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絕境逢生尋印璽,五嶽仙旋戰黑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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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眾人被絕望籠罩之際,寒淵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嗡鳴”,那聲音並非來自墨淵的邪陣,反而與魏楠手中的傳宗玉佩產生了微妙共鳴。魏楠心頭一動,低頭看向掌心玉佩——原本溫潤的玉麵上,竟浮現出一道細碎的符文,與蝕界引匣子底部的篆文隱隱呼應。
    “這符文……”筠塵湊上前來,目光緊緊盯著玉佩,突然翻到古籍最後一頁,“書中記載,傳宗玉佩與墟主印同源,若遇‘仙旋印璽’的氣息,便會顯露出‘引路紋’!”她指尖點向玉佩符文,“這紋路指向的方向,正是寒玉台陣眼深處!”
    墨淵見狀,臉色驟變:“休想找到仙旋印璽!”他猛地催動墟主印,黑色護盾暴漲數倍,朝著魏楠一行人碾壓而來。邪修們也如瘋魔般撲上,血色陣紋再次亮起,試圖徹底抽幹修士們的靈氣。
    “攔住他們!”王清源一聲怒喝,盡管長劍靈光黯淡,仍拚盡全力揮出一道劍光,逼退身前邪修。林清婉則帶領百花陣弟子結成防禦陣,花藤交織成盾,死死擋住黑色護盾的衝擊,花瓣卻在寒氣侵蝕下片片凋零。
    魏楠趁機攥緊玉佩,順著符文指引衝向寒玉台陣眼。黃雪芸緊隨其後,冰刃飛舞,將襲來的血蜈子暫時纏住:“魏楠,快去!我來拖住他!”她的冰刃已布滿裂痕,手臂顫抖不止,卻依舊咬牙堅持。
    陣眼深處,漆黑一片,唯有玉佩符文散發著微弱光芒。魏楠摸索著前行,突然觸碰到一塊冰冷的石壁——石壁上刻著與玉佩相同的符文。他將玉佩貼向石壁,“轟隆”一聲,石壁緩緩開啟,露出一個暗室。
    暗室中央,一枚通體銀白的印璽懸浮在空中,印璽表麵流轉著星辰般的靈光,正是仙旋印璽!它周身散發的氣息,竟與五嶽星陣、墟主印隱隱共鳴。
    “仙旋印璽!”魏楠心中狂喜,伸手就要去拿。可就在此時,墨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終於找到你了!”他渾身黑氣暴漲,手中墟主印直逼魏楠後心。
    危急時刻,墨玄突然衝了進來,擋在魏楠身前。他手中傳宗玉佩與仙旋印璽的靈光交織,竟在身前形成一道金色屏障:“阿淵,你醒醒!仙旋印璽是守護仙洲的寶物,不是你奪權的工具!”
    “滾開!”墨淵眼中閃過瘋狂,一掌拍向墨玄。墨玄被震得噴出鮮血,卻依舊死死護住仙旋印璽:“當年師父為了保護你,不惜犧牲自己,你難道都忘了嗎?”
    這句話如驚雷般擊中墨淵,他渾身一震,黑氣出現片刻紊亂。魏楠趁機握住仙旋印璽,印璽入手溫潤,一股澎湃的守護之力瞬間湧入體內。他抬手將仙旋印璽拋向空中,同時引動蝕界引匣子:“五嶽歸位,仙旋誅邪!”
    五嶽星陣的金色光劍、仙旋印璽的銀色靈光、炎心石的赤紅火焰,三道力量交織在一起,化作一道三色光柱,狠狠砸向墨淵手中的墟主印。
    “不——!”墨淵發出淒厲的慘叫,墟主印上的黑色氣流瞬間被光柱驅散,印璽恢複溫潤玉色。他體內的邪力失去依托,被光柱徹底吞噬,身體漸漸化作飛灰。血蜈子等邪修失去墨淵的支撐,也紛紛魂飛魄散,血色陣紋徹底消散。
    黑色護盾崩塌,寒淵的冰層停止震動。仙旋印璽緩緩懸浮在空中,釋放出溫和的靈光,滋養著受傷的修士們。魏任銘(幻象)的身影再次出現,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們做到了,守住了仙洲的希望。”
    陽光透過冰層,灑滿寒淵。獲救的修士們相互攙扶,各宗門弟子匯聚在寒玉台,望著空中的仙旋印璽與魏楠一行人,紛紛拱手行禮。墨玄望著消散的墨淵,眼中雖有痛惜,卻也多了幾分釋然。
    魏楠握緊手中的仙旋印璽與墟主印,望向遠方的仙洲大地,心中堅定:這場危機雖已化解,但守護仙洲的路仍在繼續。而那些隱藏在歲月中的謎團——當年誅邪戰的真相、元清宗長老的失蹤,終將在未來的某一天,被徹底揭開。
    話說回來,就在此時此刻,隻見空中的仙旋印璽突然微微震顫,周身流轉的星辰靈光驟然分出一縷,朝著寒淵之外的方向飛去。那靈光速度極快,如銀線般穿透冰層,在天際劃出一道短暫卻耀眼的軌跡,最終消失在仙洲山脈的盡頭。
    魏楠心中一動,剛要凝神感應那靈光的去向,掌心的墟主印竟也隨之發燙,與仙旋印璽殘留的氣息產生了更為強烈的共鳴。他抬頭看向墨玄,發現對方也正盯著墟主印,眼中滿是疑惑——兩枚本應相生相克的印璽,此刻卻像是在傳遞某種無聲的訊息。
    “這靈光……似乎在指引方向。”筠塵捧著古籍快步走來,指尖在書頁上快速滑動,“書中說,仙旋印璽若遇未化解的邪祟根源,便會顯露出‘追源線’。難不成……墨淵的邪力並非孤例?”她的話音剛落,寒淵之外突然傳來一陣隱約的獸吼,那聲音沉悶而詭異,與之前血蜈子的嘶鳴截然不同,竟讓剛恢複平靜的冰層再次泛起細密的裂痕。
    魏楠握緊兩枚印璽,目光投向靈光消失的方向。陽光灑在他臉上,映出眼底的堅定:“不管那是什麽,既然仙旋印璽已發出警示,我們便不能坐視不理。”他轉身看向眾人,受傷的修士們雖麵帶疲憊,眼中卻燃起新的光芒。王清源拄著長劍站起身,林清婉也重新凝聚起百花靈氣,黃雪芸則默默修複著布滿裂痕的冰刃。
    “守護仙洲的路,從今日才算真正開始。”魏楠舉起仙旋印璽,銀色靈光再次亮起,將眾人的身影籠罩其中。這一次,他們不再是為了破解眼前的危機,而是為了追尋隱藏在歲月深處的真相,為了徹底清除仙洲大地上所有的邪祟隱患。寒淵的風卷起衣角,一行人踏著陽光,朝著靈光指引的方向走去,身後是漸漸恢複生機的寒淵,前方則是充滿未知與挑戰的新征程。
    而在另一邊,仙洲山脈盡頭的“落邪穀”中,一縷銀色靈光正懸停在一處布滿青苔的祭壇上空。祭壇中央,一塊漆黑的石碑微微震動,碑身上刻滿扭曲的邪紋,與墨淵曾使用的血色陣紋同源,卻更顯古老陰森。
    靈光觸碰石碑的瞬間,碑身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股比墨淵邪力更陰冷的氣息悄然溢出,化作無數黑色霧氣,朝著穀外的村落蔓延。霧氣所過之處,原本青翠的草木瞬間枯萎,溪流凍結成墨色冰晶,連棲息在枝頭的飛鳥都失去生機,直直墜落地麵。
    祭壇深處,一道模糊的黑影緩緩浮現。他身披殘破的黑色長袍,臉上覆蓋著半邊青銅麵具,手中握著一枚與墟主印相似卻布滿裂痕的印璽。感受到銀色靈光的氣息,黑影發出低沉的笑聲,聲音裏滿是嘲弄:“仙旋印璽……終於還是找到了這裏。看來,當年那場‘誅邪戰’,終究沒能斬草除根啊。”
    他抬手將黑色霧氣收回石碑,指尖劃過碑身的邪紋:“墨淵那蠢貨,隻懂用邪力奪權,卻不知這‘墟滅印’真正的力量。待我集齊三枚印璽,仙洲大地,終將成為我等的囊中之物。”話音落下,黑影周身的氣息驟然收斂,連同那枚殘破的印璽一同隱入祭壇陰影,隻留下銀色靈光依舊懸浮在石碑上空,似在無聲警示著遠方的魏楠一行人——一場更大的危機,已在暗處悄然醞釀。
    而“絕境逢生尋印璽,五嶽仙旋破黑淵”之戰局,也在這一刻徹底打響。
    魏楠一行人循著靈光軌跡踏入仙洲山脈腹地時,沿途的景象讓眾人臉色凝重——原本應是鬱鬱蔥蔥的山林,此刻隻剩成片枯木,地麵布滿深黑色的裂痕,裂痕中不時滲出帶著腥氣的黑水,連空氣都彌漫著若有似無的陰冷氣息。
    “這邪祟之力比落邪穀祭壇的氣息更甚,似乎在朝著某個方向匯聚。”元清宗筠塵師弟展開古籍,指尖在泛黃的紙頁上快速滑動,突然停在一幅殘缺的古圖前,“你們看,這圖上標記的‘隕星台’,正好在我們前方三十裏處,圖注說那裏曾是上古時期封印邪物的重地,難不成……”
    他的話未說完,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名渾身是血的修士策馬奔來,看到魏楠手中的仙旋印璽,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翻身落馬跪地求救:“仙師!救救我們村落!昨晚一群渾身是黑紋的怪人突然出現,他們不僅搶走了村裏的守護石像,還把村民都變成了沒有意識的行屍,朝著隕星台去了!”
    黃雪芸握緊冰刃,冰藍色的靈光在刃身流轉:“這些怪人定是那黑影的爪牙,他們想借村民的生機解封邪物!”王清源則長劍出鞘,金色劍光劃破陰沉的空氣:“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趕往隕星台,絕不能讓他們得手!”
    魏楠應聲答複,將仙旋印璽與墟主印並握於掌心,兩枚印璽同時散發光芒,在身前形成一道金色與銀色交織的護罩:“大家小心,這一路恐怕不會平靜。墨玄,你對上古封印之術熟悉,待會兒若遇到封印缺口,還需你協助加固。”
    至於靈仙宗雲逸師哥,他此刻正站在隊伍側後方,手中拂塵輕輕晃動,每一次揮袖都有淡青色靈光掃過地麵的黑紋裂痕。見魏楠部署完畢,他上前一步,聲音沉穩:“我靈仙宗擅長淨化之術,方才沿途已在枯木根部埋下‘清靈符’,雖暫不能根除邪祟,卻能延緩黑氣擴散。待會兒到了隕星台,我可布下‘九轉清靈陣’,護住未被感染的村民,也能為你們破解封印爭取時間。”
    說罷,他從袖中取出一疊泛黃的符紙,符紙上朱砂勾勒的符文與筠塵古籍中的印記隱隱相合:“這是師父臨終前交給我的上古清靈符,曾在百年前的‘霧隱邪災’中用過,對付這類陰邪之氣最是有效。隻是……”他話鋒微頓,目光掃過遠處發黑的山林,“若那黑影真要解封上古邪物,單憑清靈陣恐怕不夠,還需魏師弟你用仙旋印璽牽製住核心邪力。”
    魏楠示意應下,剛要動身,雲逸突然伸手攔住他,指尖指向修士來時的方向:“那名求救修士身上的血跡裏,摻了一絲極淡的‘噬心蠱’氣息,若村民也中了此蠱,即便解開封印危機,他們也難恢複神智。我已讓靈仙宗弟子帶著‘醒神草’隨後趕來,我們先去隕星台穩住局麵,等後續支援到了,再徹底清除蠱毒。”
    話音未落,遠處山林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地麵微微震顫,黑紋裂痕中滲出的黑水竟開始冒泡。眾人臉色一凜,不再多言,循著求救修士指引的方向,朝著隕星台疾馳而去——此刻的隕星台下,恐怕早已是邪祟環伺的凶險之地。
    墨玄頷首,手中傳宗玉佩亮起微光,與兩枚印璽的氣息遙相呼應:“放心,當年師父曾教過我封印之法,絕不會讓邪物再禍亂仙洲。”
    一行人加快腳步,朝著隕星台的方向疾馳而去。越是靠近,空氣中的邪祟氣息越濃鬱,遠處的天際甚至泛起一層淡淡的黑霧,隱約能聽到黑霧中傳來的詭異嘶吼。魏楠抬頭望向那片黑霧,眼中閃過堅定:“不管那黑影有什麽陰謀,今日有仙旋印璽與五嶽之力在,定要將這隱藏的邪祟徹底鏟除,還仙洲一個安寧!”
    話音落時,他率先朝著黑霧籠罩的隕星台衝去,仙旋印璽在他手中綻放出耀眼的銀色靈光,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利劍,劈開了前方的陰冷霧氣——一場關乎仙洲存亡的封印之戰,就此拉開序幕。
    隕星台的輪廓在黑霧中逐漸清晰,那是一座由玄黑巨石堆砌而成的高台,台頂懸浮著三道斷裂的金色鎖鏈,鎖鏈末端纏著發黑的符文,正是上古封印的殘餘痕跡。而此刻,高台之下已聚集了數百名行屍,他們雙目空洞,皮膚下爬滿黑紋,正朝著台頂緩慢挪動,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黑色印記。
    “快!他們在用村民的生機滋養封印缺口!”筠塵突然驚呼,古籍上的文字竟開始發燙,“書中記載,隕星台封印的是‘蝕魂邪尊’,需以三枚印璽之力才能徹底鎮壓,若被邪力掙脫,仙洲將再無生機!”
    話音剛落,台頂突然傳來黑影的笑聲,他依舊戴著半邊青銅麵具,手中墟滅印散發著濃鬱的黑氣:“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麽快,正好,讓你們親眼看看,仙洲是如何淪為邪域的!”他抬手將墟滅印按向封印缺口,黑氣瞬間暴漲,三道金色鎖鏈發出刺耳的斷裂聲。
    ,長劍橫掃,金色劍光斬倒前排行屍,卻發現被斬中的行屍竟化作黑霧重新凝聚:“這些行屍被邪力操控,普通攻擊沒用!”林清婉立刻帶領百花陣弟子結陣,花藤從地麵破土而出,將行屍層層纏繞,花瓣散發的靈光暫時壓製了黑紋:“我們能困住他們片刻,魏楠,你們快上隕星台!”
    魏楠回應,與墨玄、雲逸一同衝向台頂。黑影見狀,揮手召來十餘名渾身黑紋的邪修阻攔,這些邪修的修為竟比墨淵手下更強,手中兵器還沾著黑色毒液。雲逸拂塵一揮,淡青色靈光形成屏障擋住毒液,同時拋出清靈符:“九轉清靈陣,起!”符紙在空中化作九道靈光,將隕星台周圍的黑霧暫時驅散。
    墨玄則繞到邪修側麵,傳宗玉佩亮起金色光芒,掌心凝聚出一道封印符文:“上古封邪術!”符文貼在一名邪修後背,對方體內的黑氣瞬間紊亂,發出淒厲的慘叫。魏楠趁機躍上台頂,仙旋印璽與墟主印同時高舉,金銀雙色光芒交織成光柱,狠狠砸向黑影手中的墟滅印:“三枚印璽,本就該共同守護仙洲,而非助你為惡!”
    黑影被光柱震得後退數步,麵具下的眼神滿是瘋狂:“守護?當年誅邪戰時,仙洲修士可沒對我等手下留情!今日,我便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他猛地將墟滅印刺入自己胸口,黑氣瞬間將他吞噬,化作一道巨大的邪影:“蝕魂邪尊的力量,我已借來三成,你們根本不是對手!”
    邪影揮手拍出一道黑氣,魏楠急忙用雙印抵擋,卻被震得噴出鮮血。台下的筠塵突然大喊:“魏楠!古籍上說,三枚印璽需以‘同心咒’催動,你和墨玄的傳宗玉佩同源,雲逸師哥的清靈之力能穩住印璽氣息,隻有你們三人合力,才能徹底激活印璽的守護之力!”
    魏楠眼前一亮,朝著墨玄和雲逸喊道:“快上來!我們合力催動印璽!”墨玄與雲逸立刻衝上台頂,三人呈三角之勢站立,傳宗玉佩、清靈符與雙印的光芒相互交織。黑影見狀,怒吼著衝向三人:“休想!”
    與此同時,在一旁暗中積蓄力量同時默默圍觀的黑淵、血蜈子,及其他仙州五嶽眾仙山靈嶽宗門邪修修士,以及幕後戴有半張青銅麵具之總領,也是隨即瞅準時機,一同朝一個方向向著魏楠一行人圍擊。
    “啊哈哈哈!魏楠,還有其他小鬼,我們又回來啦!”
    “你們別以為,奪得那區區仙旋等二枚印璽,就可以扭轉乾坤!”
    “這五印剩餘三印,全在我們的手裏…”
    “先前是我們大意了,隻不過隻要把你們那兩枚印璽奪回來,物歸原主…你們那寥寥寥無幾的一絲希望,在這一刻就會徹底‘破滅’啦!”
    “而我們的‘黑淵’,在這一刻就會無所阻礙,最終徹底吞並這仙州五嶽及諸仙脈靈山,介時就算是所有正道宗派修士齊相聚,無隻能無計可施!”
    “啊哈哈哈哈哈!”
    “卑鄙…無恥!”
    “真沒想到,為了達成你們的目標,你們會如此的無下限!”
    眼見邪修們從四麵八方圍攏,黑氣如潮水般湧向隕星台,林清婉臉色驟變,立刻帶領百花陣弟子收縮防禦:“花藤結界,再加三層!”無數帶刺的花藤從地麵瘋長,層層疊疊纏繞成巨大的綠色穹頂,將行屍與邪修暫時擋在外麵。可邪修們手中的黑色兵器不斷砍擊藤盾,花瓣在黑氣侵蝕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結界很快布滿裂痕。
    王清源提著長劍衝至結界缺口,金色劍光如暴雨般揮出,每一劍都能斬落一名邪修,卻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這些邪修的氣息比之前更強,像是被那黑影的邪力強化過!”他的手臂被邪修的毒液劃傷,傷口瞬間發黑,不得不運轉靈氣強行壓製,劍光也隨之黯淡幾分。
    黃雪芸見狀,冰刃脫手而出,化作數道冰箭射向圍攻王清源的邪修,暫時緩解了他的壓力:“王師兄,小心毒液!我來幫你!”她縱身躍至王清源身邊,冰刃在身前形成一道冰牆,將襲來的黑氣與毒液盡數擋住,可冰牆表麵很快凝結出黑色冰晶,開始層層碎裂。
    台頂的局勢同樣危急。那巨大的邪影與青銅麵具總領分兩路夾擊,邪影的黑氣掌風不斷衝擊三人的靈光屏障,總領則手持一枚泛著黑芒的短刃,試圖繞到側麵偷襲。墨玄一邊用傳宗玉佩加固屏障,一邊警惕地盯著總領:“你手中的短刃,是用上古邪骨煉製的!當年誅邪戰中,就是這種兵器屠殺了無數正道修士!”
    總領冷笑一聲,短刃上的黑芒更盛:“算你有點見識。今日,我便用這‘噬魂刃’,了結你們這些正道的餘孽!”他突然加速衝向魏楠,短刃直刺魏楠心口——隻要打斷魏楠催動印璽,三人的同心咒便會不攻自破。
    千鈞一發之際,雲逸突然將拂塵擲出,淡青色靈光纏住噬魂刃的刃身,同時張口噴出一口精血,精血落在清靈符上,九道靈光瞬間暴漲:“九轉清靈陣,爆!”靈光化作無數光刺,朝著邪影與總領同時射去。邪影被光刺擊中,身上的黑氣消散不少,總領也被迫後退,暫時避開了攻擊。
    魏楠趁機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靈氣盡數注入雙印:“墨玄、雲逸師哥,全力催動!”墨玄的傳宗玉佩綻放出耀眼的金光,與雙印的金銀光芒交織,雲逸則雙手結印,清靈之力化作一道光柱融入其中。三股力量匯聚成一道巨大的三色光盾,將邪影與總領的攻擊盡數擋住,隨後光盾化作一道光刃,朝著圍攏的邪修們橫掃而去。
    光刃所過之處,邪修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在靈光中化為飛灰,黑氣也隨之消散。可那青銅麵具總領卻在光刃襲來的瞬間,突然將身邊的幾名邪修推向前方,自己則趁機後退,同時從懷中取出一枚黑色令牌:“今日暫且饒你們一命,待我集齊五印,定要踏平仙洲所有正道宗門!”說罷,他捏碎令牌,周身泛起一道黑色光圈,瞬間消失在原地。
    邪影見總領逃走,又被三人的靈光壓製,發出不甘的怒吼,身體開始逐漸潰散:“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蝕魂邪尊終會降臨,仙洲終將淪為邪域!”話音未落,邪影便徹底消散在靈光中,墟滅印從空中墜落,被魏楠伸手接住。
    隨著邪影與邪修們的覆滅,隕星台下的行屍眼中的黑紋逐漸褪去,恢複了神智。靈仙宗的弟子們也帶著醒神草及時趕到,開始為村民們清除體內的噬心蠱毒。筠塵捧著古籍走上台頂,看著三枚印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古籍上說,五印齊聚可鎮天下邪祟,如今我們已有三枚,隻要找到剩下的兩枚,仙洲就能徹底擺脫邪祟的威脅。”
    魏楠握緊手中的三枚印璽,望向遠方依舊有些陰沉的天空:“那青銅麵具總領與剩下的兩枚印璽,就是我們接下來要找的目標。不過,經此一戰,邪修們定會更加謹慎,未來的路,恐怕會更加艱難。”
    雲逸拂塵一揮,將台頂殘留的黑氣徹底淨化:“再艱難,我們也會一同麵對。隻要我們正道修士同心協力,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危機。”墨玄也點頭附和:“師父當年曾說,守護仙洲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所有正道修士的責任。我們定會完成師父的遺願,還仙洲一個太平。”
    一行人站在隕星台上,望著逐漸恢複生機的山林與村落,眼中滿是堅定。雖然危機尚未完全解除,但他們知道,隻要同心協力,就一定能守護好這片土地,揭開當年誅邪戰的真相,讓仙洲重歸安寧。
    在這之後不久,仙洲大地上的硝煙尚未完全散盡,隕星台一戰的餘波卻已悄然蔓延至各大宗門。魏楠一行人帶著三枚印璽返回元清宗休整時,山門之外已聚集了來自五嶽仙山的使者——有人為感謝他們解除隕星台危機而來,也有人帶著對印璽歸屬的質疑,更有甚者,暗中打探著剩餘兩枚印璽的下落,一時間,元清宗的庭院裏,明麵上是寒暄與敬意,暗地裏卻滿是試探與算計。
    而在這關乎守護仙州五嶽諸山和平安寧和收集天霞峰天門靈墟諸謎團之中,除了機會機遇,藏在暗處的危機挑戰更是如影隨形。首當其衝的,便是青銅麵具總領背後的勢力——自隕星台逃脫後,此人並未隱匿,反而暗中聯絡了仙洲邊緣地帶的殘餘邪修,甚至傳聞他已打通了“蝕魂淵”的通道,正試圖喚醒更多上古邪物,若不及時阻止,待邪物大軍集結,仙洲將麵臨比隕星台更恐怖的浩劫。
    其次,天霞峰天門靈墟的謎團背後,藏著比想象中更複雜的過往。筠塵在整理古籍時發現,天門靈墟不僅與當年的誅邪戰有關,更記載著“五印起源”的秘密——相傳五印本是上古神祇為鎮壓邪祟所鑄,卻在某次大戰中分裂,而靈墟深處,或許藏著能操控五印的“控印石”。可靈墟外圍早已被一層詭異的“迷魂霧”籠罩,踏入者會陷入自身最恐懼的幻境,此前已有三批修士試圖進入,最終無一生還,如何突破迷魂霧,成了揭開謎團的第一道難關。
    更棘手的是,五嶽仙山內部並非鐵板一塊。部分宗門覬覦印璽的力量,認為魏楠一行人身無顯赫背景,不配持有三枚印璽,暗中聯合起來施壓,要求將印璽交由“資曆更深”的宗門保管;還有宗門懷疑魏楠等人與邪修有勾結,理由是他們能輕易催動印璽,甚至能與墟滅印共鳴,流言蜚語在各宗門間傳播,若不能盡快找到證據自證清白,正道內部恐將產生分裂,給邪修可乘之機。
    此外,隨著對誅邪戰真相的探尋,魏楠發現當年師父魏任銘的“犧牲”似乎另有隱情——古籍中一張殘缺的書頁記載,誅邪戰末期,曾有正道修士偷偷將邪力引入自身,試圖以“以邪製邪”的方式終結戰爭,而書頁上模糊的畫像,竟與魏任銘有七分相似。若此事屬實,師父究竟是英雄還是叛徒?這個疑問如同一根刺,紮在魏楠心頭,也讓他在追尋真相的路上,多了一份自我懷疑的掙紮。
    若想知曉這一切的後續——魏楠能否頂住壓力,守住印璽並自證清白?眾人能否突破迷魂霧,揭開天門靈墟的秘密?青銅麵具總領的邪物大軍又將何時降臨?師父魏任銘的過往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真相?接下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