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代銷點會負責收鄉親們的海貨。有什麽需要的，都可以拿過來。但我這邊對質量，也是有把關的，希望大家可以選擇地把海貨拿過來，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
    蔡澤陽昨天從供銷社回來時，已經大概了解海貨，和其他農產品的基本價格。
    “好咧！我都帶過來了。今天早上剛趕海趕回來的，都很新鮮。你看這價格收。”村民把背簍裏的海貨放在院子裏。
    蔡澤陽過來一一稱重，給出每樣海貨對應的價格。
    村民聽著價格公道，同意全部賣出。
    得到錢後，他就進入雜貨間買東西。
    今天的天氣更冷，沒有出太陽之前，蔡敏君姐妹幾人都在房間裏烤火，等出太陽，溫度高一點，再讓她們出去，跟小夥伴們說讀書的事情。
    方婉怡帶著孩子，在房間裏聽著外麵的熱鬧，好想出來看一看。
    可王秋和蔡澤陽都勒令，她不能出去。
    天氣太冷，風一吹，容易身子不舒服。
    她看向特意放在床頭的桌子，咧嘴笑了笑。看到上麵擺放的雞湯，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
    “媽媽~喝雞湯。”五女兒蔡婉瑤扯了扯方婉怡的衣袖，跟方婉怡說道。
    蔡婉瑤不饞雞湯，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她喝過了。
    讓媽媽趁熱喝，冷了結凍就不好喝了。
    方婉怡溫柔地摸著蔡婉瑤的腦袋，在蔡敏君的幫助下，端起雞湯，大口喝下。
    碗底的雞肉，都是雞腿肉，方婉怡讓蔡敏君吃。
    “小君不吃，雞腿是爸爸特意給媽媽的。媽媽吃，我們姐妹幾個，都吃過了，吃飽了。”蔡敏君搖頭。
    蔡雅詩想起之前從別人那兒學來的話，跟方婉怡說道：
    “媽媽，我們是托了你和妹妹的福，才有機會喝到雞湯。媽媽吃肉，還得喂妹妹呢。”
    方婉怡捂嘴笑了，順勢捏了蔡雅詩的小臉。
    她把雞腿肉吃了，拿起桌上的布料，繼續縫製屬於蔡敏君的新衣服。
    “敏君年後就要去上一年級了，媽媽先幫你把衣服縫出來。再把你爸爸翻出來的那件棉襖裏的棉花，塞進去。媽媽預期是過年前，就能縫好。”
    方婉怡心底高興，可以給大女兒縫新衣服，又怕二女兒蔡雅詩，三女兒蔡冬兒和四女兒蔡雲昕多想。
    “等有新的布料，媽媽再給你們做新衣服。”
    方婉怡挨個摸著她們姐妹幾人的頭，繼續縫製新衣服。
    背負著女兒們期待的蔡澤陽忙了一個上午，把村民們收回來的海貨，都整理好。
    趁著溫度不算高，他借了大隊的牛車，把海貨送到供銷社采購部門。
    今天有村民抓到大黃魚，他收了，把空間裏的大黃魚也放出二十幾條。空間裏的雞蛋有三百個，他拿出四十個。
    螃蟹剩下五隻，全都拿出來，如果想空間增加螃蟹數量，他再去趕海，一定能抓到大螃蟹！
    采購部門的同誌沒想到蔡澤陽這麽早，就把海貨和其他農產品都收回來。
    像他們采購部的同事，基本是下午，才能做好所有收貨工作，送回公社。
    看來，還是要在大隊裏開代銷點，他們供銷社采購部門，都能輕鬆不少。
    尤其是大黃魚，這可都是上頭點名要的。
    “蔡同誌，你的代銷點收貨數量不錯，很棒！不知道昨天的售賣情況，如何？”去過蔡家村大隊收海貨的采購同誌，關心道。
    在他印象中，蔡家村大隊的村民，手裏的錢不少，就是沒有票。
    “賣得挺好的，昨天給的豬肉，都賣完了。我可以先交一部分的錢票嗎？”蔡澤陽如實回答，並問道。
    “可以啊！”
    采購同誌把蔡澤陽領到另外一個辦公室，讓他能交一部分的錢票。
    “一天就能賣的這麽好，今天要不要拿點商品回去？”收錢票的同誌問道。
    “還有豬肉嗎？”蔡澤陽問道。
    同誌搖了搖頭，“豬肉很搶手，昨天就賣完了。還有很多人沒有買到，就等著下次，再來供銷社買。可下次，誰知道是什麽時候。”
    “還有啊，上頭給代銷點的任務指標都不難。八成都能夠完成。像你這種完成的又快又好的，真的不多見。”
    豬肉很搶手？蔡澤陽想到空間裏的豬肉，有了一點想法。
    沒有豬肉，代銷點的其他貨物還沒有賣完，他就先不拿商品。
    離開供銷社，蔡澤陽來到國營飯店，看到裏麵都坐滿了人。
    他停好牛車，交了兩毛錢停車費，走進國營飯店，手裏提著一條兩斤的五花肉和一個保溫飯盒。
    看到老師傅，笑著詢問道：
    “王師傅，有空幫我做五花肉嗎？”
    王安良看到五花肉旁邊用樹葉包著的東西，打開一看，裏麵是半斤大米。
    他爽快地收起來，“沒問題。不過五花肉時間長一點，你看看要不要先去弄別的事。弄好了，我就給你裝飯盒裏。”
    蔡澤陽想了想，他的確有些事情，要做。
    “好！麻煩王師傅了。我晚點過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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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澤陽離開國營飯店，偽裝自己後，手裏提著一個包，便來到黑市所在的巷子。
    這是他最後一次在黑市出手，他賺到女兒們讀書的錢，就收手。
    蔡澤陽拿出兩毛錢，就被守門的人推回來。
    “同誌，我們頭兒，有事找你。”
    蔡澤陽知道，他這是被人盯上。但，這也是他的目的。
    “行，你帶路。”
    蔡澤陽跟著守門的人，左拐右拐，來到一間宅子前。
    大門推開，裏麵的人說著。
    “請進。”
    蔡澤陽提著手裏的破布，走了進去。
    “同誌，你好。”
    院子裏坐了一個人，他看到蔡澤陽手裏破布包著的東西，熱情地走過來。
    衛東升伸手示意院子的石凳。
    蔡澤陽點頭，站在原地不動。
    “有什麽事兒，直說。”
    衛東升哈哈一笑，“爽快人！我看中你手裏的貨，直接賣給我。你就不用在黑市冒險！”
    “我在這兒，把貨賣給你，也挺冒險。”蔡澤陽瞥了一眼手裏的破布包，淡淡地看回衛東升。
    “同誌，不用擔心。我這兒可以放心，絕對不會探究每一位售賣人的背後，我們隻看貨！”
    “這段時間黑市缺糧，供銷社那邊有新米，跟我們這邊競爭很激烈。黑市沒糧，就比不過。”
    衛東升用訴苦的方式，說著黑市目前的情況。他們手裏的資源不夠，不然，也不會想著從不熟的人手裏買糧。
    “我這兒糧，不多。但，我可以賣。”
    蔡澤陽打開破布，露出裏麵的十條兩斤豬肉，三十個雞蛋。
    大米這些糧食，他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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