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寒淵誅邪途,印璽謎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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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就在這之後不久,逆轉的黑色漩渦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白光,白光中竟浮現出無數細小的靈韻光點——正是其他宗門弟子在五山四嶽擊敗邪修後,匯聚而來的真正靈韻之力!這些光點如同歸巢的蜂群,朝著蝕界引匣子飛去,匣中星圖瞬間被點亮,天霞峰、中嶽、北嶽的三角光點竟與另外兩嶽的光點連成完整的五嶽星陣,一道金色光柱從匣子中衝天而起,衝破冰窟,直抵寒玉台方向。
“是靈韻之力!”魏任銘(幻象)眼中閃過驚喜,“其他夥伴成功了!”魏楠握緊匣子,感受著其中澎湃的力量,心中了然——他們拖延的時間沒有白費,真正的反擊時機,終於到了!
可就在此時,暗門方向突然傳來墨玄的怒喝:“一群螻蟻,也想壞我大事!”黑氣如潮水般從暗門湧出,竟瞬間壓製住了金色光柱的勢頭。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墨玄渾身纏繞著更濃鬱的黑氣,墟主印已嵌入寒玉台陣眼,陣眼周圍的冰磚開始浮現出血色紋路:“五嶽靈氣已入陣眼,就算你們有靈韻之力,也攔不住我!”
而在這之中,魏楠突然注意到陣眼血色紋路的破綻——那紋路與《八方怪誌圖》中記載的“墟主禁咒”截然不同,反而摻雜著元清宗失傳的“血靈陣”符文!他猛地轉頭看向魏任銘(幻象):“師伯,墨玄用的是兩宗禁術融合的邪陣!血靈陣需以活人獻祭為引,他肯定還抓了其他修士!”
魏任銘(幻象)臉色一沉,突然指向冰窟角落:“那裏有暗格!之前我被困時,曾聽到裏麵有修士的求救聲!”王清源立刻揮劍劈開暗格,裏麵果然關押著數十名各宗門修士,他們被黑氣纏身,氣息微弱,正是之前失蹤的第二批修士!
“先救他們!”林清婉帶領百花陣弟子掏出清心花露,注入修士體內,“隻要解開他們身上的邪氣,就能斷了血靈陣的獻祭之力!”花露靈光與靈韻光點交織,修士們身上的黑氣漸漸消退,寒玉台方向的血色紋路也隨之黯淡了幾分。
與此同時,墨玄望著陣眼紋路的變化,眼中閃過瘋狂,他竟抬手將一名邪妖宗修士抓來,按在陣眼上:“沒有外人獻祭,用你們這些廢物也一樣!”那修士慘叫一聲,身體瞬間被血色紋路吞噬,陣眼的血色竟又濃鬱了幾分。邪修們見狀,紛紛麵露恐懼,開始有人試圖逃離寒玉台。
“墨玄已喪心病狂,連自己人都殺!”魏楠咬牙,將蝕界引匣子拋向空中,“筠塵,用古籍記載的五嶽陣訣催動星陣!”筠塵迅速翻出古籍,指尖劃過書頁,口中念出晦澀的訣語:“五嶽歸位,靈韻誅邪!”
隨著訣語落下,空中的五嶽星陣突然旋轉起來,金色光柱化作五把巨大的光劍,朝著寒玉台陣眼刺去。墨玄急忙催動墟主印抵擋,黑氣與金光碰撞,整個北嶽寒淵開始劇烈震動,冰層不斷碎裂,仿佛隨時會崩塌。
在此之餘,魏楠突然發現蝕界引匣子的底部,竟刻著一行極小的篆文——“墟主印本為守護印,邪念染之方為禍”。他心頭一震,突然明白過來:墨玄並非天生邪惡,而是被墟主印中的邪念吞噬,才走上歧途!而這行篆文,正是當年鑄造墟主印的修士留下的破解之法——需以“純淨初心”為引,喚醒印璽的守護之力。
“我知道怎麽破陣了!”魏楠朝著寒玉台方向衝去,“墨玄,你還記得當年入元清宗時的初心嗎?你曾說要守護仙洲,而非奪取氣運!”墨玄聞言,渾身一震,黑氣出現片刻紊亂,顯然被說中了心事。
可就在魏楠即將靠近陣眼時,血蜈子突然從黑氣中竄出,手中握著最後一枚鎮嶽令,直刺魏楠後心:“長老說了,誰攔他,誰就得死!”黃雪芸見狀,毫不猶豫地擋在魏楠身前,冰刃與鎮嶽令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聲,她卻被震得噴出一口鮮血。
“雪芸!”魏楠怒喝,金梭化作金光刺穿血蜈子的肩膀,血蜈子慘叫著後退,卻被突然爆發的靈韻光點擊中,瞬間化為黑氣消散。
此時,寒玉台陣眼的血色紋路已開始崩潰,墨玄眼中閃過痛苦與掙紮,墟主印上的邪氣與守護靈光交織:“我……我沒錯……仙洲隻有在我手中,才能真正安寧……”
“你錯了!”魏任銘(幻象)走到魏楠身邊,聲音堅定,“真正的守護,從不是掌控,而是信任——信任夥伴,信任仙洲的每一個人!”他抬手將一枚元清宗傳宗玉佩拋給墨玄,“這是你當年離開宗門時,師父交給你的,他說,若你有一天迷失,看到它,便能想起初心。”
墨玄接住玉佩,玉佩靈光與墟主印的守護靈光共鳴,印璽上的邪氣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原本溫潤的玉色。陣眼的血色紋路徹底消散,五嶽靈氣不再狂暴,反而化作溫和的靈光,滋養著北嶽寒淵的冰層。
墨玄望著手中的玉佩,眼中流下淚水,渾身黑氣漸漸褪去,恢複了往日的模樣:“師父……我錯了……”
可就在此時,寒玉台深處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墨玄,你果然沒用,還是得靠我親自出手!”一道黑影從陣眼深處飛出,手中握著一枚黑色的“墟主殘印”——竟是當年與墟主印一同失蹤的另一半印璽!黑影摘下麵具,露出一張與墨玄有三分相似的麵容,正是墨玄失蹤多年的弟弟,墨淵!
“是你!”墨玄臉色驟變,“當年誅邪戰的邪修,根本就是你偽裝的!你一直在利用我!”
墨淵冷笑一聲,將墟主殘印嵌入墟主印中,印璽瞬間被黑氣重新包裹,且比之前更甚:“沒錯!我就是要借你的手打開陣眼,再用完整的墟主印,奪取整個仙洲的氣運!現在,你們都給我去死吧!”
如此這般,墨淵能否被擊敗?完整的墟主印能否被徹底淨化?魏楠一行人能否真正守護仙洲的和平安寧?看來其中還暗藏有很多“未解謎團”…
話說回來,就在不久之前,魏楠剛從蝕界引匣子底部發現篆文時,曾悄悄將“純淨初心為引”的破解之法,以靈韻光點刻成的暗紋傳給了身旁的筠塵。此刻見墨淵融合雙印、黑氣滔天,筠塵立刻會意,猛地將古籍拋向空中,書頁翻飛間,竟從中飄出一張泛黃的“守心符”——正是當年鑄造墟主印的修士留下的伴生符篆。
“魏楠!引初心之力入符!”筠塵聲嘶力竭,指尖靈光連點,將五嶽星陣的金色光劍匯聚成一道光柱,托住守心符朝著魏楠飛去。魏楠瞳孔驟縮,瞬間想起自己入道時的誓言,掌心貼合符麵,將畢生守護仙洲的信念凝成一道純白靈光,注入符中。
守心符遇光即燃,化作一隻通體雪白的靈鶴,尖鳴著衝向被黑氣包裹的墟主印。墨淵見狀,獰笑著揮動雙印,無數黑色鎖鏈從印璽中湧出,直刺靈鶴。可靈鶴卻如穿雲箭般,輕易穿透鎖鏈,狠狠撞在印璽之上。
“轟隆——”一聲巨響,墟主印上的黑氣劇烈翻騰,墨淵被震得連連後退,嘴角溢出鮮血。他不敢置信地盯著印璽,隻見守心符的靈光正一點點驅散黑氣,印璽表麵竟浮現出無數古老的守護符文。
“不可能!這破符怎麽可能破我的印!”墨淵瘋狂嘶吼,抬手就要捏碎身旁一名幸存的邪修,以精血強行催動印璽。就在此時,恢複神智的墨玄突然衝了上去,死死抱住墨淵的手臂:“阿淵,回頭是岸!當年師父說過,你本性不壞,隻是被執念蒙蔽了!”
“滾開!”墨淵眼中閃過狠厲,一掌拍在墨玄胸口。墨玄噴出鮮血,卻依舊不肯鬆手,手中的傳宗玉佩再次亮起靈光,與墟主印的守護符文產生強烈共鳴。魏楠趁機縱身躍起,將蝕界引匣子狠狠砸向墟主印,匣中五嶽星陣的靈光與守心符、玉佩的靈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三色光柱,徹底包裹住印璽。
“啊——!”墨淵被光柱中的靈光灼燒,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漸漸被黑氣反噬,化作一縷黑煙消散。而墟主印上的黑氣終於被徹底淨化,恢複了溫潤的玉色,緩緩懸浮在空中,釋放出溫和的靈光,滋養著整個北嶽寒淵。
墨玄望著消散的墨淵,眼中滿是痛惜,卻也鬆了口氣。魏任銘(幻象)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溫和:“他隻是走了歧路,你守住了初心,便是守住了師父的期望。”
此時,被困的修士們已全部獲救,各宗門弟子匯聚在寒玉台,望著空中的墟主印和魏楠一行人,紛紛拱手行禮。陽光透過冰層的裂縫灑下,照亮了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這場持續已久的危機,終於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化解,仙洲的和平安寧,也終於得以守護。
然而…這一切,遠沒有他們想得那麽簡單。
魏楠他們所能想到的,他們沒想到的,墨淵與他們的手下全想到了。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早在先前,就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在這深不見底且充滿蝕骨冰冷寒氣的“寒淵”之中,他們的肉體,與他們的力量和靈魂,早已與這一切都融為了一體,且在不斷“變化”與那“積累”之中,愈發的強大起來。
就在魏楠一行人自以為彼此之間默契配合與協作,就成功擊敗他們,慶幸歡呼抓住機會與萬事大吉之時,隻見被分散為一顆顆細小空間能量波動魂氣顆粒,同時還在不斷重組融合凝聚之中再塑形體,吸收力量強化自身的墨淵和他的一眾手下們,眼見魏楠一行人沉浸在這宛若這虛假幻境冰棱幻境一般的“勝利”之陷阱,且尚沒有找到能夠扭轉時局的仙旋印璽寶物之時,他們頓即便在壞笑嘲諷之餘,彼此之間製定“收網”之計謀來。
“哈哈哈,一群蠢貨!真以為這點手段就能殺了我?”重組的墨淵懸浮在半空,渾身黑氣比先前更顯詭異,竟與寒淵的冰寒氣息融為一體,“寒淵之下,我的魂氣與這方天地共生,除非毀了整個寒淵,否則我便不死不滅!”
他身後,無數邪修的魂氣顆粒也紛紛凝聚成形,隻是此刻的他們雙眼泛白,渾身覆蓋著冰晶般的黑色鱗片,氣息比之前狂暴數倍。血蜈子的魂體竟也重新凝聚,手中鎮嶽令沾染著黑色冰晶,獰笑看向黃雪芸:“小丫頭,剛才的賬,該好好算算!”
墨淵抬手一握,完整的墟主印再次浮現,隻是印璽表麵纏繞著冰黑色的氣流,“你們以為淨化了印璽?可笑!寒淵的極寒之力早已與殘印融合,現在的墟主印,既能吸靈氣,更能吞魂氣!”他猛地將印璽按向地麵,寒淵冰層瞬間裂開無數縫隙,黑色的魂氣從縫隙中噴湧而出,朝著被困修士和各宗門弟子席卷而去。
“不好!他們在吸收寒淵的魂氣和極寒之力!”魏楠的驚喝聲在震顫的冰窟中炸開,他瞳孔死死盯著墨淵與邪修們周身暴漲的黑氣——那些黑氣不再是單純的邪力,竟纏繞著絲絲縷縷泛著冰藍的寒淵魂氣,如同活物般鑽進他們的鱗片縫隙,每吸收一分,邪修們的氣息便強盛一分,連冰層碎裂的聲音都染上了詭異的“嗡鳴”。
魏楠下意識攥緊拳頭,指尖靈光急閃,就要引動懸浮在空中的蝕界引匣子。可下一秒,他臉色驟然煞白——匣子表麵原本流轉的金色靈光竟如被凍住般緩緩黯淡,邊緣甚至凝結起一層細密的白霜,匣中五嶽星陣的光點忽明忽暗,像是隨時會熄滅。“糟了!”他猛地反應過來,寒淵的極寒之氣正順著靈氣波動鑽進匣子,悄無聲息地侵蝕著星陣的靈韻之力,這是墨淵早就布下的陷阱!
“快查古籍!有沒有破極寒魂氣的法子!”魏楠急聲喊道。筠塵早已蹲下身,將泛黃的古籍攤在冰層上,指尖如飛般劃過密密麻麻的篆文,紙張被他捏得微微發皺,額角滲出細汗:“找到了!書中記載,寒淵地心藏有‘炎心石’,此石蘊天地至陽之火,可焚盡極寒魂氣!但……”她話音一頓,語氣凝重,“炎心石在寒淵最深處的熔岩裂隙裏,那裏是極寒與極熱交匯之地,凶險萬分!”
“我去取!”王清源話音未落,手中長劍已嗡鳴出鞘,劍身上靈光暴漲,就要朝著寒淵深處的漆黑裂隙衝去。可就在他抬腳的瞬間,兩道黑影如鬼魅般從冰層陰影中竄出——正是兩名渾身覆蓋冰晶黑鱗的邪修,他們眼中泛著死灰般的白光,手中黑色冰刃裹挾著刺骨寒氣,直逼王清源麵門,刃風刮得他臉頰生疼。
“王師兄快去!這裏有我們!”林清婉的聲音及時響起,她手腕輕揚,身後百花陣弟子齊齊掏出腰間香囊,無數淡粉色花藤破土而出,如靈蛇般纏繞向邪修的四肢。花藤上泛著清心花露的靈光,觸碰到黑鱗的瞬間發出“滋滋”聲響,冒起陣陣白煙,暫時困住了邪修的動作。王清源趁機轉身,劍指熔岩裂隙,身影如箭般掠去。
“想取炎心石?先過我這關!”墨淵的冷笑從頭頂傳來,他身影驟然化作一團濃黑霧氣,瞬間跨越數丈距離,直撲魏楠而來。黑氣散開,墨淵手中墟主印已被冰黑氣流徹底包裹,印璽表麵的紋路扭曲成猙獰的鬼麵。他抬手一揮,一道水桶粗的冰黑光柱轟然射出,所過之處,冰層瞬間凝結起厚厚的冰棱,連空氣都仿佛被凍住。
魏楠瞳孔驟縮,急忙祭出金梭——那枚通體金黃的梭子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狠狠撞向冰黑光柱。“轟隆”一聲巨響,金梭被光柱震得倒飛而回,魏楠伸手去接,卻被光柱的餘波震得氣血翻湧,胸口像是被重錘擊中,連連後退三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魏楠!接住這個!”危急時刻,墨玄的聲音傳來。一枚通體瑩白的玉佩從他手中飛出,在空中劃過一道靈光,精準落在魏楠掌心。玉佩剛一接觸魏楠的手,便爆發出耀眼的白光,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防護罩,恰好擋住了後續襲來的寒氣。“當年師父曾說,炎心石需以‘純淨初心’為引點燃,你心中守護仙洲的信念,就是最好的初心之火!”墨玄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他周身還殘留著黑氣消散後的虛弱,卻依舊咬牙支撐著。
魏楠緊攥玉佩,掌心傳來溫潤的觸感,心中瞬間安定。他朝著墨玄點頭,轉身便朝著熔岩裂隙衝去。可沒跑幾步,身後便傳來破空之聲——血蜈子的魂體竟也重新凝聚,此刻他渾身黑鱗上凝結著細碎的冰碴,手中鎮嶽令化作一條黑色長鞭,帶著尖嘯的黑芒,直刺魏楠後心。
“你的對手是我!”黃雪芸的身影如翩躚蝴蝶般掠過,她雙手快速結印,無數冰刃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冰網,精準擋住了鎮嶽令的攻擊。“鐺”的一聲脆響,冰刃與鎮嶽令碰撞,刺耳的金屬聲在冰窟中回蕩,黃雪芸被震得手臂發麻,卻依舊死死擋在魏楠身後。
魏楠不再猶豫,縱身躍入熔岩裂隙。裂隙之中並非一片漆黑,深處隱約有赤紅光芒跳動,越往下走,空氣便越灼熱,與寒淵的極寒形成詭異的交織,讓他渾身又冷又燙,難受至極。抵達裂隙底部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震——一條通體由冰黑魂氣凝聚而成的巨蟒盤踞在那裏,蛇身粗如水桶,鱗片泛著冰冷的光澤,猩紅的信子不斷吞吐,一雙金色豎瞳死死鎖定著他,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壓。
“這是墨淵用魂氣凝聚的守護獸!”魏楠瞬間明白過來。他握緊手中玉佩,腦海中閃過入道時在元清宗山門立下的誓言——“吾輩修士,當以守護仙洲為己任,縱死不悔!”話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一股溫暖的力量從心底湧起,順著手臂匯聚到掌心。純白的初心之火緩緩燃起,與玉佩的靈光交織在一起,在空中化作一把燃燒著的火焰長劍,劍身跳動的火焰驅散了周圍的寒氣。
“仙洲安寧,吾輩守護!”魏楠一聲大喝,手持火焰長劍,朝著巨蟒猛衝而去。巨蟒嘶鳴一聲,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團冰黑魂氣。火焰長劍與魂氣碰撞,瞬間將魂氣焚燒殆盡,長劍勢頭不減,狠狠斬在巨蟒的七寸之處。巨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龐大的身軀在火焰中扭曲掙紮,鱗片不斷脫落,最終化作一縷縷黑氣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巨蟒消散,裂隙底部的炎心石徹底顯露出來——那是一塊拳頭大小的赤色石頭,表麵跳動著細微的火焰,散發出的至陽之氣瞬間驅散了周圍的極寒,讓魏楠渾身一暖。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炎心石,轉身便朝著寒玉台的方向飛去。
可當他衝出裂隙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心頭一沉:墨淵正手持墟主印懸浮在寒玉台上空,印璽下方,無數黑色氣流如觸手般纏繞著被困的修士,將他們體內的靈氣與魂氣強行抽取出來,匯入印璽之中。不少修士已氣息微弱,臉色慘白如紙,連站都站不穩;林清婉和王清源雖還在抵擋邪修,卻也已是強弩之末,林清婉的花藤靈氣漸弱,王清源的劍招也慢了幾分,身上添了好幾道傷口。
“墨淵!接招!”魏楠怒喝一聲,將炎心石高高拋向空中。他抬手引動蝕界引匣子,盡管匣中靈光依舊微弱,但在他的全力催動下,空中的五嶽星陣重新旋轉起來,五把金色光劍再次凝聚。“五嶽歸位,炎心誅邪!”魏楠口中念出訣語,金色光劍瞬間與炎心石的赤紅光芒融合,化作一道金紅交織的巨大光柱,裹挾著焚盡一切的氣勢,狠狠砸向墨淵手中的墟主印。
然而,麵對這看似勢不可擋的一擊,墨淵和他身邊的邪修們卻隻是輕笑幾聲。墨淵抬手將墟主印擋在身前,印璽表麵冰黑氣流暴漲,竟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護盾。金紅光柱砸在護盾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卻隻是讓護盾微微晃動,並未將其擊碎。邪修們更是趁機發動攻擊,朝著虛弱的修士們撲去。
眼下,戰局徹底陷入膠著。魏楠一行人原本以為憑借正義信念、彼此間的默契配合,以及炎心石這張“底牌”,能一舉扭轉局勢,拿下這場戰役。可此刻,墨淵的實力遠超他們預料,極寒魂氣與墟主印的融合更是詭異難破,加上邪修們如同不死不滅般的反撲,這場戰鬥在愈發“白熱化”的廝殺與“詭異化”的局勢中,變得愈發撲朔迷離,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的不確定性,誰也無法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眼見在這萬丈寒淵之中,局勢愈發“詭異”——冰層下的血色陣紋還在隱隱發燙,墨淵周身的冰黑氣流竟開始與寒淵的地心之力相連,每一次呼吸都能引動冰層深處的魂氣翻湧,連空氣裏都彌漫著若有若無的“噬魂”氣息。魏楠一行人背靠著背,額角的汗水剛滲出便凝結成細小的冰粒,他們緊握手中法器,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原本澄澈的眼眸中滿是疲憊。
先前激戰時消耗的靈氣還未完全恢複,此刻又要抵擋邪修一波接一波的反撲,每個人的氣力與功力都在不斷消耗中愈發“低沉”。王清源的長劍上已布滿缺口,原本璀璨的靈光黯淡如燭火;林清婉的花藤失去了清心花露的滋養,纏繞邪修時已顯得力不從心;黃雪芸的冰刃凝結速度越來越慢,手臂因持續結印而微微顫抖;就連魏楠掌心的初心之火,也比先前微弱了幾分,若不是緊攥著傳宗玉佩,恐怕早已熄滅。
他們曾以為,千辛萬苦找到“仙旋印璽”的線索,製定出“突出重圍”的計劃——以炎心石引動初心之火,借五嶽星陣之力激活印璽,再聯合獲救修士的靈氣共破寒淵牢籠,便是扭轉戰局的關鍵。可如今,這計劃在墨淵的詭異手段下遭遇重創:炎心石的至陽之力被墟主印的冰黑氣流壓製,仙旋印璽的線索如同石沉大海,連獲救的修士都因血色陣紋的餘威難以凝聚靈氣,原本的“希望之光”,竟在這一刻徹底將他們拖入“不可預知”的陷阱之中——他們每一次試圖反擊,都像是在給墨淵的“噬魂冰獄陣”輸送力量,連寒淵的冰層都在配合著墨淵,不斷收縮包圍圈,仿佛要將他們徹底困死在這冰冷深淵。
而他們,在接下來的再次戰鬥中,能否在靈氣瀕臨枯竭之際,尋到仙旋印璽的蹤跡,成功激活其“真正”力量?能否聯合起所有積極有利的條件——墨玄體內殘存的守護靈光、筠塵古籍中未被發現的破陣之法、甚至是寒淵深處可能存在的“地心之火”,將這些零散的力量擰成一股繩?又能否打破這萬丈寒淵冰層的牢籠與束縛,讓陽光徹底照進這黑暗之地,徹底擊潰墨淵和手下們的“陰謀詭計”——那藏在墟主印背後、涉及當年“誅邪戰”真相的更大圖謀?
與此同時,這背後又隱藏著哪些更大的危機與謎團?墨淵為何對仙旋印璽如此執著?他與當年失蹤的元清宗長老之間,是否存在不為人知的因果聯係?寒淵之下,除了噬魂冰獄陣,是否還藏著能顛覆仙洲的“邪物”?而墨玄當年的“叛逃”,真的隻是被墟主印的邪念吞噬,還是另有隱情?這些謎團如同纏繞在寒淵上的黑氣,層層疊疊,讓人看不清真相。
如果想知道這一切——想知道魏楠如何在絕境中尋得生機,想知道仙旋印璽的真正力量能否照亮黑暗,想知道墨淵的陰謀最終能否被粉碎,想知道那些隱藏在歲月中的謎團與因果終將如何揭曉——接下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