印璽在空中旋轉,無數黑氣從印璽中湧出,與石室的符文相連,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渦。“你們都給我留在這裏,當我奪取氣運的祭品吧!”墨玄冷笑一聲,轉身朝著通往寒玉台的暗門走去,黑色漩渦則不斷收縮,將眾人朝著漩渦中心吸去。
    魏楠緊緊抓住蝕界引匣子,突然發現匣中星圖的三角金線竟與漩渦的紋路隱隱對應。“筠塵!星圖!”魏楠大喊。筠塵急忙湊過來,盯著星圖細看:“是‘逆陣’!用靈墟鑰和鎮嶽令引動金線,或許能逆轉漩渦!”
    魏任銘此刻已恢複些許靈力,他掏出一枚從邪修手中繳獲的鎮嶽令,與魏楠的靈墟鑰同時按在匣子上。兩道靈光與星圖金線交織,朝著黑色漩渦射去。漩渦劇烈震動,收縮的速度漸漸放緩,可墨玄留下的邪氣太過強大,金線很快便開始扭曲。
    “還差一點!”魏楠咬牙,將體內僅剩的靈力全部注入匣子。就在此時,冰窟外突然傳來一陣靈光,中嶽天池宗的弟子竟循著氣息趕來,為首的林嶽手持鎮嶽鼎的碎片,大喊:“魏楠公子!我們來幫你!”
    林嶽將鎮嶽鼎碎片拋向空中,碎片靈光與金線交織,黑色漩渦終於開始逆轉,無數黑氣被漩渦反噬,朝著暗門方向退去。魏楠鬆了口氣,卻突然想起墨玄的話——五嶽靈氣已開始匯聚,寒玉台的陣眼,才是真正的危機!
    盡管…天池宗師伯魏任銘和其他師兄妹都是幻象,並不是真實的,魏楠等人看似也是宛若請君入甕一般,深陷局中。
    但是…他們卻很清楚,方才的這一切行為,不過是配合墨玄在“演戲”,目的是能夠拖延盡可能多的時間,同時等待其他朋友夥伴在五山四嶽中擊敗其他邪修宗門,同時獲得並守護真正的靈韻之力,為他們爭奪徹底翻盤反擊機遇機會和守護這片土地的和平安寧奠定基礎。
    緊接著,就在這之後不久,隻見這戰場局勢愈發“猛烈”了起來。
    而在這之中,魏楠一行人能否及時抓住時機?同時順利的與其他朋友互換匯合,迎來反擊的時機?
    與此同時,墨玄等人,望著瞬息萬變的戰場動向,接下來他們又會針對性的製定實施什麽樣的計劃?
    在此之餘,其中也會隱藏有哪些不為人知的重要秘密呢?
    如果想知曉這一切的話,接下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