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逃離幽冥揭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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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無鋒翻進窗戶的瞬間,後背衣物被鬼頭刀帶起的罡風撕裂,露出幾道血痕。
    青鸞慌忙拽著他往廊下躲,懷裏的婦人發出低低的抽噎,顯然被方才的追殺嚇破了膽。
    “往演武場後麵跑!”青鸞抹了把額角的冷汗,“那邊有個狗洞能鑽出去,我上個月替陰蝕老祖送毒丹時發現的。”
    林無鋒咬著牙點頭,丹田處的灼痛已經蔓延到了四肢,像是有團活炭在經脈裏亂竄——這是連續三次使用簽到係統兌換“破元指”後的反噬。
    他能感覺到靈力正不受控製地外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硬是用痛覺壓下翻湧的血氣。
    身後傳來血影使的冷笑:“小崽子,你當這幽冥教是你家後院?”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屋簷躍下,鬼頭刀帶起的陰風刮得三人臉頰生疼。
    林無鋒反手將青鸞和婦人推到身後,傀儡斬橫在胸前,刀身卻在微微發顫——他現在的狀態,連接血影使三招都難。
    “走!”他低吼一聲,“我斷後!”
    青鸞卻攥住他的衣袖:“演武場就在前麵!”她指尖微微發抖,指向二十步外朱漆大門,門楣上“演武”二字被月光照得發白。
    林無鋒瞳孔一縮——那門後本該是訓練死士的地方,可此刻門虛掩著,門縫裏透出點點火光,隱約能聽見鐵鏈拖地的聲響。
    “那是……”
    “別管!”青鸞拽著他狂奔,“過了演武場就是側門!”
    三人剛衝到演武場門前,門內突然傳來“哐當”一聲,像是重物砸地。
    林無鋒眼角餘光瞥見門內有個黑影晃了晃,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後血影使的刀風已經到了後頸。
    “找死!”他咬碎舌尖,腥甜湧入口中,靈力突然暴湧——這是用自殘強行調動殘餘靈力。
    傀儡斬劃出半道銀弧,與鬼頭刀相撞,火星四濺。
    血影使悶哼一聲,倒退兩步:“倒是有點骨氣。”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不過……”
    話音未落,演武場的門“轟”地被撞開,鐵麵判官裹著一身玄色官服走了出來,腰間的青銅令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他左手拎著半塊被砸斷的鐵鏈,右手握著本泛黃的典籍,臉上的青銅麵具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
    “鐵麵判官?”青鸞聲音發顫,“你怎麽在這兒?”
    鐵麵判官掃了眼三人,又瞥向血影使,麵具下傳來悶啞的聲音:“血影使,鬼王說過今日不許動檔案閣的人。”他指了指林無鋒懷裏的婦人,“這是紅衣女使的母親,屬於重點看管對象。”
    血影使嗤笑一聲:“你當我想管這破事?這小崽子殺了陰蝕老祖,我總得給護法殿個交代。”
    林無鋒心下一跳——陰蝕老祖剛才明明隻是被踢進花壇,難道那老東西傷重不治?
    他迅速掃了眼身後,花壇裏靜悄悄的,連呻吟聲都沒有,冷汗瞬間浸透後背。
    鐵麵判官的目光落在林無鋒臉上:“你就是林無鋒?”
    林無鋒沒說話,攥緊了傀儡斬。
    他記得宗門禁地裏的典籍提過,鐵麵判官是幽冥教最會查人底的,連鬼王的黑賬都記在他那本《幽冥錄》裏。
    這種人最是惜命,也最會審時度勢。
    “想走?”鐵麵判官將《幽冥錄》往腰間一插,“除非從大爺我屍體上跨過去。”
    青鸞急得直跺腳:“判官大人,我們就是想……”
    “閉嘴!”鐵麵判官喝斷她的話,“林無鋒,你可知這演武場底下埋著什麽?”他指了指腳下的青石板,“三百年前被鬼王鎮殺的萬鬼將,怨氣滲進土裏,連天師境的修士踩上去都會被撕成碎片。”他頓了頓,“你要是現在束手就擒,我還能替你求個全屍。”
    林無鋒突然笑了:“判官大人,您當我是剛入門的菜鳥?”他擦了擦刀身的血,“我在檔案閣翻到過《幽冥教典》,上麵寫著鐵麵判官每月十五要去千鬼崖采陰魂草,對吧?”
    鐵麵判官的瞳孔縮了縮。
    “陰魂草是給您那癱瘓在床的老母親續命的。”林無鋒繼續道,“上個月您沒去成,因為鬼王要您查紅衣女使的下落,結果您老母親咳血三天,對吧?”
    青鸞倒吸一口涼氣——她跟著林無鋒在檔案閣翻了三天,沒想到他連這種隱秘都記下來了。
    鐵麵判官的手按在《幽冥錄》上,青銅麵具下傳來磨牙聲:“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林無鋒向前一步,“要是您今天攔著我,等我逃出去,就把您老母親在青州城的住址,還有您每月偷運陰魂草的路線,全寫在傳訊玉符裏,發給離火宗、玄冰閣,還有……”他瞥了眼血影使,“鬼王殿。”
    血影使挑了挑眉,沒說話。
    “你敢!”鐵麵判官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我為什麽不敢?”林無鋒露出憨厚的笑,“您看我像怕死的人嗎?”他指了指自己後背的血痕,“剛才血影使的刀差點劈開我脊梁,我不也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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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麵判官沉默片刻,突然低笑起來:“有意思,真有意思。”他摘下青銅麵具,露出張蒼白的臉,左臉有道刀疤從眉骨劃到下頜,“你說,我放你走有什麽好處?”
    林無鋒心裏一喜,麵上卻不動聲色:“第一,我保證不找您麻煩;第二,等我成了氣候,給您老母親尋三株千年人參,比陰魂草管用十倍;第三……”他壓低聲音,“我知道您在《幽冥錄》裏記了鬼王三條罪證,等我出去,幫您把證據藏到離火宗的藏經閣,怎麽樣?”
    鐵麵判官的呼吸陡然急促:“你……”
    “上個月初九,鬼王用玄陰鎖魂陣殺了玄冰閣的兩位長老,屍體埋在北後山;十三,他逼死了自己親弟弟,因為那家夥想分走血池的好處;十五……”林無鋒掰著手指頭數,“您記在《幽冥錄》第三頁右下角,用朱砂寫的小字,對吧?”
    鐵麵判官的手顫抖著摸向《幽冥錄》,突然又停住了。
    他盯著林無鋒的眼睛看了半響,突然道:“你想知道血祭大典的真相嗎?”
    林無鋒瞳孔一縮——這正是他最想知道的。
    “鬼王要喚醒的不是什麽上古凶獸。”鐵麵判官壓低聲音,“是……”他看了眼血影使,後者正百無聊賴地擦刀,“是上古邪物‘蝕天’。”
    青鸞倒吸一口涼氣:“蝕天?我聽師傅說過,那東西能吞星辰,食日月,當年被十二位天尊聯手封印在血月之下!”
    “沒錯。”鐵麵判官點頭,“鬼王在血池底下找到了封印蝕天的陣眼,所以要在血月之夜用萬人血祭破陣。”他指了指林無鋒懷裏的婦人,“紅衣女使的母親是陣眼的‘引魂人’,所以才被關了十年。”
    林無鋒隻覺後背發涼——難怪紅衣女使拚了命要救母親,原來這老婦人的命關涉整個修真界的存亡。
    “現在離血月升起還有半個時辰。”鐵麵判官看了看天,“從這裏到血池需要二十裏山路,你就算現在趕過去,也未必來得及。”
    “足夠了。”林無鋒攥緊傀儡斬,“隻要我能破壞陣眼。”
    鐵麵判官突然從懷裏掏出塊玉牌扔給他:“這是側門的通行令,能避開三重禁製。”他重新戴上青銅麵具,“快走,再晚血影使該起疑了。”
    林無鋒接過玉牌,衝他抱了抱拳:“後會有期。”
    三人剛要跑,血影使突然開口:“站住!”
    林無鋒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轉身時卻露出憨笑:“血影使大人,我們就是去茅房……”
    “滾吧。”血影使揮了揮手,“反正你們也活不過今晚。”他瞥了眼鐵麵判官,“倒是你,別玩什麽花樣。”
    鐵麵判官躬身道:“屬下明白。”
    林無鋒拽著青鸞和婦人狂奔,側門就在五十步外。
    月光透過屋簷照在青石板上,投下他們急促的影子。
    林無鋒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丹田的灼痛已經蔓延到了喉嚨,他咳了兩聲,掌心全是血。
    “到了!”青鸞指著前方朱漆小門,門楣上掛著塊銅牌,寫著“側出”二字。
    林無鋒將玉牌往門縫裏一插,“哢”的一聲,門開了。
    三人剛跨出去,身後傳來鐵麵判官的低喝:“跑!”
    林無鋒頭也不回地往前衝,直到跑出半裏地才敢回頭。
    幽冥教的黑瓦白牆在月光下像座巨大的墳場,而他身後的天空,正有一抹暗紅從東邊漫過來,像是被血浸透的綢子。
    “血月……”青鸞顫抖著指向天空。
    林無鋒抬頭,隻見月亮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月光也從銀白變成了妖異的血紅色。
    風裏飄來濃重的血腥氣,像是有人在煮整座山的屍體。
    婦人突然指著遠處尖叫:“那是什麽?”
    林無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山腳下有無數火把在移動,像條蜿蜒的赤鏈蛇。
    他能聽見隱約的吟唱聲,像是千萬人在同時念誦某種咒語。
    “是血祭的隊伍。”青鸞臉色慘白,“他們要把人牲送到血池。”
    林無鋒攥緊傀儡斬,丹田的灼痛突然加劇,他踉蹌兩步,扶住旁邊的老槐樹。
    樹皮上的紋路在血月下泛著詭異的光,像是無數張扭曲的人臉。
    “無鋒!”青鸞慌忙扶住他。
    林無鋒抹了把嘴角的血,衝她笑了笑:“沒事,老毛病。”他望著漸漸變紅的天空,心中焦急萬分——蝕天即將蘇醒,而他連血池的方向都還沒確定。
    更要命的是,他的靈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連宗師境九重的威壓都快維持不住。
    “走。”他咬著牙直起身子,“去血池。”
    青鸞剛要說話,遠處突然傳來破空聲。
    林無鋒瞳孔一縮,拽著兩人躲到樹後,隻見三道黑影從幽冥教方向急掠而來,為首的正是本該重傷的陰蝕老祖!
    他的衣襟被鮮血浸透,左眼泛著妖異的綠光,右手握著根漆黑的骨杖,杖頭串著九個嬰兒頭骨,正“咯咯”作響。
    “林無鋒!”陰蝕老祖的聲音像刮過鍋底的鐵片,“你殺我弟子,毀我丹爐,今天我要抽你的筋,剝你的皮!”
    林無鋒看著逼近的陰蝕老祖,又望了望逐漸變紅的天空,心中的焦急如烈火般燃燒——時間,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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